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二百一十六、你怎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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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你怎麼不說話?

李泌只能陪笑陪罪:“太子殿下,這事是李泌的不對。含煙實在對宮中宴會很有興致,我不忍拂她的意,便把她帶來見見世面。請太子殿下降罪。”

太子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中了情魔了,比我父皇還甚,完全喪失了理智,像你這樣怎麼能做大事!”他最瞭解李泌對羅含煙情痴一片。

李泌一再點頭:“是!是!”

“我是為你好,這種事不可以再發生,以後引以為戒。”太子嚴重告誡,這是他出於朋友之誼對李泌的關心,李泌當然滿口應承。

除了藍飛,自然羅含煙與竹笛公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們出了一身冷汗。

“三郎,李龜年的篳篥吹得真好聽是吧?”當李龜年再次來到中部舞臺演奏時,楊貴妃才嚥下一顆荔枝,嘴脣紅潤,斜靠在玄宗肩上嬌滴滴地問。聽到這聲音,壽王渾身一顫,被羅含煙看了出來。韋妃疑惑地看向他,他為了掩飾,在後頸拍了一下,嘀咕道:“蚊子咬我。”韋妃垂下了眼簾。

太真曉音律,善於奉迎玄宗心意,她知道玄宗最喜歡聽李龜年的演奏,所以特意讚揚他,不過李龜年的技藝的確值得讚揚。

玄宗伸臂攬住楊貴妃的香肩,笑哈哈地說:“玉環也喜歡聽李龜年吹曲?正合我意,看來我們還真緣份不淺啊,哈哈哈!”楊貴妃也嬌聲而笑。

壽王如聽到什麼刺耳的聲音一樣,濃眉擰起,兩目緊閉,臉上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

“壽王不舒服嗎?”韋妃關切地探過身來詢問。

壽王慌忙睜開眼來,深呼一口氣,低低地說:“哦,不,沒有,沒有不舒服。可能夜來沒有睡好,有些疲倦。”他雙目垂下,眉心一個疙瘩,臉上的確有蒼白的倦容。

“那喝杯酒,長點精神吧。”韋妃體貼地給他倒了一杯酒。他接過那刑窯的白瓷杯,似有千斤重一般,手微微顫抖著往脣邊送,溢位了一些,韋妃擔心地看著他。直到他把酒倒入口中,一仰頭送了下去,韋妃才放下一顆心。

才大半年沒見,在羅含煙的眼中,壽王似乎老了很多,過去的青春朝氣幾乎消耗殆盡。

當李泌狀似無意地回頭看她時,羅含煙用眼睛向他示意了一下壽王的方向,李泌眼睛裡的神色示意他明白,並向壽王送去同情的一眼。

他們狀似眉目傳情,身後的竹笛公子

有些火大,他貌似無意地貼近李泌,左看右瞧,隨著身體的晃動,一隻手隨意地擺向李泌,觸了一下,無人注意。但李泌卻身體一緊,咬了咬牙,他知道那一下竹笛公子用了內力。不方便作出任何反應,李泌只能將這悶虧暗自嚥下。

羅含煙忽略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站在竹笛公子身後的藍飛,自打一入門,他就著了魔似地盯著楊玉環,那個曾經天真純潔的女子,此刻豔麗無雙,她是很美,美得豔光四射,不可方物。她的一顰一笑,都如有無形的魔繩一般,牽扯著藍飛的心。

只是藍飛看起來太普通,而且他在竹笛公子身後,竹笛公子比他稍高一些,遮擋住了人們可以注意藍飛的視線。看到心中的女神不住地向那六旬的老人頻送秋波,而那個得意忘形的老人也時不時地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東摸一把,西捏一下,楊玉環不僅不躲,還能引起她一陣陣咯咯咯地嬌笑,藍飛的心在滴血,他的牙齒咬得格格響,好想衝過去,一掌擊碎了那張老臉。

玄宗此時正好舉杯跟大家同飲一杯,同時向大家說道:“吾今得了玉環,大慰平生,玉環就是我的解語花,此後,宮中儘可稱她為娘子,禮儀一如皇后。我樂,你們今日也與我同樂!大家盡興而歸啊!”皇上對這新貴妃的恩寵直如去世的武惠妃。在座的人紛紛討好稱頌。

