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衣女子
“‘三清’道祖是我們道教的最高尊神。元始天尊居於三天界最高的五清仙境,為三清之首,象徵混沌之前,道氣未顯的第一大世紀。靈寶天尊地位僅次於元始天尊,象徵混沌始辨、陰陽初分的“太極”狀態,即宇宙形成的第二大世紀。道德天尊,也稱太上老君,位居“三清”之上,象徵天地之形成、萬物生長的第三大世紀。”
“吳天金闕至尊玉皇大帝,為萬神之首,統御主宰三界十方。“四御”即勾陳上宮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極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和南極長生大帝,“四御”的職責是協助玉皇管理天上,人間的各種事物。勾陳上宮天皇大帝協助玉皇執掌南北二極與天地人三才,統御諸星,並主持人間兵革之事。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協助玉皇執掌天地經緯和日月星辰四時氣候的執行,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協助五皇執掌陰陽生育、萬物之美,並主宰山川大地的女神。南極長生大帝,協助玉皇統御諸天、宰制十圾之中的萬物生化之神,也是長壽的象徵。”
“真武大帝就是玄武大帝,救苦天尊是九幽地府的至高尊神,在城隍、閻王之上。天、地、水三官稱三官大帝。天官賜福濟民救苦。地官赦除過咎,解釋災愆,水官解脫疾厄一切災難......”
延年一一給啟天講解著道家的神仙,而啟天一會兒伸著手指摳摳耳屎,一會兒玩玩旁邊躺著的人的耳朵,一會兒眯著眼打著哈欠向左向右搖頭。
“停停停!你都快要把我給講困了。我只是讓你簡單的給我講一下關於道家的神仙而已,你為什麼嗶嗶啵啵囉裡囉嗦的講這麼多?”沒有耐心聽延年認認真真給他介紹道教神仙的啟天,打著哈欠嬌聲嬌氣的埋怨道。
“確實是有點多,那我們就暫時不講神仙了,我先給你教一下白師父交待的要教給你的聚氣之法。聚氣的時候,你一定要心無雜念,拋開煩惱。靜靜的坐著,感受天地萬物之間流動的氣息......能感覺到嗎?”盤腿坐在馬車裡的延年向學著自己模樣坐在正對面的啟天問道。
啟天好奇的學著延年的姿勢坐著,努力地感受著他所說的流動的氣息。
“還沒有感受到嗎?”延年再次問道。
啟天皺皺眉頭,睜開眼,嬌滴滴的說道:“延年弟弟,你說的太玄乎了,我完全不懂你說的什麼氣息。我感受到的只有馬車的顛簸,哎呦,我的屁股都快要給顛麻了。”
在一旁的楓葉和花椒聽著啟天怪怪的聲音,相視一眼後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坐在外面趕馬車的念仁說道:“啟天,延年說的天地萬物之間流動的氣息其實就是天地萬物之間流動的能量。你仔細的感受一下風吹過身體的感覺。風吹的感覺和延年說的宇宙間流動的能量的感覺是差不多的。延年,我這樣說應該不算錯吧。”
延年想了想,說道:“應該不算錯,但聽起來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這樣解釋容易讓啟天理解就行。啟天,你就按念仁說的感受一下風吹過來時所帶來的能量拂過身體的感覺。”
啟天翹起蘭花指,哼哼唧唧的閉上眼,但還沒有一小會兒就不耐煩的放棄了。
“不學了,不學了!我都感覺有些疲乏了,改天再學吧!”犯起懶惰心理的啟天坐在小凳上,一隻胳膊倚靠在馬車的小窗上,眯著眼感受著風輕輕地拂過臉龐,陽光溫柔地灑在臉上。
延年無奈的走出馬車,坐到念仁的旁邊,說道:“他又開始發小姐脾氣了。”
念仁安慰道:“你不是說他變成小孩智商的時候,自己又突然恢復正常了嗎?這次估計也會自己恢復。我雖然查不出病因,治不了他得的這個怪病,但是我們只要找到他的師父,就應該能有辦法治癒他。”
延年靠在馬車上,說道:“主要是這一路害怕會有人當他是人妖,把他亂棍打死。幸好你做了迷藥,我們可以在關鍵時候把他迷暈,免得他惹出什麼軒然大波。”
馬車裡,楓葉笑嘻嘻的對翹著蘭花指拉著車簾,腰微微扭曲著倚靠在車窗上,一隻胳膊支撐著下巴的正沉醉於景色的啟天說道:“啟天小姐,我覺得你的姿勢真的是好妖嬈啊,我們兩個恐怕都不能比過你。我能問問你是怎麼練出這個絲毫沒有違和感的樣子嗎?”
