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最後的聖龍族
老婦人帶著溫和的微笑注視這驚訝的羽勁馳：“你就是羽勁馳吧，息坦她們天天唸叨你呢。”點點頭，頗為嘉許：“真是個好孩子。”羽勁馳一聽立刻鬧了個大紅臉，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好孩子。若是別人這麼亂叫，定要挨一頓好揍，可從這老婦人口中出來卻是感覺如此自然親切。此刻的羽勁馳覺得自己就象一個站在母親面前的小孩子，這種慈愛親切的溫暖感覺只有從母親那裡才能感受到。叱吒風雲的男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此刻他不是統領白紗二十億戰士的王，也不是執掌哈咇國大印的駙馬，只是一個媽媽面前的小男孩。這溫暖的感覺使羽勁馳如醉夢中，不願醒來。
“我們一起走走吧。”老婦人的邀請驚醒了羽勁馳。“啊？好的，夫人。”看著老婦人的微笑，羽勁馳覺得很不好意思，今天真是太失態了。看看左右，息坦她們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偌大的御花園中只有自己和那老婦人。踩著花園中的碎石小路，二人一邊漫步，一邊閒聊。“說說你的事吧。”老婦人微笑在看著羽勁馳。“沒什麼好說的吧，好像也沒有什麼光彩的事。”羽勁馳不要意思的搔搔頭。老婦人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慈祥的目光就像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在那目光下，羽勁馳感覺到如果不說，就象對自己的母親撒謊一樣不可饒恕。
將自己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老婦人也靜靜地聽著，當聽到羽勁馳製造神域星，復活白紗人時，老婦人顯得有些激動，眼眶中溼溼的，有些發紅，似乎勾起了久遠的回憶。老婦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神，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我們過去坐坐吧。”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小亭子，想是給人累了暫歇用的，但藏在花叢中卻顯得十分別致。一株不甘寂寞的矮樹將它的樹枝支進了小亭裡，上面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老婦人在那樹枝便坐下，用手輕輕拂過那朵小花，小花頓時歡快地盛開了，看得坐在對面得羽勁馳又一次被震撼。從老婦人坐下，到她拂過那朵小花，整個過程羽勁馳沒有感受到那怕是一絲的靈力波動，彷彿她那輕輕一拂之中蘊含了無限生機。就在這時羽勁馳忽然想起，現在正值秋去冬來之時，萬物凋零才是正理，可獨獨這御花園中留住了春天。“這是？”羽勁馳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老婦人。老婦人似乎明白羽勁馳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沒有靈力也是可以做很的事情的，心靈的力量是無處不在。”
“心靈的力量？”羽勁馳搖搖頭：“我不明白？”老婦人臉上仍然帶著慈祥的微笑：“沒關係，慢慢就會明白的。”頓了頓：“說到你的神域星，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使得羽勁馳莫名其妙：“謝我？謝我什麼？”老婦人微笑著：“謝謝你使我的族人們又醒了過來，有了好的生活。”羽勁馳傻笑著，正準備說不用謝，忽然所有的面部肌肉象石化了一般，嘴巴都不聽使喚了：“你～你說你的族人？你是～～”老婦人想撫mo著自己的孩子般輕輕撫mo著剛才在身邊開放的小花，臉上還是那慈祥的微笑：“是啊！我是最後一個聖龍族的人了，很久以前人們叫我‘女媧’。”
“女媧？”羽勁馳瞪著眼睛，盯著面前的老婦人。傳說中人首蛇身的補天神女居然就在自己面前。“不像吧？女媧不是人首蛇身嗎？”羽勁馳疑惑地看著老婦人。老婦人聽了，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傻孩子，人間謠傳那能全信。”羽勁馳臉一紅，暗罵自己白痴，以前的精明似乎扔到十萬八千里以外了。在這個老夫人面前，自己還真像一個小孩子。慈祥的微笑再次回到老婦人臉上：“好了，孩子。告訴我，你追求的是什麼呢？”
