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惜在聽完季貝兒說完,只感覺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冰寒刺骨。
但她卻仍不願意相信地說,“不可能!陌允揚如果真的讓我打掉孩子,為什麼他不自己來對我說?”
“陌才沒有時間來處理這點兒小事呢。”季貝兒脣角彎著奸詐地弧度,“看來你還是不信,那我現在就打個電話給陌,讓你親耳證實。”
季貝兒說著,取出手提包裡的手機撥打給陌允揚。
“貝兒。”陌允揚少有的溫聲傳來。
季貝兒笑著道,“陌,是我。我按你的交待要領她去醫院打掉那個野種,但她不相信這是你的意思。”
“打掉!”陌允揚無情的說完,結束通話了通話。
季貝兒得意地揮了揮手裡的手機,滿意地看著甄惜一瞬間灰白的臉色。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打通陌允揚的電話,只是錄了中午用餐時,故意套了陌允揚的話,將它錄了下來,又拼湊起來。
因為她料定,甄惜不會輕易相信是陌允揚讓她這麼做的。
“這回你該相信了吧?”季貝兒嘲弄地冷哼了聲,眼色遞給另兩個保鏢,“帶走她。”
……
躺在冰冷的手術室,甄惜眼神空洞望著天花板,淚水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
像爆裂的水閘,淚,怎麼流也流不淨。
她纖手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撫摸著肚子裡的小生命。
這條小生命在她肚子不過才兩個多月,就這樣要消失了嗎?
唯一的摯親就這樣,要消失了嗎?
‘打掉!’
腦海裡陌允揚冷酷的兩個字,一遍又一遍凌遲著她千瘡百孔的心。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更沒有恨過一個,她所愛的人。
麻藥在甄惜身體裡起了作用,她聽著陳醫生對護士們說‘開始吧’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簾,淚水成串地滑落。
我恨你,陌允揚!
……
“女人,別走!”陌允揚從睡夢中猛地睜開眼簾,俊臉凝重地環視整個辦公室。
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
他伸出修長地手指按壓住眉心,心有餘悸地回想起剛才那個夢。
夢裡,甄惜渾身是血,玉白地手捂著小腹,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他。
她說‘我恨你,陌允揚’隨即,就消失在茫茫白霧中了。
‘陌允揚,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求你,他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唯一活下去的希望與理由,你不可以傷害……傷害他。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心中那抹濃重的不安,伴隨著想起甄惜曾講話而迅速擴大。
陌允揚倏爾由轉椅上起身,繞過辦公桌,箭步走了出去
……
“我必定會成為你們的少奶奶,對於今天關於那個賤人的事,如果大少爺問起來,你們沒有按照我的要求說,你們在陌家,就不會再有以後的日子,明白了嗎?”
此時,季貝兒已經身處別墅,對所有傭人厲聲警告。
傭人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吭聲。
更奇怪於,季貝兒明明把甄惜領出去打胎,為什麼回來的時候卻一臉驚慌,而且重點是,回來的就只有她自己。
由外匆忙跑進來的一個傭人,對季貝兒恭敬的說道,“季小姐,大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