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尚——
這棟公寓樓不同於司御墨的公寓樓,司一峰的宅子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這裡的寸土寸金是出了名的。
進了小區,賈卿把車開到了董事長的公寓樓下。每棟公寓樓都是相距離很開,互不打擾。
窗外風中的草都被吹得搖頭晃腦,果然被金子澆灌而成的草坪都是那麼的不一樣,他彷彿看到了金光閃閃的感覺,但也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
放眼望去,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寬闊平坦,微微起伏的山丘,還有環繞的人工湖,景色在初春的細雨天理,被潤溼的細膩感,舒適溫和。
賈卿看著後視鏡裡映照的男人,此刻面露倦意,微微小憩的樣子,優雅而高貴,這天生的距離感真的是沒朋友的理由,但是,但是這樣有距離感的人依舊是有朋友的人自己,朋友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作為一般的人懷疑人生都是應該的。
“先生,到了。”
“嗯。”良久,滾動喉結從鼻腔裡面發出的一個聲音算是給了回覆,證明自己沒有睡著。
賈卿看著後面的人此刻不動聲色地保持著那樣的神態,自己也不好多言,倒不如讓老闆多睡一會,畢竟做了這麼久的飛機。
司御墨慢慢睜開眼睛,“還不開門?”
“噢~!”茅塞頓開,恍然大悟,賈卿有些慌張的趕緊下車,開了門。
尊貴,能不尊貴嗎,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印象裡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尊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養出來的,是錢泡出來的臭脾氣。
當然,這話就是自己在心裡說說而已,縱然把老闆在心裡評價了從頭到腳也不能在面上露出一點的不耐煩。
賈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貌似春天來了多愁善感起來。
司御墨有些不悅,不覺得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自己吩咐,下了車留下賈卿在那裡自生自滅。
天快黑的時候才從公寓裡面出來。
上了車說了公司,把手上的一份檔案丟到旁邊的座位上。
賈卿得令,開車出發,乖巧的像個小媳婦,不過是個暫時只表現出開車本事的‘媳婦兒’罷了。
——
納蘭雪給自己美化完之後,又到商場換了一身行頭,然後打電話和奶奶說了今天不在家吃飯的事情。
滿心歡喜開著車往司御墨的家去了。
只是,滿心歡喜的事情總是容易伴隨著烏雲帶來的雨水給生活開開灰色的玩笑。
如果說因果迴圈的話,那今天納蘭雪算是信了。
她上次故意,也不算故意,洩憤似的撞上了別人的車子,但是現在,自己的車屁股被別人碰了瓷,還真是隻能呵呵了。
這輛車可是自己老爸剛剛訂的,自己這才開了兩次,所以,又是要和自己說拜拜了嗎?
納蘭雪下車,走到自己的車子後面,摘下墨鏡看著後面的一輛車和自己的車現在這麼親密的姿態靠近著。隨即把視線丟掉後面的人身上。
他竟然還不下車,依舊是開車的姿態坐在駕駛座上。
納蘭雪上前敲了敲窗子,裡面的人才恍然若失地轉過頭看著她。光線有些昏暗,傍晚時分的天色沒有完全黑下去,路燈也亮了起來,晃進前面的玻璃照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一般的臉上,只覺得鼻子很挺,嘴巴,嗯,還行吧,蠻好看的。
不知道陰影光線裡面的眼睛是怎麼樣的。
有些好奇,可是自己立場好像不太對。
她頓時覺得氣不打一出來,有這樣的撞車的人,這是什麼態度。
她看了看時間,心裡覺得還夠嗎,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司機,還有自己的律師。
又敲了敲窗子,示意他把窗戶搖下來。
但是裡面的人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所以,這個人,是打算無視自己了嗎?
為什麼覺得場景那麼熟悉
,這個樣子,自己上次撞到別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躲在裡面不出來,任憑別人怎麼叫自己都無動於衷,不是害怕就是不想搭理。
那時候自己的處境還可以被解釋成害怕,可是,這次撞到自己的是個男人哎。
相貌堂堂身板也挺寬厚的樣子,怎麼會害怕這樣的事情。也是,很多人都是長得和性格背道而馳,走大街上你覺得炙手可熱的男人是同性戀試問你會崩潰嗎,同理。
原來是一個擔心負責任的懦夫,心裡真的是覺得搞笑了。
“喂,先生,你要是這麼害怕的話,就不要開車出門了,不過撞上我的車嚇傻我也可以理解。”納蘭雪說這句話之前是看了他的車子是什麼牌子,賓利而已,撞上法拉利,雖然只是蹭屁股的事。
可是,也不會沒有那個經濟能力處理吧。
“神經病!”忍不住白了一眼。車裡的人似乎聽到了,側過臉看著她。但是視線也只是停留不到兩秒便離開了。
這證明,他可以聽到自己的講話,所以,真的是故意躲在裡面不出來的?
納蘭雪緩了一口氣,不想再說廢話,頻頻看看時間,生怕自己遲到了。
剛剛聽禮叔說,司凡媽媽收到票很開心,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開演,但是也應該和蔣清約著會合了。
手機的攝像頭對準,在案發現場留念,自己可不想這樣花時間跟一個神經病浪費寶貴的時間,自己這一身精心打扮的妝容已經反而是在司御墨之前的這個追尾男欣賞了去,真是便宜了他!
納蘭雪正在專心拍著照,賠多少錢無所謂,讓他記住不是誰的車都能撞得,更不是誰的時間可以這樣耽誤的。
更何況,被這樣影響心情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賓利車裡面的男人,扣動車鎖,開啟車門,長腿一邁,走下了車。
納蘭雪正在專心拍著照,等到後面被路燈照著的黑影傾壓過來的時候,心裡一驚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