“最求的是什麼？”羽勁馳愣住了，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是啊，我追求的是什麼呢？”羽勁馳陷入混亂中。在自己還是個天天蹬著腳踏車為生活奔波的小人物時，自己希望獲得淵博的學識，這樣就可以掙到更多的錢，過上更好的生活，被人們尊重。後來遇到先哲，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一直到後來擺脫天庭，建立白紗帝國，成為這個天界最有權勢的神。再後來，成了哈咇國的駙馬，執掌哈咇國的大印，成為它實際上的的統治者，甚至調集白紗的學者和資源來發展這個國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了虛榮，希望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忽然從腦海裡蹦出的答案像一把大錘重重地打在胸口，那種重壓使羽勁馳幾乎窒息。羽勁馳忽然陷入深深地自責中，那感覺如同心被硬生生撕裂的。我真的那麼無恥嗎？不、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王，我是他們的王，給我的臣民帶來財富和榮譽，帶給他們希望和抱負是我的責任。我決不是為了自己，那不是可笑的虛榮心，那是責任，是義務，是使命，他們看我眼神就是證明。我尊重每一個擁有高尚人格的人，我從不曾將異樣的眼神投向我任何一個臣民。是的、我追求的是我的責任，不是虛榮，永遠都不是。就在這一刻羽勁馳終於想通了，當他從自責中走了出來，溫暖的感覺重新回到身上。長出一口氣，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羽勁馳漢透重衣，但那堅定的眼神卻清晰的表明他戰勝了心魔。就在這一刻，羽勁馳明顯的感到自己的靈力在增加，這頓時使他欣喜若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這、這、這．．．．．．．”從頭到尾一直密切注視著羽勁馳的老婦人也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她也是全神戒備，準備隨時伸以援手。引動羽勁馳的心神，用“追求”這個最令人迷惑的問題來刺激他的精神。如果能夠戰勝自己的心魔，他的精神力將上一個臺階，靈力也同樣會跟著增加。同時，提前在這裡引發這個問題，對他也是最好不過的修行地點。這裡有自己這個精神力大師來為他護法，隨時準備救援，這是最好的外部環境，使得與心魔鬥爭的危險性大大降低。若是換作其他地方發生，這個變數可就太多了，搞不好從此一蹶不振。現在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個危險已經沒有了。
平復了自己的心神後，羽勁馳發現自己的靈力奇蹟般的增長了一成以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同時自己還找了一個新的修煉方式，效果比合籍雙xiu好得太多了。現在想來，當靈力的增長達到一定的水平之後，只有精神力的增長可以帶動靈力的增長。這是因為精神力是人與生俱來的，它本身有著相當高的水平，它是靈力的根源。這樣修煉者要做的就是積蓄靈力，就好比是在一定規模的根系上長出枝葉一般。當積蓄到一定水平之後，根與枝葉已經相匹配了，這時修煉者就再難以有進步了，而根系幾乎是不會成長的，這也就造成因為資質問題，而表現為功力上的差距。不過要使根系成長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對根系進行一定程度的刺激就可以達到目的。不過這個刺激的外在表現形式就是走火入魔，那可真是九死一生，因此沒人敢用。不過道家倒是想了個法子，那就是合籍雙xiu，雖然效果甚微，但是日積月累也可積蓄一些。不過，如此密法也不是人人都可用的，‘天賦’在這裡變得無比重要的，這種方法帶來的無邊快感使人一不留神就可能沉淪慾海，那修行也就到此為止了。
