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路憂人-----四十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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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1

二月的北京已見初春景色。柳葉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聯絡那僅有二十二句臺詞的電視劇拍攝情況。答覆是,城市鏡頭在四月中旬開拍,外景要在六月份才能進行,所以讓柳葉等待通知。

柳葉從家鄉帶來的土特產,天然猴頭蘑菇、天然黑木耳,分成兩份,一份給吳穎,一份給姜波;這是她在北京立腳的兩位恩人。也是過河的橋樑。

吳穎的天地很寬,她在北京結識一批神通廣大的男女,但多有本行;在家裡說話**不羈,在外面故作姿態,拿腔作調。均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惜腹中草莽那夥的;表現出萬事不求人,霸氣十足的樣子。但是她們玩起噬魂的把戲那可是人精。而通常吳穎視這些人為“死黨”、“老鐵”。因為只有在這些人之間,才會有業內的廣泛資訊量,才能釋放人性。今天這些男女又都聚在吳穎家裡鬧春。當柳葉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這些人帶著搜刮目光盯在柳葉的臉上,弄的柳葉一身刺。

“啊,這是我妹妹,叫‘賀蘭妹達’,”吳穎說,“就是那天在報紙上我給你們介紹的馬來西亞歌星。”

“哇!”大家一陣風。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吳穎一下把柳葉拽到身邊說,這將來都是用得著的人物。”吳穎站在中間指點,這是張哥,那是李姐……

“哇!妹妹好靚啊!”有個小子怪聲叫。

“哎,我說‘狸貓’,你可不能打歪主意呀,這是公主,懂嗎?”

“也斯兒。”

柳葉將自己帶來的土特產放好後,聲稱有事要走,吳穎再三挽留,但柳葉執意要走,並說姜波那裡還沒去,看看夜總會那裡有什麼變故沒有,說安頓好後一定再來。臨了,在進電梯之前,吳穎說:“你要有準備,這回我不給你找外國人,港,臺的這準行吧?總之,你再不能這樣下去了,打工,打工,打到哪天是頭,你這是浪費青春知道嗎?這你看見了吧,屋裡那些,哪個有你這條件,可人家都混的人兒似的,你看你,不是姐說你,快成榆木疙瘩了,這回說啥你得聽姐話,真的,你可別抱著那老觀念不放了,你知道地球哪天撞行星,什麼這個那個都他媽的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就一條,享受人生吧,就這一條是真理,別的除了科學家之外的說教都是他媽的騙人的鬼話,我說你這小人兒不大,可觀念如此頑固。不行,你聽姐的,我不能眼看你再這麼遭罪了,你這眼睜睜地看著了吧,我們天天在天堂裡行歡作樂,而你卻在地獄裡苦苦掙扎還不叫半點苦,並且還心安理得,糊塗,真的,你都快把我氣死了……”

柳葉被吳穎的屢屢真情所打動,她打斷吳穎的話說:“姐,你別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意,行,那什麼,有合適的我就……”

“唉!”吳穎擁抱一下柳葉說,“這才是我的親妹妹。”

柳葉與吳穎愉快地分了手,來到夜總會找姜波。姜波見到柳葉的突然出現,高興萬分地拉著柳葉就往休息室裡跑。第一句話就說:“有希望了。”什麼呀?有什麼希望?柳葉想。姜波激動地說,“碰見我老同學了,那是我最要好的同學,誰,就是平時我跟你叨咕的那個,你忘了?就是瀋陽音樂學院當老師的劉森林,‘三本五木’。”三本五木,倒是聽姜波多次說過,但是柳葉想,真是有點激動,話說半天還沒說明白。“啊,咋的了?”

“我跟他說了你的事,他答應了,你去進修,但不給畢業證,只給個進修證明,那也行啊,是吧。”姜波喜上眉梢的樣子說。

“太好了!姜哥。”柳葉也十分興奮。心想,剛過完年好事都來了。

“你吧,咱不管他有沒有畢業證,”姜波安穩些說,“咱有了真才實學,比什麼都好使,一個人想立足世界,必須有真本領,有本領就不愁沒飯碗,特別是音樂行,要有硬體。”

柳葉差一點擁抱姜波,高興的直蹦說:“姜哥,我太謝謝您了。”然後柳葉想了想說,“這樣吧,姜哥,走,今天高興,咱們出去撮一頓,我要好好請您。”

“不用不用,”姜波說,“我和哥們(樂隊)都說了,就等你回來,由經理我同學做東,這事兒您甭操心了。我同學有的是花不完的錢。”

“那……”

“好了,好了,走吧。今天,好好唱,你的歌迷都等瘋了。”

“真的!”

