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也是瞭解自己在想什麼的,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敞開心扉跟他說心事,崔以璨動容的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為別人著想了”。
是啊,賀蘭傾心想她究竟什麼時候變了這麼多呢,連上官茜茜和東野斐也是那樣說的,如果非要去想的話,應該是關梓誠死的時候,那一夜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若有所思的低頭摩搓著手指上的金戒指,黃金這種東西,就是不論過多久都是色澤光亮。
“這個戒指,你還要帶到什麼時候”?崔以璨望下去,目光一痛,一直以來這枚戒指都是他的傷口,常常看見,只是忍著沒說,“忘不了”?
“不是…只是帶著習慣了…而且警示一下自己”,賀蘭傾淡淡一笑,“你不要多想”芑。
不多想,能不多想嗎,崔以璨苦笑,“你愛過幾個人”?
賀蘭傾愣了愣,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只愛過一個人”,她沒說,他卻先說了,眉眼瞬間溢位柔情,後面的話不用說是誰已經不言而喻,賀蘭傾點著頭,她挺喜歡他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好像心裡很滿足,“我知道啊…我好像也只愛過一個”蝟。
崔以璨眼神凝固了會兒,輕輕“嗯”了聲,用勺子攪了攪面前桌子上的沙拉,讓上面的沙拉醬足夠攪勻,模樣卻心不在焉的把水果蔬菜從邊緣攪出了些,掉在地毯上。
賀蘭傾抽出張面紙,包著彎腰撿起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你為什麼不問我愛過誰”?
“需要問嗎”,不問,也許還可以有點臆想,問的話也許會得到讓他痛苦的答案,所以寧可不去問。
“看你那塊臉,難看的像冰塊一樣”,賀蘭傾盈盈笑著捏了捏他臉頰,“好硬啊”。
他皺眉偏開,“我不喜歡別人捏我的臉”,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白痴。
“哦,那你不讓我捏,那我就不愛你了”。
“不愛就不…”,他猛地一怔,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呆了片刻,瞪圓了黑眸看向身邊笑眯眯的女人。
“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不愛就不愛…”,賀蘭傾埋怨的話語一落,整個人就被他用力拉起來,帶進他懷抱裡,突然的動靜弄得安靜的頭等艙裡不少人將視線投過來。
“你能不能給我輕點,別人都看著”,賀蘭傾懊惱的捏了捏他大腿,捏了半天也沒見他有反應,仍舊是呆滯的看著自己。
“你剛說真的…”?他的語氣有點屏息,甚至不敢太大聲問,他努力了多久,幻想了多久,曾經一的絕望、傷心。
賀蘭傾被他盯得面頰微熱,畢竟是有生以來自己第一次說愛,“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假的嗎”。
他手心一顫,心房一邊是開心的,一半是狂喜的,翻身壓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含住她的脣。
她早知他多半會如此,可仍舊是有點悸動和尷尬,餘角的目光看到周圍投來的奇異視線,有些人像看熱鬧一樣,尤其是兩人現在的姿勢正好方便讓大家看到他們倆脣片相粘的情景,整張臉頓時都紅透了,手拍了他胸口半天也沒停下來,“唔唔”的反抗也沒用,只好摟著他側過身子,讓他健碩的身軀擋在外面。
他稍稍與她分開了些距離,然後又貼的更近、更深,兩個人一塊親吻迴應的這種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甜蜜美妙。
他覺得這一刻就算真為她去死,也是滿足的,死而無憾的。
長長的吻方閉,賀蘭傾幾乎斷氣,他今天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洶湧,尤其是到後面連讓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唔…先…先停會兒”,她抗議的小聲反抗,他聽到她氣喘吁吁的聲音,手臂稍微鬆了鬆,嘴脣使勁親吻著她額頭。
她說她也是愛他的。
這個訊息真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已,只能用吻來宣洩自己的感情。
她如蒙大赦的靠進他胸膛裡,雙手勾住他窄腰,緩著氣。
“那你說…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看著她被吻得通紅的臉蛋,崔以璨心滿足以的霸道追問。
賀蘭傾彆扭的轉了轉眼珠子,這小子怎麼感覺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你說啊,是不是我救你的時候,嗯”?崔以璨嘴角笑意更甚,甚至忍不住再低頭去吃她小嘴,幸好她眼疾手快擋住嘴巴。
“你注意點,這是在飛機上”。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他親暱的吻著她手心,溼漉漉的,從掌心鑽進去,激起她全身一陣雞皮疙瘩,腿腳發軟,身心發熱。
吞吞吐吐半天才說道:“我不清楚…”,也許是他把塗了芥末的生魚片塞進她嘴裡的時候,也許是在沙漠的時候,又或許是他帶著槍不顧一切衝進來的時候,更或者是在牢裡的時候,當然,更多的應該是那麼多那麼多的或許在一塊才會讓她慢慢愛上的。
會為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在牢裡一動不動一個晚上,會把難吃的東西留給他自己吃了,在環境惡劣的時候永遠先想到的是她。
也許有時候他有點霸道,有點討厭,但是太多的感動和溫馨在一塊總是無法阻止那種感覺的。
“不清楚”?崔以璨一愣,“什麼叫不清楚”?難道連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都不知道嗎。
“說了不清楚就不清楚,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再問,我就不愛了啊”,賀蘭傾惡狠狠的咬牙警告道。
“愛是能夠隨便收回去的嗎”,崔以璨略帶得意的道:“你愛上我就很難忘掉”。
“自戀,臭美”,賀蘭傾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別賴躺著了,快去吃中餐,都幾歲了,動不動就不吃飯,以為你是陽陽啊”。
崔以璨悶痛的哼了哼,卻沒忍住眼底的笑意,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爬起來,拿著小桌上的麵條和牛排暢快朵頤的吃起來,哪還有剛才悶悶不樂的樣子,“你要不要吃慕斯”。
“不要”,賀蘭傾扭開臉,後面的ellie逮著空隙把腦袋伸過來,嘿嘿的豎起大拇指笑,“還是賀小姐你有辦法啊,三下兩下就搞定了”。
賀蘭傾紅著臉輕輕咳了聲,他這助理也是挺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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