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見魔君
“哇這麼大的琴這個或許真的是伏羲琴啊”邊長空一驚一乍的目光一閃,不知想到了什麼,左右看看沒有其他人,突然張開雙臂抱住琴,趴琴上哼哼唧唧半晌,憋得一臉通紅。
書生目露詫異,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看了半晌,大概看明白了,不禁莞爾一笑。他絕對沒猜錯,邊長空已經猜到了這是寶物,因為凡人不可能用這麼大的琴,遂起了搶奪的心思,見四周沒有其他人,書生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打架的樣子,而且手上又沒有武器,自己手上可是有刀的,所以想趁機搶了這具古琴。
然而讓邊長空鬱悶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難撼動這具古琴分毫,重得像座山一樣。實在是搞不動,最終撒手鬆開了古琴,臉上有些呵呵笑道:“我試試他的分量,還挺沉的敢問大叔貴姓”
“我姓白,你叫我老白就好。”那書生笑了笑,看著那架巨大的古琴問道:“你可是想把它帶出去”
邊長空撇撇嘴,面帶鄙夷的說道:“難道你不想把它帶出去這琴一看就不是凡品。”邊長空的眼力還算是可以的,至少在看寶物上是沒有什麼打眼的,只不過在看人上就差了一些。他此刻看出了這架古琴很不一般,心中自然便是惦記上了,但是他卻沒有看出這書生同樣是不一般。
書生笑著說道:“你搬不動,我也搬不動啊。”
邊長空試著問道:“那你是準備回去找人一起抬出去”
書生微微搖頭說道:“我建議你出去還是不要說這隻琴的事,否則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
邊長空表示懷疑道:“為什麼”
書生輕笑道:“你一路來到這裡,就沒發現很危險嗎如果外面的那些仙人知道了,就算派人來幫助你抬出去,也一定會讓你進來帶路的。所以我出去後不會提起這隻琴,因為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邊長空稍一思索,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道理,先不說大陣即將封閉的日期,這裡面的危險程度自己已經領教過,能走到這裡已經算是僥倖,如果被仙人給逼進來帶路,能不能活著回去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他轉念一想,卻是自己又鑽牛角尖了,自己雖然搬不動這琴,但是卻不代表自己弄不走這琴啊唯一應該擔心的便是這琴究竟是不是有主之物,若是琴的主人實力一般也就罷了,若是這琴的主人實在是過於強悍,那他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想通了之後,邊長空暫時把琴的事放一邊,瞅著書生那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身上狐疑地道:“你剛才真的沒看見誰在彈琴這裡應該是很難找到的吧你是怎麼找來的”
“如果你是說剛才的話,我剛才倒是隨手撩撥了兩下。”書生走到琴旁,伸出手指撥弄起了琴絃,叮叮咚咚如流水般的琴音再次響起。琴音響起的同時,邊長空渾身一顫,瞬間如同魔怔了一樣,痴痴呆呆地看著微微顫動的琴絃。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你年紀輕輕的,修為又是不凡,為何來這裡冒險不知你家的師長又是哪一位”書生頭也不回,盯著自己彈琴的五指淡淡的出聲問道。
邊長空則是恍然如夢,人家問什麼,自己便呆呆傻傻地老實回答。但是答了三兩句之後,便忽然之間警覺了起來,耳中只聽到“噹”的一聲鐘響,邊長空立刻從精神恍惚中醒來。邊長空疑惑的四下打量著,先前不過是琴音而已,只覺得十分的悅耳,卻不知哪裡響起的鐘聲,霎那間便將那琴音給破壞得乾乾淨淨了,再仔細聽來那書生撩撥琴絃的聲音似乎並不怎麼好聽。