告一段落後,玄宗的目光犀利地掃向壽王,“十八郎,你怎麼不說話?”壽王呆了一下,臉有些僵硬,羅含煙清楚地看到他的左臉抽搐了一下,這才奮力站起,穿上鞋,繞過食案,來到正中央,倏地跪地磕頭,揚聲賀道:“恭賀父皇萬千之喜。能得佳人,以慰父皇晚年,就是母妃在九泉之下,也當欣慰。”

“嗯?”玄宗勃然變色。他不是不記得,武惠妃曾懇求他將楊家玉奴賜於兒子壽王為妃,那時他正寵惠妃,自然有求必應,得了這個兒媳。現在是舊人已死,新人在懷,而新人就是舊人中意的兒媳。壽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竟敢打他的臉嗎?真是膽大包天!而且還敢暗諷他已是晚年!楊玉環亦驚懼地望著下邊的青年,曾經的愛侶,她不希望他出事。然而眼前他的所為,誰都救不了!

全場一片寂靜,靜到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連太子都擔憂地望向壽王。當然心跳得最猛最劇烈的自然是壽王,他猛地一個激靈,自己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不冷靜?早就該記得皇宮之內沒有父子之情,

只有伴虎的危險,隨時可能人頭落地,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頭腦一陣快速運轉,高聲答道:“母妃同樣也會欣慰,兒臣已得了一個好媳婦—韋妃!韋妃賢淑美貌,體貼多情,兒臣得之如獲珍寶,不勝之喜。如今是父子同喜,不可多得。兒臣恭賀父皇,其實也在恭賀自己,我們該當再喝一杯。”他面上表現出了欣然笑意。韋妃卻是一臉紅透,低垂著面龐。

楊玉環情緒複雜地朝韋妃望去,那本是屬於她的位置,然而她永遠不可得了,楊玉環心中有幾許失落,她還記得那具溫暖而堅實的懷抱,此後永遠只能出現在夢中。

玄宗的面色漸漸緩了過來,也朝韋妃望去一眼,那是一個溫婉含蓄的女子。“這樣啊,你對韋妃還滿意吧?”他放柔了聲音關懷地問。

“滿意,非常滿意。兒臣很幸運能跟韋妃締結姻緣,願與她白頭偕老。”壽王響亮地應答。在這過程中,他始終目光向地。

玄宗滿意地點點頭:“嗯,果然是父子同喜。你回席吧,我們同樂。”壽王再磕了個頭就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前。一跪坐下去,他就彷彿虛脫了一般,雙腿**。

韋妃提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關心地給他倒一杯酒請他壓壓驚,壽王去端那杯子,卻是半天也挪動不了分毫,試了幾次,只能算了,暗暗去捶那血流不暢的雙腿。

玄宗早就把注意力從壽王身上放到了楊玉環身上,這個俏美嬌人,怎麼嬌寵都不夠。

在一片音樂歌舞聲中,及諸王的飲宴交談聲中,太子小聲地對李泌道:“十八郎反應夠敏捷,剛才我都替他捏了好大一把汗。說實話,我很同情他。”

太子戴遠遊冠,著紅衫單衣,白裙、短襖,皮帶金帶鉤,假帶,佩雙瑜玉,方心衣,飄帶,金線皮腰包,顏色如同綬帶。這是未來的儲君,他雖是比壽王顯得神采奕奕,然而他雙肩的沉重壓力幾乎是人都看得出來。

李泌嘆道:“你們兄弟倒是不如我閒雲野鶴般過得舒暢。”

“是啊。”太子沉重地嘆息一聲。

楊玉環吃下一顆荔枝後,嬌憨地伏在玄宗肩上說:“三郎,既然你如此開心,不如臣妾也來演奏一曲琵琶。”又聽到“三郎”這兩個字,壽王忍不住牙根一酸,又是眉心皺了個大疙瘩。他極快地調整好表情,向玄宗及四周掃了一眼,還好沒人注意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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