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毒後-----第286章 一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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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一個怪人

方景城有些惆悵,要殺個前女友,這事兒他怎麼就這麼難?

那雙玉手的主人拖著肖顏開後退十數步,將她扔開,自己飄然而立,立於傅問漁坐的那頂轎子的頂上,白衣飄飄,一張白色面具,更有一頭全白的銀髮,他還真有那麼幾分仙人的味道。

方景城挽了個劍花站定,笑著衝傅問漁做了個鬼臉,又望著那上方的人:“敢問是何方神聖,為何強奪我夫人?”

“強奪?”那人開口,聲音跟他這白衣仙人的模樣相去甚遠,不男不女的,“她本就是我養了十八年的傀儡,說起來是你強奪了我的人才是。”

方景城快速地斂了下眉,養了十八年?也就是說傅問漁在出生之時便被此人盯上了,他到底有何目的!

“我不管你是何人,有何目的,她既是我的夫人,我便要護著她。”方景城懶懶一笑,管他是何目的,總不能讓得逞了就是。

“世間凡人不過如螻蟻,城王爺你好大的口氣。”此人更囂張,直接是將塵世凡人不放在眼中。

方景城只是笑道:“何不試試我這螻蟻一般凡人的力量?”

“哈哈哈,可笑,連自己不過是粒棋都不知,也敢與本尊叫囂!”不男不女的聲音大笑,聽著刺耳尖銳,腳下一點就衝方景城衝過來。

方景城雙腿分立,以靜制動,蓄好了力道等著他,兩人武功難說高低,隱隱間甚至可見那自稱本尊的面具人要稍高方景城一籌,不過好在方景城當真是在海島上養出了閒適安穩的性子,見招拆招,處於下風也半點不急,緩緩應對著對方古怪不可捉摸痕跡地武功,方景城手中劍一翻,還能劃破一點面具人的衣袍。

杜畏與花璇無需方景城吩咐,雙雙往傅問漁那處奔去,打不過面具人,解決這四個抬轎子的總是沒有問題,但架不住有個討死嫌的肖顏開不死心,擋在路中間攔著兩人,又對那抬轎子的喊了一聲:“入陣!”

傅問漁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跟陣這種東西結了仇,怎麼個個要利用她的人都要畫個陣,能不能有點新鮮的創意了?還都是把自己禁錮得不能動,能不能有點新的手段了?

但這一回入陣得過沈清讓這關,別的人不知道這陣法是個什麼東西,但沈清讓清楚,所以他輕而易舉地就能攔住那抬轎子的人,陰陽逆轉沒個陣法,那怎麼可能?

“師父小心!”千洄喊了一聲,手裡頭打出一片樹葉彈開了肖顏開悄無聲息扔過來的暗器,不愧是當年蛛網武功最出色的人,跟杜畏和花璇對打還能分心對付沈清讓。

這一分神的時候,那一半陽一半陰的地方突然升起來,就像平地裡長出來一道石棺一樣,石棺上刻滿了符文,傅問漁對那些符文再熟悉不過,這與末族那個掠魂陣法裡的那些一模一樣。

千洄見傅問漁表情怪異,想著這些人真是蠢得很,先把傅小姐穴道解了再打不是很好嘛,傅小姐也可以順手嗑個瓜子看看熱鬧,這樣

想著她又丟了片樹葉子解了傅問漁的穴道,遠遠喊著:“傅小姐你想說什麼?”

“別讓那棺材開啟!”傅問漁喊了一聲,那棺材蓋果然開始搖晃,眼瞅著就要掀開來。

千洄趕緊推著輪椅過去撲在棺材上壓在晃動的棺材蓋,還不忘了衝傅問漁喊:“這他媽是要跳出個粽子來啊!”

“我還糯米雞呢!”傅問漁被千洄徹底鬧沒了脾氣,看了看四周,看大傢伙打得正激烈,琢磨著她這會兒跳下去估計也沒什麼人發現,結果剛走到轎子邊上,就看到那張面具臉,真是沒被會動的棺材嚇死,卻要被這慘白兮兮的面具嚇死了。

方景城緊跟在後邊,一劍逼開面具臉,擋在傅問漁前面,還不忘了吧唧親了一口傅問漁的臉:“別怕啊夫人。”

沈清讓他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秀了一臉的恩愛,心裡頭憋了一肚子的火,喝道:“還打不打了!”

“打打打,這不在打嘛!”方景城看到傅問漁完好無缺心情大好,連沈清讓的火氣也略得去,但是那面具人的心情就不是很美好了。

陰時陰刻,也就是那一時半刻的功夫,再這麼打下去糟蹋了時間就要錯過了。

所以他退了幾步,掌中生出一團黑氣,繚繞著浮在半空,黑氣一分為二,直奔方景城和沈清讓兩人砸過來,沈清讓覺得這人武功充滿了邪氣,更夾著濃濃的死氣,卻認不出是什麼,只知道定是十分的厲害,便對方景城喊了一聲:“當心!”

