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藍毅的突然出現
聽了屈恆的話,鬱華錚心頭一跳。幸好自己一向定力不錯,才沒有失態一般的奔上去。
這小小的一顆植物,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當真讓人聞風喪膽。
“這樣奇怪的雪靈果,怎麼會在這小小山洞中出現?”鬱華錚不明白,這所山洞中似乎有著什麼祕密一樣。一莊莊一件件的在她面前呈現著。難道,是有著什麼機遇等待她嗎?
屈恆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削鐵如泥一般的對著那朵雪靈果砍去。頓時,雪靈果頂端的果實,那顆如同冰塊一樣的東西頃刻間便落在了屈恆的手上。
“雪靈果與靈犀鳥是同生巢穴的東西,也唯有在靈犀鳥的糞便中,方能成型。”屈恆將雪靈果的果實遞到鬱華錚的眼前,讓她清楚的看到果實的模樣。
“晶瑩剔透,幽香淡然。與剛剛的那股濃烈的香味不同。”鬱華錚淡淡的看著這朵雪靈果果實,並沒有再敢動上一動。
“嗯。”屈恆點了點頭,“失去了根莖的養分,它自然不如以前的味道濃郁。可是這種東西,依然是那種動上一點便會凍僵全身的植物。”把玩著果實,屈恆輕輕的說著。
“如果我沒有內力護體,是斷斷不敢碰它的。”屈恆一邊說著,一邊運氣將內力灌輸在果實上面。
看著屈恆突然提起的內力,鬱華錚呢喃道:“你是在封印雪靈果?”
雪靈果威力不小,對於將它封印之事,鬱華錚並沒有什麼覺得訝異的地方。只是,屈恆此舉意思很是明顯。對於屈恆這樣內力雄厚的人來說,根本無需封印。如今他選擇封印,唯一的解釋便是這雪靈果是給她的。
“只有封印了它,你才可以隨身攜帶著。”果然,屈恆的話語輕輕的飄來。
“這雪靈果對我有何好處?”她很想知道,一株能把人凍僵的果子,於她究竟有什麼用處。
屈恆籲出一口氣,緩緩將手臂放下。這才抬頭看著她說道:“雪靈果有壓制毒xing的作用,且效果顯著。而且……”
話說到一半,屈恆的聲音突然降低了很多,而且躊躇了很多。
鬱華錚眼眸一眯,看著他那看不清臉色的臉,問道:“而且什麼?”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而且,很重要。
屈恆抿了抿脣,眼神凝滯了一下,隨即便歡快的回道:“錚兒,其實雪靈果的克毒xing已經很讓人驚豔了。如果是中毒之人,尤其是幾十年的殘毒,能有這麼一株雪靈果的話,想必就是拿整個家當來換都肯。而且,它不單單的是壓制毒xing,還有護身的作用。”
“護身?”對於屈恆的說法,鬱華錚想不到有什麼反駁的地方。“難道,用了這雪靈果,以後都不怕毒了嗎?”
“錚兒不愧是我喜歡的人,一猜就中。”屈恆抬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的燦爛,說道:“雖然你有玉冢和七彩石,但是這顆雪靈果,無疑是對你又一道保護符。雖然不是什麼毒都能擋得住,但是一些小毒還是奈何不了你的。”
點了點頭,鬱華錚從屈恆的手中將雪靈果接過來。觸手冰冷一片,似乎是一個雪球一樣的溫度。
看著那顆冰塊一樣的果子,鬱華錚的眸中緊了緊,隨即揣進了懷中。
轉過身子,看到一個案臺擺在眼前,案臺上面有個小巧的石盒。鬱華錚的眸子瞬間一滯,那種熟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心臟沒來由的跳了跳,一股奇異的感覺在她的四肢百骸靜脈中不斷遊走。鬱華錚伸手捂著那幾乎快要跳出來的心臟,似乎有些狼狽。
“怎麼了,錚兒?”屈恆伸手扶著鬱華錚,關切的問道。
銳利的眸子掃視了周圍一圈,並未發現什麼不妥,這才收回目光,焦急的看著鬱華錚。
“錚兒,你究竟是怎麼了?別嚇我啊。”
這裡空氣流通,雖然潮溼,可是卻並沒有汙濁之氣。毒氣更加不會有,且不說鬱華錚本身擁有三樣防身異寶。就算沒有,任何毒氣也在屈恆的眼裡無所遁形。
如果不是毒的話,那麼,難道是錚兒的殘毒發作了?
