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姜子昊從星城傳來訊息說,一切已經順利解決,大家都一切平安,處理完一些後續的事情就回桃花源村和她相聚,最多需要五天。
田甜看到這封信,雖然只是寥寥數字,可是田甜還是覺得無比安心,看著信上的字跡一遍又一遍。
終於要回來了,雖然才分開一個月,可是田甜卻覺得好似分別了一個世紀。她天天在擔憂和思念中度過,白天只能不停地找事情做才能安定下來,到了晚上卻是望著房頂直到天明。
雖然兩人平時書信往來的也密切,大約一天一封,報平安,說說甜言蜜語,話話家常什麼的。可是那些信件都沒有這一封來的讓她開心。
田甜對姜子昊的依賴,可謂是深入骨髓,她這一個月來吃不好,睡不好,人瘦了一圈,讓本來不怎麼擔心的餘嬸,流月他們都狠狠操心了一把,但是也無計可施,因為她們都知道,田甜是心病問題。
不久,秦胤也傳來訊息說鍾離家的所有產業都已經拿下,只是慕容家的海上貿易卻束手無策,主要是他們沒有破解海軍的辦法。
田甜也不能給什麼建設性的建議,打仗和行商都不是她的強項,她也只是看著乾著急。如今鍾離家都投靠了親家,慕容家,恐怕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所以他們很擔心兩家連手,到時會難對付。
話說流金在鍾離家垮臺之後就一直在流府裡,不見客,不出門,連他都統的職位也早就辭了,也不知道在幹嘛。很快,鍾離家就削了他家主之位,將他逐出鍾離家。不過慕容諾卻死心塌地的一直跟著流金過日子,可惜流金卻對她置之不理就是了。
對於星城的沉浮,田甜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她如今很開心,她要以最美的姿態迎接姜子昊。
“流月,走,姐帶你去泡溫泉。”田甜拉著流月,好心情的說。
“姑娘,是不是子昊要回來了?所以知道要美美的了?”流月抑鬱道。
這一個月來,田甜跑上跑下,日晒雨淋的,又不注意保養,所以小臉黑乎乎的,面板也粗糙了不少。
“嘿嘿,知道就好,走,到時少宇也會來,也要讓他看到美美的流月。”田甜笑嘻嘻的說。
流月不想擾了田甜的好心情,於是就跟著田甜泡溫泉去了。
要知道,這個溫泉可是好東西,泡一泡能讓人面板白皙緊緻,還能活血化瘀什麼的。平時她們雖然也有去泡,可是最近田甜心情不好,她也不好拉著去,無雙要照顧孩子,秦廉氏懷孕了,餘嬸和秦夫人是不會專門爬山上去泡澡的,她們也一把年紀了,不注重這些。於是流月也有些晒黑了,面板暗黃了,不過流月平時還是注重保養的,所以沒有頹廢中的田甜那麼嚴重。
一連著幾天都是,一到沐浴時間,田甜就拖著流月或是無雙去泡溫泉,膚色也恢復白皙粉嫩,又回到之前那個俏佳人。
這天,是姜子昊說好的回來的日子,田甜到了午時就開始在村口等待,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姜子昊,也想讓他第一個看到她。
午時剛過,田甜就看到一個騎快馬的人由遠及近,以極快的速度往村口的方向疾馳而來。
田甜認出,馬上的人就是姜子昊,高興的朝他揮揮手,讓他注意到她。
姜子昊在離田甜還有二三百米的地方,棄馬用輕功飛到田甜面前。一把抱起田甜,緊緊的抱著,以解自己這一個月來的相思之苦。
田甜任由姜子昊抱著,在他懷裡甜甜的笑著,她也很想念這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
“夫人,可有想為夫?”姜子昊抱了許久,看著田甜的臉,笑著問。
“想,想死了。”田甜笑著說。
姜子昊輕吻了下田甜的脣,然後放開。其實他想深吻的,可是現在還是光天化日,這裡隨時有人出現,還是等回去吧!
