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把自己的脾氣都隱藏的很深的郝連俊義,這個時候卻把御書房的東西砸了遍,曹公公跟著皇上二十年,這是皇上第二次發火,第一次就是沒有人去前線送糧草,還有就是這次,那個年大夫,可是皇上心裡的人,這說沒了就沒了,也確實很可惜,不過這女人對於皇上來說連衣服都不如,可能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忘了她。
“一群飯桶,一群飯桶,怎麼會讓一個女子去擋箭?諶星月,你到底是戰神還是衰神,你不是愛這個女人嗎?你不是傷害她就是要她的命,枉自她還那麼愛你,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郝連俊義一個人自言自語。
看了看順手的已經沒什麼可砸的了,自己的情緒在自從認識了年輕之後就不受控制了,自己奪的皇位都沒有眨過眼,現在自己打了自己的嘴,一直都認為女人沒什麼了不起的,都是些愛慕虛榮的,可是看到了年輕自己就全變了,為了她改變了太多,人家還不領情,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自己是有多失敗。
郝連俊義都想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模樣,一直讓大家讚揚的容貌怎麼到了年輕的眼裡就完全入不了她的眼了。
“皇上,你消消氣,這不是還沒看到屍體,就很有可能他們還活著,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曹公公可是很負責的,不能讓皇上氣病了,這江山社稷可都是要靠著皇上的。
“都十多天了,十多天了,那要是活著也該有訊息啊,那下面是海,那掉下去了還會活命嗎?”知道曹公公是在安慰著自己,可是自己怎麼可以放的下心?
“多多呢?”郝連俊義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乾兒子。
“王嬤嬤她們已經把他帶回來了,這幾天哭的厲害,這一下爹孃都沒了,都在安慰著他。”曹公公想到那個孩子,心裡也著實有點兒惋惜,一夜之間父母都沒了,能不傷心嗎。
“晚上帶過來,挨著朕睡,朕安慰安慰他。”想起了那個小小的人兒,郝連俊義冰冷的心融化了,自己小的時候雖然有父母,可是跟沒父母有什麼區別,現在的多多和自己那個時候何其相象。
“嗚嗚嗚,我要孃親,我要媽咪,嗚嗚嗚。”多多趴在**哭著,他後悔啊,如果他那天晚上不是睡的太死了,就不會讓孃親一個人去就爹爹,也就不會掉下懸崖,後來自己是怎麼又回到了邕城的也完全沒有記憶。
“小公子,雜家帶你去皇上那裡。”曹公公過來抱多多,多多也不客氣,把鼻涕眼淚口水都抹在了曹公公的肩頭,曹公公非常的無奈,只有任其發揮。
看到了郝連俊義,多多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下子就撲過去:“乾爹,乾爹,你救救我孃親,嗚嗚嗚。”多多抱著郝連俊義的脖子,這個時候他都沒有想到那在自己面前的是威嚴的皇上。
“多多,不要哭了好不好?乾爹也想救他們,可是派去的人還沒有發現,如果找到了,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郝連俊義抱著多多,心裡也是很難過。
“乾爹,我是不是就沒有爹爹和孃親了?”多多的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不會的,你的爹爹和孃親會回來的,現在不是還有乾爹嗎?你在乾爹這裡不會有人欺負你的。”郝連俊義安慰著多多,摸著多多的頭髮,把多多抱在自己的懷裡,多多,乾爹更希望找到你的孃親,可是乾爹也沒有辦法啊。
“我是誰?”
“你是我的妻子啊。”
“你是誰?”
