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蠱?”
丁三甲再次一愣,心道這難道不是小說裡才會有的東西嗎,某非果真有這麼個玩意?
“什麼是蠱?”
丁三甲一邊靠近華生幾步,近距離看他施針,一邊想水元子追問道。
“其實沒你們的想的這麼複雜,就是類似於體內寄生蟲的東西。只不過一般醫院都不會注意到這個層面,所以往往都會忽略了過去。不過我也說不準,還是先看看他怎麼弄的。”
丁三甲點點頭,悄聲站到華生身後,伸直了脖子饒有興致地看著。
見到丁三甲靠近,華生只是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不過手裡正在關鍵時刻,也不再理會丁三甲。
一枚不知道材質的黑色細針被華生小心翼翼地刺在宋青絲的風池穴上,正在用手指拈著一下一下轉動。而頭頂百會穴上已經被插了一枚細針,正在微微抖動。
在細針被刺入宋青絲穴道中的時候,宋青絲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終於開始舒展開來。甚至慘白的臉上也露出一道笑意。
“把他的細針弄過來,我覺得上面可能有古怪!”
水元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指使丁三甲道。
丁三甲有些為難的翻了翻白眼,心道這華生見到自己就跟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難不成還能去硬搶?要是真亂來的話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的怕就是宋青花了。
“好了。”
見到宋青絲穩定下來,華生小心地抽出黑色細針冷聲道。又從包裡拿出一個不知道材質的盒子,將細針小心翼翼的放在裡面。
丁三甲探了探腦袋,發現盒子裡面居然盛著不知名的透明**,看起來很是粘稠。
“謝謝華神醫了。”
宋青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華生道謝道。
“青衣小姐客氣了。”
華生目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又瞥了眼丁三甲道:“下次別再讓我在這裡看到外人就可以了!”
顏子露微微一怔,剛要開口辯解,丁三甲的聲音卻搶先響了起來:“保證不會了,之前是因為不知道華神醫您的本事,所以有些誤會。不過今天看起來,沒準以後我還要多麻煩麻煩您呢!”
見到丁三甲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顏子露和宋青衣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丁三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華生也是極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往樓下走去。
“我也剛好要回去,一起吧!”
丁三甲沒有理會顏子露和宋青衣一頭霧水的模樣,很是殷勤地搶先一步跑到門口,替華生推開門諂媚道。
華生依舊是面無表情,直直地從丁三甲邊上走了過去。
“我先走了!”
見到華生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丁三甲朝顏子露和宋青衣揮了揮手,馬上趕了上去,緊緊跟在華生身後。
“華神醫,你剛剛用的是鍼灸吧?”
丁三甲一臉討好地跟在華生邊上,調笑道。
華生瞥了眼丁三甲,喉嚨裡冷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聽說鍼灸能治很多病啊,不知道能不能••••”
丁三甲沒有絲毫不快,不過卻是一把拉住華生的衣服,有些吞吞吐吐道。
“你要看病?”
華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丁三甲道。從自己得到的情報來看,這個貌似平庸男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上面的意思是讓自己在碰到這個人的時候不能急著動手,畢竟黑娘子宋青花才是真正的目標。而對於這個藉著宋青花的東風成長起來的傢伙,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則控制。如果是油鹽不進,那才是真正使殺招的時候。不過那些都是上面要考慮的問題,暫時自己還不用顧忌這些。
“身體是有點小毛病••••”
丁三甲將華生拉到沒有人的小角落裡,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本來以為是沒得治了,不過剛剛看到華神醫的本事,才發現華神醫才是我的救星啊!”
“有什麼話趕緊說!別浪費我時間!”
華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不耐煩地厲聲道。
“就是那什麼•••你懂的,••男人嘛••••時間上有點••••”
“你是說你••••”
這下倒是輪到華生啼笑皆非了,伸手比劃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時間太短?”
“不是時間太短,根本就是沒有時間!”
丁三甲像是豁出去了,大聲道。
“哈哈哈••••!”
華生毫不掩飾地大笑了起來,“是不舉吧?看你挺健康的一個小夥子,有這麼可憐的毛病?”
丁三甲低著頭搓著衣服衣角,羞紅了臉不說話。
“這病我能治,不過就是麻煩些!”
華生取笑夠了丁三甲,終於答覆道。
“是嗎?”
丁三甲心裡不屑一聲,臉上卻是欣喜若狂,“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
“今天不行,得準備一下。”
探聽丁三甲如此私密,華生看起來臉色也好了不少,伸手接過丁三甲遞過來的煙,抽了一口道:“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千萬替我保密啊。”
丁三甲收回打火機,順手又接過華生手裡的包,滿臉憨厚道:“你知道的,要是被人知道•••••”
“放心好了。”
華生抬腿往門口走去,道:“我也是年輕人過來的,還是要節制一下。”
“那是那是。”
丁三甲跟在身後忙不迭地點點頭,又是點頭哈腰地將華生送上車,將手裡的包還給華生之後再小心地關上車門。
“NND,這比戴了綠帽子還丟臉啊!”
丁三甲目送華生的寶馬7離開停車場,暗啐了一口道。
背在身後的左手上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根黑色的細針,看樣子就是之前華生用的那枚。
“老子可是犧牲了名譽換來的東西,要是研究不出東西來老子可是虧大發了!”
“放心吧,想我水元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絕對會把那小丫頭片子治好!”
水元子打保票的聲音在丁三甲體內響了起來,楞了楞,又不懷好意地開口道:“你不會真的是那什麼吧?”
“那什麼是什麼?”
丁三甲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反問道。突然卻是反應過來水元子所指的事情,狠狠地啐了一口道:“那什麼你妹噢,老子可是要代表所有華夏國男人解放日本歌舞伎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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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水元子的說法,想要弄明白這黑針的成分需要一點時間,丁三甲倒也無所謂。反正宋青絲已經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不會在乎這一兩天。加上雖然水元子自己信誓旦旦,丁三甲倒終究有些懷疑,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還是先別告訴宋青衣她們真相。
重新開車回到森林的時候丁三甲倒是謹慎了許多,沒有將車停在正門,而是遠遠地停在黃金族的停車場,然後抬腳往森林後門走去。在路過黃金族大門的時候似乎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修長男子挽著一個女子說說笑笑的進了酒吧。看樣子儼然就是那天在學校裡見到的嚴之儀的未婚夫易寒水,丁三甲聳了聳肩膀,擦身而過。自己現在一大攤子事情沒有處理,犯不著管別人的家務事,只是隱隱覺得這個易寒水遠不如表面的這麼簡單。
在丁三甲身影消失在拐彎處的時候原本摟著那個身材火辣的女子的易寒水突然回頭,瞥了眼丁三甲消失的角落,微微勾起了嘴角,笑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