兩人黏膩了一會,就共騎一馬往村子裡面走。
田宅裡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的水,就等著姜子昊回來就可以用了。
沐浴過後,姜子昊草草用了些飯菜就回房間了。他實在太累了,為了能早些看到田甜,他連著五天不眠不休的幫皇上處理後續的事情。
事情終於辦完了,他又馬不停蹄的往桃花源村趕,騎著快馬將一天的路程縮短至半天。
終於看到自己魂牽夢縈一個月的人兒,他覺得心裡完滿了,即使再累,也值得,只為佳人一個微笑,和一句想你。
田甜輕撫著姜子昊熟睡的臉,他眼底下青黑的痕跡和疲憊的臉,心疼的在心裡詛咒姚君言祖宗十八代,要不要這樣折騰人啊!人都瘦了一圈了,這要吃多少才能補回來啊!
她也知道,肯定是姜子昊為了能快點見到她,所以才那麼拼命。可是,這也是姚君言的錯,他底下那麼多大臣,幹嘛非他家子昊不可,而且又不幫她照顧好。
其實田甜真的是冤枉姚君言了,這次宮變可謂是損失慘重,不是兵馬,而是大臣。
不少大臣之前已經被佳妃收買,為她辦事,而這次宮變,有些聰明的大臣聞風先將家屬轉移了,不管成不成功,他們都不能孤注一擲,所以才轉移家屬。
而這次宮變,姚君言勝了,自然要開罪那些叛變的人,株連九族是要的。情節不算嚴重就流放,充軍什麼的。
還有一些投靠了佳妃的妃子,都被打入冷宮,永世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只是有些大臣為保家人,死活不肯說出他們的藏身處,而姜子昊的任務就是找出這些家屬,一併發落。
而樂佳對於大勢已去並沒有什麼過大的動作,只是平靜的接受了。最後被姚君言臨時處死了,屍首被丟到了亂葬崗裡和那些無名屍體一起。
而這次叛變,鍾離家竟然沒有參與,不知道是收到訊息還是什麼。而流金也於之前就辭官,所以姚君言也就不追究了,當然其中有之前田甜說過的,放流金一馬。
流金和田甜畢竟認識了近十年,自然有感情,而流木他們也不忍心看著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大哥就這樣送命,幾人就磨著君陌,安少宇他們這些人求情了。
而且流金也沒有做什麼對皇宮有害的事,甚至在一些事情人還幫了不小的忙,所以姚君言就選擇性的忽略了流金。
宮變的種種變換都不關田甜的事,她現在一心想要補償自家夫君這一個月來的被姚君言無情壓榨的身體和清減掉的肉。於是天天親自下廚做飯給姜子昊吃,美得姜子昊走路都帶著傻笑。
這天,田甜在廚房忙活著做些新菜給姜子昊嚐嚐。突然她想起,好像過幾天就是姜子昊的生日了啊!
以前他們是朋友,但是也沒有參加過姜子昊的生辰,聽木風說是他每年都不辦什麼生辰宴,只是和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起小酌一番而已。
可是今年開始,她田甜就是姜子昊的夫人了,那要不要給他一個難忘,並且ji情的生辰呢?
答案是一定的!所以從這天開始,田甜的行蹤就開始神神祕祕的,沒有人知道她在幹嘛,連姜子昊用上了各種計謀都沒能套出來。
“小甜兒~”姜子昊趴在田甜身上氣喘吁吁的輕喚,聲音帶著沙啞和性感。
“嗯?”田甜神智模糊的迴應道。
“你最近在忙什麼?”姜子昊一邊撩撥著田甜**的地方,一邊問。天知道,她其實很想很想的,可是為達到目的,他必須忍。
他不是不相信田甜,只是被另一半隱瞞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明明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他的任何祕密他都願意和她分享,可她卻竟敢隱瞞他神祕的做著他不知道的事,這怎麼可以,堅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我……我在……”田甜嬌喘著斷斷續續的說,可是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做什麼?”姜子昊強忍著咬牙問。
“做……做……”田甜做了半天還是沒有往下說的意思,這可急死姜子昊了,他快要破功了,可是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從田甜嘴裡套出話來。
“快說,乖……說了讓你更舒服。”姜子昊額頭冒汗,咬著牙輕聲說,手下繼續rou huo著田甜的身體。
“嗯……沒……沒做……沒做什麼……”田甜難受得扭著身體,聲音有些啜泣起來。這種想要卻要不到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可是她也不會就這樣交代自己的計劃的,說好是給他的驚喜的!