想到這個可能,屈恆一向冷靜的神色變得驚慌起來。距離上一次毒發這才短短几日而已,竟然再次毒發。如果是這樣的速度,鬱華錚根本無法維繫多久的生命啊。
“錚兒。”屈恆將鬱華錚拉下,二人直接坐在地上。見她忍痛的模樣,屈恆雙手立即結印,點在她的左肩上面。
頓時,源源不斷的內力開始向鬱華錚的身體裡傳輸著。
“不要。”鬱華錚伸手將屈恆的手拉下,搖了搖頭。“屈恆,我沒事,並不是毒xing發作。”
她眸中一片清涼,雖然有些氣喘,可是卻並沒有疲憊之色。
“到底怎麼回事?”屈恆焦急的拉住她的手,剛才輸送內力的時候他已經探測過,真的不是因為毒xing發作。可是如果不是毒xing發作,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般難受。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案臺上面的石盒,好像似曾相識一般。”驚覺的撫著胸口,鬱華錚淡淡的說著,眼神帶著迷茫望向了案臺。
屈恆一愣,轉頭看了看那石盒。“難道,你真的和般若心經有緣分?”有了這個想法,他眉心登時舒展開來,拉著鬱華錚的手立即上前。
二人來到那石盒的面前,那石盒因為常年無人動過,所以上面一層的灰塵。
“錚兒,你快來看看,是否能開啟這個石盒?”屈恆眸中出現了一抹期待,黑色的袖子一拂,上面的塵土便被盡數掃去。
灰塵一去,石盒上面的花紋與文字便都展現在二人的眼前。
“你看這些字元,你是否認識?”屈恆伸手指了指上面的一些似是字元,又似是文字的圖案,開口問道。
“這是……”鬱華錚俯身看到的時候,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炸掉。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屈恆轉頭看著她凝重的臉色。“錚兒,你認識對不對?”
當然屈恆進來這裡的時候,曾經研究了很多次這些字元,更是謄寫下來,找天下學者來研究,可是都無果。
他還曾經用蠻力劈砍過這個案臺,可惜這案臺的石材與那石門並非一種。任憑他內力再深厚,也決計劈不開。所以,屈恆依稀可以想到,這些文字便是關係到是否取得般若心經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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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屈恆上前一步。單手舉起,兩根手指放在了嘴邊,咒語頃刻而出,竟然是萬蠱之王。
只是一瞬間,天地間無數蟻蟲開始從四面八方而來,直接奔著那具白骨而去。
屈恆咒語唸完,將鬱華錚攔腰抱起直接飛上了案臺之上,靜靜的看著下面的一切動靜。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地上那具已經連渣滓都不剩,從世界上消失了。隨著白骨的消失,地上的蟻蟲也跟著消散了。
叮咚一聲,一個金屬磕碰地面的聲音突然響起。清脆的聲音讓屈恆與鬱華錚微微一怔,同時轉頭尋找。
果然,在那具白骨的下面,有一把純金打造的小刀。根本不是什麼鑰匙,只是一把看似普通的小刀。
“這……”拿著小刀仔仔細細的看了半晌,屈恆也未曾看出什麼端倪。“這難道是鑰匙嗎?”
“一定是。”鬱華錚肯定的說道,從屈恆的手中將那把金色小刀拿在手裡。“讓我試一試吧。”
屈恆點了點頭,二人便再次聚集在石盒面前。
鬱華錚手握小刀,輕輕在那石盒上面一劃。
“嘶”的一聲響,伴隨著金屬與岩石碰撞時候的火星和刺激聲音。下一秒,石盒“咔嚓”一聲,從中間的一個點慢慢的向外面擴散著裂紋。
眨眼間,被切成兩半的石盒靜靜的殘破的躺在案臺上面。裡面突然一道金光閃現,晃了二人的眼。
那道金光退去的時候,整個山洞裡再次陷入了靜謐的氣氛。
“這,就是般若心經嗎?”鬱華錚有些愕然,伸手將石盒裡面的祕籍拿出來。
“還是這奇怪的字元……”屈恆的臉色有些不好,緊緊的瞪著那個藍色的古書籍。
多少人千辛萬苦的尋找般若心經,可是不曾想,這根本是對他們的極大諷刺。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東西,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這不是諷刺,又是什麼。
屈恆的臉色慢慢的恢復平靜,還好當時的自己並非那般想要得到這本般若心經。
“錚兒,這些文字,你確定自己認識的嗎?”屈恆指了指般若心經上面的文字,問道:“你確定這是般若心經嗎?”
鬱華錚的臉色相比屈恆來說好太多,因為上面四個埃及文字,的確是“般若心經”的意思。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這般若心經的作者竟然是埃及人嗎?
