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整他
冷非競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歐澤的因為發燒,整個人都是出汗。冷非競也幾乎是渾身都溼了,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全是冷汗。
他發病的機率越來越高,終究不是件好事。
安宜沒敢上前,她看得出,冷非競很生氣,生她的氣。可是她不怪他,確實是她沒用,才會讓歐澤那麼辛苦。
咬咬牙,她轉身去了書房,她還記得歐澤對她說的話,明天的那份合同,她必須得去。就算歐澤不在她身邊,她也必須挑起這個擔子來。
她不是聞人暖,不能給他那種刻骨銘心的愛,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是歐太太,她要做歐太太該做的事情。
打開了電腦,歐澤的郵箱裡,果然有新的郵件。
她開啟仔細閱讀了,又上了百度,查找了對方公司的相關資料,用筆記本細細地做了筆記。
冷非競回頭的時候,看見房間裡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了,安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他心裡的氣沒有消,歐澤現在這樣,她還有心思去別的地方?
“該死的。”咒罵著,回頭的時候,見**的人因為難受,動了動身子,額上的帕子掉了下來。他撿起來,才發現整塊帕子也已經沒有一絲的涼意,轉身浸入了冷水裡,重新洗了一遍,再小心地貼上他的額角。
走出去,叫了陳管家上來。
陳管家的眼睛紅紅的,聲音很輕,生怕吵醒了歐澤:“冷醫生,少爺怎麼樣?”
冷非競嘆息著:“他的身體向來不好,陳管家,讓人將我的車子停去車庫,我今晚不回去。”他只是他的朋友,不管是感情上的事,還是生意上的事,他都幫不了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的身體好起來。
陳管家忙點了頭,又說:“我這就去。不過,冷醫生還是去客房休息,少爺這裡,有我們守著。如果有事,我會叫您。您若是守在這裡,少爺醒來知道了,又會歉疚。”陳管家是自小看著歐澤長大的,歐澤的脾氣,他最瞭解。
他從來是為他人好,總是把自己的事放在最後。
他的脾氣,像極了夫人啊。
只可惜,好人不長命。
陳管家乾涸的眼睛裡,緩緩地溢位晶瑩來。他撇過臉擦了擦,出去叫了傭人去整理客房。
冷非競沒有拒絕,起身跟著傭人出去。
安宜在書房呆了會兒,突然想起歐澤的車子此刻還停在那亭子邊上的事來。慌忙起身,推門出去,差一點就撞到了跟著傭人過來的冷非競。
她也不顧冷非競的臉『色』,徑直喊了陳管家過來,朝他說:“歐澤的車子在s101省道往t市方向和景觀大道的交匯處,你讓人去將他的車子開回來。”今晚下著那麼大的雨,車子應該是不會有人看見的。
陳管家點了頭下樓去,卻聽冷非競冷冷一笑:“歐澤現在躺在**不省人事,你倒是心靜啊,還有空想著車子的事。”
知道他對自己有成見,安宜也不想和他爭吵,只與他錯身:“我去看歐澤。”
“安宜!”身後的人狠狠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站住了腳步,聽見那腳步聲靠近的聲音。沉了氣,她只說:“現在在家裡,我不想和你吵。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做的一切,也只是想他好。”
“想他好?想他好會讓他下那麼大的雨出去?是不是你知道他心裡還有別的女人,就可以不管他的死活?還是……你根本就是為了歐家的財產?”他大喘著氣看著面前的女人。
安宜像只驚慌的小鹿,驚叫著:“你胡說!”
“我胡說?”他回身指著書房,“那你現在在這裡幹什麼?”書房裡,無疑放著公司的一切資料,她說什麼都是為了歐澤,可是歐澤生病,她卻在書房裡管公司的事,這不得不讓他心生疑『惑』。
安宜氣得渾身發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歐澤現在去了,歐家的財產也輪不上她『插』手。她與歐澤,根本沒有結婚啊!
法律上,他和她都是單身!
可是,這一切,她不能說,也不想說。
哪怕,歐澤心裡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想讓外人以為她是名副其實的歐太太。僅此而已。
委屈的眼淚流下來,滾燙滾燙的。
看見她哭了,冷非競倒是怔了怔,安宜不想在這裡停留,只轉身去了歐澤的房間。冷非競動了脣,到底沒再說什麼。
站在他身後的傭人忍不住開口:“冷醫生,你誤會少『奶』『奶』了,雖然我們做下人的做不清楚少『奶』『奶』為什麼不守在少爺的房裡,可是少『奶』『奶』心裡一直都是為少爺好的。”
冷非競的臉『色』蒼白了幾分,他的腦子有些『亂』,什麼也不想再說了。
安宜在歐澤的床邊坐了會兒,陳管家回來了,說是她交待的事情他已經吩咐下去了。
陳管家勸她去休息,她也不聽。
困了,就靠在他的床邊睡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安宜幾乎是本能地抬手碰了碰歐澤的額頭,沒有昨晚那麼燙,可是溫度卻還是有些高。等著冷非競進來,安宜才起身出去。
昨晚指著她罵了一頓,再看見她,冷非競也覺得有些尷尬。見她不想說話,他也沒有說。
陳管家跟著她去了樓下,她只讓陳管家備了車去振源大廈,歐氏集團在h市的辦事處。
對方在她等了好久之後,才現了身。
來人是一個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居然是個女孩,並不是歐澤時,他那表情彷彿更加狂妄起來。
安宜只禮貌『性』地一笑,將合約放在桌上,開口說:“邱經理帶來的合約我已經看過了,我覺得你的價格太高了。”
邱經理吸了口煙,笑著說:“哦?上回歐總要和我們公司簽約的時候看起來很急啊,歐太太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h市的建築原料都讓賴氏財團壟斷了。這個價格,老實說,已經不算高了。”
提及賴氏財團,安宜一肚子的氣,她冷笑一聲說:“恐怕邱經理的訊息太閉塞了,賴總早就打算退出房地產業,這原料你要是不降價賣給我們,怕是要賣不出去了!”她願意相信聞人暖,她告訴她的訊息一定不會是假的。
“什麼?”對面那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這麼重要的訊息,他怎麼不知道?
邱經理在說了句“稍等”之後,就出去打了一個將近半小時的電話。他再次進來,剛才臉上的狂妄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的,是一種擔憂。
安宜懸起的心終於放下了,她依舊朝他禮貌『性』地笑:“怎麼樣?這個價格我們是否還可以再談?”
“可以可以。”邱經理的額上都是冷汗,他們公司原先也不是做這個生意的,是他打聽到了訊息說歐氏集團要貨才說服總裁弄了一批貨的。現在要是賣不出去了,那他的飯碗還保得住嗎?
安宜不經意一笑,這件事,她總算沒有辦砸。
從振源大廈出來,安宜的心情沒來由地好。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回歐公館,是陳管家接的電話,她忙問:“歐澤醒了嗎?”
“少爺醒了會兒,剛吃了『藥』,又睡下了。冷醫生回去了,少『奶』『奶』您什麼時候回來?”
聽見冷非競回去了,安宜還是有些高興的,那至少說明歐澤現在好多了。一天一夜的緊繃,此刻也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她笑了下:“馬上就回來。對了,陽陽乖嗎?”
“您放心,小少爺很乖,不哭也不鬧。”
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安宜走到外面,看見司機還在外頭等著她。見她出來,忙替她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車子已經啟動了,她卻突然開口:“先不回歐公館,去前面的‘丹比’。”陽陽最喜歡只“丹比”裡面的蛋撻,她已經好久沒有給陽陽買蛋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