北京四月初玉蘭、丁香、杏以及早春之花芳香四溢,無疑給北京古城增添不少春天的景象。處處草坪泛著新綠,相匹配的小樹牆已剪的整整齊齊,寬敞的馬路早已被清潔工人打掃得乾乾淨淨,北京為了迎接百年奧運的到來,正在緊鑼密鼓地最後衝刺。

一早,柳葉洗漱完,穿戴整齊,從家中出來,悠然地走在祥靜的馬路上,她踏著春風,吸吮著北京最新鮮的空氣,她懷著無比坦然的喜悅心情,去參加拍攝電視劇。柳葉剛走進地鐵,心裡開始怦怦亂跳,好像去奔考場,一想馬上進考場,又渴望而又畏懼。地鐵到復興門換乘,柳葉又乘環路在車公莊站下車,從地鐵上來,好不容易找到(111路)公交車站。這時馬路上的行人、各種車輛顯著多了起來,上班族開始在馬路上運行了,城市開始繁忙。柳葉乘公共汽車耗費不少時間才到了西苑飯店,她來到西苑飯店旁邊一個機關辦公樓裡在三樓會議室報到,當她怯生生地來到會議室門前時,激動的心幾乎要從嘴裡蹦出來,她從門縫裡看到裡面已擠滿了陌生的面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匝堆閒聊,顯然他們都是老熟人,老同行,老朋友,對柳葉的到來,沒能引起絲毫則臉。而柳葉只像個局外人,站在一旁聽候發落,心裡不停地敲鼓。好一會兒,有位大鬍子留著披肩發模樣的中年男士,拍拍手喊道:“不要說話了,都找座位坐下,都坐下……”

柳葉第一個聽從指揮的,找了座位坐下。而其他人,也有坐有不坐的。大鬍子指揮不完全靈。這些人幹啥嘛?怎麼一點紀律也不遵守,多不容易讓你搞這個,也不怕炒?這些人還真是的。柳葉心裡還一直操別人的心。也許沒聽到?光顧聊了?柳葉都差一點去告訴那些不聽指揮的人們。

“各位,請注意了。”大鬍子好像不介意下面還有人在亂場,他繼續喊,“製片,導演以及一些主角都走了十幾天了,剩下我們這些人,哎!別說話啦!”也許因為大鬍子更加猛烈地嘶喊,大家終於靜了下來。這些人的亂,由於並不像柳葉心中想象的那麼莊重,所以給她還帶來一絲放鬆。原來還抱怨那些亂場的人,可現在聽大鬍子一說,啊!趕情,這些人和我一樣,不是什麼主要角色。於是柳葉意識到剛才的畏懼,很沒道理,所以她像個“老戰士”,安然坐在那裡聽候大鬍子的講話。通常,一個很費心力的努力走到一個莊重而嚴肅的群體裡時,然而你竟然發現:“怎麼這樣人都混進來了?原來這裡並不神祕啊!”柳葉也有這樣的感覺。

大鬍子囉裡囉唆地說些注意事項,然後又喊:“哎!手上有聘書的,到前面來簽到,然後領火車票,三天後就出發,啊,來來來,都按秩序……”

大鬍子喊完話,大家一窩蜂似的圍在長條桌前,從兩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那裡,領取三天後去內蒙古赤峰市的火車票。柳葉也跟在人群的後面等待領取車票。一位女工作人員查看了柳葉的劇組發給帶有編號的聘書,記錄後並仰起頭看了看柳葉問:“你叫柳葉?”

“對。”柳葉一片火燒雲地答。

然後把證遞給同桌的另一位女工作人員說:“一張,”末了還加一句,“蠻漂亮的啊!”心說這麼漂亮沒有混個主角,一定很傻。

柳葉領完車票,以為這回可要坐下來好好開會了,甚至應該交代如何拍攝任務了。但萬萬沒想到,領到車票的人都三三兩兩地往外走,沒有半點開會或拍攝電視劇的跡象。於是柳葉也只好隨著人流走出了會議室。

三天後,柳葉乘地鐵二號環路,在西直門站上來,想找火車站,結果打聽誰,都匆匆忙忙裝聾作啞;也看不到明示路標,弄一些迷宮一樣的鐵柵欄,七拐八拐不知往哪走;柳葉發現賣票處,趕忙過去問,但是工作人員實在太忙,見怪不怪地不理不睬,把柳葉的問話當著視若無睹,還是一個排隊老太太告訴她怎麼走;柳葉這才逃出迷宮直奔車站,結果讓她大吃一驚:這哪裡是車站,簡直就是破爛不堪的逃荒集結點。她一時感到不解:不是迎接百年奧運嗎?怎麼還有“大牆後面”?並且在二環鬧市……(因為新車站正在建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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