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卷 四 225 南下墨羽: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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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225 南下墨羽:情蠱

他說,事不過三,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

三日後。

鵝毛大雪連綿如煙,三虛嶺白茫茫的一片,不見一絲人影。

“再緩一兩日吧。”推開門看到如是場景,方婷忍不住蹙眉。

靖辭雪披上雪狐斗篷,蒼白依舊的臉罩在寬大的斗篷下。這件斗篷是一年前景璽送她的,彌月至北之地是常年冰封的黑玉海,此品種的雪狐格外輕靈,只出沒在雪山冰川之間,聽說抓捕它耗時耗力,黑玉海附近的百姓通常一年都逮不到一隻。景璽卻眉也不皺一下,就將這價值連城的斗篷送給了她。

沒有退縮,她徑直穿過方婷和慕昇,走到屋外立於蒼茫白雪下。然後轉過身,朝慕昇夫婦微微欠身。

沉默間,已是千言萬語。

她轉身,沒入白雪裡。雪地上留下一串蜿蜒的腳印,步步堅定。

慕昇夫婦目送著她遠去,屋內忽然傳來嬰兒的啼哭。方婷急急轉回裡屋,等她抱著還在再出來時,慕昇已將門關上。

“孩子還沒取名呢。”忽然想起這茬,方婷再次蹙眉。

慕昇走上前去,將妻兒攬進懷裡,抬手撫平嬌妻的蛾眉:“這是你我的孩兒,自當由你我來取名。”

——

三虛嶺四面環山,群山連綿。飛雪阻隔下,道路益發崎嶇難行。

靖辭雪裹在雪狐斗篷下。除了眼睛那處凍得冰冷,身子倒是溫暖。她一路往南,加快步伐。

慕昇說,三虛嶺的入口不易找,而出口到處都是,只要選定一個方向徑直往前走,不遲疑不退縮,便能出去。

所謂,心誠則靈。這一點,似乎與桑央谷很像。

她由北方而來。途徑三虛嶺。如今只能繼續往南。果不出她所料,離開三虛嶺不到半日,就有人盯上了她,只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直覺告訴她。那些人來者不善。敵不動。她不動,於是繼續往前走。她想著,只要能離三虛嶺遠一點。再遠一點,她的孩子和三虛嶺的十幾條人命就能多一點安全。

就這麼與暗中跟隨她的人僵持了一個時辰。她驀然頓步,數十丈開外的場景是如此熟悉,以致她輕輕一眼就彷彿回到了那年秋天,震天響的廝殺聲裡,數萬兵馬交織,而她立於城樓之上,目睹了一場兩軍對陣。

原來,三虛嶺之外,就是上陽城啊。

難怪那些人不敢動手。

彼時飛雪漸稀。隱約看到城頭有人影晃過,靖辭雪來不及深思,倉皇轉身,擇了一條不知名的小徑,一心只想避開上陽城。

許是覺得機會難得,隱在暗處的殺手正愁沒機會下手,沒料到她竟會如此選擇,於是暗中互通眼色,瞅準時機下手。

走過小徑,又到了一條大道上。

靖辭雪驟然停步,忽然現身的黑衣人瞬間將她圍住。眼前白雪丁零如沫,她動了動脣,笑意苦澀。

看來她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默然站立,緩緩斂上眼瞼,寒風夾著微雪吹起她的裙角,這認命的姿態反令殺手們遲疑,不敢輕易下手。

咻——

耳邊忽然劃過幾道凜冽的破風聲,她睜眼,面前的黑衣人如數倒下。回身,又一片黑衣人倒下。在他們臨死之際的眼中,她看到了驚愕。

再抬眼。馬車上,男子白衣翩翩飄然如雪,他長身立於沉沉天幕下,脣畔含著一抹溫和笑意,彷彿能融化這冰天雪地。時至初春,關外仍是寒冬模樣,唯獨眼前之人,渾身上下,滿滿的俱是柔和的春意。

“上來吧。”他朝她伸出手來,笑若春風,聲似溫玉。

靖辭雪收回目光,對他的邀請不為所動。見狀,他也不惱,仍是笑著將手收回袖中,閉目傾聽了會。踩雪聲起,他復又睜眼,目光落在轉身離去的白影上。

“他們追來了,你再不上來可就遲了。”

白色背影一頓。

他的笑,襯著寥寥飛雪,更加意味深長。

——

“快停車!”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逼近,有人高聲喝道。

馬車停住後,那人又問車伕:“裡邊是什麼人?”

“是……是……小的主人和少夫人。”車伕戰戰兢兢答道。

“唉,將軍。”見來人伸出馬鞭來挑簾子,車伕又急又怕,阻道,“少夫人剛感染了風寒,吹不得冷風啊。”

那人略有遲疑,他身旁另一匹馬上的少年將軍卻瞪著眼接道:“你此般阻撓是何用意?哼,你不讓我們看,我們偏看!”

“老八!”

“不可!”

來不及阻止,那少年將軍已然傾身大力掀起了簾子。驀地,他神色一頓,尷尬地放下簾子。

“收起你這急性子!”

