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旅館出來之後,歐小明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此時的天已經黑了,金文剛剛告訴他,明天上午可能就要結案定罪,要是到時候找不出真凶,要麼夜媚笙,要麼他自己,都會被定罪,不過賈正和韓爺一定不會放過歐小明的,所以歐小明只有今晚一晚上的時間來破案。
時間已經非常緊了,或者說火燒眉毛了!
攤開手掌,看見手掌中靜靜的躺著一枚硬幣,歐小明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這沒硬幣倒是沒有什麼特殊,不過歐小明卻不敢不當回事,因為這是在大師兄的口袋裡發現的,他相信大師兄不會無緣無故的放下這麼一枚硬幣,肯定有其他的用意,不過用意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歐小明隱隱有種預感,這麼硬幣,就是揭開此案謎底的關鍵!
……
夜深,人靜,韓府!
後院,一個女子靜靜的站在院子當中,一身白色長衣,她的孤獨與淒涼的月色融為一體,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陣風輕輕吹過,吹起她的長髮,而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子。
“小姐,我回來了!”男子的聲音很小,不過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韓冰的耳朵裡。
韓冰站著沒動,就那樣望著天空,良久,她長嘆一聲,“他怎麼樣?我給他傳的話他收到沒?”
男子輕聲說道:“傳話的人出事了!”
韓冰明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轉過身來,眉頭皺起,男子見狀,有些害怕,恭敬的將今天中午歐小明在城北破案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韓冰臉上露出一絲媚笑:“他還是那麼聰明!”男子見自己小姐臉上的笑容,猶如雪山上的雪蓮花盛開一樣好看,一時間痴迷了,好在韓冰腦子都想著歐小明並沒有看見,韓冰轉念又嘆了一口氣,“哎,明天就是定案之日,希望他能逃過這一劫吧,我能幫他的真的不多!”
前院,韓府大堂內,韓爺和賈正也在說話。
“這麼說來,這個歐小明還真是聰明!”韓爺饒有深意的說道。
賈正明顯還在氣頭上,“這個歐小明確實是我們未來的心腹大患,就看明天的事情了,要是真的被他破案找出凶手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韓爺倒是不放在心上,呵呵笑道:“他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破案,這個案子他怎麼也想不到結果,而且我們還有後手,就算這次弄不死他,也讓他在沒有機會翻身!”
賈正點了點頭,二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
……
歐小明一直到了天黑才隨便找了一個旅館住下,這也是他把那些跟著他的人甩開之後才進來的,在這個動盪的年代,他的小命隨時不保,他不能不小心。
第二天,天剛剛亮,歐小明就起來了,洗漱一番,揹著包出門了。
這兩天,宋清遠的案子傳的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今天公開審理此案,引得很多人關注,一些記者和新聞工作者都早早的堵在了法庭的門口。
上午八點整,法庭正是開庭,在上海這個地方,什麼地方都是官非勾結,所以高高在上的法官也給不了歐小明一點安全感,他靜靜的坐在下面的觀眾席上,腦袋不知想些什麼。
韓爺,賈正,以及上海灘有名的人物,還有比較有實力的記者,新聞中心,都早早的進來,整個法庭座無虛席。
隨著一聲口哨聲響起,三個法官大人走進法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宣佈開始之後,賈正走在原告位置上,一臉嚴肅的說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是警員賈正,編號20185,就在前日,我的一個朋友,名叫宋清遠的人,死在了順服旅館,經過初步調查,嫌疑人是歐小明……”
賈正義正言辭的將案件敘述了一遍,言語之中無形的將歐小明推在了非常不利的局面,歐小明此時很冷靜,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如同雕像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法官聽完原告的敘述之後,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歐小明沒有戴眼鏡去看脣語,他現在必須要冷靜觀察,一句話說錯,他和夜媚笙很有可能都會萬劫不復。
“請被告!”
一個警官大聲說道,他的聲音落下之後,只見在法庭的一個側門,出來三個人,兩邊是兩個警察,中間是一個女子,正是夜媚笙,依舊妖嬈嫵媚,不過歐小明卻是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疲憊,看來這兩天她在警局也沒有吃多少苦,歐小明心莫名的一疼,用眼神看了夜媚笙一眼,夜媚笙也同樣的回給他一個眼神:我很好!
夜媚笙恭敬的向法官大人舉了一個躬,然後說道:“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被冤枉的!”
因為剛才賈正的言辭都是針對歐小明,此時身為被告的夜媚笙又說自己是冤枉的,法官有些不懂這其中的邏輯,主審官眉頭皺起,臺下也議論紛紛。
“噹噹噹,肅靜!”
