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強行拽到天台。
另我吃驚的是,袁皆非也在,她看到我便迎了上來。我見她來者不善,連連後退。等我後退貼到牆的時她才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我問:“你要幹什麼?”
通常來天台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他們該不會要把我先怎麼樣再怎麼樣吧。
“我有事要和你談。”她的口氣出奇的好。
“談吧。”我都被他們強行帶過來了,哪裡還能選擇不談。
她來回踱了幾個圈,似乎猶豫了很久,最終說出了一句話。
“我和光昊和好了。”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哦。”
光昊倚著牆,撓著頭髮,不敢直視我。
我記得某年某月某日某男生說過,“我只喜歡年齡比我大的女生”,現在看來,還是驗證了我那句話,男生都很虛偽。
對我平靜的反應,袁皆非感到很驚訝,“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點什麼?她當然是希望我說好話了,我清了清嗓子,說:“恭喜你們了,你們很配。我可以下去了嗎?”
“你不想知道原因嗎?”她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冷靜。
“和好是你們的事,我幹嗎要知道原因。”
她聽後不再說什麼,側身讓路給我。
我望了光昊一眼,然後跑下了樓。
離開天台之後,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解脫感,這時我才發現,我是真的從沒喜歡過光昊,連動心也沒有。
至於袁皆非和光昊和好,也許是因為她失去了恆遠,才不得以把對他的感情轉移到了光昊身上。
***
熬了一夜,我終於把二十遍“激素調節”抄完了,端端正正的只有我一人的筆跡。
我趴在課桌上欲睡未睡時,辛茹意和韋怡一臉壞笑地來到我身旁,“一夜未睡?”
我抬起頭,指著臉上這對熊貓眼說:“這足以證明。”
辛茹意拍拍我的肩膀,說:“辛苦了,同志。”
韋怡斂容正色,假惺惺地說:“其實我也挺想幫你抄的,可是我要去剪頭髮,才不得已走的。”
我眼皮很努力地抬高,瞟了一眼她的頭髮,說:“這就是你的新發型?”
她特自豪地頂了頂頭髮,說:“怎麼樣?這是現在最流行的BOBO頭。”
仔細研究了一會兒後我說:“怎麼跟個村姑頭似的。”
辛茹意捧腹大笑,表示同感。韋怡愀然不悅,說:“你們已經和時尚脫軌了,如此個性的髮型竟然說是村姑頭。”
我輕笑了兩聲,忍不住說了句實話,“我媽小時侯就是這個髮型。”
“盛夏,你嘴太毒了。”辛茹意拍著桌子大笑,我就愛聽別人誇我毒。我託著腮幫,饒有興味地望著韋怡,她雙手環繞在胸前,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