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冷王府的暗室中,楚月抱著雙臂一臉鄙視的看著穆雲舒:“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還以為能夠討得王爺的歡心,我要是你,趁著天黑趕緊逃出冷王府的大門。”
楚月一邊說,一邊丟了把銅鏡在穆雲舒面前。
穆雲舒衝著楚月翻了個白眼,看都不看銅鏡一眼:“你以為王爺愛的是我的外貌?世子妃也不差,為何王爺看都不看你一眼?”我們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就是這麼有底氣。趾高氣揚的瞪著楚月,卻在斜眼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銅鏡裡面的人。
艾瑪呀,有鬼啊。定神看了看,不是鬼,那人的確是自己。好端端的一張臉上頂著梁朝偉一樣的香腸嘴是要鬧哪樣?(很老很好玩的一部片子,偉仔在裡面飾演西毒歐陽鋒,因為中毒嘴巴變成了兩根香腸。)
變成這個鬼樣子突然很想哭,剛才慷慨激昂的勁一瞬間都跑到爪哇國裡去了。這鬼樣子,自己看著都噁心,就別說是那些以貌取人的爺們了。
剛才還自信心爆棚的穆雲舒瞬間內心就有些慫了,只是看到楚月一張得意洋洋的臉,立刻屏氣凝神,給自己打氣。穆雲舒啊穆雲舒,不要氣餒,王爺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臉。
“王妃,我的好嬸孃,咱們就不要硬撐著了好麼?男人是怎麼回事,我們女人不是最清楚不過的麼。王爺為你所累重傷不起,老夫人恨極了你,所以才把你關進暗室。你現在又變成這個鬼樣子,你覺得王爺不會見了你掉頭就跑?我可是聽說中了俏玲瓏的毒,就算是僥倖不死,這後遺症可也要頂著一生一世呢。不如你識相點告訴我那本祕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和世子沒準還能保住你一條命。”楚月這一笑彷彿整個世界的花都開了,不過開的都是些黑色的花,還是爛了心的。
吼吼,就你這熊樣還想當救世主,我就不信冷逸軒這麼不講舊情。他不來是因為他還沒醒:“我最最愛的侄媳婦,如果我說我也看不懂那本祕術,或者說我看懂了也不告訴你是什麼意思,你會有什麼反應?”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嘖嘖嘖,看看你的嘴真噁心,都淌出黑水來了。”看著穆雲舒的樣子,楚月覺得自己都要爽死了,不大笑出聲都覺得對不住自己了。
心下一驚,穆雲舒低頭看了眼銅鏡,嘴脣上果真有黑色的汁液流出。“穆雲舒,你覺得王叔他愛你愛到你這個鬼樣子他都能忍受的地步。”
“也許不能。”忽然很沮喪,覺得整個暗室更黑了。這鬼樣子,她自己都忍受不了。突然好想哭,突然好想借個肩膀。怕是冷逸軒那麼潔癖的人看到她這個德行會嫌棄她髒了他的袍子。
“哈哈哈哈,你倒是挺識趣的,不如跟我們合作,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眼睛突然亮了亮:“好啊。我來告訴你那本祕術的祕密。”
“當真?”
“你覺得我這樣還有別的選擇?”
(2)
楚月點點頭:“也是。”
楚月毫無戒心的湊了過去,穆雲舒很小心的說了句:“楚月,今兒個就是你的死期。”
“嬸孃,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大點聲。”
穆雲舒笑了笑,這一次根本露出不森森小白牙:“我說,今兒個是你的死期。”那笑好詭異,等到楚月發現不對的時候,穆雲舒已經將嘴巴貼到了楚月的嘴巴上。
暗室裡突然傳出一聲很可怕的嘶吼聲,急急趕來的冷逸軒和花逍遙都嚇了一跳,兩人心生不好,想都不想就要往暗室裡衝,卻被守在外面的侍衛攔住。
“你們是不是想死?”
