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館幽話-----第3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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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節

第324節

“這個……”晏時面『露』幾分難『色』,似乎是心有顧忌,沉『吟』半晌岔開話題:“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只是她胡『亂』畫的,倒叫顧掌櫃見笑了……不知道剛才顧掌櫃接待的是哪家的世家公子,端的好大派頭。.最快更新訪問:.shuhahА.cc 。”

“我呸!”顧掌櫃衝著那青年公子去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什麼世家公子,不過是個販賣木料起家的暴發戶罷了。

那人叫楚虞樓,是柳州大戶,最近幾年生意做到這明州來,把這裡的木料市場壟斷了,要吃這行飯的人,都得把他當老子一樣供著。

那混賬小子飛揚跋扈慣了,又和州官拜了把子,便是這明州城裡的土皇帝,終日到處欺男霸女,惹是生非。

適才來我這裡,便是要我接下三絕觀新修大殿的祖師像的買賣,說要整個真人般大小,全用整塊紫檀木雕琢打磨,卻只給了一千兩定錢。

想那紫檀木何等珍貴,真人般大小至少要上千年的古樹才成,他把持明州的木市,紫檀的價格早就抬了上去,這一千兩也只夠買那一般的品『色』,何況後面許諾的一千兩還不知道會不會真給,以其平日作風,多半沒轍。

當真是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生生兒全計算到我的頭上。”言語之間憤憤不已。

晏時見顧掌櫃煩惱不已,開口寬慰:“顧掌櫃不必著惱,不妨給我看看那圖樣,看有沒有可以省料的法子。”

顧掌櫃聽得晏時言語,頓時喜上眉梢,“哎呀,瞧我這老糊塗,怎麼忘了這茬?以晏師傅的手工和經驗,一定可以解決這個難題。”?? 魚館幽話--恢復更新324

說罷自櫃檯下取出一個畫軸,展開一看,卻是一個黑麵道人,右手背劍攏於身後,左手拈指於胸前,形貌頗為威嚴,一身白『色』道袍飛舞飄移,猶如迎風而立。

晏時微微思索而後言道:“看這畫軸,人體部分可以用五百年左右的原料雕琢,雙手雙足可另取兩百年左右的原料雕琢鑲嵌,只要收口做成內卡,處理妥當,倒是不容易被人看出來。

至於這身寬大道袍嘛,本來就是白『色』的,若是用紫檀油白豈不暴殄天物?

與其做成死物,不如購置上好的絲絹縫製一身道袍穿在這木像身上。

那三絕觀新修的大殿我也曾在裡面幫工,知道地勢立於山崖之上,山風凜冽,若是道袍可以隨風舞動,豈不更加貼切入神?”

顧掌櫃聽得晏時一番言語,只覺得字字珠璣,難題迎刃而解,不用畏懼那楚虞樓再來刁難,伸手拍拍晏時肩膀,“晏師傅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此時還得偏勞,這一千兩定錢,買材料估計也去了**百,剩下的便全用作工錢如何?”

晏時聞言喜出望外,心想買料所得至少也有百餘兩,有這百餘兩,也好將現在住的房子買下來,添置些物事,將來有了孩兒,也不至於像現在一般拮据度日,於是點頭應承,立下字據,取了畫卷,說定時候顧掌櫃差人送來木料,就可以著手製作。

正在言談之間,突然見街上幾個閒漢奔走而過,一路吆喝:“打架了,打架了!”

這明州城中閒人本就不少,有熱鬧看哪有不去之理,只見人群紛紛朝東城門擠。

晏時本不愛看這熱鬧,但先前約了妻子和何栩在東城門的茶樓會面,於是隨著人『潮』擠了過去,一路上聽到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言語:“哎呀,打得可厲害了,那姑娘的身手……”

晏時心想這世道變了,姑娘家也會當街鬥毆,正在思慮之間,突然見前面人群暴退,一個人影倒飛過來,摔在人堆裡,頓時擠倒一大片人!

那人哼哼唧唧爬將起來,晏時定睛一看,正是適才在琅琊堂看到的鉅富楚虞樓的僕役之一。

那僕役才爬將起來,又罵罵咧咧撲進人群,奮力擠回戰團,結果又是一聲慘呼,飛將出去!

晏時擠到圈內,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一驚。

在人群中間的戰圈裡,何栩正護住他那驚慌失措的妻子桑柔,對楚虞樓身邊那幾個如虎似狼的僕役打手拳打腳踢,佔盡上風。?? 魚館幽話--恢復更新324

楚虞樓右邊臉上冒起一隻紅豔豔的手掌印,正氣急敗壞地吆喝下人上前。

晏時沒想到與楚虞樓在街頭鬥毆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妻子和何栩,忙上前拉開戰團,下意識地護住桑柔與何栩,對楚虞樓言道:“有話好說,小人妻子、小妹無意得罪了楚大爺,小人代她們賠禮道歉便是。”

楚虞樓見晏時出來打圓場,知道再打下去依舊不敵那丫頭神勇,弄不好還要吃虧,於是捂住臉上火辣辣疼痛的掌印,招呼手下住手。

而後瞟瞟晏時身後驚惶失措的桑柔,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她……是你老婆?哈哈,婊子也有從良的時候,居然還有這樣的冤大頭當她是寶!”

