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兩人之間的氣氛那麼怪?張妙看了徐智申一眼,又看了看尹黎落,努了努嘴,好像探聽到了什麼八卦。
她本來是想勸說尹黎落把那錢收下的,可是人家背後有一個財大氣粗的總裁,似乎也不用著那錢。
可那也畢竟是徐智申的一番心意不是,而且人家也處處為她著想,拒絕的這麼直接也著實挺讓人尷尬的。
她縮了縮頭,表示不介入這複雜的關係當中。
兩個人的尷尬結束於包廂的門被推開。
首先進來的是蕭鈞庭,緊接著已平復情緒的尹權。
兩人落座後,尹黎落真的是越發的疑惑了,這蕭鈞庭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制伏了像頭牛一樣的尹權。
她雖好奇,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場合問出來,待會回到家的時候,她親自問蕭鈞庭,學學他到底有什麼絕招。
“大哥。”尹黎落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尹權抬起頭,目光移向她。
她說:“你投資的那三百萬,人家孫氏看不上,已經給你退回來了,我剛才已經還給妙妙了。”
沒想到尹權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目光往蕭鈞庭那瞟了一下,‘哦’了一聲。
哦,哦是什麼意思,這反應也太平淡了,本來她還準備了一大套說辭,到死不跟孫氏合作,畢竟想起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就真的很令人髮指。
結果現在尹權根本就不關心,想想還是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沒想到蕭鈞庭和徐智申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向她發問:“你私底下見過孫清源?”
尹黎落有些懵,以為她不小心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看了看蕭鈞庭,又看了看徐智申一眼,點了點頭。
吃完飯,正回家的路上,蕭鈞庭率先酸溜溜的開口:“以後你不準再單獨見孫清源,你要時刻注意你的身份,你是他嫂子,不倫不類的。”
尹黎落笑的一臉花枝亂顫,扭過頭,捧著下巴看著他,調戲的說道:“你在吃醋?”
蕭鈞庭繼續直視著前方認真的開車,沒吭聲,而且隔著夜色,她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伸出手就搭在他的胳膊上晃著:“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在吃醋,說嘛!”
“黎落,我在開車,你能不能正經點?”他無奈,只好說道:“是是是,我是在吃醋,吃我家蕭夫人的醋。”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吃醋就說嘛,說你愛我,以後我就不單獨見他了。”
什麼?蕭鈞庭那叫一個詫異,沉著聲說道:“尹黎落,別鬧,我在開車。”
“我沒鬧,我只是讓你嘴說你愛我,又不關你雙手啥事,你說不說?不說我真的鬧了。”
蕭鈞庭隱忍不發,目光繼續直視著前方,正好趕上紅綠燈,他二話沒說,把車子停了下來,側過身,捧著尹黎落的臉就吻了上去。
她頓時傻了,睜大眼睛,雙手還在撲騰著,之後慢慢的攀上他的脖子。
一吻過後,蕭鈞庭繼續若無其事的發動車子,而尹黎落大口喘著粗氣之餘,一張小臉紅撲撲。
反應過
來之後,她不斷的眨著自己的大眼睛,隔著夜色,扭頭看了蕭鈞庭一眼,而後果斷的把目光轉向窗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
腦袋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再次轉過目光看著他:“那,那個……”
蕭鈞庭得空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隱忍著笑意,問道:“還有事?”
尹黎落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意識到自己在做一個多麼令人尷尬的事,又把手拿了下來,語氣強硬的問:“我是想說,你把我大哥叫出去到底說了什麼?他對你的意見很大,怎麼一回來就百依百順的?”
與此同時,車子已經平穩的停在公寓的大門外,蕭鈞庭熄了火,解了安全帶,半轉過身子看著她說道:“你真想知道?”