書生剛要把自己想知道的問了個清清楚楚,然而卻是忽然發現邊長空給的雙眼變得清明,那一雙賊眼四下的踅摸著,似乎是要找什麼寶貝一般。咚的一聲,書生食指一勾琴絃,一道無形之音向著邊長空湧動了過去,然而從邊長空的身上又發出了一聲鐘聲,那鐘聲悠遠綿長,卻是將書生的無形琴音給破壞掉了。幸好無論是鐘聲還是琴音,此刻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而已,卻並未驚擾到山腳下的那些幽冥螳螂。
書生見此心中大奇,免不了便起了爭勝之心,他趁著邊長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書生的掌中已經攤出了一串掛飾送到了他的面前。一根繩子上串著一顆墨綠色的珠子,貌似是掛在脖子上的項鍊,看著簡單,入眼卻賞心悅目。
邊長空一臉愕然的看著他問道:“這玩意是送給我的”
書生點頭笑道:“相逢即是有緣,算是見面禮,聊作留念,也不知道小哥是否喜歡。”
邊長空一陣的納悶,剛剛他連續聽到了兩聲鐘聲,開始還以為這附近是有著什麼廟宇一類的,然而轉念一想自然是覺得不對,此處乃是魔霧山谷,連活人都難得見到一個,又哪裡會有什麼寺廟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免不了一動,那看上去賊光閃閃的眼睛中多出了一絲其它的意味。邊長空兩眼緊盯著彈琴的書生,看到這書生遞過來的項鍊心中猶疑,不知道是該推辭還是該接受。這一串珠子看上去狠是不凡,說不準就是夜明珠綠寶石之類的材料製成,若是帶回去沒準能當個傳家寶什麼的。
想想這書生看上去到不像是什麼壞人,而這珠子又不會是什麼假貨,畢竟這洪荒世界中還是沒有玻璃塑鋼之類的材料,想要把假貨造得那麼逼真也是不可能的。可是看著書生還沒說兩句話,連相互之間的來歷都沒搞清楚,就開始送東西這讓邊長空感覺這人有點怪怪的,心中不免就有了一些提防之意。不過這東西看起來好像是挺不錯,說不定也是值點錢的東西,如今這種情況倒是不要白不要。
想到這裡遂將東西給抓到手中,故作大方地戴在了脖子上,當場便是施禮謝過。前面都喊人家大叔了,如今還拿了人間的好處,再喊個大哥道友的什麼的也忒是不像話了。而那書生卻是沒有多說什麼,他轉身而去,走到了山崖邊,披風、秀髮在雲霧中飄飄如仙,顯得是氣質非凡。估計著邊長空此刻已經是將那珠子佩戴好了,便再次兩步輕移到琴邊,無根纖長白皙的手便指向著琴絃撥動而去。
這串珠子乃是天魔骨所煉製,最是迷惑人心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用伏羲琴彈奏出來的琴音,想必要控制沿著這貨的神智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至於那詭異的鐘聲,書生倒是並沒有深究,或許是這人身上有著什麼法寶自動護住吧,畢竟玉虛法脈中的法寶也是不少的。不過書生倒是並不十分的擔心,畢竟他所操控的乃是伏羲琴,而且還有著天魔骨的配合,而看對方的樣子的不過是法寶自動護主而已,無論如何他都是可以掌控主動的。
“唉,你彈的琴也不怎麼好聽啊這琴真的不是你的”邊長空嘆了一口氣問道。
“呵呵,說了不是,我也是路過而已,若是你想要這琴就儘管拿去”書生老白十分大方的笑著說道。不過他在笑的時候一雙眼睛中的精光更盛了,此時雖然不再有鐘聲響起,可是邊長空的目光卻絲毫不見渾濁,倒是比先前更加明亮了,似乎這琴音和天魔骨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影響一般。
琴音被邊長空打斷,書生老白確實詫異得狠,他再次張開法目觀察了邊長空一番,明明不過是三花聚頂的第一層,此子的根基怎麼會如此的牢固,難道說如今那玉虛法脈對於這些後代弟子的培養意境重視到這種程度了麼竟然能在三花聚頂的同時讓神魂凝固到無懈可擊的程度。
