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是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交換條件的事？”
窗外的風景往後遊走，自己想到了一個一直以來忽略的事情。並不是問，只是最後確定罷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對方滅有迴應，就是等於默認了？
“怎麼不說話？”
“我在思考你的腦子是什麼構成，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竟然這樣後知後覺。”
“不是後之後覺，只是一直沒有想過罷了。”是啊，真的是腦回路里面得有這個環節的深思。
“我以為司凡知道，但是後來想想不可能知道，司凡不是那種人。”
“那種人？”司御墨饒有興致地反問道，“林小姐說的是哪種人，不妨說來聽聽。”
自己倒是想知道，這在她的眼裡成了什麼樣的一種存在。
她收回看向車窗外的目光，然後看著駕駛座上的人。
“好啊。不過，我說一個，你也要回答一個！都要說實話怎麼樣？”
這樣的真心話自己是不會吃虧的，更何況自己是想問他一個問題。再說了自己想闡述的實話，可能對這個男人的成長有很大的益處。
司御墨沒有多想，“可以。”答應的輕快。權衡之下這並不是一個平等的交換，只是自己現在，可能也是閒的無聊吧。
市區裡面有些堵車，走走停停說些什麼倒也能解解悶子。
“司凡如果知道我要嫁給他他一定不會同意，會覺得對不起我。我之前沒有想這些是因為答應的倉促，後來也沒有想，只是今天早晨突然覺得不對勁。你當時說的這個條件是你自己臨時加的吧，”她的眼睛盯著這個男人的側臉一動不動，“因為覺得可以彌補自己的親人，所以用我做犧牲品也沒有關係。”
一口氣說完自己的看法，多希望這個人可以反駁自己說的哪裡有些什麼錯的地方，但是，他沒有。
所以，自己說的犧牲品，彌補親人的一種方式，真的成了自己在司御墨這裡的有價值的地方。
“不錯，我當時是這麼
認為。”
“呵~，那還真是讓總裁高估了我這個小員工的價值了！”但是，再低賤的螻蟻也想讓自己是有價值的存在吧，不單單是一種身份，不單單是一種用處，更不想是被別人利用著不是嗎。
“你沒有吃虧，起碼你的父親現在在接受最先進的治療。”司御墨的語氣沒有軟下來的意思，只是，他原本可以說的比這更讓人無地自容罷了，但他沒有。
誰能解釋為什麼？
就連司御墨也不清楚，剛剛一瞬間是不是覺得有些心疼。
林彎彎覺得當初自己像是隨便開玩笑的讓她做的犧牲品的代價讓她覺得很不值，自己又何嘗不是，多此一舉說的條件，當時也是為了讓林彎彎知道在醫院隨便“借用”自己要付出的代價，到頭來自己竟然為了當初的決定覺得惋惜。
大嫂也只是拿著照片讓自己幫忙把這個女人找來罷了。
“也是，這樣比較的話我確實要謝謝你！”她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也能衡量好利弊，在價值不價值面前，有錢的有能力的才是有發言權的。
是自己貪心了。“有機會的話，我想看看我爸爸！”
道路開始變得暢通起來，司御墨卻不想往前走了。
良久之後，嗓子裡悶悶發出了默許的“嗯。”
“你剛剛想問我什麼？”不是說好的交換嗎，按著司御墨的性子和麵子的問題，他是不會想著開口追問的，愛問不問也是自己的一貫態度。
但是這冷場的氣氛還有這個女人瀰漫出來的失落在周圍籠罩，讓自己覺得有些煩躁。
伸手扯動了一下領帶，鬆了鬆。開啟車窗讓風吹了進來。
雖然只是駕駛座的風吹進來還是讓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
也是這個激靈讓自己不覺得那麼難過了，真的是，有什麼好難過的，危急關頭能碰上這個不算壞的人幫忙已經夠交大運的了！知足吧自己就！
司御墨似乎發覺了什麼關上了窗子，如果司凡媽媽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有意無意溫柔的動作，那麼不明顯但是卻行之有效。
車子直接路過了廣場，駛進了地下停車場。
等光線暗下來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
張口想說什麼，還是算了。
車子停住，司御墨並沒有著急下車。
她知道，這個人在等自己的問題。現在自己想想似乎有點可笑，畢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林彎彎深吸一口氣，做出氣沉丹田的動作，露出自己招牌式的笑容，然後問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吃飯？”天知道，她是臨時換了一個更無聊的問題罷了，林彎彎為什麼你的腦回路不多彎幾次，也能多思考一些有用的東西！
“......”
“就這個？”
“恩，大概可能也許，就是這個！怎麼，看不起這個問題啊，民以食為天我這可是在關心的生存問題，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什麼隱疾啊，不妨說出來。”
隱疾？
司御墨的眉頭抖了一下，這個女人都在想些什麼。
“看來真的有什麼不能說的，沒關係，沒關係，不想說就不說了！”突然意識到越是簡單的背後越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吃東西的時候你又看不到，只是不定時而已，沒有絕食的癖好！”說著，回過頭，鷹隼般的眼神盯著自己，不禁有些後背發涼！“我很健康！沒有隱疾！或者說，不一般人的體質好上很多倍！”
司御墨刻意加重了後面的話，似乎一個女人說著自己什麼不行的時候，彷彿就是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一樣！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這麼刻意解釋！”
覺得不妙，還是趕緊開溜比較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自己以後和司御墨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嘴封起來！
“慢著！”
司御墨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安全鎖所以也不怕她腳底抹油。
如果這個女人有一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隕落的話，一定是這張嘴惹的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