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三百二十四、再見李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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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再見李杜

張嘉利走了過來,扯著衣服鄙夷地看了一眼,又扔回到羅含煙懷裡,笑得有幾分邪氣:“劉掌門開印染坊志不在坊,而在於人吧?”他的眼眸含意深深地瞄向羅含煙。

劉青雲怒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除了照顧你妹妹,我本人要做什麼還得受你管轄?我又不欠你什麼,你這不符為客之道吧?”大有想趕走他的意思。

張嘉利也怒目圓睜:“你抖什麼主人的架子?當我不知道,黃山派是由含煙一手支撐起來的,你揀了個現成便宜。我是含煙的客人,領的是她的情。你一天到晚圍著含煙獻殷勤,哪兒有一點掌門該有的尊嚴?”

劉青雲怒色脹紅了臉,目光冷銳似刀,沉聲說道:“不管像不像,我現在就是這裡的主人,看不習慣的話,你們兩人可以帶上張珊珊離開了。”

陸安陽立即加入戰團,三人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各個拳頭捏緊,氣運手上。

羅含煙的屋內又是鬧得一團糟,她無奈地揉揉額角,再揉著眉間加深的摺印,對三人說:“我累了,想休息,你們回去吧。”

劉青雲趕緊跟她拱手道歉:“對不起,擾了你休息了,我們這就走。”說完,他毫不客氣地對另兩人說:“走了!讓含煙休息。”

從此以後,羅含煙在黃山上的日子極不好過,越想清靜越得不到清靜,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時,她又擔心李泌的處境,也時不時地打聽朝中情況,得知王忠嗣被李林甫所厭惡,已經辭去了兼任的河東朔方節度使,玄宗同意了。羅含煙不禁感嘆,這個大唐的頂樑柱眼看已經地位不牢,大唐現在是搖搖欲墜。大唐自身都如此,遠在西域的石國無法依靠大唐,竹笛公子是否很艱難呢?

不知不覺地又想起了竹笛公子,併為他的處境擔憂,羅含煙發覺自己很難擺脫他在自己心中的影子,心中沉沉的,無限煩擾。

羅含煙打聽得李林甫為了專權,怕有能力的漢人邊將會入相,威脅他的權力,因胡人不知書,如果有了戰功,也不會被提拔為相,不會影響到他的地位,遂在皇上面前進言說,文人為將,膽怯害怕,不能立戰功,不如用貧寒的胡人。胡人勇敢習戰,而且他們貧寒,沒有結黨,只要朝庭施以他們小恩惠,那麼胡人一定能為朝庭盡死。玄宗被說動,諸道節度使全都用了胡人,除了安祿山,還有安思順、哥舒翰、高仙芝等。

羅含煙非常憂慮,精兵都被派往戍邊,中原空虛,安祿山一旦謀反,但無兵可用。李泌跟太子一定十分憂急。

她又打聽得李林甫加緊了對太子的陷害,他在長安另設了推事院,然後一次又一次興起大獄。由於楊貴妃的哥哥楊釗得到皇上信任,可以隨意出入內宮,李林甫積極與他結交,任命他做御史。

李林甫興起的大獄中,凡是能稍有牽連到太子的,都悄悄派人上奏,把犯人交給酷吏羅希奭與吉溫審問,楊釗也乘機把他的仇人一併處理了,被誣陷殺害

者有上百家,而太子與李泌因十分謹慎,還有高力士與寧親公主的駙馬張垍暗中常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所以幸而無事。

羅含煙也能猜到太子與李泌該是何等的如坐鍼氈,周圍處處陷阱,一定是度日如年。

她在黃山的處境頗為尷尬,因此想著是不是進京去幫助李泌。她已經跟李泌說清了她失身於竹笛公子,李泌顯然非常在意,這樣他就不會與自己再陷於情感之中,相處起來必會簡單容易很多。

這樣一想,羅含煙就下了去京師的決心,至於把劉青雲、陸安陽、張嘉利兄妹留在黃山,他們該如何相處,她已經顧不過來了,主要是她隱隱覺得,如果自己不在這裡,他們應該相處得會容易些。

於是有一天,羅含煙在屋中留下一封信,託言下山有事就揹著包裹走了。她想著,如果當面告別,一定又會引起不小的風波,還是暗地裡走開的好。同時她也暗中祈禱劉青雲能接受張珊珊,這樣一定能極大地改善大家之間的關係。

下山之後,她索性就以本來面目上路,不再扮為男子,現在李林甫與安祿山有更重要的目標,早就對抓捕她鬆懈了,已經沒那麼多人注意她。

她一路往長安而去,這一天,羅含煙住店,放好了東西就下樓吃晚飯。她去找了一家比較清靜乾淨的酒肆走了進去,要了一個包間,才坐定點了菜,就聽到隔壁包間裡有哭泣怒罵之聲。

她擰了下眉,吃個飯都不得清淨。索性不去管他,等菜上來後自顧自地吃。

隔壁包間似乎是兩個人,情緒甚是激動,一人邊哭邊吟:“坡陀青州血,羌沒汶陽瘞”,羅含煙停下了筷子,這聲音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突然“啪”地一聲響,驚得羅含煙筷子上的一塊肉掉到了碗裡,只聽一個高亢的聲音怒道:“君不見李北海,英風豪氣今何在?君不見裴尚書,土墳三尺蒿棘居”悲憤之極。

羅含煙這一次聽出來了,是李白的聲音!另一個她也立即想了起來,一定是杜甫!

