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天賜大陣都是天然形成的,這中大陣只有在靈力十足的特殊地方才能形成,而且形成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想要形成這種大陣,少則數千年多則上萬年,如果對天道沒有一定的理解,那就是死也走不出去。
付彥傑通天大道上走了幾步,忽然四周一暗,他立馬向後退去,此時一座高約百丈寬約三十丈的石碑從天而降,在大道上砸出一個巨坑。
石碑上一股古老而又巨集大的氣息向付彥傑撲來,陣陣的威壓如天地般浩大。“黃泉陰間,”看著這四個大字付彥傑感覺一陣道韻流淌心間,頓時他對天道又多了幾分感悟。
“看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黃泉路了!會不會真的有孟婆啊?”付彥傑玩味道。沒有多想,他繞過石碑接著向大道走去。
“奈何橋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無對錯,望鄉臺邊會孟婆。”正當付彥傑走上黃泉路時,一段幽怨的女聲在四周飄過,聲音忽遠忽近猶若鬼魅一般。
“誰?”付彥傑看向後方,並未發現有人,再回頭時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女人身著黑色紗裙,肌毫無血色,精緻的五官在慘白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瀑布般的長髮直至腳踝,面目沒有絲毫表情宛如殭屍一般。
付彥傑嚇到了,隨後又自嘲起來:“自己好歹是半步大能,被一個女人嚇到算什麼事啊!”鎮定後的付彥傑再度觀察起這個女子,女子手提一盞青銅琉璃燈,燈身刻有白鶴青蓮的圖文。
在幽藍色燈光的照耀下,女子周身時不時出現一種朦朧的氣息,使得她看起來若即若離,好似分不清年歲,似乎她可以是三十歲的妖嬈少婦,又可以是十八歲的妙齡少女。
“敢問姑娘是何人?此地又是何處?”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付彥傑可不管她恐怖不恐怖,先把自己想知道的是打聽清楚再說。
女子似乎沒聽到付彥傑提問一般,冷漠的說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點離去吧!”說完女子慢慢轉過身去。
看到女人就要離去,付彥傑有點著急了,說道:“可我不知道這麼走啊!你得告訴我啊!”女子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喃聲說道:“跟我來吧。”
付彥傑一愣急忙跟了上去,隨著女子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因為神祕女子也停了下來。正當他疑惑之時,女子幽怨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你真的要走上這條路嗎?”
對於女子的問題,付彥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片刻後女子再度說道:“既然走,就莫回頭。”說罷女子向著大道走去。
看著離去的女子付彥傑眉頭緊皺,咬了咬牙,目光帶著堅定向女子追去,嘴中喃喃道:“靠!嚇唬我,誰怕誰啊!”
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通天大道坐落在無邊的血紅色花海之中,腥甜的花香瀰漫整條大道,一對男女前後交錯的在大道上行走。
“美女!怎麼稱呼啊?”
“美女這是哪兒啊?”
“美女說說話嘛,好無聊的。”
……
大道上男人的聲音不斷響起,而女人似乎當他不存在一般,絲毫不說半句話。許久過後男人終於閉上了嘴。
“看起來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口乾的付彥傑心中幽怨的想到。走了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千篇一律的景色讓付彥傑煩躁起來,這條通天大道就好像要走到天荒地老一般。
付彥傑眼睛慢慢同紅起來,血液在體內沸騰,臉上表情不停變換,腥甜的氣息不斷湧入他的鼻孔,逐漸的不止是付彥傑的眼睛,就連身體也變的通紅,大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死咬下嘴皮的付彥傑越走越慢,可始終不肯回頭,因為他知道即使回頭也離不開著裡,而且他還記得女子之前說的話。
付彥傑如身負泰山般,步步沉重,數米過後,終於忍不住的他一口心血噴出癱倒在地上,口中鮮血不止的付彥傑全身抽畜,雙眼也開始泛白,而神祕女子之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就像付彥傑死了也無關緊要一樣。
此時的付彥傑體內混亂不堪,血氣不斷沸騰,真元四散在筋脈之中,若不是付彥傑的身體在之前有所強化,現在的他早就爆體而亡了。
正當付彥傑痛苦不堪時,深藏體內的天機道果再度出現,青光大耀,付彥傑緩緩平靜下來。
神祕女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後有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炷香後付彥傑雙目緩緩睜開,只是眼中的血紅早已退去,這時的他面帶平靜,好像明白了什麼,整個人像被清洗過一樣。神祕女子轉身不再看付彥傑,持著琉璃燈緩緩向前走去。
付彥傑不再停留也不說話,只是跟在女子身後不停走著。一天、兩天、一個月、一年、五年、十年,在不知到走了多久之後付彥傑兩鬢蒼白,面板緊皺,整個人都走到了歲月的盡頭,步履蹣跚的他已岌岌可危,唯一不變的是他雙瞳中的平靜。
最終年邁的付彥傑倒在了路上,緩緩閉上雙眼有如屍體般動也不動,嘴角帶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陣陣腥風吹過,付彥傑的身體化作一片風沙飄向花海。
“你醒了。”幽怨空靈的女聲在花海中飄蕩,緩緩睜開雙眼,依舊是花海、石碑、大道和那個神祕的女人,一切彷彿都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大道不再是毫無盡頭。
此時的付彥傑平淡萬分,彷彿一切以明瞭於心。“你既同過了黃泉之路那麼就走吧!”神祕女子說完轉身離去,付彥傑看著神祕女子突然說道:“現在可以告訴在下姑娘是誰了嗎?”