“屈恆,這的確是般若心經。”鬱華錚隨手將古籍拿在手裡,如同絲帛一樣的柔軟觸感讓她不禁對這本般若心經心生好感。
翻開估計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同封面一樣,依舊是埃及文。鬱華錚輕笑了一聲。“看來,我和這般若心經的確有緣。”
“那就好。”屈恆眼眸中有著一絲絲的激動,鬱華錚能得到般若心經,好似比他自己得到奇珍異寶更加歡喜。
只是歡喜只維持了一瞬間,屈恆喜悅的臉色便突然凝重了起來。“有人。”他高度的警惕性告訴他,這個山洞裡竟然有人接近著他們。
鬱華錚反映敏捷,迅速將般若心經放進自己的腰間藏好,而後身體微微移動,跟在了屈恆的身邊。她也同樣感覺到了,有人。
整個密室是封閉的,二人進來的時候將玄冰陣法給破壞後,便將周圍檢查了一遍。想要從這密室的某個石壁後面進來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入口便是她們進來時候的洞口。
故而二人此刻緊緊盯著那黑漆漆的洞口處。腳步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雜。屈恆與鬱華錚心裡都明白,來的人不止一個。
“果然不假,你們二人竟然在這山洞中尋寶。”藍毅陰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身後跟著十幾名好起來內力同樣身後的隨從,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鬱華錚與屈恆。
“藍毅,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屈恆眉心皺起,冷冷的看著那一臉奸笑的男人。“你跟蹤我們?”他太過大意了,饒是如此小心,竟然還是被人跟蹤。
“屈恆太子的內力深厚,我這幾個隨從哪有那個本事跟蹤。只是我們在雲城辦事的時候,剛巧得之二位到來。所以才會一路跟來看看。哦,對了,下面那個哀嚎的靈犀鳥,倒是幫我們省了不少的功夫。”藍毅雙手抱胸,得意洋洋的看著屈恆。
“竟然是那畜生引你們來的,看來,有時候好心一點未必是對的。”屈恆冷冷的道,似是一塊寒冰一樣,眸中出現了一抹殺機。
藍毅眉心一挑,有些譏諷的說道:“你屈恆太子還有好心的時候?那可真是天下奇聞了。”
諷刺的話說完,藍毅轉頭看了看一直跟在屈恆身邊的鬱華錚。眸中竟然出現了一抹熱切。“鬱小姐,我藍毅從來看不上任何女人。不過對你,我有著莫名的好感。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娶你。跟在屈恆身邊有何好?他父親不待見他,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嫁給他,能不能成為太子妃都不好說,更何況是王后。你要知道,我藍毅可是我們藍域國唯一的太子。如何?”
自從上次賞菊大會過後,他便對這個一鳴驚人的女人上了心。即使因為國事消失了一段時間,可是卻從來沒有間斷對她的關注。所以這次她來雲城,他才會這麼快得到訊息並且趕了過來。
如今,見鬱華錚與屈恆如此親近,他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嫉妒之心。開口提出求親的話,也是他情不自禁的想法。
“就憑你?”屈恆眼眸一眯,一股殺意瞬間從他的眸中騰起。“你也配?”
他話語中的冰冷幾乎可以將人凍住一樣,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想殺人想的發瘋。
鬱華錚溫暖的小手在屈恆將要上前的時候拉住了他的大手,瑩白的小手緊緊的握住那個因為暴怒而有些發顫的大掌。
這樣的緊握讓屈恆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很多。父親的不疼愛已經讓他心冷如冰,如今被人當著心愛女人的面前提起,這樣的憤怒幾乎讓他紅了眼睛。
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鬱華錚,他的眸中有著一抹苦澀的笑意。
“藍毅。”鬱華錚對屈恆淡然一笑,這才看向了藍毅。“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和屈恆已經互許終生,我鬱華錚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人,所以抱歉。這輩子,我非卿不嫁的。”
短短几句話,卻說出了她的保證。非卿不嫁,何等沉重的諾言,幾乎讓屈恆一度不能呼吸。
一直以為鬱華錚對自己的感情若隱若現,而自己也一直患得患失。原來,在她的心裡,他早就已經如此重要。
甜蜜的欣喜襲上了心頭,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錚兒,真好。
藍毅的笑意僵在了脣邊,俊美的眸子中出現了一抹憤怒,瞪著鬱華錚的憤怒。“你要知道,他父親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沒準到時候收了他的太子之位,你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在他的認知裡,雖然高貴如鬱華錚這樣的女人,也是免不了世俗的。她在殿前如此驚才豔豔,無非就是想要嫁入皇家。所以他以太子妃之位誘之,更甚至以王后之位相說服。
可是鬱華錚下一句話卻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定,徹底呆愣住了。
“我要嫁的是屈恆,同他父親有何關係?”鬱華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僅讓藍毅愣住,也讓屈恆大為感動。
屈恆知道,以他如今的太子之身,有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就連從小到大一直糾纏自己的合珠郡主,又何嘗不是以能做太子妃之位為己任。這也是為何他一直對合珠不能起男女之情的原因。
而鬱華錚卻不同,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外冷心熱的女人,是重情重義的女人。也唯有這樣不同於世俗的女人,才足以讓他用生命去愛。
鬱華錚的手一直拉著屈恆的手,她的眸淡淡的掃了屈恆一眼,幽幽的說著。“我從未曾想過做什麼太子妃,王后。我只想此生與屈恆遊歷天下,肆意而活。他有抱負,我便陪他實現抱負。他有理想,我便當作自己的理想。他是太子,我自然是太子妃,他是布衣,我便亦是平民。”
說道此處,鬱華錚明顯可以感覺到握著自己的大掌瞬間緊了緊。嘴角輕笑著,她抬頭看了看藍毅。
“藍毅,我嫁人,與身份地位沒有一點關係。你不懂我,如何對我有好感,如何娶我。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