廢話,難道還假想知道?她猶豫了一下,狠狠的點了點頭。
他邪魅一笑說:“你老公我能幹,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尹黎落聽的‘切’了一聲,不過這樣也好,能有個人管住尹權,倒也不是一件壞事,不過如此一來,尹黎落也更加的好奇,蕭鈞庭到底是使了什麼方法讓她那個執拗的大哥如此聽話。
不過蕭鈞庭卻說:“改天再告訴你,我現在還有點事,出去一趟,晚上可能回來的有點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尹黎落立刻著急了,拽住他的胳膊快速的說道:“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背拍了拍說:“你放心,我不是去幹壞事,你忘了,我們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我到我二哥那去一趟。”
哦,她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原來是自己多慮了,她還以為他要去看他的女兒,說實話,蕭鈞庭有女兒的這件事,確實是像紮在她心尖的一根刺,還有蘇雲,即使不去想,但每每觸及,都會莫名其妙的疼一下。
蕭鈞庭不明尹黎落惆悵的原因,以為她只是擔心的股票問題,現在正在自責,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聲音放緩的安慰道:“沒事的,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這些小事都不值一提,你好好回去休息。”
她努力扯動嘴角,點了點頭,伸手把車門推開,下了車又彎腰叮囑道:“早點回來。”
蕭鈞庭做了一個讓她趕緊進去的手勢,直到看到尹黎落進了公寓,客廳裡的燈被開啟,他才重新系上安全帶,駛車離開。
蕭鈞良所在的公寓。
兩人這次不是在客廳談話,而是轉移到了書房。
蕭鈞良把一個資料夾放在桌子上,推到蕭鈞庭的面前說:“你懷疑胸針珠寶的設計稿是胡松在背後蓄意陷害!這是他的全部資料以及你說的那段時間的行程,根據他向尹黎落說的情況差不多,他居住的地方和上過的大學,我都專門派人去查過,基本上一致。”
蕭鈞庭沒吭聲,把資料夾翻開看了看,胸針設計稿出現意外的那幾天,胡松的行程確實很正常,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之處,甚至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他放下資料夾說道:“越是沒有可疑的地方,就越是可疑。”
“鈞庭。
”蕭鈞庭風輕雲淡的搖了搖頭說:“我覺得這件事可以暫時先放放,畢竟胡松的人品大家都看在眼裡,在公司做那麼長時間,如果真要有什麼動作,我們公司前段時間出現了那麼多意外,他早該見縫插針,有所行動了,你看看,這還不是無動於衷。”
其實蕭鈞良說的並非是沒有道理,雖說胡松沒有任何的行動,但是自從他的到來以後,公司的風波不斷,雖然每次都有驚無險的給過了,但是他卻不可能放棄對他的懷疑。
他本是靠在桌邊,想明白了一件事,拍了拍手說:“好,這件事我們先暫且放放,尹黎落的照片被傳網上,罪魁禍首有眉目了嗎?”
蕭鈞良打開面前的膝上型電腦,敲擊了幾下鍵盤說道:“你來看,那些被P過的裸照,並不是經由一人釋出,也就是說,在多個平臺,不同身份的人一同釋出,現在號已經被凍結,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次釋出照片的人和尹黎落上次被綁應屬於同一人。”
“而且尹黎落是和公司有關聯的,甚至我們不確定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和尹黎落有仇,還是借尹黎落來打擊公司,不管是哪一種結果,日後你也必須要小心謹慎。”
蕭鈞庭說:“所以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人在打公司的注意?”
他點了點頭:“畢竟我們公司在珠寶界稱霸一方,對方不敢光明正大的挑釁,只能在背後做些小動作,而且現在還不敢把動靜鬧的太大,但是提前提防,總是沒錯,另外,我再補上一句,做這些小動作的,總不可能是和我們有競爭的其他公司,有可能在公司內部。”
“公司幾萬人,每個人都有可能,這就要你平時多注意。”
蕭鈞庭瞭然的點頭。
蕭鈞良合上電腦,身子往後一靠,伸了伸懶腰,沉默了一會,突然話鋒一轉,八卦的問了一句:“哎,鈞庭,我還倒是真的挺好奇的,你說假如網路上尹黎落的那些照片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處理?或者說,你當時的心態是什麼?”
能問出這句話來,還真的是不像他二哥平時的風格,他臉頓時沉了下來:“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如果黎落真的和高平直那個小子有什麼,當初在機場的時候,她肯定會跟著走,又怎麼會留下來!”
蕭鈞良打算繼續把八卦精神發揚到底:“那你有沒有想過,當時尹黎落被綁住了手腳,她一個弱女子毫無反抗之力,別人想做些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或許那並不是出自她本意。”
蕭鈞庭顯然是不屑回答這個問題,站直身子,剛想抬腳往門邊走,想想又不是味,回頭說了一句:“以後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有發生的可能。”
蕭鈞良斷了再問下去的念頭,裸照事件沒解決的那幾天,蕭鈞庭除了每天自責之外,想的都是如何把這件事對尹黎落的傷害降到最低,他打心眼裡想保護她。
蘇淺那邊,畢竟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少的波瀾,即使他現在再在乎尹黎落,心中永遠有一個位置是留給蘇淺的,這是誰也搶不走的。
他說:“你是真的對那丫頭動了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