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突往猛進的路上
何翠華急切盼望的神色是焦靈感到好笑：“想去是不是？你看石小川，直接開口哪像你想去又不敢言。”
“師母，師父自有考慮，我不希望給師傅添麻煩。”何翠華終於開口，但神色還是急於前往。柴永波點頭：“賀明輝，路上照顧好他們。”
“是！”
警衛營和騎兵營建制一樣，但加上柴永波自己的一個加強連的衛隊，人員達到一千七百多人。三百匹駿馬和八十輛汽車加上五輛新出廠的裝甲車浩浩蕩蕩地開出任家溝，車上滿載著軍人和彈藥。
天黑時分進入藍田縣，警衛騎兵營在前邊開路，他們要連夜到達禮泉縣。柴永波的越野吉普車上坐著焦靈和和何翠華，石小川喜歡熱鬧跑到裝甲車上去了。
“報告！前邊就是史家寨，我們是否休息一下？”賀明輝飛身從前邊折回，請示下一步行動。
“好！告訴戰士們，不要驚動百姓，找一家飯館就可以了。”
“是！”
史家寨是一個大鎮，當柴永波等人趕到時卻發覺這裡空無一人。荒涼街道上無有動靜，所有的門戶都大開著。柴永波低聲吩咐何翠華：“到裡邊搜尋一下，這鎮上有點古怪。”
“是！”何翠華經過山裡三個月的訓練，不僅身法武功有了快速猛進，而且膽量也非同常人。她走進一家大戶的院落，看見正房的們敞開而無燈亮。
“有人嗎？”喊了數聲無人回答，何翠華掏出手電走了進去。當她的眼光望進去時不僅發呆了，滿屋裡橫七豎八躺著的男屍，桌子上、椅子上都是女子赤.裸的屍身。
“啊！”何翠華瘋魔一般的叫了起來，大街上柴永波、焦靈慌忙跑進來。被手電照射著的何翠華兩眼圓瞪，眼神裡是火一般的光芒。
“怎麼了？”柴永波開口問道。
何翠華無有回答，把身子到旁邊一閃，手電光芒頓時把屋裡的一切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畜生！”何翠華嘴裡吐出兩個字，身影朝外飄去。
“那裡去？”後邊的焦靈攔住問道。
“報仇！”
“你去找誰報仇？劉鎮華在前邊十里鋪住著整師的人馬，你去能報了仇嗎？”
“師孃，一個不滿十歲的小生靈被他們玷汙殘害，難道咱還能看著不管？”
“管！但不是拼殺這麼簡單！翠華，你和石小川可以留在這裡，收留周圍的鄉親、尋找殺敵機會。”
“師傅，我聽你的！”
“通知戰士們！放哨、警戒的原地不動，其他人把屍體集中起來、挖個坑埋了吧。”
“是！”
一個鎮上兩千一百八十三具屍體，女屍竟然有一千五百多。戰士們憤怒的要同劉鎮華拼殺一番，被柴永波平靜的攔住：“同志們！西安還有四十萬生靈急待解救，難道不比報仇更重要嗎？仇！一定要報！和劉鎮華算總賬的日子不會太久。”
掩埋了屍體，柴永波把自己的警衛連長喊進慘案的大院內：“把你們連留下，留在這裡作為大本營。你們的任務是把連成一片的房屋打通、聯防，保證進鎮的所有鎮嵩軍全部留在這裡。”
“是！”
忙完一切、天已大亮，他領著指揮官們在史家寨看了一遍：“這裡的交通位置很好，條件優越地勢平坦，一定要控制在我們手裡。”
“是！”警衛連長嚴正浩問道：“如果有寨上的人回來怎麼辦？”
“收留他！告訴他我們要以此為根據地，替他和全鎮的百姓報仇！”
“是！”
柴永波走遍全鎮，和嚴正浩商量了如何防禦、如何殲敵等方案後，才吃飯睡覺。何翠華在石小川的縱容之下跑出村外，他們兩個膽大的跑到大兆鄉北，在劉鎮華東防線上穿插遊蕩。
“站住！”一個當兵的發覺了他們，但看到一個姑娘和一個孩子，他沒把危險放在心上，徑直走來。何翠華裝作害怕的樣子，低頭朝石小川使個眼色。
石小川聰明的一尊身，爬行幾步留到壕溝裡躲藏起來。當兵的一轉眼望不見男孩的身影，對面前的女子垂涎著問道：“小兔崽子哪裡去了？”
“我弟弟害怕跑了。”故意把頭埋在胸前的何翠華膽怯的朝後退著，當兵的色迷迷的望著，滿臉痞子相說道：“我又吃不了你，倒是姑娘能把我吃了。”
“軍爺，小女子哪裡敢。”
“怎麼不敢？爺爺高興還來不及了。跟我走，保證你高高興興、舒舒服服的忘不掉大爺我。”說著話跨前一步的當兵的拉住何翠華的手，何翠華故意掙扎，兩個人一起跌倒在身後的渠溝裡。
這時何翠華露出本來面目，雙手伸開，一隻手捂住當兵的嘴巴，另一隻手砍向他的脖子。當兵的一口氣呼不出來，兩條腿一伸，斷氣了事。
“把他的**割下來！”何翠華怒眉橫豎命令著石小川。
“姐姐，人死也就算了，何必那麼做？”
“我要鎮嵩軍永遠記住，他們的血債要用血來償還不夠！去！”
石小川脫下當兵的下身衣褲，舉起的匕首始終沒有落下。何翠華一把奪過石小川的匕首，右手一揮朝屍身的襠部斬去。石小川搖搖頭奪過匕首，無言的走出渠溝。還不解恨的何翠華把當兵的手榴彈解下來藏在屍身下邊，步槍的子彈圍在手榴彈周圍，看看無有露洞，這才起身和石小川往回走。
