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五十八、不如納她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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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不如納她為妃

他命令太監擺下桌椅。於是在輕紗帷幄中置下一張長桌,兩邊各有一條長凳,玄宗位於首,命安祿山跟楊太真分坐他兩旁,李泌在安祿山下手坐下,羅含煙隨侍在安祿山身後。

漆以深綠色的長案四角有金屬包角,均雕有金色花紋。案面四周重邊,都有精美裝飾。案面上繪以白描花紋,案面四邊出沿,下為蠹門結構。

玄宗命高力士著小太監先上茶,小太監端來了茶碗,此茶碗造型優美、色澤晶瑩的祕色瓷器,羅含煙在安祿山背後仔細觀察,這茶具是五瓣葵口圈足祕色瓷碗、斜壁,平底,內為土黃色釉,外為黑色漆皮,貼金雙鳥和銀白團花五朵,下襯茶托,非常精緻。

各人杯中裝的是湖州紫筍茶,茶香清幽。隨後又用大盤裝了新運進宮的幾串荔枝。這是羅含煙第一次看見荔枝的模樣,對這外表暗紅粗糙的紅棗般大的水果,她仔細觀察了一番。

“既有茶飲,不可無歌舞欣賞。”玄宗興致很高,叫來一班宮女,吹拉彈唱,翩翩起舞,燭火輝煌,仙樂飄渺,玄宗與楊太真眉眼互動,挨挨擦擦,早將論道一事忘到了九宵雲外。

美酒也一併上來,大家推杯換盞,酒意愈濃。乘著酒興,皇上與楊太真更加放得開。

玄宗令高力士為楊太真將荔枝剝皮另放碗中,楊太真眉開眼笑,吃得喜滋滋的,瑩潤白嫩的荔枝果肉放於美豔紅脣邊,勾人暇思。

她吃得喜悅,羅含煙卻看得辛酸,羅含煙從她的紅口白齒的咀嚼間看到的是荔枝道上飛馳的駿馬,看到的是陸安陽心急火燎地狂拉死去的馬的馬韁,看到的是累死的馬口邊吐出的白沫。她的心被只無形的手給揪住了,有些疼,不忍看她優雅的吃相,偏過了頭去。

羅含煙的情緒變化早被李泌收進眼底,他的眉眼間也沉著一絲暗淡。

玄宗眼裡心裡都只有這位美豔女冠,被迷得神魂顛倒,忍不住親自為她將荔枝剝皮,喂進她的嘴中,末了,伸出食指輕輕描畫她形狀極美的脣瓣,隨後又勾起她精緻的下巴欣賞

這張惑人的美顏,眼眸迷離欲醉。楊太真勾魂的魅眸含笑向皇上掃去,美豔妖嬈,媚眼如絲。

此情此景落於每個人眼中,李泌臉色闇然,黑眸淡然掃向羅含煙,見羅含煙眉頭微蹙,臉色暗淡。安祿山忽道:“聖人,楊太真如此美冠天下,不如聖人將她收入宮中納為妃子,豈不大妙?”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在場每一個人都愣了住,羅含煙望向李泌,李泌皺眉看向安祿山,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把話嚥了下去。高力士則高興地俯身對皇上說:“老奴認為安節使此言極是,聖人不如就採納了吧。”

這話正合唐玄宗心意,他早就有此想法了,可以說是處心積慮了很多年,四年前就有這想法了,苦於她是壽王妃,他的兒媳,所以沒法納她為妃,只得想了個辦法,下旨讓兒媳做女冠,慢慢過渡。此時安祿山說中了他的心思,他對安祿山的信任跟親切感又增加了兩分,於是喜笑顏開地望向楊太真。

楊太真早就明瞭聖王之意,讓她進宮做女冠後,皇上越來越勤地召見她。做壽王妃的五年,夫妻關係甜美異常,一朝被君王看中,一紙召書,她進宮做了女冠,甜甜蜜蜜的一對夫妻被生生拆開。不知壽王怎麼想,反正她當時是很不開心的。

既然身不由己,她也就沒了什麼想法,隨遇而安,緊緊將富貴權勢抓於手中是她最真實最原始的追求。但憑人君安排,反正做妃子更加榮華富貴,一旦蒙天恩得寵,那將是財富與權勢俱握手中。但此時聽到這種提議,畢竟不太榮光,於是雙頰飛紅,垂下頭來。

皇上也意識到了現在這樣做有些不妥,於是清了清嗓子,手指輕敲著桌面對低頭道“這個,從長計議,暫不談它。”他算計著,明年楊太真就做女冠滿五年了,當可以令她還俗迎進後宮。

“啊?哈哈哈哈!來來來,喝酒。”安祿山豪爽地大碗喝酒,李泌少言寡語,也不住給自己大碗灌酒,沒多久就醉趴桌上。

皇上見了,巴不得不太合己意的李泌早點走算了,對高力士講:“將

軍,找人送長源回府。”

“是!”高力士躬身答。

“等等!”安祿山高聲答,“這樣吧皇上,就讓我的隨從羅含煙送他回去。”

“也好。”玄宗答,越多外人離開越好。

“羅含煙,你送李郎回府,然後不用再來,自己回我府上吧。”安祿山吩咐羅含煙。

“是!”羅含煙也早就看不下去了,這下正合己意,攙起李泌就往外走,走出門外尚能聽到絲竹之聲。

羅含煙請小太監牽來兩人的馬,她見李泌實在醉得站立不住,自也無法騎馬,於是將她扶到自己的馬上,然後自己翻身上馬,坐在他後邊扶抱著他,另一隻手牽著李泌的馬上路。

李泌在馬上東搖西晃,為了不讓他掉下馬去,羅含煙只得抱緊了他,抱他的那隻手裡還拽著自己的馬韁,如此貼近的姿勢,實是不得已。然而這青年男子的凜冽氣息加上濃厚的酒氣一陣陣竄進她的鼻孔,甚至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暖意,實在太過曖昧。

羅含煙催馬跑起,想快點送他出宮回府,結束眼前的尷尬。馬蹄得得聲在寂靜的皇宮之夜格外響亮,兩人則在馬背上起伏顛簸,李泌閉著眼後仰,斜側半躺在羅含煙懷裡,她的前胸隨著起伏不斷在李泌的肩背摩擦,羅含煙兩頰垂下的髮絲也時不時輕掃他的面頰,他的眼簾微微顫動,輕微開闔了一下,在黑夜和酒精的掩蓋之下,羅含煙沒有發現他面頰的緋紅。

很快出了宮,羅含煙卻不知道李泌的府上在哪裡,搖晃著問了他幾遍,均未得到迴應,她很心急,也只能咬了咬脣,蹙眉一路問去。

這樣來來回回,繞了幾個彎,羅含煙只顧心焦地向前張望,突然她座下的馬被路邊黑暗中的一塊大石絆了馬腳,那馬一個趔趄,羅含煙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就要向馬下掉去,突然被一隻骨節修長的手緊緊攬住了腰,而馬韁也被牢牢拽住,馬長嘶一聲,站穩了腿。

羅含煙定神一看,李泌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明亮而關切地望著她,哪裡有半分醉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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