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門引-----卷 四 224 浮生半日: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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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224 浮生半日:棄子

不相見,才不會不捨得。

方婷,我不能見他。

——

“之後呢?你打算如何?”慕昇那張催產藥方,問靖辭雪。

無力輕笑,滿是無可奈何。靖辭雪知道,慕昇平靜的問話之下,是對她決定的瞭然。

“謝謝你,慕昇。”靜默之後,是她的致謝。

“不必謝我,畢竟這是國主的孩子。”沒有斕瓴國主,他慕昇絕對無法活到今日。“婷妹,你照顧好阿雪,我去採藥。”

慕昇沒有遲疑,他將靖辭雪託福給妻子後,背上竹簍匆匆出了家門。靖辭雪撫著腹部,掌下傳來孩子清晰有力的心跳。鎮定的容顏下,是她對孩子的希冀和期盼。

孩子,你可一定要平安。

方婷扶她到**休息,細心寬慰:“你別擔心,現在安胎最要緊。夫君一定能採齊藥草的。”低頭的剎那,手背落下一點冰涼。她趕緊不動聲色地背過身去,迅速地擦掉眼淚,“我去給你煲個湯,好好補補。”

挑簾而出,她不敢回頭。

怎麼辦呢?她好像猜到阿雪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慕昇去了兩日也不見回來,方婷焦急地在門外翹首以待。靖辭雪覺得愧疚,總因她的事將無辜之人連累。她素來沉默,此時更不知該如何寬慰方婷,只得拿一件厚大衣給她披上。

此時已至早春,三虛嶺地處偏北。仍是白茫茫一片,時常飄下大雪,數日不見停歇。

肩頭驀然一重,方婷後頭見是靖辭雪,忙收起她的擔憂,催著靖辭雪進屋:“快進去,凍著了就不好了。”

“方婷……”靖辭雪澀然無語。

“我沒事。”方婷扯了扯凍得僵硬的面頰,用力地笑,“阿雪,我想認你的孩子作義子。可以嗎?”

靖辭雪一怔。眼眸驟然發酸。寒風撲面,雪花沾滿她的額髮。

“怎麼都在這?快進屋裡去!”

方婷急忙轉身,看到滿天白雪裡她的夫君戴著斗笠,身披蓑衣。沾了一身的雪花如同雪人一般。

“我們這就進去。”她又驚又喜。立即扶著靖辭雪進屋。

“準備好了嗎?”慕昇進屋。摘下斗笠和竹簍,竹簍裡滿是他冒著風雪採來的藥草。

靖辭雪知道他是在問自己,堅定地頷首:“準備好了。就今晚吧。”

方婷正在幫慕昇脫下蓑衣。聞言,兩人都是一愣。方婷想開口,卻見慕昇衝她微微搖頭,於是選擇了沉默。

入夜後的三虛嶺一片漆黑,漫天白雪無聲無息地飄落。方婷端了碗飄散著苦味的藥進屋,眼睜睜看著靖辭雪鎮定自若地喝下,沒有絲毫遲疑。

慕昇請來了三虛嶺唯一的穩婆。他們剛到門外,就聽到靖辭雪嘶聲力竭的痛呼。穩婆不敢遲疑,連忙進到最裡屋,看到靖辭雪煞白如雪的臉,她嚇了一跳,爬到**仔細察看情況。

“哎呀!羊水破了!快!燒水來!還有剪刀!”

方婷沒有經驗,早急白了臉。現在穩婆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趕緊跑到屋外讓慕昇燒水,自己拿了剪刀回屋給穩婆打下手。

——

一點墨滴驟然落下,宣紙上暈染出一圈由深至淺的墨跡。

祁詺承蹙了下眉,心頭莫名湧起一陣不安。

“國主?”

聽到張有風喚他,他壓下心頭異樣的情緒,抬頭對上亓官懿擔憂的眼眸,他沒表露,只是與張有風繼續談論軍餉的問題。

可是,心底的異樣並沒有那麼容易壓下。反而,那不安感越來越清晰。

“傳朕命令,七日內朕要得到雪兒的下落!”張有風退下後,祁詺承對亓官懿如是說道。七日,是他最後的時限!

——

白鴿撲翅飛走,眨眼間隱入漆黑的夜色。

景璽展開紙條,迅速地看了一眼,上邊的訊息已瞭然於心。

這時,馬立忠進殿稟報,“啟稟國主,白軍師求見。”

白寧深夜求見不為別的,而是他剛收到斕瓴那邊傳來的訊息,斕瓴國主私下動作迅猛,已在訓練將士,籌措軍餉,想來這天下不會再太平多久了。

對此,景璽毫無意外,天下三分已久,他同樣有一統天下之心。

書中有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算祁詺承不動作,他也早已暗中籌劃。

“墨羽國主到哪了?”

