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60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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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

第六十章

這一夜,我和6瑾言枕在同一個枕頭上,窩在同一床被子裡,呼吸著同一間屋子裡的空氣,側過頭去可以分享同一片夜空。

一夜又驚又喜又哭又鬧的情緒把我渾身精力都耗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閉上眼睛就沉沉睡去的。而即便是在睡夢裡,我也緊緊抓著6瑾言的手,於是這一覺也變得異常踏實安心。

次日清晨,當我睜開眼時,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卻只觸到空空蕩蕩的床面。

被子的那一側冷冰冰的,枕頭的另一半也徒留下了淺淺的凹下去的痕跡……他走了?

我驚慌失措地坐起身來,一邊高聲叫著6瑾言的名字,一邊急急地四處尋找名字的主人。

我甚至連拖鞋都沒有穿好就往客廳跑,中途被門檻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往前撲去,結果重重地磕在地上,手肘也撞在了茶几上。

可我顧不得疼痛,哪怕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也迅速爬了起來,穿過客廳又往其他屋子搜尋。

“6瑾言,6瑾言……”我幾乎像是念咒語一樣念著,好像這樣他就不會走遠,好像這樣的話,昨夜就不會只是我一個自欺欺人的夢境。

可他沒有出現。

我不是巫師,我的咒語根本不管用,不管我怎麼叫他的名字,怎麼找他,屋子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他的大衣,也沒有他曾經出現的痕跡。

牆上的時鐘指著清晨六點零三分,秒針滴答滴答走著,毫不停歇。

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抱著剛才跌倒時摔紅的膝蓋,一不小心就要哭出來。

也就在這時候,大門咔嚓一聲開了。

我睜著淚眼婆娑的雙眼轉過頭去,卻看見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去而復返,手裡拎著一口袋蔬菜,看見我的時候有幾分詫異。

“祝嘉。”他用那種柔和的聲音念出我的名字,然後合上了大門,“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連拖鞋也沒穿,踩著冷冰冰的木地板迅速朝他撲了過去,之前還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他肩上砸去。

我摟著他的脖子,氣急敗壞都叫著:“你跑哪裡去了?一大清早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跑掉了,我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你,還以為……還以為……”

越說越委屈,我險些沒剋制住情緒,就要用哭音朝他大喊大叫起來。

6瑾言顯然意識到了我情緒不對,試圖把我從他身上拉下來,然後好好講道理。可我不願意被他看見這一臉狼狽的模樣,於是鐵了心抱住他,死命不讓他掰開我。

因為這樣他就看不見我的臉了=_=。

片刻過後,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招對我不管用,於是也懶得把我推開,任由我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他微微彎腰,把手裡那袋沉甸甸的蔬菜放到了鞋櫃上,然後問我:“拖鞋也沒穿,冷不冷?”

我搖頭。

“外套也不披一件,運動員體質?”他摸摸我的頭。

我繼續搖頭。

“乖,把拖鞋穿上,然後多穿件衣服好不好?”他用妥協似的語氣對我說,“大不了一會兒我再讓你這麼掛著。”

我破涕為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狠狠都抹了把眼淚,然後往他那一看就質地不俗的黑色羊絨大衣上擦了擦。

6瑾言板起臉來,佯裝生氣地對我說:“祝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擦手布。”我大言不慚地說,然後又整個把臉在他胸前一陣亂蹭,“還有洗臉的毛巾!”

他的脣角也彎了起來,像是拿我沒辦法,一邊搖頭一邊給了我一個公主抱,在我的一小聲驚呼裡將我抱去了臥室。

我自然而然都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忽然覺得剛才平息下來的淚腺又一次隱隱作祟起來。

如果真的要認認真真掰著指頭算一算的話,其實我與6瑾言已經分開了六個月零三天,一百八十四天。

見不到他,摸不著他,聽不到他的聲音,更無法被他抱在懷裡。

可他又活在我心裡,血管裡汩汩流淌著的都是有關於他的記憶。

我紅著眼眶仰頭望他,“6瑾言,我們再也不要重來一次這種沒有創意的分手了,好不好?”

他腳步略頓,低下頭來面無表情都瞥我一眼,“這話跟我說沒用,請你咽回肚子裡,牢記心頭。”

我忽然間一陣心虛,於是立馬指控他:“要不是你不理我在先,瞞著我在先,我也不會以為你變心了啊!”