聞言,少年將軍悻悻地不答話。不過,他的神情已然表明,馬車裡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主子?”車伕受的驚嚇不少,生怕惹惱了車裡的主子。

“我們走。”車

內傳來男子溫潤卻不失威嚴的聲音。

“是。”車伕趕緊坐好,準備趕車。

最先那人卻又攔住他們:“等等。”

“還有何事?”男子的聲音隱有些不悅,車伕忙低下了頭。

那人朝馬車抱了抱拳:“在下乃是上陽城守將,奉旨在此尋找一女子。方才是八弟失禮了,還請公子和令夫人勿怪。”

“二哥……”八將軍剛嘟囔了一句,就被他一記嚴厲的眼風定住。

“請問公子適才可否看到一女子經過?”二將軍停頓了一下,又加了句。“那女子容貌生得極美。”

男子答:“適才確有一女子經過,至於容貌如何,在下不清楚。”

“那女子去往何處?”二將軍再問,男子卻不再作答。

反倒是車伕開了口:“將軍,你方才過來時應該看到路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吧?您問的姑娘我們確實見過,但只是遠遠地看到她。她先是被一大群黑衣人包圍著,接著又來了一群黑衣人,兩廂互鬥,最後她就被救走了。”

見對方鎖眉沉思,車伕又道:“將軍。小的已經把看到的都說了。可以走了吧?”語中頗有些不耐煩。

“多謝。”二將軍揮手命眾人退開,放馬車通行。

馬車漸行漸遠,仍能聽到些許聲音。

“二哥,現在怎麼辦?”

“我先回城。命人將訊息傳回金陵。你帶人分四個方向去追。務必要保證皇后的安全。”

“好。”

——

澹臺甫曄笑容依舊。懷中的人已然推開他,靠著車壁側眼透過簾子細縫,望向車外。那側臉。怎麼看都覺得疏離。

他輕笑,這女子,怎麼救了她連句謝都沒有?

正這麼想著,忽聽到一句平淡的“謝謝”,正是出自靖辭雪之口。

那一刻,他脣角笑意加深,連眸中都有了清晰的笑意。

“隨我去墨羽吧。”他覆上那雙冰涼的手,靖辭雪回眸看他,要抽回,反被他更用力地握住,“事不過三,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掙扎了幾回也沒能抽出手,靖辭雪不再徒勞,而是問他:“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麼?”

聞言,澹臺甫曄一愣,許是沒料到她會忽然這麼問,卻只是一瞬。

“知道。”他笑答,無比坦然。

“一曲鳳凰吟大敗彌月鐵騎的是你,代君監國破瘟疫平內患的也是你。你是名動天下,無人不知的斕瓴皇后,靖辭雪。”

“明明命喪凡靈大火卻現身彌月,位居中宮,去年夏天引得彌月舉國震盪的還是你。你是柳湘沫,彌月新後。”

靖辭雪垂眸靜默著,聽他緩緩道來。

“五個月前,彌月新後屍懸封安城下整整十日,得以平息彌月一場內亂。但我知道,”他笑得溫和卻堅定,“那絕不是你!”

靖辭雪抬頭,對上她淡漠疏離的眼眸,他正色道:“因為我們都捨不得。”

捨不得你離開。捨不得世上再無靖辭雪一人。

“你既然清楚我的身份,應該知道現今無論是靖辭雪或柳湘沫,皆為天下所不容。你墨羽理該明哲保身才是。”靖辭雪忽略他話中深意。

“天下不容?為何?”澹臺甫曄含笑相問,“是因為你兩國封后麼?那他們的肚量也太小了些。”

他溫和的笑看得靖辭雪不禁蹙眉。

而他依舊笑著,轉而一臉認真:“你即將是我墨羽的皇后!”

靖辭雪驟然用力抽手,他不再緊握,任憑手心裡空蕩蕩的。馬車裡陷入一片冷寂。

靜了一會,靖辭雪終於在他含笑的注視下,問:“你何以如此自信?”

澹臺甫曄斂了笑:“傳聞,你是桑央谷伯熹仙人的弟子,飽覽群書,深知天下奇異事。卻不知你可否聽說過情蠱?”

情。蠱。他咬字相當清晰。而靖辭雪自然是聽說過的,那情蠱是墨羽皇族的至寶。

“情蠱,一旦種下,若動情,便如萬蟻噬咬,痛不欲生。”澹臺甫曄自行解說,“那年金陵城,宮門外,你應該不會忘記祁詺承為你擋下了什麼吧?”

剎那間,本就蒼白的面容血色全無,幾乎透明瞭一般。

“情蠱在人體內的潛伏期相當長,因為它要慢慢地紮根,深入一個人的血脈裡。直到某一天它的寄主遭到幾乎毀滅性的情緒波動。”他笑得格外惹眼,“恰巧,那一日,你棄他而彌月。”

難怪,那晚阿承會不敵景璽!原來是他的功力受到了情蠱的重創!

“你別這麼看著我。怪只怪他用情至深,否則,情蠱於他毫無威脅!”

而如今,卻成了祁詺承致命傷!

“如何解救?”

“你隨我去墨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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