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泠葉斜看著不停走動的饅頭:‘這個人的腦袋裡頭就只有殺人一說嗎’?
貝泠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他一起做拍擋跟蹤鳳的。
“等等,饅頭,不要再走了!”貝泠葉的手嚯然一揚,止住了饅頭的步伐,再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兩人找個隱祕的地方藏身。
而鳳慢慢的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貝泠葉也管不了那麼多。
“這地方有人住,而且,不止十個八個人,可以說有成千上萬的人在這裡。”知道饅頭在斗笠黑巾下投來了疑惑的目光,貝泠葉細聲的解釋。
“你看那邊草,再看那邊的樹,還有那些花……”貝泠葉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發現指給饅頭看。“如若不是有那麼多人住,那邊草不會生長得那麼緩慢,樹皮也不會那麼光滑,花也不會特別聚在一起還生長得那麼鮮豔。”
難道……貝泠葉的腦海閃過一個可怕的可能。
但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不敢妄下定論。
鳳進入深山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兩人依舊一動不動的在原地待著。
四周圍,除了一些蛙鳴鳥叫,還偶爾傳來陣陣禽獸的叫聲。
“鳳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二人終於聽見一個好似暮年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然後周圍的禽鳥仿似被這道突然而來的聲音嚇倒,全都飛了起來。
“叔叔,鳳兒說的都是真的。”終於,消失了許久的鳳,又落入了貝泠葉二人眼裡。
貝泠葉與饅頭靜默的從草林縫隙中離遠看著鳳旁邊那位被她稱為叔叔的人。
“……”貝泠葉感覺饅頭似乎想要說著什麼,卻又怕前方的二人聽見,所以只是動了動身子。
貝泠葉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給饅頭,沒想到饅頭竟然回了一個讓她噤聲的動作。
‘難道饅頭認識鳳的叔叔’?貝泠葉心中的疑問更大了。
“叔叔,你找我?”又過了一會,竟然連藝也來了。
“鳳你怎麼會在這裡?!”聽了出來藝的聲音非常驚訝。
“她為什麼就不可以在這裡?”被稱為叔叔的人大聲的喝著藝。
“糟了,鳳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被什麼人跟蹤?”藝著急的捏著鳳的肩膀,語氣中很是不容拒絕。
“沒有!”因為貝泠葉的話,鳳的心裡對藝有了間隙,所以回話的語氣不是很好。
“真的沒有?”藝還是很緊張。
“哥,我好痛……”鳳痛苦的扭曲著面容。
“你要確切的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沒有?”
“藝,鳳都說沒有了,自然就沒有,況且就算有,我這五萬兵馬不可能發……”看著鳳的痛苦模樣,身為叔叔也看不慣藝這麼欺負妹妹,大聲的介入了兩人的對話,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又被藝捂住了嘴。
但,為事已晚,五萬兵馬這幾個字已經落入了貝泠葉與饅頭的耳裡。
聽到那人說五萬兵馬的時候,貝泠葉真的被撼住了。
一個人,甚至說一個家庭,悄悄的將五萬兵馬藏在京城附近的深山裡頭,你說有何目的。
總不能說,我這五萬兵馬在這裡只是乘涼這麼簡單吧。
不過,因為藝捂住了他叔叔的嘴後,警剔的到處張望,貝泠葉與饅頭不得不摒住呼吸,謹慎的貓在草林裡頭。
好在,現在是天黑,穹空掛的又是彎月,所以光線不是很強,而貝泠葉與饅頭身在暗處,多數也僅是憑著聽覺來斷定藝幾人的神情與動作。
所以,身在明處的藝張望了好一會,見沒有什麼可疑,才將手放開。
“叔叔,茲事重大,我們回去再說。”最後,藝還是覺得這裡不安全,提出了離開。
幾人一走,貝泠葉與饅頭不再摒著呼吸,但也不敢大口大口喘氣。
一刻鐘,貝泠葉與饅頭還是不敢動。
“走吧,別疑神疑鬼的,這個地方這麼隱祕,除了我們又怎麼會有人知道呢?”倏然,藝與他叔叔又回來了。
而且,聽他叔叔的語氣,藝一直懷疑有人跟在鳳身後,找到了這個地方。
兩人二次離開後又是一刻鐘,貝泠葉與饅頭終於不再緩慢的呼吸。
“啊,快憋死我了!”二人沿著原路返回,出了深山,貝泠葉才舒暢的嘆了一句。
“對了,饅頭,我教你的催眠術你到底有沒有用在鳳身上,為什麼這麼大一個祕密你在她昏迷的時候都套不出來”?貝泠葉想著之前饅頭說在鳳身上用了催眠,什麼訊息都套不到,有點懷疑饅頭隱藏著一些話。
“隨便你怎麼想!”饅頭當然聽得出貝泠葉的懷疑,卻無所謂的回了她一句隨便怎麼想的話。
不過,饅頭也覺得奇怪,明明自己有按照貝泠葉所教的敲暈了鳳,將她搬去一個相對昏暗而又讓她感覺溫暖的地方,然後等她醒來時,最迷糊之際,用輕微的語言去引導她再次暈迷,直到進入了催眠狀態。
饅頭問遍了鳳,所有貝泠葉要他問的問題,甚至,有好幾題都涉及到兵力的。
這個鳳竟都一問三不知。
啪!