激動過後，羽勁馳將前因後果細細一想，頓時明白了老婦人的良苦用心。站起身來，對這老婦人認真地一躬到地：“多謝夫人，開導之恩，羽勁馳末齒難忘。”老婦人微笑著點點頭，欣慰不已：“好了，不必多禮。坐下來吧，既然是你是聖龍族的繼承者，我就將我知道的一些關於聖龍族的事告訴你吧。這些事在我心中藏了這麼多年，真地很累了。”老婦人默默地注視這遠方，陷入那久遠的記憶，羽勁馳也恭敬地坐在一旁，花園裡靜悄悄地，只有清風拂過，翠鳥嬌啼。“聖龍族以及其他的神族是被一顆巨大的流星毀滅的，這個你已經知道了。”一點一滴的記憶在老婦人腦海中浮現，“其實在大毀滅之後，我們這些倖存者一直在研究那顆流星到來的原因。我們到處蒐集流星的碎片，進行研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令我們覺得那樣無奈，那顆流星是我們自己引來的。”這個答案嚇了羽勁馳一跳。不過今天令人震驚的事太多了，從第一眼眼見到這個老老婦人就是如此，再多幾個也習慣了。老婦人整理一下思緒，繼續道：“那顆流星是一顆巨大的靈石，它蘊含著很大能量。這種能量與天界諸族的能量就好比陰陽的兩個面，能相互吸引。天界諸族因為長期修煉，每個人都擁有者很大的能量，雖然與靈石相比微乎其微，但是幾十億人加起來就成為了致命的**。因為我們的存在，天界在宇宙中好比黑暗中的明燈般耀眼，那可靈石被我們的靈力吸引偏離了自己的軌道向我們飛來。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注視到這一點，在以前也有過靈石飛來天界，不過都很小，而且在落地前邊會爆炸，即使大一點的，我們也可以將它擊毀。另外它的小碎片因為蘊含著與我們相反能量，對我們的修行很有幫助，因此從來沒為有人認為這是個危險的東西。就這樣，我們從宇宙中吸引來了那可毀滅自己的靈石。”說著老婦人深深看了羽勁馳一眼：“這時我們才知道，其實宇宙中一切都是平衡的，它不會允許不受限制的力量存在，我們就因為巨大的能量而引來了巨大的毀滅。認識到這一點後，我們對自己後裔的遺傳基因經行了修改，使他們不能獲得太大的能量，以免從蹈我們的覆轍。”說出藏在心中多年祕密，笑容又回到老婦人的臉上：“好了，祕密說出來就輕鬆多了。一定覺得我沒有靈力，而只有精神十分奇怪吧？其實很簡單，在大毀滅之後，我們這些倖存者的靈力因為靈石能量的輻射而開始慢慢流失了。本來還可以再修煉，可是我覺得又回到從前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在幫助凡人制服大洪水後我使用轉身術保留自己的意識進行輪迴。在一世世的輪迴中，我看遍人間百態，體會人生的酸甜苦辣，一直修練精神之力，到了今日方才有此小成。其實，你也可以試試。”這也叫小成，不用靈力為媒介，直接呼叫天地之間的元素，可以說之要在她精神力覆蓋的範圍內沒有人可能打敗她。羽勁馳搖頭苦笑：“您太謙虛了，這都叫小成的話，那我那個叫什麼，還沒入門嗎？”
老婦人微微笑道：“別洩氣嗎，你也可以的，只要持之以恆，總有一天你會超過我的。”持之以恆？我來練個幾千年？噢，天哪，想想都可怕，羽勁馳心中暗道。老婦人見羽勁馳神情古怪，知他又在胡思亂想，微微一笑：“好了，你來一次也是有緣，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吧。現在跟著我做。”說罷閉上雙眼，盤膝而座，接著緩緩升起。此時的老婦人寶相莊嚴，整個人都放起柔和的青光來，早已於與天地合而為一。羽勁馳不敢怠慢，立刻照做無誤，正準備調動靈力飛起來，耳邊傳來老婦人的聲音：“且末運用靈力，只須心神與天地合。”羽勁馳立刻依言將靈力散去，只用心神感應天地，經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很好。”老婦人感覺到羽勁馳的狀態，十分滿意：“現在我要聚集四方‘木’氣，你要好好領悟，使心神與之合。”話音剛落，羽勁馳立刻感到渾身舒泰，這是周圍聚集大量“木”氣的結果。天地五行之中，“木”氣主生。此時老婦人聚集起的無邊“木”氣使得整個御花園都沸騰起來。方才還沒有盛開的鮮花此時爭先恐後地開啟花瓣，泥土裡的種子紛紛擠了出來，片刻之後長出枝幹綠葉，開出一朵朵鮮花。一時間整個花園中花香四溢，彩蝶紛飛。
羽勁馳開放心靈與這無邊“木”氣相合，心中盡是生機，自己也慢慢浮了起來。忽然間“木”氣一下子稀薄起來，不過並沒有消失。雖然稀薄了許多，當還是清楚地感覺到它的存在，而且親切了很多，就象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可以任意指揮，如使臂指。不知過了多久，羽勁馳從這奇妙的感覺中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微笑的老婦人。此時她正坐在那，微笑著看著自己。見羽勁馳睜開眼，老婦人嘉許地點點頭：“好孩子，你學會了。”羽勁馳忙施禮道：“多謝夫人傳道之恩。”此時已經是持弟子對老師的禮節了。