“王爺贖罪,王妃犯了重罪,是老夫人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探視王妃。”守衛一副很害怕冷逸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本王好像是這個王府的主人。”想要伸手去推那擋路的人,卻發現自己抬手投足間輕飄飄的根本就沒有力氣。
“老夫人這也是為了王爺好。更何況老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她的話屬下們不敢不聽。”
冷逸軒冷笑一聲,突然從腰間掏出黃澄澄的一塊腰牌:“那麼皇上的話呢,你們也不要聽了?”
看著腰牌花逍遙一怔,眾人也都跟著一怔。那可是皇上賜予的免死金牌,整個西蒙國也就只有三塊,含金量絕對高出百分之二百。
見這金牌,就如同見了皇上本人。這些人哪裡還敢阻攔,在金牌閃瞎他們狗眼之前,撲通撲通的跪下去了一大片。
冷逸軒不理會眾人,拿著金牌就往暗室裡跑。
暗室裡嘶吼的人不是穆雲舒,而是楚月。穆雲舒的嘴剛一碰到楚月的嘴便發生了藥理反應,不一會的功夫楚月的嘴也變成了兩根香腸。不過她的兩根香腸不如穆雲舒的漂亮。
難以接受現實的楚月把穆雲舒逼近了牆角想要置她於死地。穆雲舒正在奮力反抗。
“雲舒,你沒事吧。”冷逸軒跑了進來。關心之色溢於言表。
穆雲舒先是一愣,接著捂著嘴失聲尖叫:“冷逸軒,你出去,你給我出去,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隨著穆雲舒的驚聲尖叫,楚月卻開懷大笑起來:“穆雲舒,你不是很有自信,那個男人愛的不是你的臉,既然你那麼自信,為什麼不敢把你的嘴給他看。哈哈哈哈,穆雲舒,你的嘴真的好醜,好難看。讓人看了就覺得噁心,我要是你,我就一頭撞死在王叔面前。”看著穆雲舒的狼狽相楚月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到都忘了自己頂著一張更加噁心的臉。
穆雲舒無力申辯,只是捂著臉嗚嗚的哭,從來沒有什麼事讓她像現在這般驚慌失措過。
看到穆雲舒驚慌失措的就像是一隻小白兔,兩個男人的心都跟著顫了顫。花逍遙開口要說話,卻再一次被冷逸軒搶了先:“雲舒,你就那麼不信本王,不信本王對你的感情?”
(3)
感情?他們相識不過半月的時間,真的
有這樣深厚的感情?即便是相愛數年,也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箴言金句。就算感情再深厚,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娘子變成這樣?
如若男人不是感官動物,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分分合合,那麼多的恩恩怨怨。
雖然沒有戀愛過,但是小說電視她可看的多了,雖然是藝術,藝術卻也源於生活。
她不是對冷逸軒沒信心,她是對男人沒信心,對所謂的愛情沒信心。一瞬間,穆雲舒覺得自己好委屈,一下子變成狗血劇中悲催的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苦情女N號,好事從來沒她的份,吃苦遭罪的事就她一個人扛。
不過她錯了,萬事都有例外,一切皆有可能。
