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神鞭惹的禍-----有愛無緣(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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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無緣(八)

李秀枝離孃家雖然不很遠,但她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回到娘屋裡去。娘要是知道她和曹志光扯皮打架,鬧離婚,肯定會急病的。娘快七十歲了,李秀枝不忍心讓娘還為她的事擔心,著急……

因此,在潘家虎的一再勸說下,特別是聽潘家虎說範克儉出去買魚仔未回,家裡正要個人守屋,李秀枝便帶著亮亮住到他家裡來了。住下後,她又感到有些不合適——自己是個女子,而範克儉是個還沒結婚的男人呀!她在他家裡住著,像什麼話呢?現在,李秀枝想著由於她的這一舉動,害得範克儉去找別人搭鋪,她差點沒恨死自己!

這些年,李秀枝雖然和曹志光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可她一天也沒忘記過範克儉,她覺得自己不論在感情上,還是在行動上,都欠著範克儉的債,這債,是她這輩子無法償還的。要不是她的緣故,那一年範克儉也許還背不上既破壞革命,又破壞生產的罪名;要不是她的緣故,範克儉也不至於現在還打光棍,還過著出門一把鎖,進門一把火的日子。

曹志光白天對她的暴行,以及現在揣在她懷裡的他寫的離婚申請報告,促使李秀枝產生了與他斷絕關係的念頭。和曹志光結婚後,她雖然一直過著忍辱負重的日子,卻從沒想到過離婚。結婚自願,離婚自由——李秀枝為什麼一直沒考慮這個可以“自由”的問題呢?是因為她慣於逆來順受,慣於屈從;還是因為曹志光一直是喜鵲塘生產隊的鐵腕人物,是公社馬書記的紅人?或者,這兩方面的原因都有?

生活在急劇地起著變化。顛倒了的東西,已經或正在順過來。社員都揚眉吐氣了,她李秀枝也要揚眉吐氣,如果曹志光的思想能轉彎,或者,至少不再像以往那樣橫行霸道,她也會與他過下去的。可是,曹志光竟還像過去那樣,不但仍舊對她耍蠻,打罵她,而且還侮辱到了範克儉。李秀枝不能容忍了。

離婚!就和他離婚!她有力氣,有雙手——還是大家公認的一雙巧手呢。如今,實行了責任制,只要不躲懶,只要發狠勞動,她不但可以生活下去,而且會生活得越來越好。這些年跟著曹志光過,雖然不缺吃不缺穿,她卻有愧,甚至感到恥辱。“長牙齒堂客”,多難聽。

既然進了範克儉的屋,既然睡到了範克儉的**,李秀枝不會不回憶起那些與範克儉相親相愛的時日,也不會不想到範克儉是個還沒有女人的男子,而自己,只要去把離婚證一打,就是一個可以重新結婚的女人——想到這裡,李秀枝的心便縮緊了,像被貓抓著一般不好受。

“儉哥,我不配!我不配……”她痛苦地輕輕地呼喚著。

有人講世界上最貴重的是金子,李秀枝覺得範克儉就是金子;有人講世界上最純潔的是水晶玉石,李秀枝覺得範克儉就是水晶玉石。而她自己,是走錯了路的。在範克儉最困難,最需要人關心體貼的時候,她拋開了他。她悔恨自己當時的思想太糊塗,也悔恨自己太自私,太無情義了,現在哪裡還配做範克儉的妻子呢?李秀枝想著,想著,一顆接一顆淚珠,滾過臉頰,流進她口裡,鹹鹹的,酸酸的,她都往肚裡吞了。

就在這時候,“啪,啪”幾下,窗戶突然被猛然地擊開啟,一個黑影呼地越窗跳到了房裡。

李秀枝嚇得渾身都麻木了,血液也像停止了流動。

黑影幾步竄到床前,撩開蚊賬,剌眼的手電光在**亂晃。

“下來!給老子滾下來!”曹志光惡狠狠地嘶叫著。

李秀枝聽出是曹志光的聲音,看到了曹志光手裡的白晃晃的刀子,倒立即鎮定了,大聲呼救:

“幹什麼?你!想殺人呀?救命哇……”

呼救聲從窗子傳出去,使人肝膽俱裂。

亮亮被嚇醒了,哇哇大哭。

曹志光的刀子沒朝李秀枝砍,卻伸出一隻手去揭她的被子。

李秀枝躬身坐著,雙手奮力用被子將自己的下半身捂蓋住。

“嗤”的一聲,範克儉的藍條被殼撕破了。

曹志光又一使勁,終於將被子掀到一邊,露出了李秀枝雪白的大腿和亮亮的光屁股。曹志光見**沒別的人,連忙丟下李秀枝,彎著腰,拿著手電往床底下照。床底下空空的,便搜尋房子的四周,還拉開範克儉的大立櫃查看了一遍。

找不到要找的人,曹志光便喝問李秀枝:

“姓範的躲在哪裡?你說!”

李秀枝已經下床。她弄清了曹志光持刀進屋的目的,憤怒地大罵:

“你混賬!你瞎了眼!”

曹志光手裡的菜刀在桌上一拍:

“剛才你對誰講‘我不配,我不配’?”

李秀枝氣哭了,哭得很傷心。

聽到呼救聲,遠近鄰舍都趕來了。他們有的提著馬燈,有的打著手電筒,把範克儉的屋子擠得滿滿的,屋裡擠不下,有些就站在階基上,地坪裡。

“想殺人哩,好毒的心呀!”

“這不是犯法嗎?”

“範隊長的窗子被他打壞了,被子讓他撕破了。”

“誰不說克儉是個正派人?曹志光真是褲襠裡面看人……”

“我看,曹志光不去坐班房,也得寫檢討,罰款,賠償損失…”

“……”

屋裡屋外,愈來愈激烈的譴責聲,使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曹志光一陣膽怯心虛,背脊上透出一層冷汗。忽然,他向李秀枝伸出一隻手板,用一種乞求饒恕的口氣說:

“給我吧——我寫的東西。”

李秀枝鄙夷地冷笑了一聲:

“你莫想!”

很多人都清楚曹志光是想收回他寫的離婚申請報告,紛紛說:

“對,莫給他!”

“跟這號男人有什麼過場!”

“要是我,早同他離了。”

這時,站在坪裡的人一齊嚷道:

“範隊長回來了,快讓開!”

範克儉徑直走進自己的臥房,打量著被打壞了的窗戶,被撕破了的被子。

見到範克儉,李秀枝不由得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範克儉兩手卡腰,胸脯急劇地起伏著,他瞄了李秀枝一眼,問在場的人:

“是怎麼回事?”

好些人爭著將原委述說了一番。末了,有一個還道:

“曹志光以為你在跟李秀枝睡覺哩。”

李秀枝羞愧難言,走到一個女社員那裡去抱亮亮。

範克儉用眼光在人群裡尋找著,並且怒氣衝衝地問:

“他在哪裡?”

“腳踩西瓜皮——溜啦。”有人告訴他。

“溜?”範克儉冷笑著,拔腿就去追趕曹志光。走了幾步,見李秀枝抱著亮亮也要出門,便說:“你走什麼?”

李秀枝勾著頭回答:

“我到別人屋裡去。”

“不不!”範克儉手一揮,“你就住在我這裡。聽見嗎?就住在我這裡!看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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