鏘!
饅頭冥想之際,貝泠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哪知饅頭居然嗖的將手中的劍拔出,迅疾刺向貝泠葉。
好在,饅頭及時發現了原來是貝泠葉拍打他的肩膀,不然,貝泠葉的手肯定斷送在今晚。
饅頭髮現貝泠葉後,驀然將劍放回劍梢,沒有言語,轉身離去。
貝泠葉則是愣愣的看著饅頭那高大的背影,最後將水眸定格在自己拍過饅頭肩膀的手。
她,只不過是想拍一下他的肩膀,跟他說一起早點休息,沒想到他竟然反應這麼靈敏,還差一點……
想著,貝泠葉不由打了一個激靈,便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她就想著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因為,明天要面臨一件重大的事情。
**
“姐姐,一天不見,你跑去了哪裡?”才一回到房間,瀟逐月就像一顆甩不掉的牛皮糖般,粘了上來。
“你怎麼還不睡?”貝泠葉斜了一眼賴在她身上的瀟逐月,反問了一句。
“姐姐,你不在,我睡不著啊。”明顯,有撒嬌的味道。
一般若是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撒嬌,別人看到會覺得想吐,但是,瀟逐月對貝泠葉撒嬌,如若別人看見,肯定是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貝泠葉散發出來的氣勢太強了,強勢到完全蓋住了瀟逐月身上的男人氣息。
更何況,瀟逐月的臉又長得那麼美豔水靈……
“那你還沒遇見我之前又是怎麼睡的?”貝泠葉毫不客氣,一句話嗆回瀟逐月。
“那是以前嘛,可是現在月月不是有了姐姐了嗎?”說著,瀟逐月拉著貝泠葉的手,向床的方向走去。“姐姐,我們睡覺吧!”
“不睡不睡,我今天還沒洗澡,我先去洗澡。”貝泠葉一看到那張床,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彪悍,以及跟瀟逐月所做的一切,臉唰的一下通紅,隨便找了個藉口出去。
“那姐姐洗澡,月月在旁邊伺候可好?”瀟逐月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巴眨巴眨的看著貝泠葉。
“不用!”貝泠葉的臉更是紅得透頂,將瀟逐月一把推到**,隨便匆匆向門外走去,砰的一下,關緊房門。
貝泠葉沐浴完畢,並沒有回到原來那個房間裡頭,而是在宣和殿裡隨便找了一個房間自己睡下。
雄雞喔鳴了不知多少遍,太陽昇起,徐徐的清灑在大地。
貝泠葉抱著一個暖枕,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重新進入睡眠。
頃刻,貝泠葉又睜開眼眸望著眼前放大版的瀟逐月的臉。
“你,我?”貝泠葉嚯然坐了起來,想問瀟逐月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可是,在看到了房間熟悉的一切,又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於是,一出口,就變成了語無論次。
“姐姐,我就知道你最掛念月月啦!”瀟逐月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張開雙臂,將貝泠葉又一次拉躺回床。
而且,貝泠葉才一躺下,瀟逐月就要……。
“住手,你要幹什麼?”貝泠葉打掉了瀟逐月的手後,又突的一下坐了起來,以防又被瀟逐月的鹹豬手撫摸。
“姐姐,月月又想再那個什麼了。”瀟逐月可憐兮兮的望著貝泠葉。
“不行!”貝泠葉一口回絕了瀟逐月的要求,並且迅速跳了下床。
“為什麼啊姐姐?”瀟逐月疑惑的望著貝泠葉,他記得,前天晚上,他們那個的時候可是很愉悅的啊。
“今日,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貝泠葉望了一眼外頭不早的天色,匆匆穿戴衣服。
“什麼事情那個還重要啊,姐姐?”在瀟逐月的心裡,能跟貝泠葉一起,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今日,東都要發生大事了,說不定,還會移主呢?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看戲?”貝泠葉少有的向瀟逐月眨閃著眼睛。
“有好玩的事情?好啊好啊!姐姐你要等我哦!”聽著貝泠葉的話,瀟逐月以為真有什麼好玩的事。
卻不知,外頭正有一連串的危險等待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