諸神法官站起來說道:“歐小明是誰?可曾到場?讓他出席與原告當堂對峙!”
這時賈正將目光看向了坐在觀眾席上角落裡的歐小明,一臉的義正言辭,就好像歐小明真的是殺人凶手一般。
韓爺倒是看都不看一眼歐小明,就好像歐小明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或者說,根本不入他的法眼。
歐小明在眾人的目光中徐徐走上臺,朝著法庭主審官深深的舉了一個躬,然後又用溫頭的眼光看向了夜媚笙,夜媚笙感受到了歐小明的那份自信,以及溫暖,那眼神分明是告訴她:別怕,有我!
“尊敬的法官大人,以及在場的諸位,我就是歐小明,關於賈警長控訴我是殺人凶手,我想知道證據是什麼?”歐小明不卑不亢的說道。
賈正依舊一臉正義,說道:“原因有四點,第一,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死者的房間中只有你一個人。第二,你手裡的刀雖然沒有血跡,但是經過法醫鑑定,你的刀和死者傷口完全一致。第三,你和死者的關係,或許就是你的殺人動機。第四,你為什麼會深夜去找死者,而且還帶齊裝備,尋常探尋朋友根本不會如此裝備!”
歐小明說道:“我到了死者房間裡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亡,而且看死亡時間大約是的兩個小時前,我要是凶手就不會待在房間裡兩個多小時而等到賈警長髮現我,至於我的小刀和死者傷口完全吻合的問題,呵呵”歐小明輕蔑一笑:“想要仿造一把和我同規格的刀應該不難吧,這也是凶手栽贓給我的一個證明。況且我的刀上沒有血跡,再者我深夜探訪死者是因為我剛剛知道死者的位置,至於我的裝備,現在社會不法分子比較多,我帶著防身!”
賈正好像早有防備,對於歐小明的這些說辭,依舊冷靜的說道:“你怎麼證明人不是你殺的?凶手是誰?在嫌疑人當中,只有你最符合,也最具殺人動機,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你就是凶手!”
歐小明說道:“我知道,今天我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要揭開真相,找出真凶!”
賈正說道:“是,只要你能當著公平的法官大人,在場的各界名人揭開所謂的真相,洗脫你的罪名,當然,你要是胡攪蠻纏,歪曲事實,就是罪加一等!”
最後的一句話賈正說的非常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歐小明心中惡寒,果然是一個老狐狸,演技派!
“好,那麼由我先來敘述一下案件的表面!”歐小明挺直腰板,走在最中間的位置,認真的說道:“死者名叫宋清遠,是我的大師兄,我們的師傅,就是有名的偵探,歐震楠,前不久,大師兄告訴我他要回鄉下,但是前晚,我得到訊息,大師兄並沒有回去,於是我決定卻找大師兄敘敘舊,但是我來到大師兄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房間裡面傳出大師兄喊我進來的聲音,我去找大師兄的訊息沒人知道,大師兄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他叫我進去的時候我還猶豫了一會,當我進去房間之後,看到大師兄已經死亡,他的腹部全是血,而且看那樣子,已經死了兩個多小時,就在這時候,賈警長和韓爺正好趕到現場。”
“正好”兩個字被歐小明說的格外重,賈正和韓爺眉頭都皺了起來,不過隨即放開,當然這也沒有逃開歐小明的眼睛,就連三個法官大人的眼角也稍微抽搐了一下,歐小明看在眼裡,沒有理會,繼續說道:“賈警長和韓爺進來之後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
說道這裡,歐小明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說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當然這是表面,不得不說凶手很高明,無論是殺人手法還是攻心之計,都是一個高手!”
“要解開這個案子背後的凶手,首先要解開幾個疑點,第一,凶手殺死死者為什麼選擇了腹部,根據常理來說,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就一定會反抗,那麼凶手殺人通常都會選擇最致命的地方,例如脖子,大腦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減少掙扎,同時也能快速離開現場,但是本案死者的致命傷口卻是腹部,而現場又沒有任何的掙扎痕跡。”
歐小明說完第一個疑點,見所有人都在思考,他又說道:“第二個疑點,那就是我聽到的聲音,當時我在門外聽到死者喊我的名字,但是我進去之後,死者已經死亡超過兩個小時,那麼聲音從何而來?”
歐小明將兩個疑點說完之後見臺下眾人都交頭接耳,討論聲此起彼伏,就連主審官也竊竊私語,討論著什麼。
賈正朝著臺下的韓爺看了一眼,然後兩個相視一笑。
“那麼這兩個疑點的答案你找到沒有?”賈正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