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鬼事談-----第10章 撲朔迷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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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撲朔迷離(中)

第十章 撲朔迷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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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冷颼颼的風直吹個不停,宅院裡三人一屍卻都沒有了寒冷的感覺。

悽慘死去的婆娘,暴突著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張捕頭,彷彿至死還不明白張捕頭為什麼會下個狠手,她那額頭的血洞空空的,紅色的血和著白色腦漿淌了好大一灘。

厲鬼、死亡的驚嚇!血跡與腦漿的噁心!那兩個半裸的二狗子待回過神來,活活被這場面刺激得胃裡一陣翻騰,接著好一場嘔吐!

張捕頭雖然見過大世面,還是被這一幕震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全沒了剛才開槍射殺時的冷靜。待察覺自己還活著,他那身子已忍不住地輕輕顫抖。心裡卻是一陣愁苦:這案子還沒有查出頭緒,老孫家的人又死了一個,竟然還是死在自己的槍口下!怎麼交代?一股無力的沮喪感,登時蔓延開來。

老孫頭、胖婆娘、胖兒子,一個個悲慘地死去;夜色下,這氣派非凡的大宅院彷彿被一團沉重的死氣籠罩,變得了了無生氣、陰森恐怖。

鬼宅裡傳來了槍聲,上寨村的鄉親們被震醒了過來。這亂世,又是鬼宅的動靜,誰敢起身去探個究竟。夢囈般嘟囔著,轉個身,鄉親們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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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頭一家三口死絕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日本人的耳朵裡。縣城駐軍的日本少佐,簡直氣得暴跳如雷,連聲斥罵張捕頭是飯桶。“巴嘎吧嘎嘎”像烏鴉似的吼個不停。發做完後,限期三個月,要張捕頭必須破案。孫宅裡陰森的死氣,再加上日本人的嚴令,簡直壓得張捕頭喘不過起來。

那晚發生的一切,新宅詭異得如同冥界。事後想起,張捕頭不禁一陣陣後怕,如果不是靠著點職業的機警,再加上些運氣,張捕頭的小命已經丟了兩次了。看來,這案子的複雜與詭異,已經超出了他當初的想象。就像那晚奇怪的雪,明明大雪漫天,可是第二天一看院外,地面上滿是還未化完的陳雪,哪裡有半點新雪的影子?但那院內分明又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啊!莫非只有院內這一方天地奇異地落雪,這現象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張捕頭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事實。

多年甘做鷹犬、曾偵破各類案件的經歷積澱,再加上祖輩的經驗教訓,讓張捕頭迅速從死亡的恐懼中,冷靜了下來。“孫宅血案,這線索好亂啊!咋會沒個頭緒!”嘆氣過後,張捕頭還是慢慢定下心來,又把此案相關的線索重新梳理了一遍:先是長工,在馬棚處被嚇死;接著是那胖孩子,被看不見的鬼爪活活掐死;老孫頭稀裡糊塗在睡夢中被“胖婆娘”斬首;胖婆娘被陰鬼附身,亡命於自己槍下;那身形如豹的巨貓;那一句飄渺如來自冥界的索命詛咒還有那胖婆娘說過,老孫頭生前蹲茅坑,竟然莫名其妙地暈倒在這新宅裡。那正是老孫頭住進新宅的第一天。

新宅,這一切的悲慘劇,都在這剛落成不久的新宅裡發生。這宅子真是透著股子邪性。但是那天宅子裡每個,明明都勘察過了呀!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莫非自己還有地方沒有去過?這宅院還會有什麼隱蔽空間?不會吧!張捕頭趕緊否定了這個想法,肯定是自己搜查不仔細,把那些隱藏的疑點給漏過了。辦案老手張捕頭,深知這破案沒有捷徑,艱苦的摸索加上縝密的推理才是靠譜的硬道理。