方景城趕緊拿劍去擋,饒是他有準備,還是這團黑氣震出七八米遠,差點掉下天塹之淵。

“不自量力的凡人!”面具人不男不女的說道。

“左一個凡人右一個凡人,你不是凡人你是鬼啊!”千洄聽不下去了,她這裡一個準國師一個真國師是最接近成仙的了,都沒膽口口聲聲稱呼別人凡人呢,這人誰啊!

面具人手掌一掀,輕鬆掀走千洄,沈清讓拍地而起連忙接住她,不然就要摔下橋了,面具人冷笑了一聲:“若不是你們還有點用,本尊早就殺了你們!”

“你到底是誰?”沈清讓冷聲問道。

“你有何資格問本尊身份?”面具人的聲音高高在上充滿了不屑,好像在他眼中,三千世界真如草芥。

只見他身形一換,也不知是怎麼的就到了那具搖晃顫抖了半天的棺材前,手掌一推,就將岩石做的棺材蓋掀起,傅問漁還在轎子上,從她這高處看去,正好可以看棺材裡躺著一個女子,女子容貌甚是美麗,只是面色雪白毫無生氣,看來是死了很久很久了,而且很古怪,當傅問漁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感覺在她胸口劃過,好像她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一般。

面具人溫柔地撫過女子的容貌,低聲自語:“我來叫你起床了,別再睡了,乖。”

這景象看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傅問漁退了兩步卻被那面具人遠遠控制住,從轎子上一直慢慢移到那棺材

前,臉朝下一點點沒入那棺材裡,只差跟棺中女子面貼面了一般,最讓人恐怖的是她再次動彈不得。

面具人的手劃過傅問漁後背,停在她心臟的位置:“異人,借你不死之身一用。”

“你到底是什麼人!”傅問漁熟悉這感覺,那種三魂七魄將被人抽走的感覺,末族尚還需要一個陣,十根鐵鏈,這個人,這個人他僅憑一隻手就能做到!

他到底是誰!

“我是什麼人,何必要告訴一個一出生就註定要死的人?”他說傅問漁是他養了十八年的傀儡,也就是說,從傅問漁出生之日起,他就是在等著今日,利用傅問漁救人,可是他要救的到底要救誰?

“我已不是完璧之身,你救不活她!”傅問漁說道。

“不是了又如何,不試試怎麼知道好不好用?”面具人呵呵冷笑,像是在嘲笑世人的愚昧,一副天下間唯他一人高貴的優越感。

“我等凡人,非你等魍魎之物可動!”

身後傳來沈清讓清正肅雅的聲音,他盤膝而坐,手捏法訣,黑髮轉白絲,眉間一點硃砂浮現,妖冶的紅脣似能滴血,千洄閉眼不忍看,每次師父動用禁術一次,就要折壽一回,他卻從不惜命,為了傅問漁,他到底拋棄了多少事物與時間,他自己有沒有算過?

在沈清讓捏成手訣的手指間縈繞著縷縷金光,那是類似佛光一樣充滿了正氣的一種力量,可以破開黑暗,破開魍魎。

“清玄術,你這凡人居然習會了這種法訣,有趣,有趣。”面具人像是有一絲興趣,抬手一團黑色的氣繚繞成一道符文的模樣,直奔沈清讓而去,沈清讓雙手一送,那名叫清玄術的金光與他符文相撞,雙方僵持不讓。

傅問漁像是想到了什麼,衝方景城喊了一聲:“毀掉此棺!”

這石棺上刻滿了符文,這些符文才是真正能控制傅問漁的東西,也是真正能奪她異人之身的東西,只要毀掉了這個,那面具人就毫無辦法。

方景城聞言,揮拳向那石棺擊去,石棺它再古怪也不過是塊石頭,經不得方景城幾回猛打,漸漸龜裂出了細痕,面具人回頭看到大怒著叫了一聲,一分神的的時候沈清讓那道金光立即佔據上風,打退了那團黑氣,直往面具人胸口打過去,面具人擔心方景城碎開石棺,硬扛了一記轉而攻向方景城。

方景城冷哼一聲,他可不跟這面具人玩那些虛頭巴佬的法術,打就打實的,拳拳到肉招招見血,面具人受了沈清讓一擊還沒回過神,身上又中了方景城不少招,一時之間竟被打得連連後退。

他由此氣極大喝一聲,月亮都被他嚇跑了躲在了厚厚的雲層後邊,星星也暗無光澤,只見他雙手高舉舉起一團極大的黑氣,聲音也夾著憤怒。

沈清讓站起來走到方景城旁邊:“這個我扛不住!”真是一位誠實的大國師。

方景城推開他:“我來扛,你把這棺材弄破了救問漁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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