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神鞭惹的禍-----大逆不道(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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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六)

這裡只是一個地級市,市區原來並不大。這幾年的發展速度卻非常快。儘管馬路路面在不斷加寬,馬路條數也在增加,可由於車輛和流動人口的急劇增加,所以街道上、商店裡總是車水馬龍,人頭攢動,使得這座城市總處在一種擁擠的狀態中。

耿志元狠狠地打了劉金妹兩個耳光之後,氣急敗壞地走到了人流如蟻的街上。

平日,耿志元一個人是從來不蹓街的。上街逛商店,總是與劉金妹帶著琴琴,一家三口樂樂呵呵,令人羨慕得很。現在他一個人在街上走著,不知道要往哪裡走才是。開始,他是滿腹怒氣,覺得劉金妹簡直在侮辱他的人格。隨著怒氣的平息,他漸漸感覺到了孤單。一感到孤單,他就後悔打劉金妹下手太重了!他心裡責備自己:打得她嘴裡鮮血直流,我幹嘛用那大的勁呢?

是的,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子。戴綠帽子被認為是妻子對丈夫最大的不貞,是對丈夫感情上的徹底的背叛,這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的。耿志元自然也不例外。不過,耿志元十分清楚,劉金妹與那些瞞著丈夫去與野男人偷情苟合的女人完全是兩回事。

要說這是綠帽子,這頂綠帽子可有點特別!

偷男人的女人,有事先就主動告訴自己丈夫的嗎?沒有,天底下絕對沒有!此其一。

其二,劉金妹想要這樣做的目的,絕不是為了自己圖快活——耿志元知道,她去和馬泰新睡覺沒有快活可言的,劉金妹完全是為了救琴琴!

其三,這個辦法並不是劉金妹自己異想天開,而是主治醫師龔醫師說的——“如果你們能再生一個孩子,用琴琴同胞弟妹的臍帶血來給她做造血幹細胞移植就好了!”這是龔醫師當著他和劉金妹兩個人說的話,至今還言猶在耳。只是因為他不是琴琴的親生父親,也就不存在他和劉金妹生孩子用臍帶血來救琴琴的可能性,所以他就沒把這話當回事。他把治療琴琴白血病的希望完全寄託在骨髓移植上,他和劉金妹一樣,也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盼望有一天會出現奇蹟,會找到能與琴琴的血型相配對的進行骨髓移植的造血幹細胞。

而劉金妹作為琴琴的親生母親,她在幾乎絕望的情況下想起龔醫師的話,想用臍帶血來救治琴琴,這是很自然的啊——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並不是劉金妹的罪過!

但是,儘管劉金妹想到這個辦法是很自然的,不是她的罪過,他耿志元也是無法接受的。這頂綠帽子再特別,他也不能戴!他有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作為一個丈夫的尊嚴!劉金妹如果一定要那樣做,除非與他離婚……

不想“離婚”這兩個字一跳進耿志元的腦子,他心裡就猛地一怔!雙腳也不由得在街邊停住了。難道真要走這一步嗎?一剎時,那個與他相戀多年的女友,在結婚前突然取走他的存款並棄他而去的經歷,以及他與劉金妹結婚兩年多來幸福、甜蜜的小家庭生活,一齊在腦子裡浮現出來了。

耿志元一時間變得心亂如麻。他看看手錶,下午上班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他無心再趕去上班,便掏出手機向公司打了個請假的電話,然後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小吃店。

耿志元要了一份福建水餃。在等水餃的工夫,他看見櫃檯上有泡製的蛇酒,從不喝酒的他突然萌發了喝酒的念頭。

這是一家福建沙縣的小吃店“老闆,來二兩酒!”他喊道。

可是,就在老闆要給他吊酒的時候,他又打消了喝酒的念頭,忙搖著手說:“算了算了,酒不喝了!”

耿志元突然想起了馬泰新的嘴臉。劉金妹多次對他說過,馬泰新好酒貪杯,又嫖又賭。每次喝醉之後,就要拿劉金妹出氣。

“我幹嘛要學馬泰新那個無賴的樣呢!”耿志元心裡說。——這就是他突然打消了喝酒念頭的原因。

水餃的味道是很鮮美的,可耿志元沒吃出什麼滋味。他仍然心煩意亂,六神無主。是同意劉金妹去與馬泰新睡覺,讓他們再生一個小孩;還是堅決反對她這樣做,如果她執意要去,就與她離婚呢?同意的話,他就實實在在地戴上了綠帽子,做了“王八”,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就受到了踐踏,說不定還要遭到眾人的嘲笑;堅決反對的話,他就不得不離婚,那就會失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幸福的小家庭,失去他其實是深愛著的妻子劉金妹和養女琴琴……

真是左也難,右也難啊!

耿志元心想:為什麼我的婚姻之路就這麼不平坦呢?

不知怎的,與劉金妹分開不過兩三個小時,耿志元此刻竟有點思念她了。她嘴角沒再流血了吧?我那樣打她,她是不是很恨我?平日,只要一想她,他摸出手機就會給她打電話。現在手機倒是在身上,可他好意思給她打電話嗎?對她說什麼呢?說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耳光?

一碗水餃六元。耿志元付了款,走出了小吃店。他無心再在街上蹓躂了。他向慧愛醫院走去,腳步卻顯得十分沉重。表面上他裝作是去看琴琴,可他希望這會在琴琴那裡也能夠見到劉金妹——雖然會有點尷尬,有點難為情,而且也不知對她說什麼。

耿志元又來到了慧愛醫院906病室。病室裡靜悄悄的,琴琴正在接受下午的輸液。耿志元有些失望,因為劉金妹不在。琴琴一見他,便高興地喊;

“叔叔!叔叔!”

耿志元忙走近去,在病床的一側坐下,並且將琴琴沒有打針的一隻手握住。

“琴琴,你媽媽呢?”耿志元問。

“媽媽是和叔叔一起出去的呀!”

“後來沒回來?”

“沒。媽媽要做大事,做好事……”

“對,”耿志元說,“你媽媽要做大事,做好事,琴琴真懂事呢。琴琴,你閉上眼睛,少說話,好好診病吧。”

“好,叔叔,我閉上眼睛,我不說話。”琴琴說著,真個合上了眼睛。

兩個人都不說話,病室裡就顯得異常安靜——靜得彷彿能聽到輸液管裡**的滴落聲。耿志元看著琴琴日顯蒼白和消瘦的臉蛋,說不出有多心疼。他心裡說:讓琴琴得這種病,老天真是沒長眼啊!

腰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耿志元大喜,以為是劉金妹給他打電話了。可一看,是個不熟悉的號碼。他忙走出病室,來到走廊上接聽:

“喂,請問是哪位?”

對方回答:“我是沈紅梅,還記得嗎?”

“啊,紅梅姐啊,記得記得!”

“你這會在哪裡?”

“我在醫院陪琴琴。”

“能出來一下嗎?”

“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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