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彥傑有些遺憾的放下手裡空了的茶盞,露出一個興奮有之,霸氣有之,桀驁有之的笑容道:“好,就這麼定了,這一票幹了!”
這話說完,付彥傑感覺像是心裡懸著的石頭落地一樣,既然下定決心要去做,那必然要盡全力,付彥傑看著計都說道:“白墨茶也還要準備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們要掃滅幽冥道和綠水宗,強大自己的力量,也解決後顧之憂。”
葉家二老對視一眼,同時說道:“這段時間感悟鐵樹開花中的道韻,我們兄弟二人突破在即,為了能在進入玄界以前突破,這次掃滅幽冥道和綠水宗的行動,恐怕沒辦法出太大的力。”
付彥傑露出一個不以為意的笑容道:“幽冥道和綠水宗不過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啦,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搞定,二老專心突破,你們進入無涯巔峰,在玄界之中我們就能多幾分籌碼。”
“是!”葉家二老同時應到。
計都看著付彥傑,還是頗為擔憂的說道:“主人萬萬不可輕敵,綠水宗和幽冥道都不止一位無涯強者,兩派要是聯合,碧遙島如今恐怕難以力敵。在加上暗處藏劍閣很有可能會在暗中幫助兩派,所以我們一定要謹慎。”
付彥傑聽見這話笑了出來,是那麼的開心,就像一個偷到了糖果的小鬼頭,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計都說道:“說的對,所以在他們聯合起來,我們要先動手,先下手為強。至於藏劍閣,我連反應的機會都不會給他們,等他們想要暗助碧遙島和綠水宗時,就會發現,他們的反應慢了點!”
計都微感驚訝,看著付彥傑說:“主人已經準備好要動手了?”
“哼哼!”付彥傑得意的笑出聲道:“你們以為我重開碧遙島是為了什麼。”
計都皺眉道:“為了像其他人展示如今碧遙島的實力,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付彥傑點頭道:“這是是其一,還有就是區分我們的敵人,和……讓老虎離穴。”
“早在讓你重開碧遙島之前我就已經有了打算,我料想這次他們必然會被所謂的重開碧遙島所迷惑,他們會觀望,會等到碧遙島重開之後看我的態度再決定怎麼動手。”
“如果當時沒有放出重開碧遙島這個煙霧,恐怕在古元劍門被滅以後,他們就已經聯手對我們採取行動了。”
“可既然有七日之約,古元劍門的滅亡又沒有給他們帶去實際的損失,那他們就會等下去。”
“可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做很多事情了。”
計都突然似有所悟的問道:“難道主人失蹤那兩天就是去辦這件事情了嗎。”
他和葉家二老都震驚了,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計都猜想屬實,那自從滅掉古元劍門以後,付彥傑就一直不曾離島,他想要在這之間做什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還有隱藏的勢力。
付彥傑看他們震驚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歪了,他輕笑道:“最開始的時候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藉著重開碧遙島的理由,把他們都騙過來,然後動手殺之。”
聽見這話,葉家二老和計都同時眼皮猛跳,心裡一陣後怕,因為如果付彥傑真的那麼做了,恐怕不知道會引來什麼後果。
為人處世自然有其底線,如果付彥傑真這麼做了,那就是逾越了底線,同時他也暴力的破壞了這片地方的平衡,到時候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敵人會做出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會選擇先下手為強,那麼無疑這片地域會陷入混亂當中,到時候甚至有可能會引得皇廷直接出手,將一切逾越底線,打破規則的存在全都抹除。
付彥傑注意著他們的表情,看見他們後怕的樣子,嘴角浮起玩味的笑容接著說道:“可是後來我想到這樣做可能會打破底線,於是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後來就突然發生了古元劍門的事情。”
“突然?”計都意識到了付彥傑話裡的意思,驚撥出聲,心裡訝然的想道:“偶然,主人不是有意出現在古元劍門。”
付彥傑剛剛就明白了計都的意思,所以計都的驚訝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之前失蹤只是個意外,並不是有意為之。”
他不輕不重的解釋了下,表達出不想多談“意外”的想法,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當時的情況我就不細說了,就一點,我是在連自己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古元劍門,當時那些傢伙的驚訝可想而知,他們肯本就沒有準備好要跟我打。”
“所以我立馬意識到這是個機會,在回到碧遙島以後,我立馬就和白家七小姐商議,決定在這幾日間對綠水宗和幽冥道動手。”
計都和葉家二老這時候徹底明白了事情始末,知道自己是多想了,但是心底的震驚不僅沒有減小,反而更大了。
付彥傑僅僅因為一個意外就將自己幼稚的想法變成了如此成熟的奇謀,這份心性,讓人只能想到妖孽二字!
