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煦的陽光撫摸著她的臉頰,此時,有股柔和的力量貫穿她的身體。景芸感覺舒暢不少,指著烏拉赫的頭笑道:“怎麼樣,這裡的景象真不錯吧!”他淺淺一笑,眼睛盯住景芸的劉海兒,只有一縷縷的陽光漫灑到她的臉頰。趁著這美妙的微風,他感覺美極了,景芸此時就像一位天女,有著迷人的笑容,還有那份常人少有的純真。
山崖上的草兒很綠,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幾棵挺直腰桿的樹木,此時也呆呆的望著遠處的陽光,頓時感到美妙不少。那奇怪的山石,形態萬千,立在山崖上,到增加了幾分威嚴。天空中漂浮著幾朵雲彩,形態變化也挺快,只叫上名字的就好幾種,還有鳥兒的幾聲鳴叫。在這裡,就好像來到了仙境般,心裡在沒有什麼汙穢。她的秀髮被風兒捲起,衣帶也旋轉起來。幾片樹葉不知不覺的飄到她的髮髻上,映著緋紅的臉頰,霎時間多了幾分秀美。只見她眼神很堅定的看著前方的深林,然後深深吸一口氣,心裡的壓力瞬間化解了。烏拉赫就這樣盯著眼前這名女子,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一股熱淚,只覺眼角溼潤,淚花斑斑點點的落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才感覺到感性,遇到一些有感觸的事情就會落淚。也許,自己經歷事情的時間長了些,對待人和事物都有了較多的認識。舉目四望,大半景色都在自己眼裡,往前是她,距離自己這麼近又這麼遠。他多想,就這樣抱緊她,靜靜聆聽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可是,他不能。因為在景芸心裡只有一個人,他叫郭文偉,一個與她青梅竹馬的男人。縱然他沒有見過,但,隱隱約約中,那個人似乎遠勝於他,至少,這是他心裡的真實感受。
“你在想什麼?”他走過去,怯怯的道,不知怎麼的,自從逃出那古墓,對於景芸,烏拉赫小心的多,他不在蠻橫,不在霸道,少了身為國王的英氣,反而更加溫順。
那女子卻不回頭,在她身後,只這浮動的衣帶和烏黑的秀髮就已經把你的魂魄勾走了。況且還有那淡淡的香氣,夾著清涼的微風,毫無保留的捲入烏拉赫的鼻腔裡,頓時,神清氣爽,雜念俱無。她嘴角輕揚,
道:“我在感受大自然帶給我的清新,就這樣”
山腳下一群人正推著一輛大馬車艱難的行走,遠遠看去,是一些紅紅的彩禮。可能是有人結婚,她心裡這麼想著,也不在意,依舊吹著她的風,感覺心裡無比空靈。烏拉赫轉過身,他沒有說話,只這樣靜靜的離去,倩影停留在微風裡,而那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中。景芸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了,她不願意回到現實中,更不喜歡看著人情冷暖,只這樣,就足夠了。
一輛輛馬車吸引住了烏拉赫,到不是因為車上的物品稀奇。只是剛剛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娜兒與郭文偉成親,不由得一怔,那郭文偉莫非是景芸時常提起的那人,可是,他為什麼不等景芸就結婚呢?一系列疑問此時縈繞他的頭上,無論如何他要弄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於是,趁一個人不注意,烏拉赫快步跑到那人身後,伸手快步將他放倒,又拉著那人躲到草叢裡,脫下他的衣服,快換上,跑到另一輛車的後邊,對著賣力推車的人笑道:“剛剛不好意思啊,有個兄弟拉肚子,讓我來頂替他。”推車的人信以為真,也不再言語,又賣力的推起來。烏拉赫一聲長嘆,也使了一把力,那車頓時快了許多,拉車的人也來了興趣,笑道:“這小夥子,果真有力氣。”一路上,烏拉赫賣力的推車,贏得了拉車人的信任。
直到黃昏時分,大堆的車子才陸續趕到,他抬起頭,看到一個高大的門,也許時間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對於這裡的事物已經沒有了印記。不過,那門上的匾額他還是認得的,上面以烏金鐫刻的“富陽門第”,看樣子,很氣派。他細細想去,也許郭文偉就在這棟房子裡。登時來了精神,整理了一下帽子,又隨車上的人一同進了府邸。這府邸很龐大,擺設也全是當年烏拉國的擺設,一派溫馨和諧的景象。那一道道紅色的帶子掛滿了所有門梁,就連那柴房也被佈置的像模像樣。
烏拉赫躲到沒人的一個角落裡,御動法訣,只見他的身體立刻被縮小了,只有人的手掌那般大,他是想看看眾人把守的屋子裡是什麼。果然,以他矮小的身軀,輕輕鬆鬆混進了屋子。那屋子很漆
黑,進去後才發覺外邊是白天,裡面是黑夜。“咳咳”他似乎聽到有人咳嗽,聲音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只是,一時半會,他也不記得了。不過,烏拉赫還是不敢輕易還原身體,怕遇到什麼人,以後再進來就不方便了。
烏黑的房間裡透出陣陣陰涼,一縷光線射進來,讓他看清楚理他不遠的人的面容。那是一位有著長髯的老者,老者端坐在**,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大抵可以知道,這場婚禮是老人竭力反對的。不然,在如此喜慶的日子裡為什麼他被排斥,沒人問津,更重要的是,把他管得嚴嚴實實得,沒有留給他一絲絲空間,折磨人到如此境界,可見那人的心狠手辣。
突然,門口有開鎖的聲音,隨後,一位雍容華貴的男子走過來,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道:“長老,我來看看你,近來可好啊,哈哈”長髯老者頓時咳嗽的更加厲害了,手指顫抖,嘴角有嗚嗚的聲音迸出,只是說不出話。男子笑道:“您這不能怨我,要怪只能怪你頑固不化,為什麼不讓娜兒嫁給我,她那麼愛我。你知道嗎,她愛我!哼,我愛她麼?你猜對了,我不愛,我是再利用她,我是想利用她找到你們族的寶藏,可是,找到後咱們大家平分,這有什麼不好啊?你就是死腦筋。”言罷,走過去,舉起手掌就扇過去,“啪”聲音很響亮,老人被打倒地上,苟延饞喘著,眼神中全是憤怒。那名樣子很是儒雅的男子走下來,接著道:“放心,我的好岳父,我會好好照顧你得乖女兒的。”言罷,一腳踹過去,正中老人的肚子,卻見鮮血橫流,染紅了地板,一部分鮮血濺到蚊帳上,倒激起了烏拉赫無名的憤怒。他念動法訣,那名男子頓時摔倒在地,不住跟老人磕頭,個個頭都磕得響亮,頓時頭破血流。老人此刻已經沒了知覺,越發難受,手指著那名男子,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看樣子老人是不能說話了,以烏拉赫判斷,極有可能是被眼前的人弄啞的。守著門外的人聽到陣陣磕頭的聲音,聞訊趕來,一個人抱住那名男子的腳,另一名按住他的頭,硬是把他拖出房子。
烏拉赫關好門窗,再次念動法訣,自己變回原來的摸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