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陀羅鎮上的天空依然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傾盆落下的生死離別正在上演。漁夫張懷的妻子李氏以為只要追到豺妖,拿回她兒子聰聰的心臟,聰聰就能活過來,她快步追趕黑色氣團而去。
秦天師擔心豺妖會殺死李氏,他剛剛收服無頭女鬼便從安家狂追李氏。秦勝男與蒯亮兩人也在背後追趕,想要幫秦天師一把。
遠處傳來一名女子的呼救,無頭女鬼婁氏從鬼見愁的手上掙脫開來便飄出安家,到處獵殺驚慌失措的鎮上百姓。可憐豆蔻年華的採茶女申碧珠就像安美那樣死在女鬼的手上,她的頭顱是被女鬼裝上自己的鬼顱之後才擰下來的。
鬼見愁趕來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採茶女的屍身倒在血泊當中,頭顱還在無頭女鬼的手上。女鬼用採茶女的頭顱發出聲音,說:“我說過,我要你們全都死。”
秦勝男聽到呼救聲便調頭回轉安家,說:“這鬼見愁做事一點都不靠譜,這下子肯定被女鬼溜了,現在女鬼到處殺人,我要去抓回女鬼。蒯亮,你力氣大,上山去幫我爹吧。”
蒯亮在乎的人是秦勝男,他支支吾吾地說:“勝男,其實抓鬼挺危險的,我還在留在你身邊吧,還有秦天師法力高強,對付一隻豺妖他可是綽綽有餘呢?”
秦勝男拿出桃木劍指著蒯亮,做出生氣的模樣,道:“你去不去?不去的話,以後別來我家找我了。”
蒯亮沒辦法,趕緊說:“好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別這麼凶,凶巴巴的一點都不漂亮了。”說完,蒯亮跑向陀羅山。
鬼見愁與無頭女鬼極端對峙,他遲遲不敢進攻,內心甚至還有點膽怯。女鬼則是率先發難,先是將自己的頭顱魂體從採茶女的頭顱當中召喚出來,再將頭顱安裝在自己的脖子上,成為一名正常的女鬼。女鬼向鬼見愁飄過來,沾滿硃紅的雙手露出長長的指甲,怨恨之言再出:“你與周進步是一丘之貉,死來吧。”
鬼見愁拿出秦天師給的定身符,想要定住女鬼。女鬼白色衣袍飄起,袖子捲住鬼見愁手上的定身符,然後一甩,符便掉在雨水當中。眨眼之間,女鬼便再次出現在鬼見愁的面前,雙手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一口臭氣從嘴中噴出,薰得鬼見愁頓有作嘔的衝動。
鬼見愁不想束手就斃,趕緊從懷裡拿出焚魂符,這種符專門焚燒鬼魂的,要是貼到一般的怨靈身上,怨靈必然灰飛煙滅。女鬼生前也見過秦天師使用這樣的靈符,她格外小心,當鬼見愁向她的鬼身貼符之時,她立即往後退,躲過鬼見愁殺招。
女鬼說:“焚魂符?鬼見愁,看來你也不傻,但是你用錯時機了。”
未及女鬼說完,鬼見愁手上的焚魂符便被大雨淋溼了,這張符一旦沾水就會失去功效的,秦天師說過給婁氏知道。鬼見愁看了手上的符,哀嘆說:“哎呀,我太大意了,這下子悽慘,只有拼了。”於是拿出紅繩想要綁住女鬼的手腳。
女鬼再次飄來,人與鬼扭打在一塊,不過女鬼怨氣極深,力道很大,直接將鬼見愁撂倒,長指甲已經穿透他的手臂。鬼見愁劇痛難當,直接呼喊:“救命啊!我就要被女鬼殺死了。”
遠處的方牛、劉梅等人聽到鬼見愁的呼救都不敢輕舉妄動,方牛說:“這鬼見愁就是捉鬼師,捉鬼師被鬼打,這不是可笑之極嗎?”
劉梅道:“經過上次周宅那事之後,誰還拿鬼見愁當成捉鬼師了呢?”
秦勝男快速趕來鬼見愁與女鬼搏鬥的地方,此時天上的雨停了,她便用最古老的方法吸引女鬼,那便是拿出三支香來,然後點著。香發出煙味,飄到女鬼的鼻子裡,她逐漸放開手上的鬼見愁,然後走向秦勝男。
女鬼似乎被**住了,她的意識模模糊糊的,不知不覺地來到秦勝男的面前。然而,等待她的就是裝鬼瓶,由於裝鬼瓶使用緊張,她只好使用裝著飽死鬼的那個裝鬼瓶,蓋子開啟,雙手指向瓶身,光芒發出,處於迷茫狀態的女鬼被吸進裝鬼瓶了。
秦勝男立即將蓋子蓋上,說:“這次看你往哪跑,整個鬼魂都裝進去了,飽死鬼啊!委屈你和女鬼待到我爹回來吧。”
這時,飽死鬼便傳出淒厲的叫聲:“勝男姑娘啊!我求你了,快把我放出去,這女鬼不僅殺人,她還殺鬼呢?我快被她折磨死了。”
女鬼威脅秦勝男,發出恐怖的聲音:“秦勝男,趕緊放出我出來,不然我讓飽死鬼永世不得超生。”
鬼見愁接過裝鬼瓶,然後猛烈的搖晃,道:“無頭女鬼,你就別費力了,飽死鬼死了不關我們什麼事,你還想拿他來威脅我們,沒門。你還是好好待著,等秦天師回來處置你吧。”
飽死鬼大叫一聲:“啊!求你了,趕緊放我出去吧,這女鬼掐住我的脖子了。”
秦勝男笑了笑,道:“哈,飽死鬼你都死過一回了,不會再死的,受一點折磨而已。”
鬼見愁看女鬼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他拿出一張普通辟邪符,然後點著,直接給裝鬼瓶加熱,讓裡面的溫度升高,這樣能讓女鬼受到折磨。然而,他的舉動傷害的不僅是女鬼,連飽死鬼也跟著遭殃。
兩隻鬼都發出悲慘的叫聲,可想而知裡面的環境是多麼的糟糕了。
秦勝男說:“好了,現在抓住女鬼,我要上山幫助我爹對付豺妖,這裝鬼瓶我也要帶走,免得給你又把它給摔了。這裡的屍體你找人來清理一下吧!”說完,秦勝男將裝鬼瓶放入工具箱,然後直奔陀羅山而去。
鬼見愁招呼農夫方牛夫婦過來,說:“方牛,這採茶女的屍體你們兩人抬回她的家中吧,我記得她還有一位老母親在家啊!”
方牛說:“多可憐啊!申母老來得女,想不到還沒看到她長大,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們是同病相憐啊!”說著,方牛抬起那具血淋淋的採茶女屍體往申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