“穆雲舒,你覺得我為了你命都可以不顧了,我還能怕了你這張臉。”情不自禁的話脫口而出,他甚至都沒有發現他對穆雲舒的感情何時像一顆頑強的小草一般早就在心中生根發芽,無法遏制的生長。
冷逸軒快步走過去,雖然腳步還有些踉蹌。他是有些生氣的,氣她如此不信任自己。卻在拉起他的一剎那,盛怒的臉變得溫柔。
他伸手就要去拉開她捂住嘴巴的手,她卻捂得更緊,指縫中露出甕聲甕氣的聲音:“不要,很醜。”
“可是我不覺得。”他很篤定,慢慢拉開她的手。
“不要。”她再次用手捂住,他卻再次拉開。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他將她逼近牆角,旁若無人的吻上了她的脣。
那一刻,她無法拒絕,淚水卻在毫無預警之下決堤。他怎麼可以……
看著深吻中的兩個人,花逍遙心裡猛地一刺,緊接著轉過頭去不忍再看,不能再看:“如若她最先遇到的人是我,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只是沒有如若……”
怎麼可能?楚月不相信的瞪大眼睛。那麼噁心的嘴,冷逸軒是怎麼吻的下去的。只是在無比的憤怒中楚月卻親眼見證了奇蹟的發生。
原來俏玲瓏並不是無藥可解,解藥很簡單,就是兩個字真愛。人世間的真愛,毫無雜質的真愛,看似普通不過,卻又往往難求。
在深深的親吻中,穆雲舒嘴脣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紅潤。不一會粗粗的香腸嘴變成了原來的櫻桃小口。
接著楚月笑了,哈哈哈大笑,都笑出了眼淚,秒變香腸嘴復讀機:“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顧不得暗室裡的人,和冷湛交給她的任務,楚月提著裙子就跑,一溜煙的衝出了暗房。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你的嘴……”冷逸軒終於發現箇中端倪,驚喜萬分的瞪大眼睛。
“我的嘴怎麼了?”她伸手一摸驚喜的發現了變化,瘋了一般的推開冷逸軒,猛地撿起地上的銅鏡,銅鏡裡的香腸嘴不見了,只剩下一隻粉粉嫩嫩嬌豔欲滴的小櫻桃。:“我的嘴好了。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櫻桃復讀機就是比香腸復讀機好看,兩個高富帥的大帥哥都不覺得看得痴了。
(4)
“太好了,太好了。”她拉起冷逸軒的手一邊跳一邊叫一邊轉圈。冷逸軒也跟著她跳,跟著他叫,跟著她笑。
只要你開心就好。她笑了,花逍遙的雙眼卻隱隱的出汗了。想要轉身卻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拉住:“花菇涼,你往哪跑。你不跟我一起慶祝?”
她都留了,他又怎麼捨得轉身就走:“當然要慶祝。”
三人圍成一圈,像是三五歲的小朋友。三人一邊跳,一邊笑,一邊叫。
“雲舒,你知道本王為啥剛才一點都不嫌棄你?”跳的累了,三人彎腰直喘氣,六隻手卻緊緊的攥在一起。像是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把他們分開。冷逸軒邊說著邊衝著穆雲舒放了好幾個電眼。
還用問麼,剛才你的表白那麼多人都聽見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人家如此情深意切的告白呢,雖然是個古人,但是這個古人是個高富帥啊。心裡美滋滋的,臉上卻裝出無辜到掉渣的表情:“為啥?”