“站住！”這一次衝過來的人數太多，何翠華和石小川不敢怠慢，邁腿就跑。“啪！”一聲槍響，何翠華拉著石小川跑進樹林。當兵的一個連長笑著對部下說道：“沒人跟老子爭第一個上吧？”
“連長，你先來，兄弟們吃點剩飯就行。”一個排長心裡不願，嘴裡卻乖巧的奉承著。
“進林子裡仔細搜尋，那個逮住跟在我後邊上。”
“是！”大家都爭先恐後的跑進林子裡，因為排在第二個享受美女的滋味要比最後半死不活的身體上感覺不一樣。
樹林裡，何翠華早已和石小川分開埋伏。機靈的石小川飛身上樹，他看著衝進來計程車兵得意的小聲說著：“別急，跑得快死的也快，慢慢的等著小爺收拾你們。”
何翠華的偽裝本領不是常人能學來的，三個月野人般的生活，和石小川相互尋找露洞、相互追蹤的練習，簡直是把思路發揮到極致。
草叢裡頭上戴著草編的偽裝帽，臉上用泥土塗得只剩兩隻眼睛的何翠華看到後邊再也無人時，悄悄起身，跟在最後一名士兵的身後。她捏手捏腳的開啟士兵腰中的手榴彈，拉出彈弦綁在自己準備好的一根絲線上。身子又悄然失蹤，手裡的絲線卻一點點放著。
“是時候了。”何翠華嘴裡一動，手上猛一用力，把帶著絲線走動計程車兵拉的踉蹌的倒退幾步。還沒等他爬起來，“轟！”一聲響把他送上西天。
“臥倒！”敵連長驚慌的喊著，可是躺在地上半天也不見動靜，他示意身邊的一個兵娃子走過去看看。這個小兵顫驚驚的眼望著四周，挪著腳步走過去，回過身來對長官喊道：“連長，他是被自己的手榴彈炸死的。”
“自己的手榴彈？你他媽謊話都不會說！自己的手榴彈能自動開啟嗎？”敵連長一邊漫罵、一邊起身跑過去，當他看清楚時不由得傻愣了：“難道他是自殺的？這小子咋會嫌命長呢？”
樹上的石小川忍不住笑出聲來：“一群笨蛋！那是我姐姐使得巧計。”
“誰？誰在說話？”敵連長驚慌的舉起手槍，轉動著身子尋找著說話的人影。
何翠華恨得咬著牙齒，但石小川已經把她暴露，只有突出去另找藏身之地。他看到敵連長離自己足有七尺的距離，無奈拔出飛刀，用力一撒，只聽撲撲通通一陣亂響，地上倒下幾具屍體。
“嗖！”身如厲箭般的何翠華不等敵連長反應過來，搶到跟前用匕首逼住脖子：“下令讓他們投降！”
“投——投——投降！”敵連長被匕首壓的呼吸都困難，但還是斷斷續續把命令下達下去。士兵們相互望著：“放下槍就意味著任人宰割，可長官的命令不執行行嗎？”
“聽著！我數三聲，不放下槍的就得死！一！二！”
“繳槍！繳槍！”士兵們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心裡想：“放下槍還不一定死，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石小川從樹上跑下來：“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你們賴好也掙扎一下讓我過過癮。”
士兵們看著小孩子一邊收繳著槍支、一邊嘟囔著，臉上的汗珠在不斷的往下滴著。何翠華對敵連長下令：“把褲帶都解下來！”
“是！是！”士兵們不等連長下令，已經在自動的忙起來。石小川大聲叫著：“姐！他們都是活人，你能把他們都割下來？太殘忍了吧？”
士兵們手一囉嗦，褲子自然脫落，他們慌忙用手去擋住襠部，“**千萬不能被割了，他可是傳宗接待的工具呀。”
“多嘴！我要用繩子把他們綁起來，你有嗎？”何翠華不滿的望著石小川。這小子一聽這話，才喜笑顏開的打著俏皮：“兵哥哥們，感謝我吧。要不是小爺善心，你們撒尿的傢伙都保不住。”
“別胡扯，趕快動手把他們綁起來。”
“姐，押回去審問審問，說不定還有咱們需要知道的訊息呢。”石小川眼珠一轉，點子出來了。
“押回去？這麼多人。”何翠華感到難以辦到。
“用你剛才的辦法，把手榴彈綁在他們身上不就可以了。”
何翠華抿嘴一笑道：“鬼精靈，還不動手！”
一男一女壓著八十多個俘虜上路，稀少的路人看在眼裡都狠狠的罵著當兵的：“報應！屠殺的冤魂等著你們呢。”
柴永波到中午才知道何翠華和石小涵失蹤，他慌忙派出人手到北邊一帶尋找，終於和他們會合。然而手中的俘虜卻被大兆鄉的村民攔下來：“不能讓他們活著，他們殺了我們很多人。”
何翠華大聲問道：“史家寨血案也是他們乾的嗎？”
“是！就是這些畜生！”百姓們用手指著俘虜說道。
嚴正浩登上一個土疙瘩：“鄉親們！仇是要報的，需要審清問明、不能亂殺無辜。別說這幾個人，就是罪魁禍首劉鎮華我們也不會放過他。請鄉親們趕快散了吧，說不定敵人馬上就會追來，你們就有生命危險。”
鄉親們哪裡肯散去，正要用上去痛打俘虜時聽到遠處傳來陣陣槍聲。“快跑！鎮嵩軍馬上就到！”鄉親們這才一鬨而散。
“鬼也怕惡人，別說人了。咱們走！”嚴正浩望著散去的百姓，命令戰士們快速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