書生老白垂目看向了山崖下的半山腰,那裡有十幾株散發著淡淡光暈的植株,正是修行中人視若療傷聖藥的聖源仙草,這也是邊長空此來想得到的東西之一。這裡山崖下半山腰的仙草卻比外面的那些看上去要成熟得多,至少比邊長空他們路上採的要好得多,這裡的仙草不僅僅是個頭長的尺寸夠大,而且上面還結出了一個個紅色的小果子。
“這琴你不要我可真的拿走了啊你可千萬不要後悔哦”邊長空笑嘻嘻的趴到伏羲的旁邊,努力的運轉著體內被壓制的法力,隨後偷偷的將乾坤錦囊打開了個口子。
“嗯你,你”正在欣賞風景的書生老闆豁然轉身,他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原本放在那裡的伏羲琴此刻已經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是你說了這琴不是你的,而且你不也想要了,你說我若是想要就儘管拿走的,故而我所願也”邊長空笑嘻嘻的搖頭晃腦的說道。
“你究竟是怎麼把那琴弄走的”書生老白的嘴角在不斷的抽搐,就算是你要將那伏羲琴拿走,也不應該將下面的石桌一起拿走吧那石桌不過就是普通的青石桌而已,犯得上弄得如此的乾淨麼
“唉,名人不說暗話,咱們也不用互相試探了,你不是這個大陸上的人吧你來自哪裡何人門下竟然是練氣士一脈三花聚頂第一層圓滿的修為,想來也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吧難道說你是十二金仙新這一次大劫中新收的弟子不成”書生老闆十分乾脆的問道。
“十二金仙封神之戰以後誰還敢拜他們為師啊尤其是在這種殺劫將起的節骨眼上,我乃是代師收徒,我那便宜師父是姜尚”邊長空呵呵一笑道。
“姜尚就是住在蓬萊仙島上釣魚的那個小輩如今殺劫將起你跑我這魔霧山谷來做什麼莫非這一次殺劫你們又要以我們魔族開刀麼”書生老白的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魔族你是魔族傳說被滅了的天魔一族”邊長空吃驚的看著眼前宛若絕世仙人的書生老白,他實在是難以置信,這個傢伙怎麼會是魔族從哪方面看也不應該是魔族中人啊在邊長空的印象裡應該魔族應該是長得五大三出,個個都是面露猙獰,出動的時候應該是黑煙滾滾才對,這形象簡直比神仙還要神仙,又哪裡像是魔族中人
看到邊長空那驚異的目光,書生老白似乎是明白了邊長空的心中所想,他不由得一臉無奈的解釋道:“魔族乃是三界之中開天闢地便存在的古老種族之一,原本的魔族除了頭上長角之外基本上與人無異的,後來女媧按照先天道體創造了人族,因為魔族與人族、妖族、獸族通婚,如此一來魔之一族的血脈逐漸退化,最終形成了與人族無異的天魔一類,與妖族相近的妖魔一類,以及半獸半魔的地魔一類。魔界魔族延續了十萬八千年,最終隨著魔界破碎而幾近亡族滅種。”
“這麼說你是人族和魔族雜交出來的天魔一族”邊長空意外的打量這書生老白問道。
“屁話,我乃是天魔神君,魔族之祖,我的地位就相當於你們人族的三清四御一般,乃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先天之魔”或許是因為邊長空雜交兩字的刺激,使得書生老白大發雷霆的呵斥道。
“你竟然是魔君傳聞魔君雖然不稱聖,但也是實實在在的半聖啊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鬼地方來”邊長空一臉好奇的問道。
“唉,還不是當初我一心經營魔族,不曾立下大功德,故而難以成聖,後來偏又趕上天地殺劫,我因不服殺劫應驗到我魔族頭上,這才盡起魔兵與仙界一戰,結果雖然是重創了仙界,卻也是打崩了我的魔界,實際上這一片大陸便是當年魔界的一塊碎片,而這魔霧山谷乃是當年那幾個老不死的困殺我的大陣。雖然這大陣已經是無法阻擋我出去,但是現在純正的魔族已經是三界難尋了,這片大陸之上的人類多少還有著一些我子民的血脈,故而我便一直在這裡守護了,那些仙界的老傢伙不來打擾我,我也懶得去尋他們的晦氣”魔君老白的眼裡充滿了不甘之意,然而如今已經是時過境遷,就算是不甘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