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甲一個連築基都沒成功的門外漢當然不會召喚精怪。什麼狗屁化形巔峰,如果正要深究起來,他撐死了就是個築基巔峰。
只是這次顏子露被抓,卻不由得丁三甲隱忍。暗自他之前的打算是不管是悶聲發大財,老老實實靠著水元子築基,再修煉。等到小有成就的時候再一舉爆發,管他什麼林凌什麼木劍門,一併斷掉。丁三甲講究的就是個不動則已,動則驚天。
可是現在丁三甲的小算盤自然是打不起來了。他能等,顏子露不能等,林凌更不能等。丁三甲從骨子說還是個老好人,做不來傷天害理的事情。因為自己奪了淨水珠而被林凌屠殺的血族,丁三甲見到了會去救一把。看到了腿被打瘸的賈紅星,丁三甲也會去扶一把。更何況是名義上還是自己女朋友的顏子露。
“你去換顏子露?”
聽了丁三甲的話諸葛孔雀心裡一愣,看不出來這個相貌忠厚的腹黑男還算是有情有義。想到被抓的顏子露,於是諸葛孔雀心裡難免心裡升起一股子嫉妒。於是又扭著腰肢往丁三甲身上靠去,聲音膩膩地道:“要不然你別去管顏子露的生死,我也不去管什麼木劍門。你把淨水珠給我,我跟你雙修怎麼樣?”
“你跟我雙修?”
丁三甲突然大笑起來,竟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絲毫沒有估計諸葛孔雀臉上陰晴變幻的表情,丁三甲指著諸葛孔雀大笑道:“就憑你,你跟我雙修?你也配麼?在我眼裡你連子露的一根頭髮都不如,居然還想代替她?我說過,我只喜歡處女。”
丁三甲本不是一個言語過激的人,但是既然諸葛孔雀屢次三番地帶著林凌來打自己的主意,自己自然也就不用將她當做是朋友看待。既然不是朋友,那麼多半也便成了敵人。對於敵人,丁三甲向來不手軟。
果不其然諸葛孔雀在聽到丁三甲的話之後臉色冰冷地幾乎要凍結住。她從來沒想到丁三甲會同意她的提議。同樣地,也從未想到過這個對自己其實並不算過分的平庸男會用如此尖酸的言詞來拒絕自己。不管怎麼說,在她心裡總算還是有些丁三甲的位置。事實上也正是因為知道丁三甲如果用自己換了顏子露以後將會面臨的巨大危險,她才會特意提醒丁三甲。
“晚上十二點,玉皇山!”
與丁三甲徹底撕破臉面的諸葛孔雀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冷冷地扔下一句話,整個人便消失在包廂裡。
待到諸葛孔雀消失不見,丁三甲方才舒了口氣一屁股陷進了沙發裡。諸葛孔雀的話帶到以後丁三甲相信林凌絕對不敢傷害顏子露,只是接下來自己就要正面面對這個明顯比自己強大上太多的對手,丁三甲心裡也難免一陣緊張。
“你真要去救她?”
水元子的聲音在丁三甲腦海中響了起來。之前丁三甲借用水元子真元的時候他便也甦醒了過來,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必須要去。”
丁三甲冷聲道,沒有絲毫猶豫。
“很危險。你知道的,我現在雖然能發揮出元嬰低階的實力,但是持續的時間實在是太短。而林凌這次有備而來,不得不防啊。”
“再危險也不能丟下子露不管。我這朋友本來當得就不地道,連累了別人。要是再見死不救的話估計真的是成了一坨狗屎了。”
丁三甲自嘲地笑了笑。林凌今天可以用顏子露來威脅自己,明天就會用夏天,後天就是猛子孔元。總要一勞永逸地解決掉才行。
“要不然去叫琉璃回來?”
水元子試探性地提醒道。
“不行!我有別的事情讓她做!”
丁三甲果斷地否決了水元子的話。其實哪裡有別的什麼事情,琉璃只不過去追查跟蹤自己的刺客而已。正如水元子所說的,這件事情太危險,丁三甲自然不想琉璃參合進來。
雖然琉璃是化形初級的實力,但是修習《鎮魂曲》的她,若真的和林凌打鬥起來,根本不是林凌的對手。正如那天在球場裡一樣,也只不過是施放些威壓來嚇唬嚇唬他們而已。而林凌知道有丁三甲這邊有琉璃這麼個化形境界的人在卻還敢來挑釁,這說明林凌心裡有十足的把握來對付丁三甲。
“關鍵還是實力啊。”
丁三甲自言自語地呢喃一句,“要是老子現在是元嬰的高手,誰還敢來這樣放肆!”
正當丁三甲猶自苦惱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從外面開啟。一道光線射進昏暗的包廂,惹得丁三甲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子露出事了?”
等丁三甲適應過來,對面的沙發上卻已經坐了一個人了。
江洲。
現在的江洲一改往日裡滿臉和善的模樣,正一臉冷意地盯著丁三甲。
丁三甲點點頭,沒指望瞞住江洲。事實上所有紅塵的人都知道,江洲喜歡顏子露,丁三甲自然也知道。只是他著實看不慣江洲那副見誰都笑眯眯地模樣。還真TM當自己是彌勒佛了,撐死了也就是個嶽不群。
“是因為你出的事?”
丁三甲再次點頭。眼睛卻注意到江洲身後陰影中的那個黑影,一個幹練瘦小的老人模樣。
“子露安全,你就安全。子露少一根頭髮,你就去死。”
江洲對著丁三甲淡淡開口道,殺意十足。
丁三甲呵呵地笑了出來。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湊近江洲道:“一直就覺得你小子不簡單,只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怕閃了舌頭?”
說著伸手往口袋裡掏去。
見到丁三甲的動作江洲的眉頭一皺,身子猛地往後靠。比江洲動作更快的是他身後的那道黑影,在丁三甲伸手到口袋裡的那一刻就已經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丁三甲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一個面色枯黃,身子乾瘦的人出現了自己面前。一手護著江洲,令一隻手直接往丁三甲口袋裡抓去。
丁三甲臉色不變,依舊慢悠悠地往口袋裡掏去。而老人的手在快要接觸到丁三甲的時候也終於聽了下來,不再前進分毫。
少爺說過,要留這個玩具好好玩玩。自己當然不能未經主子的同意就擅作主張。
“對,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去你妹的!老子是處男!童子之身得留到洞房花燭的時候給你嫂子!”
丁三甲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臉譏誚地接完電話。而那個梳著辮子的老人,在見到丁三甲拿出來的是手機之後又閃身回到了江洲的身後,還是隱在黑影裡。
“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沒錯,我是很小心。我們的命的珍貴程度不是你這種人能瞭解的。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子露回來,你沒事。子露若出事,你必死!”
“你覺得你有這種實力嗎?”
丁三甲滿不在乎地退回到沙發坐下,盯著江洲道。
“你可以試一試。”
江洲突然伸出一個手指。與此同時他身後的老人再次消失,而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丁三甲的身後。
一隻枯瘦的手掌呈鷹爪模樣對著丁三甲的脖子。
“江少爺!”
宋青花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一臉冷意地對江洲喝道,“你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是嗎?”
江洲毫不為意地揮了揮手,老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後。接著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和當初不一樣了。所以,以前的約定取消。”
說著便直接帶著老人出了包廂,臨出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朝丁三甲做了個斬首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