拼死一搏吧!張捕頭心頭泛起了犟勁,決心再把宅子一塊塊地方清查一遍,絕不放過任何任何一個疑點,哪怕是犄角旮旯。

門房-馬棚-堂屋-偏房-後院箱子-櫃子-灶臺-食槽半天下來,圍牆內的每個空間,每件物事,張捕頭陰鷙的目光都掃了不止一遍,翻看了又翻看。甚至還隨手帶了把小鏟子,到了有異常的地方,就挖幾鏟,或敲兩下。可是半天忙碌下來,張捕頭還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這半天,直把張捕頭累得全身像散了架,“嗨——”地一聲沮喪的長嘆,在堂屋地上一**坐了下來,骨頭“咔吧咔吧”響,忍不住地“呼呼”直喘粗氣。“他奶奶的,這鬼東西到底和新宅有什麼牽扯?一點線索也”不經意間,張捕頭往床下一瞥,竟然發現床板下面好像有東西。張捕頭不顧勞累,徑直鑽進那床肚,待看清那塊異常,發現竟然是一個暗格,還偷透著一股子新木頭料的清香。張捕頭會心地笑了:好個老孫頭,這裡原來還有機關,差點把我都給騙過了!

這點小機關,當然難不住張捕頭,三下兩下,就拆了開來。開啟一看,張捕頭竟然吃了一驚。暗格裡面沒有金銀財寶、地契、煙膏,竟然放著幾根長頭髮和一封素箋。開啟素箋,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掃榻待君,再赴巫山**。”看到這行字,張捕頭會心地笑了-這不是縣城倚翠樓的招牌麼?

倚翠樓,樓如其名,依紅偎翠之所也。在這小小的縣城裡,倚翠樓獨佔翹楚,生意興隆,說是嫖客盈門都不為過。

倚翠樓之所以生意紅火,是有它的原因的。想那那老闆當年在上海灘混幫會,可是見過大世面。後告老還鄉,靠著手裡的“積蓄”,在小縣城開了這間樓子。大上海磨練出來的人,就是不一般。那老闆深知幹這一行,先要打通關節,於是利用這倚翠樓的姑娘的身子,老闆迅速和日本人、偽軍、警察局關係打得火熱,尋常的流氓地痞經過這樓,都要繞著它走。那老闆是厲害人物,惹不起。還有一招,就是從那十里洋場,學來的路數,每個姑娘,都有一張名片,名片上卻沒有名字,只寫上一句韻味悠長的詩句,為的就是吊住男人的胃口,牽住男人的心,再招徠回頭客。看來老孫頭的心是被那樓裡的姑娘給勾住了,這不,破紙片和幾縷頭髮,竟然被他當成寶貝藏了起來。

“沒想到啊!那老小子還是個風流種子!”張捕頭心底鄙夷地嘆著。拿起老孫頭還珍藏的幾縷青絲,張捕頭貪婪地吸了一口氣,有股脂粉的味道,果然是女人的頭髮,只是不知道是樓裡哪位姑娘的。看來老孫頭這齷齪的傢伙,還真沒少去啊!訛來的錢,在姑娘的肚皮上銷掉了不少。

這些物什麼非和孫宅的血案有牽扯?張捕頭腦海中靈光一閃。“孫家新宅-老孫頭-倚翠樓-姑娘”張捕頭腦筋轉得飛快,“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絡?老孫頭出事前,能沒有什麼兆頭?老孫頭會不會給那位相好的姑娘透露些什麼?”

