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白蛇也和你一樣偷跑出來了。妖王和大祭司都很生氣。如今是多事之秋，身為妖界的王和大祭司，他們也總不能坐視不理。玉哥哥，你可知道，回來的路上，我親眼看見了被妖孽橫掃過的村莊。就連還在襁褓中的孩子都沒能逃過他們的魔爪。要快速的強大，唯有吸取人類的精氣。這麼做是犯天條。可如今，應了那句靈珠入世，天下大亂。仙界的神怕是也管不了了。只有等到真正的大地之王現身，才能平息這混亂的局面。”
百靈一邊說，一邊看著青玉的反應。
她說橫掃過的村莊，說襁褓中的孩子。
他的臉上竟沒有一絲的變化。
只唯有那最後一句話，讓他微微蹙起了眉，“真正的大地之王？”
百靈心中酸澀，卻依舊笑著道：“對啊！得到靈珠的就會是真正的大地之王，大祭司不是這麼說的嗎？玉哥哥，如果你得到靈珠，會還那些冤死在妖孽手中的人一個公道嗎？”
“那是自然。”青玉淡淡一笑。
可是百靈知道，他不會。
他還會笑，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
與他無關。
“玉哥哥，你喜歡靈兒嗎？還和岐山一樣的喜歡嗎？”她問。那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蒙上了淡淡的氤氳。
“傻瓜。”青玉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
百靈記得，慕容澤有時候也會這樣說她，不過更多的時候是罵她笨蛋。
一樣的話，玉哥哥永遠比他說要動聽。
可是為什麼，她好像更喜歡慕容澤氣急敗壞時叫她笨蛋的樣子。
那是真的擔心，她懂。
可是她的玉哥哥，為何讓她越來越感覺那是敷衍，是逃避。
“喜歡嗎？”她不要這樣敷衍的回答。
“當然，玉哥哥永遠都喜歡靈兒。”
“如果沒有當初大祭司說的那些話，玉哥哥還會喜歡靈兒嗎？”她問，問的青玉一怔，他才要開口，她又道，“想好了再回答我。因為說出口了，你就不能反悔了。我給你一次背叛我的機會，現在，可以說實話。我不會怪你。過了今天，如果玉哥哥以後再說對靈兒的喜歡並非單純的喜歡，我會親手殺了你。”
看著那雙從來都是清澈的眸子，青玉的臉色一點點的變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靈兒嗎？
那個一天到晚纏著他，賴在他的懷中就可以不管任何事的靈兒，怎麼會說‘親手殺了你’這樣的話？
“為什麼？”過了很久，他才問。
百靈明白他的意思，幽幽的一笑道：“因為我還是雪山上的小狐狸，從來沒有變過。我真心相待的人，背叛我，就都得死。”
說出這句話，她才知道，原來她真的從來就沒有變過。
她是後悔殺了李清水，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
可是到頭來，她悔過，卻沒變過。
依舊想要那些背叛了自己的人的命。
不過，千年的時間，還是讓她變了一些，至少這一次，她願意給人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