啟天微微揚了揚頭,用翹著小拇指的手拂了一下臉,回過頭對楓葉說道:“你是在間接的說我怪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要多想。”楓葉連忙擺擺手,解釋道。見啟天又轉過頭去看窗外,楓葉小聲“呼”了一口氣,對花椒悄悄說道:“啟天哥哥真是好**啊!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感覺他完全是跟一個女人一樣了。花椒,啟天哥哥的怪病萬一好不了了怎麼辦?”
花椒看了一眼躺在中間的昨晚救助的受傷的昏迷不醒的人,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總比躺在這兒只剩半條命的人強。我們要相信他,他會恢復正常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你們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呀!為什麼老是議論我!”啟天生氣的尖著嗓音,問道。
花椒和楓葉偷偷地互看一眼,默不作聲。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直到馬車進入一個鄉鎮,馬車裡才活躍了許多。當然,最先活躍起來的是啟天,他興奮的尖叫著說道:“走了這麼多日,我們終於見到這麼多人了。我們趕緊找一個客棧留宿一晚,在外面睡得我的腰板都快斷了,我的身上也都快臭死了。哇!包子,還是肉包子呢!快快快,快停車,我要下車!”
說著,啟天就一步衝向馬車外,逼得延年和念仁趕緊把馬車停住。啟天跳下馬車,還沒走幾步,後面就感覺到一陣風吹來,鼻子被人捂著,不消一會,便失去知覺。
延年將啟天迅速迷暈之後,拖著他返回馬車。念仁說道:“延年,我們不如在這兒休頓一晚,連續幾日都在外面風餐露宿,對身體耗損太大。正好,我們在這裡給車裡的那個人尋覓一個好的養身地方。”
延年把啟天放進去後,走出來說道:“我記得在前面就有一家客棧,我們就住那兒吧。”
念仁駕車到達延年所說的客棧,幾人定了四間房。花椒和楓葉好好的洗漱一番之後,便著急的跑出門去大街上溜達。
把念仁和昏迷的受傷的人安頓好後,延年和念仁才身心疲乏的去洗浴。當兩人舒舒服服的洗浴完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移挪到西方。
兩人穿著整潔的衣服走出客棧,看到大街上的人已經稀少了許多。
延年感覺有些奇怪,忍不住說道:“太陽還沒有落山,街道上怎麼只有這麼一點兒人。上一次我從這兒經過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這裡有好多的商販在賣東西,現在怎麼就只有一兩個了。”
念仁說道:“我們趕緊去給啟天買幾個肉包子,別等一會沒有了。”
延年和念仁走到啟天著急跳下馬車去吃肉包子的地方,發現那裡早已沒有賣肉包子的蹤影,連賣其它東西的商販也沒有了蹤影。
兩人心裡覺得有些蹊蹺,轉身正欲返回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長髮白衣的女子。還未看清女子的模樣,兩人便被從旁邊店裡竄出來的兩人叫住。
一看是花椒和楓葉正手提六七包東西走了過來。兩人再回頭看那長髮白衣女子時,早已沒有她的蹤跡。
“哥,你看,我買了兩隻烤鴨哦!”楓葉在唸仁他們面前晃盪著右手提的兩包東西,試圖**他們的嗅覺和味覺。
聞到烤鴨的香味,延年不禁嚥了咽口水,嘆道:“雖然在野外露宿我們也能烤野鴨吃,但是這店裡祕製的烤鴨的味道還是很難做出來呀!”
