裴明啟揭開她的袖子,發現手臂上果然有幾處淤傷,他頓時火冒三丈,說:“太過分了,她找人教訓我也就夠了,竟然還要來教訓你。不行,我得找她去。”
他的反應已經在任亦紛的意料之內了,她按照實現設計好的,連忙拉住他,說:“別去,她這種人已經是不可理喻了,找她算帳也沒用。”
辛茹意趁機插話道:“必須要把她真實的一面展現在大家面前,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然後再唾棄她,把她趕出學校。”
沈芊芊接著說:“你要當著全班人的面揭穿盛夏!”
“揭穿她?”裴明啟喃喃道,怎麼心裡又有一點捨不得,明明之前很討厭她的。
任亦紛見裴明啟猶豫便緊緊抓著他的手,哭泣著說:“好不好?揭穿她?……你忘了她之前叫恆遠打你了嗎?你臉上的傷都還沒有好。”
她的話讓裴明啟的憤怒之火又燃燒起來,他咬咬牙,說:“……好!”然後疾步走出了星空間。
他一走任亦紛就笑了,她擦掉眼淚,然後狠狠地掐了辛茹意一下,疼得她哇哇大叫。
“你下手也太狠了,真掐青了。”
辛茹意滿臉委屈,說:“不狠點怎麼讓他心疼啊,他不心疼又怎麼在眾人面前揭穿盛夏啊?”
任亦紛想想,便覺得有道理,摸摸痛處,笑著說:“我的演技怎麼樣?”
辛茹意豎起大拇指,“太棒了,簡直比盛夏還會裝!”
任亦紛又掐了她一下,瞪著她說:“別拿我和她做比較,我和她哪是一個檔次的。”
“是,”沈芊芊說,“任亦紛的裝是與生俱來的,沒人比得上啊。”
任亦紛被誇得飄飄欲仙,說:“裴明啟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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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場內DJ舞曲震耳欲聾,許森摟著秦小曼滿臉幸福,恆遠站在他們面前,滿臉憤怒地說:“太不夠意思了,明明說好一起娶老婆的,你怎麼先娶了?”
許森笑著聳聳肩,“說這話那會還沒有尾巴哪,要怪你就怪她。”
秦小曼連忙笑擺手,還打了許森一下,“結婚不是我的錯,是這畜生跪下來求我嫁給他的,你說,他都下跪了,我能不答應麼。要怪只能怪你沒到結婚的法定年齡。”
“你不也沒到嘛。”
“我們先做酒,再登記嘛,可你就不行了,連做酒都不行。”
恆遠鬱悶地撓了撓後腦勺,“真不爽,這輩子啥都幹過,就是沒娶老婆。”
秦小曼大笑,“快了快了。”
“對了,”許森突然放開秦小曼,轉而搭著恆遠的肩,“那個,借給盛夏那錢,什麼時候還?雖然我知道追債很遭人扁,但我也無奈,我和尾巴結婚也要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