“來，試試看。”老婦人指著不遠處的一株小樹。“是。”羽勁馳抬手一指：“去！”一股“木”氣招之即來，立刻鑽進那顆小樹裡去了。頃刻間那棵小樹便瘋長起來，片刻之後長成一顆兩人合抱大樹。老夫人仔仔細細看了那樹一會兒，微微點頭：“很好，很好。你學東西很快嗎。其實還有很多種用法，這些我就教不了你了，以後都要靠你慢慢體會。‘木’氣的應用是由心而生的，每個人對事物的看法、心性都不一樣，應用起來也就千奇百怪，各有不同。我因資質所限，只能學會這‘木’氣的控制之法，其他的就教不了你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不僅‘木’氣如此，所有的五行元素都是如此，你資質甚好，將來若是能將這五行之氣像剛才那樣與自己的元神相合，那麼這天地之間的任何法術都不用學。，再深奧的法術也是對天地中五行之氣的運用而以，到時保你一看就會。”目光一轉，見息坦、婠兒她們在花園門口向這邊張望，老夫人笑了起來：“好了，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快去見你的小媳婦去吧，她們怕是在門口等急了。若是再等會兒，她們就要怪我老婆子嘮叨了。”羽勁馳尷尬地笑笑，深施一禮：“多謝夫人指點，弟子受教了。”
羽勁馳剛走到花園門口，婠兒已經粘了上來：“夫君大人，剛才老婆婆更你都說了些什麼呀？”其它幾個也很感興趣地看著羽勁馳。先前她們可沒豎起耳朵，藉助靈力來偷聽，靈力是不可以隨便亂用的。正想要告訴她們，忽然羽勁馳心中靈光一閃。剛才是將‘木’氣直接注入小樹體內，並未對它進行控制，所以小樹只是大幅度加快了生長的速度，如果將木氣完全置於控制之下呢？心隨意轉，一股‘木’氣應運而生注入諸女身後地上的一顆普通小草。這一次的‘木’氣受到完全控制，幾片草葉之中獨有一片瘋長起來，隨著羽勁馳的心意左搖右擺，有如驅使自己的手臂一般。不僅如此，由於沒有使用絲毫靈力，自然不會產生靈力波動為諸女感知，這個發現使羽勁馳心中大喜：“此乃天下第一偷襲高招是也。”
“想知道剛才老婆婆更我說了什麼嗎？”見羽勁馳臉壞笑，婠兒狐疑不已：“想啊，怎麼了？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可不怕你哦！”諸女也跟著在羽勁馳身上瞄來瞄去，看他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嘻嘻，她告訴我這個。”只聽婠兒一聲驚叫，已被身後的那片奇大的草葉給攔腰捲起，離地三尺。諸女見了均是一愣，接著都吃吃笑了起來。羽勁馳不管被卷在空中的婠兒，對諸女得意地道：“嘿嘿，這個叫做‘控草術’，是老夫人剛教我的。怎麼樣，很厲害吧？”諸女聽了，笑而不語，眼波流轉之間不知不覺地運起媚術，看得羽勁馳不由心中一蕩。“有什麼厲害的，你就會欺負我。快放我下來。”被吊在半空中的嬌嬌女感到自己被忽視，噘著小嘴嚷了起來。
那片草葉隨羽勁馳的心意將婠兒的身體放低一些，使二人臉對著臉。揪揪婠兒的小臉，羽勁馳嘻笑道：“你說對了，我就喜歡欺負你。”婠兒對著他直吐舌頭，顯得可愛至極，小嘴吐氣如蘭，又顯無限嫵媚。兩種完全相反的氣質驚人的統一到了一起，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人間尤物怕也不過如此。這也是媚術吧？真的是千變萬化啊！看來她們學學這個也很不錯，羽勁馳不由心中讚歎。“好了，好了。把婠兒放下來吧，該吃晚飯了。”息坦輕輕搖搖有些發愣的羽勁馳，柔聲道。“哦！是嗎？”羽勁馳抬頭看看天，的確已進到黃昏了“好吧！”草葉一鬆，將婠兒放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諸女便拖著羽勁馳向老夫人辭行。老夫人見他無精打采的好似霜打的茄子，而左右諸女到是精神抖擻，看著他吃吃而笑。問他何事如此，可此時的羽勁馳是有苦說不出。昨晚雖與諸女大被同眠，可諸女均因白天在浴池中耗淨精力而無力承歡，可羽勁馳卻非如此。如此一來，粉腿玉臂之中無法真個消魂，這一夜可難熬的緊。
與老夫人依依惜別後，羽勁馳方才駕車上路。走到中午，諸女正坐在特製的的大車之中嘻笑打鬧，好不快活。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諸女均覺奇怪，正要掀開車簾看看出了什麼事，就聽羽勁馳道：“好了，都下來吧。我們要換個東西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