既然,在孫家新宅找不到新線索,不如換了個思路,從老孫頭常去的那些場所,長接觸的那些人開始查起,不信發現不了蛛絲馬跡。線索啊!你終於來了!張捕頭彷彿在黑暗中看打了一絲光亮。心想到倚翠樓去辦案,總比在這陰森古怪的宅子裡要舒服多了吧!張捕頭想到這裡,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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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倚翠樓,華燈初上。正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好時段!只不過,這裡來的男人約的可不是朝思暮想的純情戀人,而是那皮肉生香的賣笑姐。鶯歌燕舞、燈紅酒綠,襯托著淪陷區虛假的繁榮。

“有些男人啊!真是不可思議,這裡有什麼好留戀的。”張捕頭走近這燈火通明的所在,不解得搖了搖頭。多年緊張的破案生活,讓張捕頭對男女之事漸漸失去了興趣,有時連老婆那隱約的暗示都懶得去應付,。只是偶爾看著豐滿的女人身體,才會有一點可憐的反應。

“哎呦!這不是張捕頭麼?您老今天終於肯賞光了!”老鴇子滿臉堆笑地迎了出來,笑得滿臉皺紋裡的脂粉,簌簌直掉渣。

“吭——吭——”張捕頭輕聲咳嗽了兩下,努力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你看我今天像是來找樂子的嗎?”

“那捕頭你是?”老鴇子疑惑道。

張捕頭沒再繞彎子,直來直去道:“今天老夫是來尋人的。”

老鴇子被張捕頭這句話說得一愣。到我這裡來找人?難道我這樓裡藏進了什麼抗日份子、殺人強盜?這老東西平時可從沒來過咱這樓子,今天看來,是來者不善啊!老鴇子畢竟是賣笑的人精,各路貨色的男人見的多了。心裡嘀咕著,那臉上的笑容又盪漾開來:“張捕頭,您老可知道,俺這樓子可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

“哼哼!是嗎?”張捕頭詭異地冷笑一聲,“別擔心,我就是想見你樓裡的一位姑娘!”

一眨眼的功夫,那老鴇子已把腦筋轉了好幾圈,看這架勢,這位聽說下面有毛病的張捕頭不是來尋樂子的,那他怎會專門來找樓子的姑娘。這樓裡的姑娘每天被盯得緊緊的,該不會捅出什麼簍子來吧?

想到這裡,老鴇子笑眯眯地開口道:“張捕頭,您想找哪位姑娘,我給您安排。”

“這”張捕頭沉吟了一下,坦白道:“這位姑娘的名字我還真的不知道!”

“哎呀!張爺,你這讓我咋安排呢?”老鴇子一臉的為難狀。

“這裡又張片子,你看看。”張捕頭順手遞上了那張硬硬的紙片。

“哦!這是我們紫雲姑娘的,這位姑娘可是我們這裡的臺柱子!今晚實在不巧的很”老鴇子吞吞吐吐,“她正在招呼客人,您看”

“沒事,我可以等!”張捕頭乾脆利落!“就在樓上先給我找個雅間,燙壺好酒,我先等著。”

樓上,雅間的門卻開著,張捕頭提著酒盅,斜倚在欄杆上,陰鷙的目光如探照燈般,掃射著這樓裡進進出出的各色人等。不經意間,有人對上了那眼神,不禁就是一個激靈。那眼神太毒,彷彿一眼就能把你看穿。

酒盅漸漸沒有了溫度,一小盅的酒已緩緩灌進了張捕頭的肚子裡,酒意漸漸浮了上來,張捕頭已有些熏熏然的感覺了,轉身回到雅間,坐了下來。借酒壓驚兼消愁,這剛接手的案子,處處透著股子陰森,張捕頭著實受了驚嚇;上峰催著破案,案情一團混沌,又讓張捕頭如何不愁。

“呦——是哪位大爺來找本姑娘!讓我來看看,等急了吧!”一股令人膩歪的風塵腔調傳了進來。只見那門口閃進一個身影,橘紅色的旗袍襯托著凹凸有致的身材,濃密的頭髮紮成一個圓髻,臉上撲滿了脂粉,白的晃眼,櫻桃小口塗得血紅。那股子香味嗆得張捕頭直想咳嗽。

“原來老孫頭那老小子好這一口啊!”張捕頭心裡鄙夷著。

張捕頭那陰鷙目光的上下來回打量,讓這婊子頓覺全身上下不舒服,忙張口應酬道:“這位大爺,可是面生得緊啊!”

