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邢南生都沒有睡好,躺在自家的床墊上,可謂是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想著想著,實在是不安心,索性就爬了起來,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才剛過六點。
“你個老東西,你要幹什麼?這麼一大早的不睡覺?”躺在身邊的女人,身材臃腫,面色蠟黃,頭髮染成了黃色,有點像那啥的顏色,睡眼惺忪地斥道,這是邢南生的老婆。
“你繼續睡,我去上個廁所。”說著,邢南生披了件外套,拿著手機就走了出去。
女人翻了個身,如雷的鼾聲再次傳了出來。
出了臥室,邢南生直接來到了陽臺上,拿出手機,就給刀疤男打了過去。
同一時間,醫院一處單獨的病房裡,刀疤男安靜地躺在**,表情痛苦無比,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在屋子裡和屋子外面,都是黑龍幫的人,在監視著他。
其實根本不需要監視,就算他現在想要跑,也根本沒有那個本事,他的左腿打上了厚厚的一層石膏,正吊在床頭的架子上,正別提走路了。
當時熊二可是下了狠手,現在他的腿就算痊癒了,也會落下病根,使不上多大的力氣,成為一個瘸子。
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神采,有的只是絕望和悔恨,早知道自己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接這個活兒的,只是現在悔之晚矣。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沒有後悔藥賣。
叮~
突然,一直放在他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嚇得刀疤男全身一抖,牽動了腳上的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
踏踏~見狀,其他守在病房裡的人一下子全都醒了,向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去,原來是手機響了。
“是電話。”
“多半就是那個邢南生打來了的,現在怎麼辦?”
“快去通知熊二哥。”
“好。”
立馬就有人快速地向廁所跑了過去,因為他知道熊二就在裡面。
“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熊二火急火燎地提著褲子就趕了回來。
他剛才正在廁所裡面爽快地運動著,在醫院裡找了個開放的護士,花言巧語了幾番,再塞了一點錢,然後就搞上了,當他正在拼命地運動的時候,就快要釋放的時候,自己的小弟卻衝了進來,讓他差點就*了,這讓他很是不爽。
那女護士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捂住了嘴巴,蒙著臉逃走了。
熊二一臉的晦氣,邁著老爺步,進了病房裡。
“怎麼回事?刀疤不是好好的,還沒死嘛!”熊二大大咧咧的,很是不爽。
這個時候,電話的響聲已經停了下來,眾人都沒敢去接,也沒讓刀疤男去接,只有等到熊二回來再說。
“剛才有人打電話來,是邢南生。”一名手下趕緊道。
“草,媽的,那狗日的難道不睡覺的嗎?這個時候還打電話來。”熊二怒罵道,臉色有些黑。
“興許是睡不著吧!”一名手下低聲嘟囔了一句,倒還真是猜中了。
聞言,熊二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後者脖子就是一縮,有些懼怕。
陽臺上,邢南生頓了一下,“沒接電話?”
他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隨即又釋然了,也對,這個時候基本都在睡覺,沒接到電話也是正常的,然後又打了一個過去。
叮叮~
手機又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了過去。
“二哥,接還是不接?”一名小弟問道。
“接!”熊二說道。
不接的話顯然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只有接。
“刀疤,你來接,”熊二低喝道,“可別想著耍花樣,否則有你好受的。”
“是。”刀疤苦笑了一聲,心中一片悲哀,他現在就完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實在是沒有一點的辦法反抗。
“裝作被人打擾了很不爽的樣子,明白?還有把外放擴音開著。”熊二又補充道,他也不傻。
其他的手下全都閉住了嘴,生怕發出了多餘的聲音出來。
刀疤順從地點了點頭,接通了電話,按下了外放,立馬就從裡面傳來邢南生的聲音。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聲音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很是有些不爽。
“草,你這麼早打電話過來,老子不睡覺啊?”刀疤男對著電話裡憤怒地罵道,也把此時心中的怨恨給發洩了出來。
憤怒的吼聲讓邢南生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繼續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要的東西到手了沒?”