“我是你的相公啊。”
“哦!可是我怎麼不認識你?”女子甦醒了之後,看著面前的這位俊美的不像話的男人,問了一串的問題。
男子給女子洗著臉,很有耐心的回答著。
“都是我不好,你去採藥的時候被打獵的人誤傷了,摔下了山坡,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男子把女子擁入懷裡。
“我採藥,我是大夫嗎?”女子那精緻絕倫的臉上有著一雙清純的眼睛。
“是啊,你是我們村的大夫。”男子聞著女子的體香,覺得這樣安靜的生活是最好的,他們兩個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女子的胸口還纏著白色的繃帶,男子剛給她換了藥。
女子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很是安心,自己是腦子摔壞了吧,怎麼連自己的相公都不認識了。
“餓了嗎?我去打了些兔子,我們今天吃兔子肉,先喝一點兒小米粥吧。”男子安頓好了女子,把鍋裡熬好的小米粥給女子盛了一碗。
“那我叫什麼名字,對不起相公,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女子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詢問著。
“你叫輕兒,我是你的相公,我叫諶星月。”諶星月把小米粥端給了輕兒,自己又拿起兔子開始打理起來。
他等了一個多月,輕兒總算是醒了。他都是很快的出去打獵,怕輕兒醒來的時候看不到他會害怕。
當年輕墜下懸崖的時候,諶星月也跟著跳了下去,他迅速的抓住了年輕,抱著她在下落的時候,騰空了另外的一隻手在崖壁摸索著,還好,有一棵樹藤被他抓住了,緩解了下落的慣性,諶星月緩了一口氣之後,慢慢的尋找著可以藉助的東西,天不絕他,在樹藤的前面居然有一個洞,諶星月抱著年輕鑽進了山洞,這山洞還很長,裡面很寬闊,諶星月抱著年輕一路走來,盡然走到了一個山的後面,山腳下就是一個小小的村莊,諶星月抱著昏迷的年輕進入了村莊。
這個村莊的人非常的樸實,看著穿著破爛的諶星月抱著受傷的年輕,大家都跑來幫忙,諶星月就說是在山上打獵誤傷了自己的妻子,這麼倒黴的事情,更引起了大家的善心,村子裡的唯一的大夫幫著把年輕的箭給拔了出來,上了草藥,不過傷勢太重,那大夫沒有把握治好。
村裡的人聽說這山的那頭,懸崖下面長著一種花,叫天使之心,如果那個讓受重傷的人吃了,會起死回生,只是看那花的是一條黑色的巨蟒,不知道有多少人死這裡巨蟒的嘴裡,所以都沒有人敢去。
諶星月聽到了之後,把年輕託付給了村裡的大娘,自己帶著寶劍,爬上山,穿過那山洞,朝著懸崖而去。
在還沒有到底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令人做嘔,“嗤嗤”的聲音不絕於耳,諶星月小心翼翼的朝著那腥臭味走過去,果然看到了傳說中的天使之心,那是一種紅色的花,長的跟心的模樣差不多,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這時候諶星月的鼻子裡就是一股說不清楚的味道,香臭交雜。
那花就長在黑色巨蟒的身體中間,換句話說就是那巨蟒把花圈了起來。諶星月想到了符文君,那是蛇王,不知道這蛇屬不屬於他的管轄。
正在思考的諶星月被黑色巨蟒發現了,黑色巨蟒看到諶星月,馬上就立起了身子:“哈哈哈哈,又來了一個送死的,正好本尊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那蛇說著人話,朝著諶星月撲了過來。
諶星月見巨蟒會說人話,應該是一個成精的,諶星月對巨蟒說道:“你是巨蟒,你認識符文君嗎?”結果不說符文君還好,一說符文君,巨蟒的眼睛發出了綠色的光芒,那裡全是怨氣。
