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墨沒有愧對自己當初的訓練生涯。
反應敏捷,胳膊出發一勾一壓,套住了剛剛想抬頭站起來的林彎彎。
有事一個重力的踉蹌,她腳步不穩當,手撐在沙發靠墊上的時候往下一滑,正好肚子碰在了上面。
沒有什麼疼痛感,但是,這樣被圈住脖子的束縛感實在是太難過了。
“你鬆手!”
她的聲音充斥在眼前這個晦暗不清的角落裡面,有些悶悶的,但是,也足夠清晰。
“讓你能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純屬報復,不是沒有設想過這個男人有時候可能會顯得比較危險的時候,會表現出來的假動作,就連被強吻這樣的事情,有了幾次經驗她都覺得是這個人發瘋不過腦子的時候會做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很驚訝。
現在這樣的一出,倒是讓自己覺得挺尷尬的。
抬頭也不是,低頭想順著力氣鑽出來,司御墨的力氣不大但是都是順勁兒的,只能各個擊破,強攻是不可能的了,畢竟自己不論怎樣一個動作,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都會隨著動一下。
就連抬頭都不讓,“司御墨,我要憋死了再不鬆手我告你謀殺!”
司御墨依舊是坐著不動,另一隻手上握著的遙控器開始一個一個轉檯,“等我找個看的過去的電視再說!”
“你有病吧!”
“放心,我健康著,你有什麼隱性疾病的話我都沒有。”
林彎彎嘆了一口氣,實在是覺得鼻子撥出來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不舒服,皮質的沙發都快要起霧氣了,自己這樣真的要缺氧了!
司御墨隨意電視節目,應該說選上半個小時的話都不會有什麼自己中意的看得過去的電視臺,他的印象裡並沒有什麼電視的存在感。
只是,手裡按著遙控的橡膠按鈕覺得很有節奏感。
轉過頭看著這個在咯吱窩轉來轉去,沒有什麼逃脫辦法的亂糟糟的小腦袋,不自覺就眼含笑意似乎是一種認識她之
後發覺的本能一樣。
鼻子湊近,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和以前老是往自己身上湊的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樣。
這個,有點……
剛去認真想什麼適合的比喻的味道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一緊,司御墨眉頭微微一皺,頭往後仰了些!
“我讓你不鬆手!”
林彎彎也是沒辦法,伸手碰到了有些扎手的短髮,一時著急,也算是心存報復,就揪了一撮,沒有下狠手,就算是自己這樣以牙還牙的話,也是知道分寸的,不想放過司御墨,也不會不懂得不給自己留後路吧。
“你給我鬆開!”
司御墨有些發怒的聲音還是讓自己的心裡咯噔一下,但是並沒有聽話。
“我不!”
司御墨仰著頭,角度已經靠著沙發的靠背上面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
“那我看你是不想起來了!”
“呵,說的你會放手一樣!”
“這你說對了,我不鬆手,但是可以下手!”
她頭皮一緊還以為司御墨會抓自己的頭髮嚇了一大跳、
右手本來抓住司御墨胳膊的手捂著自己的頭。
司御墨餘光一掃。“幼稚。”丟下兩個字伸手就揪住林彎彎的耳朵。
他沒有想過去抓林彎彎的頭髮,畢竟以牙還牙自己也不會選擇一樣的方式去。
只是,這大手下力氣的時候沒有想過自己的力道問題,雖然自己覺得沒有什麼,就是輕微的一下,但是林彎彎倒吸一口涼氣,司御墨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那種聲音聽成了這樣的感覺。
手上的力氣稍微小了些,勾住耳輪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打個商量!”
“一,”司御墨直接開口說了一,想要打個商量的人的誠意應該就體現在下一步。
自己這樣的仰著頭的姿勢雖然不累,林彎彎下手也不是像納蘭雪那樣沒有分寸,但是他倒是把這樣的手下留情理解成了捨不得
。
“二!”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下,然後還是開口表示自己沒有什麼異議。
跟著節奏,兩個人一起開口說了“三。”
只是——
“說話不算話!”
“不守信用的是你吧!”司御墨本來就想鬆手了,手鬆開的時候,感受到後腦勺的頭髮又是一個用力的度數。
林彎彎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手殘,覺得司御墨手鬆開了,安全了,然後就是想再讓他吃吃痛自己才放手。
沒想到司御墨的反應真的可以這麼快,或者是,戒心本來就是沒有放下來的狀態。
她趕緊鬆手,畢竟自己確實有些那個什麼了。
“好了好了,不鬧了!”
“是嗎?”
“是是是!”
林彎彎和自己打賭,這個司御墨要是不鬆手,自己裝暈。
你感受過一遍一遍在沙發的靠背上面,連續點頭不超過十公分的距離,每一次都有一個力量的跟隨不打算放棄的時候嗎。
他好像是玩的挺開心的,當事人真的要絕望了。
可惜氧氣真的是足夠,只是呼吸有些不順暢,但是就是不缺氧,一個想暈的理由和契機都沒有。
司御墨長長的胳膊越過林彎彎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後開始自己舒服自在的沙發調臺生活。
她站直了身體,站在後面看著司御墨隨意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後面有些翹起的頭髮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有些愧疚。
神經病吧,愧疚。
電視上停駐了幾秒的電影,她的視線頓時被牽扯過去。
司御墨按規律不超過三秒的感受時間,然後就把這個電影排除了過去調到下一個臺了。
“調回去!”林彎彎站在後面用無比平靜的聲音說著。
司御墨握著遙控的手頓住,視線微微往後斜睨了一眼,雖然動作不快但是還是鬼使神差調了回去。
她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