“三天之內,我有信心,綠水宗、幽冥道比破!”彷彿是總結般,付彥傑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計都和葉家二老目光交錯,他們很想否認付彥傑,因為三天內覆滅兩派的言論實在太狂妄了,但是他們卻發現,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卻深信著付彥傑,不知不覺間,付彥傑在他們心裡的地位越來越重,也越來越高大!
“這次進入玄界的人數不能太多,無涯之上的人物又不能透過‘玄門’。”付彥傑眼裡爆發出神采:“正適合如今的我們,這是機緣,一定要把握住。”
“是!”其他三人同時應道,聲音中都透出壓抑的激動。
付彥傑點頭道:“行了你們下去準備吧。”
等計都他們離開,付彥傑仰躺在**,拿起一方綢緞,上面寫著剛才他打的那個醉鬼的資料……
白素素離開太白居,坐在白墨茶的三駕馬車中。雖然這車架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不同,但是裡面卻大大不一樣,乃是一座精緻的閣樓,除了丹房沒有以外,什麼都有!人傑的車架,可不僅僅是個擺出來爭面子的。
白墨茶竟然在親自泡茶,淡淡的茶香瀰漫在整個空間,茶湯中散發出濛濛靈光,竟然呈現出陰陽二氣,彷彿有兩條靈魚在茶湯中游動!
白墨茶沏好了三杯茶,一杯遞給白素素,白素素雙手接過。
他端起第二杯對青兒說:“來吧丫頭,這是給你的。”
“謝謝三爺。”青兒眼睛都笑彎了,雖然這茶不是什麼太了不起的東西,但是白墨茶茶道精深,竟然能讓茶湯韻上靈光,已經勉強能夠上地寶級別了。
“三哥茶道又精進了。”白素素仔細的品茗,非常鄭重。
白墨茶看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複雜,突然問道:“你很瞭解那個傢伙啊。”
“嗯!”白素素微微愣了下,旋即就意識到他說的是誰,耳根沒來由的有些發燙,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兄長面前談論起付彥傑,讓她感覺十分羞怯。
她難得露出小女兒姿態道:“誰瞭解那種傢伙,不過是個自以為是,有點小聰明的衝動混蛋。不僅無賴,還……還很好色。”
白墨茶眼裡滿是驚異,苦笑道:“還有吶?”
“什麼?”白素素不明所以。
“自以為是、聰明、衝動、無賴、好色,還有嗎?”白墨茶麵上露出揶揄的神情溫吞的說道,就像是自己手裡的茶湯般悠閒。
白素素清麗的容顏上浮現出美麗的嫣紅,讓此刻的她顯得如此動人,如此美麗!
就連白墨茶都微微愣了愣,他露出個溫柔的笑容,伸手撫著白素素的髮鬢道:“當年跟在屁股後面那個扎馬尾的小丫頭,如今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了,一首雲夢佳人,實至名歸。”
“三哥你在打趣我,我就不理你了。”白素素越發窘迫。
誰知白墨茶卻突然笑了出來:“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使小性子撒嬌了。”
“三哥……”白素素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著惱。
“好,不談了。”白墨茶收回手,嚴肅的說道。
白素素心裡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道:“三哥,你和他談了些什麼。”
白墨茶顯得風輕雲淡:“沒什麼只是一點合作。”
白素素看他不想多談,眼中閃過失落的神色,正如之前所說,這個要強的女孩子,一直為自己不能真正的參與到男人之間的博弈中而感覺心酸。
白墨茶很瞭解自己這個妹妹。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禁搖頭道:“你這又是何苦,做這麼多真的值得嗎,如果你能進儒門……”
“三哥。”白素素打斷白墨茶的話,幽聲道:“我想試試。”
白墨茶露出個無奈的表情,知道多勸也沒效果,反而讓白素素徒然傷心,所以他也就閉口不言了。
白素素神情有剎那的落寞,然後馬上收拾心情,嬌聲問道:“三哥是怎麼想到要和那傢伙合作的,難道就是因為那首詩嗎。”
……
付彥傑放下手裡的資料,揉了揉眉心,自語道:“還是個少主,看來又惹了個勢力,不過沒關係,這些傢伙不過都是給小爺我送菜的,來多少滅多少。”
他徹底躺到**,想起剛剛和白墨茶之間最關鍵的對話,這是他們合作的基石,表現了白墨茶的誠意。
“白兄,這南天道多少俊彥人傑,你怎麼就找上我了。”付彥傑一口飲盡手中的茶湯問道。
白墨茶幽幽道:“他們都有底蘊,有家族,有羈絆,而你是自由的。”
“哦,我知道了。哎,你別停啊,我還沒喝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