白寧回道:“已經出了弦陽關。”

澹臺甫曄的心思一直表露得很鮮明。他兩次北上彌月,一次光明正大是他步步為營的尋親之旅,一次暗中探訪是為聯誼結盟共謀天下。

景璽無法阻攔他認回親妹,但對於結盟一事彌月並不處於劣勢的被動一方。,因此他並未一口答應,而是留了迴旋餘地。

一旦斕瓴出兵,必先將矛頭直指兵力最為薄弱的墨羽。澹臺甫曄自然要藉著其妹的關係尋求彌月的幫助。但倘若現在就結盟,無疑是直接與斕瓴宣戰。景璽顧及著遠在三虛嶺的女子,他想為她儘量爭取

安穩的日子。

——

哇!

嬰兒的啼哭聲突然響起,落在寂靜安謐的三虛嶺雪夜裡顯得格外嘹亮。

徘徊在屋外的慕昇終於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你這妹子的身子虛啊,你可得好生照顧著,現在冰天雪地的,咱們這又偏僻,容易出岔子。”穩婆出來,對慕昇說了幾句。慕昇滿口答應。

穩婆身上染了許多血跡,看看夜色,剛過了子時,“那老身先走了,你照顧著點啊!”

慕昇連聲道是。想要親自送穩婆回去,被穩婆拒絕了,只好目送著她走進飛雪裡。

過了子夜,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婷妹?”慕昇進屋,站在布簾外,壓低嗓音輕喚。

不時,方婷抱著個襁褓出來:“噓!阿雪睡著了。”

慕昇點點頭,看到襁褓裡的孩子粉雕玉琢的煞是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抱,方婷卻退了一步。眼神示意他站開點。

“你身上都是冷氣。凍著孩子就不好了。”

慕昇站開了點,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男的女的?”

方婷看到他這模樣,強忍著笑:“是個男娃兒。”想起自己因受了極重的陰氣而導致無法身孕,方婷心裡不免內疚和遺憾。

“與阿雪像嗎?”慕昇素來知道她內心鬱結所在。此時看到她垂眸的樣子。便知她心中所想。於是假裝沒看出來,轉移方婷的注意力。

方婷會心一笑,“當然像啦。”想著慕昇身上的冷氣散得差不多了。她抱著孩子走到慕昇身邊。

“像嗎?皺巴巴的,我沒看出來。”慕昇蹙眉。

方婷睨了他一眼,然後認真地看著懷裡的嬌兒,說道:“你看他的鼻子和嘴巴,雖然小,可與阿雪的儼然一模一樣,長大了絕對好看。”

“好看?”慕昇眉間的鎖痕加深,他倒是見過可以用“好看”甚至用“美”來形容的亓官懿,可私心裡,他卻是不喜歡將這些詞用在他們男子身上的。

“對啊。”方婷只顧低頭逗弄嬌兒,自然不知他此刻的心思,“還有這眼睛,像不像白銀盤裡的青螺黑玉?”她神色一頓,孩子的眼睛倒是不像阿雪。

“像他父親。”慕昇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下嬌兒柔嫩的臉頰。

方婷回眸,對上他認真的側臉。

“慕昇,以後,他就是我們的孩子了。”慕昇側目看來,她輕笑,溫婉如花,“不是義子,是親生孩子。”

“好。”慕昇臉上沒有任何波動的情緒,他伸手,攬住方婷的肩頭。

他們都猜到了靖辭雪的決定,卻沒想到,甦醒後的靖辭雪竟決絕到連一眼都不願看自己用命換來的孩子。

方婷沒有辦法,又心疼得厲害,只得將孩子交給慕昇,讓他抱去另一件屋子。

“阿雪。”她輕喚,眼前女子蒼白的容顏顯得那般不真實。

靖辭雪回她虛弱一笑:“不相見,才不會不捨得。方婷,我不能見他。我……我就當我從未有過這個孩子……”難以抑制,兩道清淚順著她的面頰安靜滑下。

怎麼可能呢!天底下有哪個親生母親能做到!

方婷捂著嘴,拼命搖頭,無聲痛哭。見靖辭雪朝自己伸手,她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我三天後就離開這裡。”

“這怎麼行呢?你身子這麼虛弱!”方婷一聽,急了,“好歹把月子坐滿。”

靖辭雪搖頭:“五個月,已經超出我的意料,也是他們的底線了。我若不盡早離開,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裡。”

“方婷,我不想瞞你,那些人裡除了要將我帶回去的,還有的是要至我於死地。我不能置孩子和三虛嶺十餘口人的性命於不顧。只要我出了三虛嶺,他們就會將注意力重新落回我身上,你們就安全了。”

知道她心意已決,不會因任何事情有所更改。方婷咬脣,問道:“那你留下一個信物。待將來孩子長大了,也好……”

方婷話未說完,靖辭雪已然搖頭。

“我不想孩子再重蹈我與他父親的覆轍。安穩是福,我只希望他能一輩子平安。若有幸……”

她神色一頓。

若有幸他父親得知他的存在,千里相尋?

“罷了。”靖辭雪輕嘆,執起方婷的手,“莫要讓他入宮。也無需告訴他身世,你與慕昇就是他的親生父母。”

望著她淚流不止卻堅定的眼眸,方婷心痛不已,將她抱住。

“好,我答應你。阿雪,我全都答應你。但你要記得,是我要了你的孩子,不是你不要他。”

所以,請你不要難過,不要內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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