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個晚上,回到旅社時,天都亮了。
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歐小明又急忙了出了門,找到一間裁縫店,買了一身像樣的西裝,穿在身上感覺也是神清氣爽,彷彿漸漸融入了這個空間一般……
來到警局時,似乎所有都被賈正安排好了。
記者們早已圍再警局門口,,他這個被放風出去的海外歸來的天才神探,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擺脫他們的提問。
陳局長坐在中間,似乎已經準備釋出他的三姨太自殺的訊息。歐小明的到來,讓他有些不歡迎的樣子,臉色一直有些沉……
歐小明這才第一次見他,他是瘦瘦小小的男人,彷彿還沒有三姨太來的高挑健壯。這似乎,也更加讓他確信……
但,他內心深處,還有些掙扎,他不知道,他應不應該這樣做。
幾個貌似官職很高的洋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賈正坐在一旁,見歐小明到來,連忙起身,“我的大偵探,什麼風給您吹來了。沒想到,這一回來,就要破大案子了……”
一臉的虛偽,讓歐小明說不出的煩感,“賈警長,昨天,我已經把我查到的都告訴您了,今天嗓子不舒服,您幫我一下好嗎?”
賈正一怔,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這突然的變故,臉色瞬間煞白。
歐小明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直接走到賈正的位置坐了下來,他知道,這不是賈正所想,他不想把他自己牽連其中……
“具體我怎麼知道啊,我怕我說不清楚,這案子是您查出來的,我……”賈正顯得有些尷尬,下意識的偷瞄了一眼陳局長。
陳局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甚至有些惱。眉宇微微擰動,目光犀利,“你在玩什麼把戲……”
“把戲?這從何說起?”賈正鎮定了心底的一絲慌亂,回頭看了一眼歐小明,“昨天我也是才見到這位偵探,他認為案子有疑點,所以,我覺得秉著對死者的尊敬,也應該弄清楚,難道不應該嗎?”
“好啊,那就聽聽這位小兄弟的……”陳局長將目光鎖定到了歐小明的身上。
歐小明笑了笑,沒說什麼。
賈正有些急了,一步上前,將歐小明扯起身,拽到了一旁,“你在做什麼?”
“我,我害怕……”歐小明彷徨著,仍舊有些拿不定注意。
賈正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這場面還算小的,這就怕了?好吧,我來說,你見機行事……”說著,賈正轉過身來,直視陳局長的眼睛,“這位小兄弟查出的真相,就是……殺人凶手就是你……”
頓時,所有人都驚訝極了。記者群開始躁動,交頭接耳也不忘記給陳局長拍上幾張照片……
歐小明忽然間感覺自己像洩了氣的皮囊,一屁股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
“開什麼玩笑!”陳局長苦笑一聲,惱怒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聲,站起身來,“賈正,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我?”賈正詫異極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局長您是我恩師,我只是想把話說清楚,還你清白,不然傳出去也對您影響不好……”說著,賈正又將歐小明拽了起來,“昨天是怎麼說的,現在都說一下吧,我怕我說不清楚,我可沒有那個偵探頭腦……”他似乎感覺些許什麼,抓著歐小明的手更加用力了,看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殺氣。
歐小明尷尬的笑了笑,輕輕撥開了賈正的手,“我冒昧的問陳局長几個問題吧……”
陳局長正想將歐小明趕出去,但礙於記者們的眼光,他不得不收斂了脾氣,坐回了椅子上,“輕者自清,問吧。”
“今天,急著定案,為了什麼?”歐小明照著賈正昨晚會面的意思,詢問道。
“讓死者安息,不希望這件事在在城裡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不好看……”陳局長不經意的迴應著。
“不好看,是因為您的三姨太與杜允浩出軌嗎?”歐小明打斷了陳局長的話。“我想杜公子今天沒來,也是不想回應這個話題……”
“你什麼意思!”陳局長惱了,再次起身,氣的臉紅脖子粗。
“請問,陳局長在死者死的當晚在哪裡?在做什麼?”歐小明低著頭,揹著臺詞。
“在家……”陳局長不得不再次迴應歐小明的問題。身旁幾個洋人,都向他投去懷疑的目光。
“你因為懷恨她出軌,所以搬著花盆,走進三姨太的臥室,用花瓶砸向了她的頭……”
“胡言亂語!”陳局長握緊了拳頭,已經開始失去了耐心。
“如果說,你沒有,那麼你當時是做了什麼?”歐小明慢慢抬起頭來,走到了陳局長面前。
“我……”陳局長有些難以啟齒,下意識的躲閃歐小明的眼神。
“你對她施行了家暴,而且,是習慣性的,當晚,你喝多了,又想起她對你不忠,所以,又走進她的房間,對她發火洩憤,最後,終於還是殺了她……”歐小明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眼神充滿了哀怨,對三姨太的遭遇,她充滿了同情,雖然,這是賈正告訴他的,但他知道,這是真的。
“你,你有什麼證據,胡說什麼,我對每個太太一向溫柔的很,我怎麼可能對她家暴,更何況,她和別的男人,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陳局長拼命辯解著。
“但是這樣就說明,那花盆應該在房間裡才對,醉酒實施家暴的你,怎麼可能先搬個那樣沉重的花瓶……”歐小明突然間改變了方向,這讓賈正有些意外。
“歐小明!”賈正忍不住打斷了歐小明的話,心底越發的忐忑。
陳局長一臉茫然,不知道面前的這個陌生的小子在想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對她一直懷恨在心,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那就是,她懷孕了……”歐小明終究還是沒能因為誰,改變他內心深處對真相的尊重。只能對她,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