“延年哥哥,小心你的口水掉出來了!”楓葉把兩包烤鴨放在延年的手裡,說道:“我們回去吧。剛聽店裡的老闆說,這個時候要趕緊回家,不宜再在外面轉悠。”
“為什麼不能轉悠?”念仁問道。
“我們也問為什麼?但是老闆不願多說,只是讓我們趕緊回去。”花椒說道。
“好奇怪的鄉鎮。既然進來了,就入鄉隨俗,我們也別再在外面待著了!”念仁和花椒等人返回客棧。
一進客棧,就見幾個店小二和店老闆在收拾桌椅,準備關門閉店。
“老闆,你們為什麼這麼早就關上店門?”念仁向身後關上店門,插上門栓的店老闆問道。
店老闆滿臉笑意的走過來說道:“客人有所不知,這是我們鄉近日約定成俗的一個習慣。到了酉時,店就要關門閉客,外面的小商小販就要收攤回家,所有的百姓儘量少點外出活動,最好是全部在家待著並關好窗門。你們也趕緊上樓早點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店裡的小二。”
“好的,謝謝。”
念仁和延年等人走上樓,開門一看,啟天和那個昏迷不醒的人還在沉睡狀態中。幾人圍坐在桌前,一邊吃著楓葉和花椒買的烤鴨,糕點,包子等食物,一邊探討著這個奇怪的鄉鎮。
“依我看,這個鄉鎮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才會使得鄉里的人在這個時候都躲在房間裡。”延年手拿著鴨腿邊吃邊推測道。
“好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楓葉吃著糕點看向窗外。
“店老闆不是說要關上窗門嗎?我去把窗戶關上。”花椒走到窗戶邊,正要關上時,不禁瞥了一眼外面的街道。
此時的街道空無一人,但是卻有一個長髮白衣的女子正在緩步行走著。花椒心裡感到有些奇怪的看向那女子,不料那女子也猛地抬頭向花椒看去,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充滿詭異感的微笑。花椒被看得渾身有些發冷,連忙將窗戶關好。
“花椒,你怎麼了?”覺察到花椒表情有些異樣的念仁,關心的問道。
花椒還未答話,延年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從衣袖裡拿出一個指標亂顫的小羅盤,說道:“附近有鬼怪。”
楓葉和念仁一聽連忙驚嚇的站起來。延年緊盯著羅盤,尋找鬼怪的方向。當羅盤的指標指向窗戶時,劇烈的顫動使整個羅盤都似乎震動起來。
延年拿起放在床邊的劍,背在背後,向念仁等人說道:“我出去看看,你們就在房間裡好好的待著。”延年走到窗戶前,開啟窗戶,看了一眼手裡依舊指標亂顫的羅盤,縱身一躍,跳下窗戶,根據指標方向向鬼怪出現的方向追去。
念仁等人忐忑的待在房間裡,剛要坐下時,**躺著的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甦醒過來,嘴裡一直唸叨著:“水,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楓葉倒了一杯水,餵給他喝。他閉著眼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後,才心滿意足的好好躺著。
過了半會兒,那人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見到眼前站著的陌生的人,驚嚇的連忙往床的裡面縮。
“你不要害怕,我們救了你又怎麼會害你呢?”說著,楓葉轉身把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的問道。
“救了你當然是你的恩人!”楓葉說道,“大晚上的渾身是血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你是什麼人?”
那人看了看身上被清洗乾淨的傷口,說道:“我是一個樵夫。那天晚上把柴賣了之後拿著錢正準備回家時,見到一個長髮白衣的女子。本來那女子長的很漂亮,很美,又看到她朝我招手,所以我就上去和她搭訕了幾句。不料,後面她突然變成一個滿臉猙獰的可怕女鬼,然後我就一直在樹林裡被她追趕著,滿身是血也是那個時候造成的。”
“長髮白衣?我剛剛關窗戶的時候看到她了!她還對我笑呢!”花椒睜大著眼睛說道。
“我也看到了!在街上遠遠的地方就看到了這個長髮白衣的女子,只是還沒有看清楚長相。延年追趕的應該就是這個鬼......”念仁正說著,房間裡擺著的另一個**傳來了“哎呦哎呦”的聲音。
啟天“哎呦哎呦”的揉著腦袋坐立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的頭怎麼這麼疼啊?哎呦!腦袋都快要脹死了!這是哪裡?念仁,這是哪裡?”
楓葉見啟天怪模怪樣的起床,忍不住噗嗤的笑起來,走到啟天的跟前,說道:“啟天姐姐,我怎麼不知道你起床的姿勢也能如此銷魂啊!你餓不餓?你想吃的肉包子給你買回來了哦,桌子上包著的就是,還有點熱哦。”
“真的!真是我的好妹妹,姐沒白疼你!”啟天扭著腰走到桌子跟前,用蘭花開啟包著的油紙,拿起一個包子小口的咬了一口,讚道:“哇啊!這肉包子真是香,肉多皮薄,吃起來真是更香呀!”
許久沒有進食的樵夫雖然感覺啟天娘不唧唧的怪,但是看到他吃包子陶醉的表情時,忍不住的嚥了咽快要流出的口水。
聽到樵夫肚子咕咕叫的花椒,拿了另一包包著的肉包子遞給他,說道:“吃吧!給你也買了一份!”
樵夫感激的從花椒手裡接過緊緊包著的肉包子,迫不及待的開啟,狼吞虎嚥的大口吃起來。
啟天用手巾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斜看了一眼樵夫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粗人就是粗人,吃飯的飯像也這麼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