“你說什麼呢?!”何栩怒不可息,又要上前。

楚虞樓吃她一嚇,忙退後幾步,閃在幾個鼻青臉腫的僕役身後,探出頭來吆喝道:“什麼啊,她就是幾年前這東湖銷金舫上的花魁桑柔!裝什麼良家『婦』女,**那晚上在大爺身子底下的浪勁去哪裡了?”此言一出,引得周圍圍觀的閒漢哈哈大笑,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射』在桑柔身上。

原本已驚惶不安的桑柔聽得這般齷齪言語,頓時臉『色』慘白,身子顫抖,雙手在四周『摸』索,想要逃出這一陣陣刺耳的笑聲,但是雙目失明的她哪裡可以逃出這層層的圍困,一時間種種汙言穢語充斥在她腦海之中,幾乎使她瘋狂!

就算是捂緊耳朵,那陣陣恥笑聲也在心頭不斷轟鳴,不斷放大!

桑柔開始尖叫,掙扎,倘若地上有個裂縫,相信她會擠碎渾身的骨肉,深深躲進去!

晏時面『色』鐵青,緊緊擁住桑柔的身子,對那恬不知恥的楚虞樓怒目而視,“楚大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休要口舌招搖,毀人清譽!”

街邊一個閒漢看得起勁,起鬨戲道:“哎喲,原來世上還真有人戴綠帽子戴得這麼舒坦的——”話音未落,痛呼連連,臉上多出一個手掌印。

何栩面如嚴霜,一字一頓地喝道:“哪個嘴賤不要命的,姑『奶』『奶』也賞他五百!”

周圍人群都見過何栩的本事,哪裡還敢造次,紛紛閉上嘴。

晏時擁著桑柔,揮臂推開人群,何栩緊跟其後,將一干無聊閒人甩在身後。

楚虞樓雖不甘心就此放過,無奈何栩身手了得,不敢造次,恨得鋼牙咬碎,尋思如何整治這對夫妻。

何栩三人出了城門,見桑柔的情況也無法步行回家,於是僱了輛驢車返回家中。

一回到家,桑柔就如回殼的蝸牛一般龜縮在房內,任憑晏時、何栩如何呼叫,都不開門。

晏時聽妻子在房中嚶嚶抽泣,也是心痛萬分,唉聲嘆氣。

何栩也不好相問,不過細細想來,那潑皮所言應是不虛。

桑柔文質彬彬,溫婉有度,縱然眼盲,但平日也可提筆描畫,怎麼看也不像是尋常人家出身。

但其心『性』氣度卻全無風塵味,要說她曾在湖中畫舫賣笑為生,何栩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這樣僵持了一夜,屋裡的哭聲漸漸停了,晏時生怕妻子有事,正趴在視窗張望,卻聽房門“呀”的一聲開啟,桑柔立在門口,雖然雙眼紅腫,卻勉力維持平靜。

“娘子。”晏時奔上前去握住桑柔的雙手,甚是關切。

“我沒事了。”桑柔極力擠出一絲微笑,“天亮了,該做飯了,你還要去上工,不可以餓肚子。”

晏時搖頭道:“今天不去上工了,我就在家陪你。”

桑柔輕聲言道:“我真的沒事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權當被惡狗咬了一口,哪裡能夠整得咱們的日子也往壞裡過?”

晏時聽得妻子言語,方才相信妻子當真沒事,稍稍放寬心,“那就好,反正我在顧掌櫃那裡接了一筆大生意,今天就會把木料運來,我就在工房裡做,不用出門。”

桑柔微微點頭,言道:“就算在家做,也得先吃飯啊。”

說罷『摸』索著走向廚房,晏時本想跟去,見何栩上前一步扶住桑柔,心想有何栩這手帕交陪她,也好散散心,於是和何栩交換了一下眼『色』。

何栩自然心領神會,開口言道:“柔姐姐,我幫你擇菜。晏哥先去忙吧,一會兒就有吃的了。”

桑柔低低應了一聲,兩人步入廚房,在灶頭邊坐下開始擇那一簸箕昨日摘的豆角。

晏時見桑柔情緒穩定,也放心不少,轉入工房仔細收拾,騰出大片空地以備勞作之用。

何栩陪著桑柔擇豆角,見她表情平靜,眉目之間卻是難掩悽苦,心裡也覺不安,想寬慰於她,又怕勾起她的傷心事來,就這麼相對沉默,心中輾轉,許久也沒擇出多少豆角來。

倒是桑柔『操』持家務有道,便是目不能視,手指也是十分靈巧,不多時手邊擇好的豆角已堆成小山。

這樣持續了許久,桑柔嘆息一聲打破了沉默,“小栩,你一定想問那姓楚的所說的是否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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