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被蛇咬了
顧惜辭和蘇黎淵被解救,葉深深心裡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此時她跟在陸北行的身邊,心情愉悅的不能自已,一路上指指點點,將這荒郊野嶺都看出了名勝古蹟的味道。
“待會你就乖乖跟在我身後,別給我添亂。”陸北行黑著臉說道。
“報告長官,我肯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葉深深俏皮的敬了軍禮,說道。
陸北行轉過頭,面無表情。
方圓十里之內,只有這間廢棄的舊工廠孤零零的挺立著,所以,陸北行他們根據被抓犯人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艾愛的藏身之所。
很顯然,艾愛對目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老三,只不過讓他們去抓兩個毫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艾愛刁蠻的聲音響起。
“小姐,可能他們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這周圍廣闊的很,很難找我們的位置,您就耐心等等。”被稱作老三的人低眉順眼的說。
艾愛美豔的臉上染了抹笑,冷哼著說道,“晾他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把他們抓回來,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他們。”
葉深深躲在倉庫前茂密的大樹後,滿臉忿忿,小婊砸,別囂張,看到最後是誰收拾誰,你欠阿辭的本姑娘全都要跟你討回來!
不遠處,陸北行身軀挺拔,神色專注的安排著戰術,陽光透過細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他的身上,留下斑駁的光,他的側臉俊朗的不像話,葉深深滿臉花痴的望著他,就像是在欣賞副畫。
抓捕艾愛的過程很順利,那些所謂的綁匪只不過是群要錢更惜命的烏合之眾,他們見到那麼多人包抄他們,手裡還握著槍,全都舉起雙手投降,其中還有個人嚇得尿了褲子。
“等等。”正當士兵們打算把艾愛抓捕到車上的時候,葉深深突然現了身。
“不是讓你別出來。”陸北行冷著臉說。
葉深深滿臉討好的說,“可你們都已經把他們抓住了啊。”
“你有什麼事?”面對葉深深這無賴的性子,陸北行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心吧,我只是辦件小事。”似乎怕陸北行不相信,葉深深連忙舉起小指,比劃著,“就像這麼小。”
“速戰速決。”陸北行妥協。
葉深深臉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轉而面對艾愛的時候,瞬間變了臉,“就是你抓我們家阿辭,還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
艾愛從小順風順水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狠狠的瞪著葉深深,說道,“沒錯,就是我,是我把她抓來的,可惜沒能看成她被輪-奸的好戲。”
“啪”,葉深深頗為用力的往她臉上甩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將樹上棲息的鳥雀驚得撲扇起翅膀。
“你敢打我!”艾愛嬌嫩的臉上迅速浮起鮮紅的指印,滿臉不可置信。
葉深深嘴角噙起抹笑意,“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個賤人,還沒人敢打我!”艾愛徹底被激怒,變得歇斯底里。
“作為打你的第一人,我感到很榮幸。”葉深深皮笑肉不笑,她向來護短,顧惜辭是她放在心上的朋友,竟然有人敢這麼傷她,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葉深深緊接著又連續甩了艾愛幾巴掌,直到她的手疼到沒有知覺,直到艾愛的兩頰腫的老高,她才戀戀不捨的收了手。
“我要去軍事法庭告你,告你濫用死刑,讓你坐牢,讓你槍斃!”艾愛此時的腦中已不甚清醒,眼前發黑,意識模糊,但她仍舊保持潑辣的秉性,大聲的叫嚷。
“我好怕怕。”葉深深輕蔑的笑,“儘管去告好了,我倒要看看,得罪了S市龍頭地位的蘇家,你還有沒有開口的機會!”
“上校,處置犯人是警察的事,您看現在……”站在一旁計程車兵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
陸北行停頓了會兒,說道,“犯人屢次想逃脫,抓捕的過程中難免會有失誤,捱打也算的上她咎由自取。”
“……”士兵無言以對。
葉深深不斷抖著打的生疼的雙手,她有些後悔,剛才應該脫下鞋來,用腳底板打她的。
“手沒事吧?”陸北行走近了問道。
“挺疼的。”葉深深據實以告,隨後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陸北行的表情,為自己辯解著,“北北,你可千萬別誤會,剛才我那副模樣,完全是被氣急了,平常我可溫柔賢惠了,連路邊的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
陸北行沒搭理她,他又不瞎,他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葉深深懊惱的跟在陸北行的身後,完了完了,這下她在陸北行面前辛苦維持的形象徹底破壞了。
“好了,該回去了。”陸北行猛地回頭,衝葉深深說道。
葉深深腦海中還在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被陸北行這麼一嚇,往後退了兩步,高跟鞋踩到石子上,沒站穩就摔倒在地。
“唔……好痛……”葉深深毫無形象的揉著自己的屁股。
卻見陸北行的臉色突然凝重。
“喂,你……”葉深深還沒說完,陸北行就猛地朝她撲了過來,發出沉悶的哼聲。
葉深深轉頭,只看見條青色的蛇扭動著它柔軟的身軀,迅速的離開。
“蛇蛇蛇蛇……”葉深深結巴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天知道,她最怕那些無骨的爬行類動物了。
陸北行的臉色瞬間蒼白,跌坐在葉深深的旁邊。
“你被蛇咬了?”葉深深關切的問。
有士兵圍上來,“是條毒蛇,要是毒蛇的毒液滲入上校的內臟,那會沒命的。”
葉深深望著陸北行發紫的嘴脣,面色凝重,抓緊他的手,不容分說的吸了起來。
“不行。”陸北行想要抗拒,卻沒想到葉深深的力氣驚人,此時中了蛇毒的他竟掙扎不開。
“別亂動。”葉深深吐出口黑血,說完了話,又繼續低頭吸了起來。
手背處的柔軟觸覺不斷充斥著陸北行的神經,他逐漸停止掙扎,目光復雜的注視著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