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她的丈夫。
“今晚將沒有僕人服侍你,夫人。當我得知你愚蠢的背叛後,我就打發走僕人,不讓任何人看到我帶你回來你可以不必再和我玩遊戲了,或氣憤地聲稱自己是無辜的你知道自己犯下的是唯一死刑的判國罪嗎,黛妮”
她拒絕回答,但她的身體卻不合作,溼透的衣服像冰塊般黏在身上,令她顫抖個不停。
突然間,他停止踱步,注意到她的不適。“脫掉衣服”他吼道。但黛妮一動也不動,挑釁地抬高下顎,抗拒著盈眶的淚水。“它們譏你顫抖個下停”
“我可以隨我高興地顫抖”
“的確,你會頭抖,但是因為我的選擇我要你恐懼、卑微地顫抖”他咆哮道,大步走向她。
黛妮迅速地後退,低喊出聲。“我聽你的命令”
他停下腳步,金眸中怒火仍熾。她脫下斗篷,但他只是轉過身掀開被單,繼續等待。黛妮咬緊牙關,脫下鞋襪、禮服及內衣。他灼熱的視線輕蔑地掃過她,將毛毯扔向她。她迅速用毛毯裹住身子。他脫下了溼透的斗篷,式樣簡單,但昂貴的絲料上衣緊裹著他強健的體魄。他是如此地高大,久歷沙場鍛煉出鋼鐵般結實的肌肉。黛妮的身軀輕頭,憶及了它們的力量,但她竭力壓抑莊。
她抬起下顎,站得筆直堅決不哭出聲。她可以解釋,但亞力絕不會相信她。
“老天”他咒罵出聲。“你沒有必要如此仇視艾德華”
她強迫自己保持鎮靜。“我並無意傷害艾德華王。也不恨他,我只是想要警告強恩國王”
“強恩國王很清楚英、法兩國將會開戰,而任何有助於法國國王的情報都會深深傷害到艾德華王,夫人”
黛妮的心中一陣抽痛。她對艾德華的感覺就像對亞力一樣,她憎恨他,氣憤他,一心一意挑釁他,想要打擊他--
然而又愛著他--
“老天”他突然道,重濁的語音裡滿蘊著怒氣。“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比這更小得多的罪名丟掉性命嗎老天,我真該痛揍你一頓的,你這個白痴”
即使心裡充滿了罪惡感,她仍拒絕表現出來。
“你是艾德華的走狗,”她大膽地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得自於他。”
“包括你”
“包括我的土地及頭銜”她低語。
“如果我能夠擺脫的話就好了是的,夫人,我是他的走狗、他的臣子,而我警告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是的,爵爺,你為了我而來,你也盡職地阻止了我。我知道你會隨你高興定我的罪你一直就如此,不管我是否無辜但至少這次我唯一犯下的罪是希望強恩國王能夠好好活著然而以你此刻的心境,我很清楚對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無法為我所做的事道歉,我從不曾欺騙你我真正效忠或付出感情的物件”但她說了謊。她從不曾讓他知道試著遵守舊日的誓言對她已愈來愈困難,以及她反抗他有多麼激烈,對他的愛就有多麼深
但她絕不能在現在吐露愛意,而且她必須要非常小心。過去她也激怒過他,並付出代價,但她從不曾看到他像現在這樣生氣。
別想了她警告自己。
她高抬著頭,越過房間。過去他曾經在憤怒中拋下她,或許她可以同樣地逃過一劫。
她沒有。他挑高眉頭,看著她走向門口,好一晌沒有采取行動,直至她快抵達了目標。
“噢,不,夫人,你別想就這樣離開。”他道,寬大的步伐搶在她面前,用他壯碩的身軀關上房門。
她往後退開。竭力維持著驕傲及尊嚴。
“我應該用皮鞭抽得你只剩下一口氣”
“我必須--”她咬著下脣道。
“噢,你天殺的英國血統。及必須遵守的法國誓言我相信這可以解釋你為什麼拚命要傷害撫育你長大的英國皇室”他譏誚地道。
“你把我交給國王吧”她喊道。“讓我們結束它”
他緩緩搖頭。“結束我們才剛開始。”
“我相信你還有其他事要忙,”她嘲弄地道。“你是國王最重視的戰士。今晚你沒有敵人要殺死沒有惡龍要打倒”