“小時候吧,我最愛吃的東西就是臘腸。”冷逸軒大喘氣,一邊說著一邊望著穆雲舒的嘴直吞嚥口水。“但是吧我嗓子不好,總愛咳嗽。臘腸鹹啊,老夫人就不讓我吃,我可是好多年好多年都沒有吃過臘腸了呢。”
那表情怎麼委屈的蕩氣迴腸的。只是臘腸跟他嫌棄不嫌棄她有幾毛錢的關係?看著穆雲舒懵懂的臉,冷逸軒就笑,冷逸軒笑花逍遙也跟著笑,接著笑聲就此起彼伏的傳出暗室。
暗室外面的守衛都面面相覷,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回在暗室裡能夠聽到如此爽朗的笑聲。
“好啊,冷逸軒,你說我的嘴是臘腸,你太過了,太過分了。”腦子慢了好幾拍的穆雲舒終於反應過來,猛地鬆開拉著花逍遙的手追打上去。
花逍遙一怔,被丟下的手好生失落的垂在半空中,心尖猛地一緊,一絲酸楚湧上心頭。這邊穆雲舒攥緊小拳頭猛地撲到冷逸軒懷裡,以拳王泰森的速度沒吃飽飯的力氣“狠狠”的向冷逸軒猛攻過去。沒有多疼,卻很癢癢。冷逸軒一邊笑,一邊躲:“娘子,為夫才剛好,你這樣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
“就是要謀殺你,還要咬掉你的耳朵,誰讓你說我的嘴是臘腸。”
“可是我說的沒錯啊,就是像,真的好像,娘子要不再給本王吃一口?”冷逸軒瞅準空擋就往外面跑。穆雲舒就緊緊追上,只留下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一直一直的在花逍遙的耳邊迴響。
“花逍遙啊花逍遙,你又何必執著,只要她幸福不是就很好。”
梅亭苑內楚月橫衝直撞的衝進來,見人就問看見世子爺了沒有。因為沒有吃穆雲舒配過的解藥,楚月的臉越發的嚴重。不禁嘴巴腫的像是香腸,就連臉也腫的像是豬頭。這還不算,楚月的臉上和嘴上還鼓起來好些個膿包,有些發黑發臭的膿水從膿包中冒出來。臭氣熏天。楚月的鬼樣子和含糊不清的話嚇得被
追問的人連聲尖叫。
(5)
“有鬼啊,救命啊。”大白天的這鬼都敢出門,這可是個厲鬼啊。有人丟掉手中的水盆,有人丟掉手中的果盤,還有人丟掉手中的掃把撒丫子就跑。
還有幾個膽小的,登時就嚇軟了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好的梅亭苑一時間變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秒變成奔跑吧兄弟第三季的現場。
跑什麼跑,老孃也不吃人。楚月伸手一拉,拉住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小丫鬟,從來沒見過這麼噁心這麼可怕的人啊,這一定是鬼啊。小丫鬟嚇都嚇傻了,都忘了哭,只是拼命的求饒讓楚月放過她:“惡鬼奶奶饒命,我從來沒做過虧心事,求求你放了我吧。”
“誰是惡鬼,你們全家才是惡鬼。快點告訴我,世子爺在哪。”
“世子爺......世子爺在書房......”
書房內冷湛正邊寫著毛筆字,邊等楚月的訊息,楚月去了這麼久都沒有眉目,冷湛有些焦躁。一不小心墨汁滴落在袍子上,身側伺候的小丫鬟連忙用手中的帕子去擦,墨汁滴落的部位有些尷尬,小丫鬟這樣一擦。冷湛竟然起了反應。
大手一伸,將小手握在掌心,對著小丫鬟如花的俏臉冷湛猛吸了口氣:“你的胭脂可真香。”
“世子爺.....”小丫鬟雙頰緋紅,半推半就的就躺進了冷湛的懷中。
“你這個小妖精。”冷湛低頭就吻上了小丫鬟的櫻桃小口,小丫鬟嚶嚀一聲也抱緊了冷湛。還未待冷湛輾轉深入之時,楚月已經嚇走了守在書房外的侍衛衝了進來。
一見椅子上衣冠不整抱在一起的二人,楚月登時火冒三丈:“好你個冷湛。你對得起我。”順手抄起一直雞毛撣子丟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冷湛頭上。還有一跟雞毛不偏不倚的插在冷湛的腦袋瓜上。
好事被打擾冷湛怒火中燒,一抬頭竟然見到一隻穿著花裙子的厲鬼站在屋中。大白天的竟然見了鬼,難道是自己虧心事做的太多。一害怕,竟然忘了雞毛撣子在他腦門上流下的刺痛:“你……你是誰,不要找我。你缺錢,本世子回頭找人燒給你。不要殺我,不要……”冷湛的腦袋瓜子搖得像是撥浪鼓,腦袋瓜上的雞毛也隨風飄搖。冷湛的嚇得三魂出了七竅,哪裡還有世子的風姿,活脫脫的像是鑽進雞窩裡的周扒皮。