她興奮極了,立即放下筷子起身出門來到隔壁,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揚聲歡呼:“李太白,杜子美!還記得我羅含煙嗎?”

包間中杯盤狼藉,兩位青衣幅巾之人已顯醉態,面色脹紅,情緒激憤。聽到聲響,他們均抬起頭來,李白首先化悲為喜,大笑著揚手招呼:“羅小娘子,又看見你了,快來坐!”

羅含煙說:“稍等!”然後過去把自己的杯盤端了過來,興奮地坐下道:“兩位大詩人,好久不見你們了,這是怎麼的了?你們好像很悲傷的樣子?”

杜甫趴在桌上搖著頭,痛哭著拍著桌子:“奸賊!蒼天長眼啊,該死的是那奸賊!”

羅含煙不明所以,將探詢的目光移向李白,李白仰天長嘆:“世道黑暗,奸賊當道,一位狂傲不羈的書法家竟被活活打死!天理難容啊!”說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羅含煙扯扯他的袖子: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說說清楚啊!”

李白嘆道:“李邕,人稱李北海,與我跟杜子美都交情甚好,你知道此人嗎?”

羅含煙點點頭:“我聽說過,是北海太守,工於書法,他為人寫碑頌,得的潤筆費有數萬之多。而且此人不畏權貴,曾在則天時代,在朝堂上指責則天皇帝的心腹張昌宗兄弟以權謀私。”

杜甫從桌上爬起仰天歌曰:“聲華當健筆,灑落富清制。”同時涕淚長流。

李白介面:“他的書法為世人仰慕,為人亦耿直敢言,然而連則天皇帝都能接受他的言語,卻死在了天寶年間,死在奸臣李林甫之手,可悲可嘆!”

羅含煙一驚:“他死了?這太可惜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白搖搖頭:“李林甫一意想構陷東宮,四處尋事。長安京師的左驍衛兵曹柳績與他岳父杜有鄰發生矛盾,他汙衊岳父妄稱有占驗之能,與太子交好,指責皇上。李林甫一聽說這事,立即重視,令人嚴加審訊。結果這裡邊沒有太子什麼事,柳績是罪魁禍首,他卻命將柳績與他岳丈一起杖死。”

“這裡邊本來也沒有李邕什麼事,但審訊中查出李邕曾送給柳績一匹馬,於是李邕被牽連,說他‘厚相賂遺’,李邕又與淄川太守裴敦復有私交,裴敦復曾薦李邕於北海,於是裴敦復也遭到株連。李林甫命他的手下馳往山東,將裴敦復與七十高齡的李邕活活打死。為什麼李林甫要害李邕呢?就是因為李邕在朝中敢於說話,犯了李林甫的忌諱,他要滅絕所有敢於說真話的人。可憐偌大的唐王朝,眼看就要毀於李林甫的手下。”

杜甫捏拳捶著桌子悲憤地說:“幸而太白退出了朝堂,否則李邕就是下場。”

李白表情凝重地點著頭:“不錯,被放金賜還之時,我還悲憤莫名,現在看來,這不能不說是我的福分。當今朝堂之上,莫說敢言之人,稍有點才學的,誰又能逃得了李林甫之手!”

羅含煙心中一陣陣後怕,李泌和太子的境況真是驚險萬端啊,李林甫如此處心積慮地害他們,到如今冤死之人不計其數,而太子依然完好,可他的心能平靜嗎?他們一路走過這驚濤駭浪,一定是心靈受盡磨難吧?難怪太子才三十多歲,頭髮都白了。

羅含煙將目光調向正在喝酒的杜甫:“杜郎,聽說你參加了今年正月的朝庭考試?”她已經知道了杜甫的事,很替他可惜,還想看看他自己怎麼說。

杜甫放下杯子,雙手捂住了臉,又是一陣莫名悲痛。半晌他才緩過勁來,放下雙手,長眉軒起,緊抿雙脣,滄桑的臉上憤恨不已:“聖人想廣求天下賢能之士,命通一藝以上者皆至京師。我當然也去參加,自認為還稍有文才,詩、賦、論都寫得尚可,然而居然沒被選中。”

他猛灌自己一杯酒,憤然道:“若果是杜某才能稍遜,我也認了。問題是,京師會考諸人竟無一人及第,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你們說怪不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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