“咳咳——”張捕頭清清嗓子,掩飾著自己的鋒芒道:“老夫受一位故友所託,前來看望姑娘,多有唐突”

這婊子一聽,就知道是個沒來過的雛兒,當下心思不停地活動。嘴上道:“是哪位大爺,把我介紹給您了,那個沒良心的!”

“山寨村,老孫頭!姑娘可認得?”張捕頭單刀直入,不緊不慢地問道。

那姑娘確是身子一抖,老孫頭那禿腦門的土包子,前幾天不是剛見了閻王。他那悽慘的死狀早就傳遍了縣城,倚翠樓這訊息海里的姑娘,又豈能不知。這對面的客人張口就報出老孫頭的名號,到底為何而來?

“孫副隊長是來過我這裡,這沒良心的,幾天沒見人影了。”那姑娘掩飾著驚慌失措。

“哦!怕是他再也來不了了。”張捕頭心想,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躲得過我的眼睛。

“這是為何?”那婊子明知故問。

“呵呵!姑娘真的不知,那老孫頭已到陰曹地府報到去了。”張捕頭慢悠悠的說道。

“啊!”那姑娘好像是第一次聽到,身子嚇得一跳,雙臂環抱胸前,滿是驚恐的眼睛四下張望。彷彿擔心老孫頭的陰魂再找到自己。

“姑娘和老孫頭處得不錯啊!”張捕頭說著,邊掏出了那名片順帶著幾縷青絲。

“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見到證物,那姑娘終於忍耐不住了,全身一陣瑟瑟發抖。

“哼!不知道老爺我吃哪晚飯的吧?少在我面前裝糊塗!”張捕頭突然變了臉色,那皺紋縱橫的老臉,瞬間猙獰起來。

“大爺,我”那婊子禁不住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孫頭上次來你這裡是什麼時候?和你說了什麼?”張捕頭聲色俱厲。

“孫副隊長,他上次來是,大概一個月前了吧?說家裡正在起新宅子呢”那婊子一略帶哭腔。

新宅子,張捕頭心中念頭一閃,接著問道:“新宅子怎麼了?”

“他說,賣命攢了幾年錢,也該住新宅子享享福了。那新宅子有二十來畝地大”那婊子囁嚅著。

“揀要緊的說!”張捕頭有些不耐煩。

“哦!我想起來了。”那婊子如同恍然醒悟,老實交代著,“孫副隊長好像說給新宅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了一塊奇怪的石頭”

石頭,奇怪的石頭。聽到這裡,張捕頭騰地坐起身來,微醺的酒意好像也散去不少。

“石頭,有什麼奇怪的?”張捕頭問。

“他說那石頭,通體青白色,像玉石又像石灰,全身是洞,還支愣著鋒利的茬子,好像是被人專門打造的。”那婊子答道。

“全是洞、長著尖刺的青白石頭?”張捕頭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石頭。

“那石頭呢?”張捕頭接著詢問。

“他說被他丟到馬房,做拴馬石了,那孔洞正好系韁繩。”那婊子回答道。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張捕頭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呼地一下,拉開房門。門外,正是那老鴇子側著身子,一臉的尷尬。“張捕頭,這”

“哼!”張捕頭一臉的怒色。

“捕頭大哥!我剛來,看看您是不是還需要點什麼?我可什麼也沒聽到!”老鴇子忙不迭地辯解著。

“好了!”張捕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今天就到這兒吧!這姑娘最近不準離開倚翠樓!”

“張捕頭,那那好!您慢走,再來啊!”職業性的客套話說著,那老鴇子目送張捕頭遠去。待看到人走遠,卻狠狠地小聲罵道:“老不死的太監,白吃白喝,還敢嚇唬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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