“你們這對狗男女,竟敢揹著我在這裡偷情,還敢說我是鬼,冷湛,我現在就要你懷裡的小賤人變鬼。”楚月實在是太生氣了,都忘了來這裡的目的,伸手抄起身邊的一個花瓶朝著那小丫鬟就衝過去,人還沒到呢,臉上的臭氣就先到了,噁心加上恐懼還沒等花瓶撞腦門上呢,那小丫鬟眼睛一翻呱唧一聲摔倒在地上。
摔倒就摔倒,偏偏砸了冷湛的腳。冷湛哀嚎了一聲,疼得直跳腳。他這一跳不要緊,撞碎了書桌上的琉璃盞,琉璃盞呱唧一聲摔成了無數片,每一片裡都有楚月流著黑水的臉。
(6)
艾瑪,這屋子裡真有鬼啊。楚月捂著嘴驚聲尖叫起來。無數片琉璃盞中的人也捂著嘴一臉驚恐。
“那……那……那那那裡面的人是誰?”楚月伸手去指,琉璃盞裡的鬼也伸手指向她。
楚月終於才明白,為啥剛才那些人如此害怕自己。原來自己的臉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世子,救我,我是楚月。”楚月這才想起自己狂奔回來的目的,她是來求解藥的啊,整個西蒙國也只有冷湛是她的解藥。他說過的,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愛她,如若有可能,他會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只要他像冷逸軒親穆雲舒那樣親自己一口,那麼她身上的巧玲瓏就可以解除啦。多簡單點事,冷湛一定能辦到。
只不過冷湛可不是這麼想:“楚月?你騙鬼呢。”冷湛說著退後了兩步,一伸手抓住身後的一個花瓶。
“我沒騙你,都是那個該死的穆雲舒,是她,是她把我變成這樣的。冷湛,我中了俏玲瓏的毒。”
“什麼,你中了毒?”冷湛又後退了一步,將花瓶緊緊的攥在手中。
冷湛退一步,楚月就往前上一步:“世子別怕。這個俏玲瓏也不是無藥可解。”
“什麼……什麼是解藥?”這臉也太臭了吧,冷湛擰著鼻子都無法遮蔽這樣難聞的臭氣。索性拉來袍子遮住臉。現下定下神來,他到是不那麼害怕了,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楚月,聽聲音就更跑不了,只要不是鬼他還是能hold住的。
不過下一秒鐘我們的齷齪渣男冷湛世子就再也無法淡定了,不僅僅只是無法淡定,還有很劇烈的蛋疼了。
那張盡在眼前的鬼臉竟然衝著他拋了個媚眼:“很簡單,巧玲瓏的解藥就是愛人的深吻。”
艾瑪啊,救命啊,還深吻?他根本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冷湛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沒站穩,這是什麼鬼?色鬼。
“別鬧了好麼?你一定是跟我開玩笑。”
“冷湛,我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要不是為了那本祕術,我能變成現在這樣?這是你欠我的,冷湛你必須要還。”楚月說著撲了過來,被冷湛靈活的避過了。楚月沒剎住閘,鼻子捧在書櫃上。
臉上的膿包又撞破了幾個,臭腥味更加濃重了。
冷湛丟了花瓶用兩隻袖子捂住嘴,都不能阻擋住這股腥臭味。冷湛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
楚月也差一點被自己臉上的味熏天吐了,但是為了解藥她忍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世子,拜託了,你要是肯親我,我的臉就恢復如初了。楚月跟世子的情分世子都不記得了麼?”
如果說有人讓你親一坨屎說親過之後會變金子,你會親麼?冷湛是不缺金子的,所以他根本不會親,當然他也更不缺美人。他一伸手抄起被他放下的花瓶砰的一聲咋在楚月的腦袋上。楚月晃了晃,呱唧一聲摔倒在地上。
“來人啊,把這個怪物拖出府去,一輩子都不要讓我看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