他張了張嘴,欲說什麼,卻又忽然間合上了。

我問他:“你看,心虛了吧?明明是你做了讓我誤會的事情,爸爸去世那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

我的指控說到這裡就進行不下去了,因為我智商再低也不會低到反覆提起那些讓他傷心的事情,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所以最後在他把我放至**時,我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領,一字一頓都說:“那你答應我,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再瞞著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好事壞事,不管大事小事,因為我……”說得太急,我有點語氣急促呼吸不穩,說到這裡時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深吸一口氣,最後才慢慢吐出那一句,“因為我不是隻想和你談戀愛,時想和你過一輩子,想分享你的一切,想鉅細靡遺地融入你的所有細節。”

不知道是不是分離太久,我忽然間開始恐懼我們之間能否順利回到半年前的相處模式,所以我不顧一切都說著厚臉皮的話,潛意識裡扔在擔心還會有下一次的分離。

6瑾言顯然看出了我的慌張和不安,很快伸出食指堵在我的嘴脣上,要我安靜下來。

他蹲在我面前,褪下大衣給我披上,然後握了握我有些顫抖的手,“還冷嗎?”

我搖搖頭,急切地望著他,仍然在等待他的點頭。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劉海,又拾起我冷冰冰的右手,輕輕地貼在他溫熱的面頰上,然後嘆口氣。

“祝嘉,你逃了半年,我能丟下一切來法國找你,難道這樣還不夠表達我的心意嗎?”

我蠢蠢地望著他,一面感受著胸腔裡那顆越跳越快的心臟,一面做作地搖了搖頭,“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人蠢,書讀得少,你可不要騙我。”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用漆黑的眼珠子含笑望著我,“機靈鬼。”

那語氣飽含寵溺,眼神裡俱是柔和溫暖到無以復加的情緒。

我抱著他的脖子撒嬌:“快答應我啊!告訴我你以後再也不會瞞著我任何事情了,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話有多可笑多幼稚,這樣的舉動是多天真多滑稽,可我寧願當個傻子,開開心心地被人寵,也好過自作聰明地活在過去那六個月零三天裡。

而我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也無非是因為我知道6瑾言會寵我縱容我。

果不其然,他很快答應了我,用一個深沉又熱烈的法式熱吻結束了這場頗具童心的對話,然後在我面頰幾乎快要滴出血來的時候,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我去做早餐,你該上學了。”

沉浸在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裡,我幾乎完全喪失理智,以至於目送他離開臥室時,無意中瞥見對面的臥室,才忽然間發現一個問題——陶詩在哪裡?

昨天整整一夜她都沒有回來過!

我那顆才剛剛踏實下來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因為來到法國半年,我與陶詩朝夕相處,深知她絕對不是夜不歸宿的人。而我倆在法國都沒有什麼特別交好的人,如果不回來,她還能去哪裡?

我噌的一下跳了起來,胡亂衝出房間,一把擰開了對面房間的門。然而希望落空,裡面空空蕩蕩,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根本沒有人在這裡過夜。

6瑾言從走廊上轉過身來,詫異都望著我,“怎麼了?”

“陶詩……”我語無倫次地說,“我室友,陶詩她昨晚沒有回來!”

6瑾言很快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你彆著急,給她打個電話。”

我這才發現因為太過擔心,我居然連這種基本的事情都忘記了,趕緊衝回臥室拿手機。然而可怕的是,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的人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沒有接。

我的心隨著那一聲聲嘟音茫然無緒地四處亂飄。

然後我又給呂克打電話,著急地問他陶詩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呂克的聲音還帶著慵懶的睡意,柔軟得像剛出爐的法式麵包,“陶詩?跟我在一起?祝嘉,你大清早地擾人清夢,就算是想聽聽我的聲音也該找個更好的理由才是啊!”

他還在開玩笑,我已經尖著嗓音在這邊吼他了:“呂克,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陶詩她昨晚真的沒回家!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呂克停頓了幾秒鐘,聲音陡然清醒了,“陶詩沒回家?昨晚書店關門以後,我親自把她送到公寓樓下了啊!”

我整顆心都涼了。

這幾天也有關注國內的新聞,什麼女大學生上錯車被司機殘忍殺害,什麼小孩子就在小區裡被人販子拐賣……諸多的社會新聞駭人聽聞,可我即便是惋惜也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那些離我都是如此遙遠。

可現在,當陶詩被呂克送到公寓樓下卻徹夜未曾歸來之際,我簡直快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我一次又一次給陶詩打電話,終於在第十幾次未接以後,再也坐不住了。

我胡亂穿好大衣往外跑,“我要去找陶詩!”

6瑾言很快拉住我的手,眉頭微皺卻不容置疑地對我說:“一起去。”

“分頭行動!”我想要提高效率。

6瑾言飛快地打量我幾眼,然後篤定地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你本來就蠢,現在又心神不寧,找到陶詩的可能性小不說,絕對更可能把自己也弄丟!”

“……”

要不是心急如焚的話,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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