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鱉把車開近了點,停在離著那輛商務車約有五六米的地方。一個大漢扭臉看了看這邊,由於是側窗玻璃對著他們,他們看不到裡邊的情況。
邦子搖開一點縫隙,半老徐娘的嘮叨聲便傳了進來:我的親祖宗,你爸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你要再有點啥事我可咋活啊!快跟我回家吧我求你了……
黑胖子在飯店內,用尖亮的聲音迴應,說怎麼這麼不懂事啊你,我這邊正跟同學吃飯呢,我爸肯定是找了小三啪啪啪去了,你快回去快回去,真煩人!
徐娘聽著,眼淚便下來了,說哎喲我的小祖宗,親祖宗……說著進了飯店,片刻,便被黑胖子推搡著出來了,一個沒走好,高跟鞋崴斷了,旁邊的大漢見狀趕緊扶她,另一個大漢便罵了出來,說,金陵!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快跟你媽媽回家!
黑胖子叼著一根菸,歪脖看了看大漢,說閉上你的狗嘴,我回不回家你還沒資格管!
大漢一瞪眼,上前就想拽他,不料卻直接把他嚇哭了,哇哇地罵,臥槽尼瑪,你個狗籃子活膩味了是吧,我剁了你個狗雜種……
說著,便要對黑大漢撲打,黑大漢一把將他推得後退幾步坐在了地上,推完似乎後悔了,扭頭去看徐娘。徐娘早已橫眉怒目,伸手摑了大漢一耳光,說作死啊你,怎麼跟孩子一般見識!
罵完後,嘴裡仍在嘟囔:真是的,都出來這麼久了還不懂文明,教孩子得講道理,能動手麼能動手麼?那大漢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低著頭不吭聲。
邦子說,嘖嘖,這下好,只要這兔崽子不跟他們走,咱就好辦事。
老鱉說,早說了,這娘們弄不住他的。
後排一個兄弟發了一圈煙,我們點上後,邊抽邊等,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黑胖子終於從飯店走出來,徐娘立刻一瘸一拐地迎了過去,說飽了吧?乖,跟媽回家了,媽給你準備了……
話未說完,黑胖子一瞪眼,說乖個毛啊你,我還有事,今天不回去了!
徐娘笑著說,哎呀你能有啥事啊?
黑胖子指指身後的幾個少男少女,說跟朋友去玩。
徐娘說,去哪兒玩啊?
黑胖子說,關你卵事!趁著我爸不在,快去找小
白臉挨操吧。說著,便往旁邊招呼了兩輛計程車,和幾個男女同學上了出租,車調了調頭,朝我們這邊駛來。
徐娘連忙跨上商務車,邊上邊罵旁邊的大漢,說還不快點,愣著幹啥啊!幾個大漢也上車,這時候,計程車與我們交錯而過,商務車也跟了上去,三輛車拐上大路,朝著南城駛去。
我們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面,就見計程車一路開到了南城最繁華的威登摩爾(地名),這片地方緊挨著市政中心,是一片集住宅、商業寫字樓、大型商場、娛樂場所餐飲什麼的於一身的商業區,來來往往的各國人都有,一個賽著一個騷,與老城相比,簡直是非洲與歐洲的區別。
計程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黑胖從車上下來,掏出錢包,抽一張紅票丟給司機,而後攬著倆女生便進了酒吧。
徐娘在後邊連忙下車,光腳緊走幾步,由幾名大漢跟著,也進了酒吧。
大力說,臥槽,這地方牛掰啊,咱要是在這兒開家店,絕壁比在花城強。
邦子說,是啊,我有一回為了泡一個韓國妞,媽的在這家兒一晚上花了六七千,肉疼得我,把那妞幹了十多回,第二天腿都軟了,後來才知道,原來特麼是個朝族的,媽了個巴子!
老鱉又掏出煙,一邊往我嘴裡塞,一邊說,這下咱可有的等了,不知道這兔崽子啥時候才出來。
後邊一個兄弟說,是啊,那娘們還跟著他,就是出來了恐怕也不好下手。
大家正在煩,我的手機突然來了資訊,讓老鱉幫忙拿出來一看,是淨勇,說玄寂的師妹已經打聽到我們的酒吧了,估計明天上午就去找她師姐,問我們玄寂的情況如何。
我嘆口氣,讓老鱉撥他的號碼,要把真實情況跟他說一下。老鱉說,這樣……行麼?
我說,不行也沒辦法,遲早得讓人知道。
老鱉說,那行吧。說著撥了號碼,接通後,放在我腮幫子上,淨勇在電話那邊打了幾句哈哈,我便直接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正跟師太聊得高興呢!我說,誰知道金三兒帶人去砸場,他有個手下以為大師是我們這邊的人,砸了她一鋼管,登時她啥事也沒有,誰知道金三兒剛走她就不行了。
淨勇在
那邊聽完後,連聲嘆氣,說:咦……這事兒鬧的……那你準備咋辦啊?
我說,能咋辦,賠點錢吧?
淨勇說,這個,賠錢恐怕不行吧?
我說,我們也沒打她,是金三兒乾的。
淨勇說,金三兒是誰?
我說金三兒是誰誰誰,跟我們是什麼什麼關係,說完後,淨勇長嘆一聲,說,這許就是運數吧,大師她也是命該如此,你說她臨走還幫你喝退了那些流氓?
我說,是啊……說著我哽咽了一下,故意的。淨勇在那邊說,師太雖然性情乖僻,但自從峨眉來到這兒,真的沒少幫人。
我說,是啊,哼唧哼唧,那個狗糙的金三兒,我要逮著他,得一把火燒死他!
淨勇在電話那邊連聲說罪過罪過,周施主你何必要走這條不歸路?
我說,清霖還好麼?
淨勇說,咦……你就別管清霖了,那什麼,金三兒願意承認這個事兒麼?
我說,不知道啊,他跟我們是冤家,肯定是,怎麼對我們不好怎麼來,他不會承認吧。
淨勇說,難辦了,嗯……師太在冰箱裡?
我說,嗯嗯,在冰箱裡。
淨勇說,咦……
我說,不是,是怕壞了,現在天太熱。
淨勇說,哎……
這時,我靈機一動,說,對了!你趕快來一趟,我有辦法澄清這個事兒!
淨勇說,嗯?
我說,你只管來就行,電話裡說不清。
淨勇說,你可別把我也扔到冰箱裡凍成疙瘩啊?
我說,哪兒能呢,哎呀告訴你了是怕壞了,不是我們乾的事!
淨勇說,那好吧,你們在哪啊?
我說我們在哪兒哪兒,你只管打個的讓他開快點,到地方了車錢我們出。
淨勇說,那行,你等會兒,我去爬牆。
說完後,大力一拍我的肩膀,說行啊你,演得不錯嘛。
掛了電話,我們陷入了等待,等了足有一個小時,淨勇總算來了。
就見他身著僧服,站在這花紅酒綠的城市中心懵了方向,抬著頭看看這裡,看看那裡,瞅著紅男綠女,把正經事兒都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