他冷笑。“今晚沒有,夫人。倒是你有惡龍要面對--我。”他的金眸危險地眯起。“告訴我。夫人,你在送給藍格瑞那名急色鬼的信裡寫了什麼說你不曾許下婚誓我們的婚姻不曾圓房”
她的臉佈滿紅暈。“我只是說我需要他的協助。”
“說你願意和他睡覺,就為了送信給法國國王”
她用力搖頭,臉上的血色褪盡。“你在那裡的你知道我不願意”
“是的,吾愛,感謝天我知道你並不願意付出自己的身軀至少不是免費的。”
“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他咄咄逼人地問,截斷了她的話。
她靜默了。寬敞的主臥房似乎變得緊繃、狹隘不已。
曾經,她堅決地反抗他。或許那時她就已經害怕他會在她心中激起風暴。或許她一直知道如果他碰了她--
亞力繼續道:“你用婚姻的承諾引誘他,夫人。啊,提到誓言,我清楚地記得你對我許下的誓言--如果你不。”
他開始走向她,而她必須竭力剋制著不尖叫逃走。
“我記得我的誓言”她低語。
他停在離她只有寸訐之處,而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力量及體熱,仿彿他真的碰觸了她。金色眸子裡的火焰炙燒著她。她後退了,但他逐步逼近,直至她背抵著牆。他以手按著牆,將她牢牢困住,俯近她,再次笑了。
“夫人,你知道最令我驚訝及沮喪的是什麼嗎”
她滿懷戒意地潤了潤脣。“什麼”
“你竟然說我們的婚姻尚未圓房,但我卻清楚地記得我們的第一晚。”
“是的”她驚惶不已地喊道。那一夜,他同樣認為她背叛了他。她決定採取主動攻勢。“今晚你對那個人渣威脅要證明我們的婚姻是真實的你還說自己是騎士,誇耀你的騎士風箄”
“我極少提到騎士風範,而且我只是告知那名傻瓜可以召來產婆,證明你已不再是甜美、純真的處女”
她驚喘出聲。“你要我--”
“我不會要你做任何洩漏春光的事,夫人,即使是對那名迷戀的法國白痴證明你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無論在哪個層面上。但現在我確實想要你做一件事。”
她用力吞嚥。“什麼事,我的暴君丈夫”
“喚起你的記憶,我甜美的妻子。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我如此疏於丈夫的職責,使得你忘了我們的婚姻已經圓過房”
“你從不曾疏忽任何事,”她喊道。“而且我的記憶好得很我什麼都沒有忘-”
她打斷話,驚喘出聲,驀地發現身上的毛毯被拉掉了,丟到地上。她太過熟悉他眼裡燃燒的慾火,沮喪地屏住氣息,回想起渴望著他、為他心痛的那些時刻,然而--
他並沒有忘了她今晚所做的事,也不會原諒她,而她不知道這樣的婚姻該何去何從。她並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選,他只是服從艾德華的命令娶了她。記憶像走馬燈般展現,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傷悲、黑死病、失去所愛的人--
“不--”她低語。
“該死的你”他道。
她試著要掙脫,但他拒絕放開她。
“你會清楚地記得你是誰。”
“以及我屬於誰”她抗議道。
“是的,夫人,是的”
他的脣碰觸了她,像火焰般灼燒著她--點燃了她體內**的種子,無情地喚起她。他的手掌捧起她的面頰,脣舌肆虐著她的脣。她閉上眼睛,沉溺在那快感中--
不,這次他永遠不會原諒她
他的脣離開她的。
她深陷在迷霧中,努力要掙脫。她試著提醒自己他輕視她、不信任她。並執意要她付出代價。
“請你--”
她聽見那句軟弱無力的懇求,驚訝它竟逸自自己的脣間。
好一晌,他也愣住了。“噢,求情了,夫人”
他嘲弄的語氣令她倏地睜開眼睛。“想都-”
“別想”他套用她最愛說的一句話。
“你是全世界最差勁的惡棍,而我永遠不會再懇求你任何事”她發誓道,狂亂地推著他的胸膛,試圖掙脫他。
