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慢點走，小心路滑。”
粉色裙衫飄舞，樂樂踮起腳跟開啟門，圓溜溜地大眼睛愣愣地盯著站在門口的男人，歪著頭，撅著嘴，“張叔叔？”
烏黑髮亮的頭髮，粉嫩的臉頰，眼前的小女孩有著和李銀素如出一撤的精緻五官，彷彿一個可愛的洋娃娃。張少東怔怔地看著樂樂，眼底頓時潤溼，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樂樂，是誰啊？”李銀素擦拭水淋淋的手從洗手間走出來，從門縫中看到張少東的一瞬間，她的臉上剎那間凝上了一層冰霜，“樂樂，媽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能跟陌生人講話。”
樂樂回過頭，嘟嘟嘴，“媽咪，張叔叔不是陌生人。”
李銀素快步走過去，抱起樂樂，隨手將門關上，在門闔上的一瞬間，突然一隻手卡在了門縫中。
“銀素……”
李銀素開啟門，“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已經再無瓜葛了。”
他的手指被夾得又紅又腫，顫微微地垂下，“是我一個人的錯，卻害了你和樂樂。這個，希望能夠彌補你……”張少東取出一張支票。
李銀素淡淡一掃，嘴角冷蔑揚起，“一百萬？。你這是在憐憫我，像打發乞丐一樣給予我施捨。”
“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不願收下這筆錢。這是我給樂樂的可以吧？……”
“你又錯了，她不是你的女兒！”
張少東愁眉緊鎖，“銀素，你不要那麼倔好不好。你一個人養樂樂多麼不容易，難道你不想給她更好的生活，你也不用那麼勞累。”
“不管有多苦有多累，我會給樂樂最好的。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當做乞丐一樣來施捨……”李銀素的聲音漸漸哽咽，她恨自己的不爭氣，淚水肆意氾濫。
樂樂眨眨眼，粉嫩的小手擦拭著她的眼淚，“媽咪，不哭不哭……媽咪一哭，樂樂也要哭了……”樂樂鼻子一擤，淚水好像斷了線的珍珠滾落下來，她猛地用手背抹了一把，惡狠狠地瞪著張少東，“都是你這個大壞蛋，害得媽咪哭了……”她舉起手中的水槍，朝著張少東噴射。
小小的她已經知道保護媽咪，用盡她全部的力氣。
張少東眼底一片黯然，默默轉身離去，眼底一片溼潤，現在的他終於知道自食惡果的滋味了。
翌日清晨，李銀素一接到沈無情的電話，將樂樂送到張奶奶家，就匆匆下樓了。
“我今天沒有超過五分鐘吧？”
沈無情抿嘴竊笑，“我今天給你限時了嗎？”看見她的臉色陰暗起來，他立馬遞上熱乎乎的早餐。
“我帶了自己烤的全麥麵包。”麵包剛剛出爐，還飄騰著熱氣，一開啟袋子，香氣四溢。
“我要吃麵包。”他開著車，目光凝視前方，好像賭氣撒嬌的小男孩。
李銀素本來就準備了兩份早餐，遞到他的左手邊。
“我在開車，你餵我？”
“啊？”
“當你的免費司機，這點福利都沒有嗎？啊……”他張大了嘴巴就等李銀素來餵了，簡直比樂樂還要小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