而且明天就是姜子昊的生辰了,她必定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前功盡棄的!
田甜扭動的身體的幅度更大了,這是姜子昊哪還記得什麼美男計,神祕事件。身體的本能本就蓄勢待發,這時什麼計都丟一邊,馬上化身為狼,將田甜拆吃入腹。
時候,姜子昊咬牙切齒,無可奈何的看著熟睡的田甜。自己這真是徹徹底底的被這女人吃得死死的了,連自己的美男計都不管用了。
從田甜搞神祕的那天起,姜子昊就天天變換著套她的話,可是自己的計謀都無一例額外的敗下陣來,不管開始和過程怎麼樣順利,到了最後勝者都是田甜。
這個狡猾的狐狸女人!姜子昊看著沒心沒肺睡得正熟的田甜匪腹。不過他就是愛這樣的她,聰明,機緊,又可愛,迷人……看著田甜的睡顏,姜子昊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然後摟著她睡著了。
第二天,田甜全身痠痛的醒來,心裡不禁匪腹,個死人姜子昊,連著幾天變著不同的法子像自己套話,雖然無可否認的她也很享受這個過程,可是該死的,天天這樣,她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啊!拖著痠痛的身體下床,田甜在心裡寬麵條的大嚎,真真是不能縱慾啊!
田甜起床後,姜子昊已經被木風拉去山上打獵了,這是田甜拜託的。
木風也知道田甜是想給姜子昊慶生,所以並未有推脫就答應了,完了還保證不到辰時絕對不會讓他回來,當然,在山上也不會讓他累著的。
於是田甜就安心的拿著準備好的東西往山上走去。
田宅裡的人琢磨了幾天,都不知道田甜在幹嘛,不過好在木風講義氣,讓他們不要打擾田甜。
後來田宅裡閒來無事的女人們就聚在一起討論田甜的神祕動向。突然餘嬸記起最近幾日正是姜子昊的生辰。
於是,大家就心照不宣的開始各自忙各自的,對於田甜的動向都不再好奇。
辰時一到,木風和姜子昊回到田宅,發現田宅裡的人都在,唯獨田甜不在。
“餘嬸,田甜呢?”姜子昊問。
餘嬸抬了下眉,沒有回答,問流月:“你家姑娘呢?”
流月突然像是想起什麼,捂著嘴“啊”的一聲,說:“姑娘早上說去仙境沐浴,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姜子昊聞言皺起眉,說:“今天早上?沒下來吃飯嗎?”
流月眼露擔憂的搖搖頭。
姜子昊看到流月搖頭,二話不說轉身往山上飛去,神色焦急,自責。他以為是他最近將她逼急了,所以田甜才會如此的。
帶姜子昊走後,田宅裡恢復了歡快的氣氛,木風亦開心的加入他們吃飯的行列。
姜子昊火速飛到仙境,發現仙境一切如常,但是卻沒有田甜的身影,馬上著急的走到小木屋。
姜子昊推開小木屋的門,看到的是一室漆黑,不禁更加著急的輕叫:“田甜?”
這時,木屋裡亮了起來。
姜子昊一怔,他看到他的小女人正微笑著站在桌子邊看著他,滿目溫柔。桌子上是紅色的蠟燭,還有用蓋子蓋著的飯菜。
“回來了,吃飯吧!”田甜微笑著說道。
姜子昊回過神來,看著田甜,心裡滿滿的感動和溫暖。他想要這種感覺很久了。
丈夫在外工作,回家後,溫柔的妻子準備好飯菜,微笑著叫他吃飯。
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弱肉強食,他連母愛都未曾享受過,所以對於家的溫暖,心裡是有著期待和殷切的。娶了田甜後,他感受到了家的完整和溫暖,可是好像仍缺少一些,如今,他終於完滿了。
他何德何能,有如此懂他,知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