“哪有那麼容易啊?那個女的就是不肯說,我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現在腰都還在疼,可她就是不肯說,我又什麼辦法,只能先拖著,把她餓一段時間了。”刀疤說道。
“哼,你是不是不想要錢了?”邢南生有些生氣。
錢?老子命都差點被搭上了,要*錢,草泥馬的,要不是你這個狗東西,老子現在也不會是這幅下場。
刀疤心中無比地憤恨,可是顯然不能夠說出來,只能是留在心底了。
“錢我肯定想要,再多給點時間,哪有這麼快就有結果的。”
“好,今天晚上之前,必須把東西拿給我,否則你一分錢也別想要了。”邢南生怒氣洶洶地說道。
“好,知道了。”
說完,刀疤直接就掛了電話,氣得邢南生直跳腳,但是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他現在除了這個手機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聯絡到刀疤,甚至是連對方人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他這是在賭博,拿自己的所有去賭,但是他卻又不得不賭,一旦那些證據曝光了出去,到時候等待著他的下場,也未必有多好。
醫院裡,刀疤掛了電話,狠狠地鬆了口氣。
“熊二哥,我這麼做可以了吧?”刀疤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熊二點了點頭,把手機搶了過來,直接關了機,然後丟到了一名手下的手裡,道:“一直把手機關著,不要開機,明白嗎?”
“是,二哥!”
說著,熊二臉上帶著*的笑,快步地走了出去,他自然是又去找剛才的那個小護士了,被中途打斷了,他還有些沒有爽夠。
早晨,醒了過來之後,又是王小軍弄了早餐,還是煮的水餃,吳馨和李夢然都賴在了**。
吃過早飯之後,吳馨就向報社裡請了假,然後自己蹲在了家裡面,李夢然為了陪她,便也留在了家裡面。
至於工作上的事情,李夢然直接讓人把檔案傳送到了電腦上,然後透過QQ交流,倒也沒有多大障礙。
至於王小軍,就在一旁成了電燈泡和跑腿的了。
“王小軍,幫我拿一個冰激凌,在冰箱裡。”
“好。”
“不是這個口味的,我要另外一種草莓味的那個。”
“好。”
“我想要吃紫薯,你去給我買。”
“好。”
……
事實證明,女人的事就是多,似乎永遠都沒有完一樣,做完了這件,立馬就會有下一件,王小軍更是幾乎沒有消停,這讓他很是無語。
撲哧~看王小軍累得像狗一樣,吳馨開心地笑了,似乎昨天的陰霾也跟著一掃而空了,恢復了晴天。
“呵呵~”王小軍見吳馨笑了,也跟著傻笑。
一旁李夢然看了,神色也跟著和緩了許多。
趁著這個機會,李夢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邊的陽臺上,摸出了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出去。
桃源酒店。
“事情都安排得怎麼樣了?”秋瑾坐在真皮沙發裡,嬌柔的身軀緊緊地靠在裡面,絕美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
“實際情況雖然調查了不少,但是要在一天裡面做出能用的計劃書,顯然不可能。”南沁一臉正色地回答道,有些為難。
“我知道,做不出來也無所謂,有些事情換一個角度,其實也挺有趣的。”秋瑾高深莫測地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姐,你的意思是?”南沁滿臉的疑惑不解。
叮叮叮~就在這時,秋瑾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李夢然的來電,頓時秋瑾笑了,笑得格外燦爛。
她果然還是忍不住給我打電話了嗎?距離上次秋瑾的邀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了,想必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你也應該仔細地思考過了吧?
南沁看著秋瑾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加莫名了,是誰的電話會讓小姐這麼高興?難道是那個人,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就見到秋瑾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儘管不情願,但是南沁沒有辦法,只得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門,就見到一名保鏢走了上來,低聲對南沁道:“昨晚上跟王小軍一起住在同一間屋子裡的一個女孩,遭到了幾個混混的圍攻,剛好被下班回去的王小軍撞見,輕鬆地解救了下來,後來甚至還有黑龍幫的人也到場了。”
“是嗎?”南沁眼中冷光一閃,問道:“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這個暫時不清楚,對方把人看得很死,不準任何其他人靠近,我們也得不到其他有用的訊息。”保鏢說道。
在醫院裡,黑龍幫的人可是把刀疤,還有另外幾名混混給死死地看住了,還有熊二親自坐鎮,根本不會給其他人任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