“不要跟本尊提那個什麼符文君,他是本尊的死對頭,難不成你是他的朋友?”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不、不,他不是我的朋友。”諶星月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許多,只能放棄符文君了,再說朋友本來就是拿來出賣的。
“不管他是不是你的朋友,你想要“天使之心”也是不可能的,你就老老實實地成為本尊的盤中之食吧!”那巨蟒一下子竄的老高,氣勢很是嚇人。
諶星月強忍著那令人作嘔的腥臭,手裡緊緊的握著他的那把寶劍,看著巨蟒的動作,那巨蟒高興了一陣子,俯身朝著諶星月,張開大嘴就咬了下來,諶星月靈敏的躲過了,那巨蟒一看沒有咬到,有些兒氣惱,轉過身又朝著諶星月咬了過來,諶星月又是一個閃身,躲進了他早已看好的一個洞裡,那洞裡的諶星月,讓巨蟒是看的到,咬不到,巨蟒就更加的冒火了。
巨蟒轉過身,想用尾巴把洞口堵住,讓諶星月憋死在裡面,在那巨蟒轉身的一霎那,諶星月閃了出去在那巨蟒把尾巴塞進洞裡的時候,諶星月飛身爬上了巨蟒的身體,把自己手中的寶劍直直的插入了巨蟒的七寸,巨蟒痛的抽出了尾巴一陣的亂抽,諶星月慌忙的躲閃著,那尾巴所到之處那些東西都成了粉末,諶星月擔心它把“天使之心”給打壞了,在左躲右閃中靠近“天使之心”,巨蟒的血流的跟下雨一樣,那懸崖的谷底,到處都是巨蟒的鮮血。
諶星月的身上也被濺了一身的血,身上也被蛇尾給劃傷了多處,那身上已經分不出是巨蟒的血還是他的血了,諶星月的寶劍還在巨蟒的七寸處,巨蟒紅了眼,“你想要天使之心,本尊毀了它也不會讓你得逞。”說完了巨蟒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尾巴,朝著“天使之心”打了下去。
諶星月飛身上前,迅速的摘下了“天使之心”可是還是沒有完全躲過那巨蟒的尾巴,諶星月的腿被巨蟒的尾巴砸下來的時候給傷到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諶星月把“天使之心”放進了懷裡,又躲進了一個洞裡,撕下自己的衣服把腿上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巨蟒看諶星月又躲進了洞裡,把自己的臭嘴張著朝著洞裡吐毒氣,這下它也是要諶星月陪它一起死。
諶星月捂住了鼻子,在洞裡摸索著,摸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頭,諶星月瘸著腿走過去,抱起那大石頭朝著巨蟒的嘴裡狠狠的扔了過去,由於力道太大,那石頭砸到巨蟒的嘴裡,巨蟒一驚把那大石頭給吞了進去。
這巨大的石頭被巨蟒吞進了肚子裡,那石頭的重量往蛇的身子裡墜去,巨蟒本來都已經是孤注一擲,這下又吞了巨石,痛的在地上直打滾,頓時谷底一片烏煙瘴氣,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諶星月都有些兒支援不住了,那巨蟒終於不動了,那綠油油的眼睛還睜著看著諶星月。
過了一會兒,諶星月才走了出來,看著一動不動的巨蟒,踢了一腳,巨蟒還是沒有動,諶星月伸手去拔巨蟒七寸的寶劍,就在這個時候,巨蟒那昏暗的眼睛一下子又明亮了起來,它張開嘴就咬住了諶星月的手臂,諶星月一驚,另外一隻手也不閒著,快速的拔下了寶劍,對著巨蟒的頭一劍削了下去,巨蟒的頭被活生生的削去了一半。
那黑色的血噴濺了出來,巨蟒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可是那牙齒還咬著諶星月的手臂,諶星月這才把巨蟒的牙齒從手臂上給拔了出來,手臂已經好大的一個洞,洞的周圍都泛著黑色。
巨蟒這回才是徹底的死了,諶星月又去查看了“天使之心”發現了還有一個花苞,迅速的盛開了,諶星月把這一朵也給摘了下來,揣進了懷裡。
此時的諶星月已經筋疲力盡了,稍事休息了一會兒,把自己的手臂用布條紮緊了,飛身上了山洞,從山洞裡走回了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