神祕女子一頓,悠然的聲音傳出:“黃泉引路人。”說罷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付彥傑若有所思,吸了一口氣,重新看向黃泉路,此番黃泉路之行他收穫頗多,雖然身體沒有得到強化,但心境卻得到提升,對天道的理解也更近一步。
快速透過黃泉路,黃泉路的盡頭是一條大河,河水漆黑,河很寬約千丈,以付彥傑的實力很輕鬆便可游過去,不過付彥傑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認得河中的水是什麼。
若水,一種很獨特的水,沒有任何東西能在若水中浮起來,縱使是羽毛也不行,而且一旦落入水中就休想在出來。
不能從水中過去,付彥傑只好沿著河岸走去,大約一個時辰後,又一個石碑出現在眼前,石碑與之前的材質相同,只是內容有所改變。
“忘川,”兩個古樸的大字光韻流轉,彷彿訴說著這條大河的滄桑。在石碑旁,一條木橋橫跨忘川,直達彼岸。
“既然在忘川河上,那這橋該不會是奈何橋吧?”付彥傑看著木橋琢磨道。
“算了,管他是什麼呢,還是先離開再說吧。”不再磨蹭的付彥傑離開石碑,登上了木橋。在走了數丈之遠後,一個棚子映入眼簾,棚中三分之一的地方被一口大鼎佔據,鼎上煙氣嫋嫋。
付彥傑走向大鼎,一陣陣的香味從中竄出,他看了看鼎中,清澈如水般的湯在鼎中沸騰,讓人有種想去喝的衝動。
定了定神,付彥傑打算離去,一轉頭原本空無一人的橋上已滿是身影,每到身影都緩緩走向大鼎,從中捧起一口熱湯喝了起來,喝完後便向橋的另一頭走去。
反反覆覆,這些人的穿著雖有所不同,可相同的是他們都有著一樣的臉,而且都和付彥傑長得相同。
慢慢的,三千人影皆以過橋唯獨留下付彥傑一人,此時付彥傑眼中無神,有如行屍走肉般,向大鼎伸出雙手。
就像那三千人影一樣,付彥傑捧起一口熱湯就要往嘴中送去,眼看就要喝下,可手到了嘴邊卻了停下來。
“好險!”付彥傑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青光,變得有神起來,看著手中的湯一整後怕,心中想到:“這地方真邪門,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湯,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有天機道果,不然就真著了道了。”
清醒後的付彥傑急忙離開了棚子,這地方太詭異了,還是早點找出路的好。不再停留,直到過了橋付彥傑才鬆了一口氣。
離開了木橋的付彥傑抽空打量了一下四周,空蕩蕩的,只有一塊如鏡子般的巨石,和一扇巨集偉的石門,石門上寫著三個碩大的古字,氣息古樸,筆畫有如刀鋒,有著斬人心魂的感覺。
“鬼門關,這便是鬼門關嗎!”看著三個大字付彥傑沉聲說道。在看向巨石,鏡子般的巨石倒影出付彥傑的臉龐。
瞬間,付彥傑在石中看到前一世的世界,還沒等他仔細去看畫面就變了,今生所發生的事再次重現,不到一秒的時間畫面在變,出現在一個讓他陌生的地方。不等付彥傑推敲這是哪巨石就便回原樣,只不過上頭多了幾行字:“若要通關,需過十殿。”
看到這兩行字,付彥傑大概明白了,看來要離開這裡,還要透過一個叫十殿的地方。心中明白後付彥傑踏進了鬼門關。
眼前場景一變,碩大的宮殿出現在在付彥傑眼前,恢巨集的氣勢壓的人抬不起頭,恐怖的氣息讓敷衍傑心顫。
隱隱約約間,付彥傑竟然感覺這種氣息好像很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