他握住她的手腕,定住了她,金眸裡烈焰熊熊。“以上帝之名,夫人,今夜你一定會求我的我要求我記憶中的熱情及飢渴。取悅我,平撫我的怒氣”
下一刻,她已被擁入他的懷中,落在柔軟的床墊上,他灼熱的身軀覆住了她的**。他的脣再次捕捉住她,狂暴、需索。她試著掙脫。但他灼熱的舌頭已經撓開她的牙關,像火焰般甜美地充實了她。他的手撫著她的大腿及臀部,覆住她的雙峰。他的重量壓制著她,他的手鉗制住她的,雙脣肆虐、**她的迴應。他抬高身軀,急切地除去了上衣。黛妮用力吞嚥。她凝視著他雄偉的**,身軀竄過一陣輕顫。他古銅色的胸膛上刻蝕著數道傷疤,但毫無損於他的美麗。他的肌肉結實、緊繃--戰士的身軀,沒有一絲贅肉。火焰躍動在他波動的肌理上,她像撲火的飛蛾般沉淪了。
她不能碰觸他,不能淪落,不能投入火焰中--
但她會的。他握著她的手,擱在他的心口,感受他如雷鳴般的心跳及柔軟的紅金色毛髮。他執著她的手往下,輕顫的指尖覆住他灼熱的**。她迎上他的視線,清楚地感覺到他雄偉身軀的悸勤。她騖喘出聲,試著要抽回手,但他的手覆住了她的。脣上揚起個笑容。
“我不會讓你忘記”他低語,熾熱的金眸持住了她的,令黛妮沮喪不已的,她的身體背叛了他,顫抖、渴望著他。他持住她的綠眸,分開她的雙腿,黛妮低撥出聲,明白了他的意圖,試著要掙脫,卻無路可逃。他以舌頭及碰觸親暱地**她,直至她墜入**的深淵,在他身下扭動、喘息、呻吟--燃燒在火焰裡。
他終於抬高身軀,進入了她,他的手指纏入她散落枕上的黑髮,他的充實填滿她,愈來愈深入。她閉上眼睛,但依舊強烈地感覺到他的注視,同時再次睜開了眼睛。
“我不會讓你忘記我--”他低語。
她永遠無法忘記---永遠。
她永遠不會忘記今夜的風暴及火焰,這名懸宕在她身上的鋼鐵男人,他狂猛有力的衝刺、攀升及需索--
狂喜的歡愉在她體內旋轉、攀升,白熱的火焰貫穿了她的血脈及靈魂,她感覺到他最後一次的**,穿透,他的種子注滿了她。她緊閉上眼睛,強抑下盈眶的熱淚。
他起身離開了她。
今夜,他為她回來,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但天一亮,他就會再赴戰場,而她依舊是背叛者。
他們之間一直就是一場無法分解、永無止盡的戰爭---自從第一次見面時就是了。她彷彿已認識了他永恆的時光,愛著他永恆的時光,也一直是他的敵人。
不,甚至在那之前。
早在他們相識之前,甚至早在她出生之前,他們之間的戰爭就已經開始了,並註定了他們的角色。
1
一三三六年秋天艾文城堡“我知道如何攻進城內。”麥亞力道。
沒有人聽見他說話,盛怒不已的艾德華王掃視著他將領,憤怒的喊道:“老天,這實在太瘋狂了,被稱為戰士王的我竟無法攻破由一名女人駐守的城堡。”
身經百戰的英軍將領圍著營火,沉默地聽著國王的責罵,挫折沮喪不已。他們既疲倦又寒冷,沾了滿身的血汙及汗水,一開始攻下艾文城似乎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它位處艾德華在法國的公爵領地內,守城的是已故的艾子爵之女艾蓮雅,也是現任法國國王的遠房表妹。
傳言法王躲在城內,也因此,艾德華決心攻下這座城堡,儘管女子爵不斷派士兵由城垣倒下熱油、射出火箭,令他們無法越雷池一步。
“沒有人能給我建議嗎”國王咄咄逼問。
“陛下”亞力喊道。“我知道怎樣攻入城裡。”
艾德華終於聽見了男孩的話,轉過身來。他的被監護人,已故的蘇格蘭麥家族長之子,立在王帳的入口。
男孩只有十歲,但個子已經比同齡的男孩高大許多,肩膀寬闊。他的金眸犀利、沉穩,握劍的手臂肌肉鍛練得結實無比,擁有強烈的求知慾,空閒的時候經常埋首書堆。他也非常勇敢,艾德華想著,年紀輕輕的他竟敢在眾多將領面前發表意見。
“哈,蘇格蘭小子想要提供我們建議”布萊恩憤怒地道,他的脾氣壞得很。今早他的肩膀被熱油燙傷了。“滾離開這裡,小子”
“等等”國王命令道,冷冷的藍眸制止了布萊恩。“蘇格蘭人給過許多看不起他們的人教訓。進來吧,男孩我想要聽聽你的建議。”
麥亞力走進王帳,他始終高抬著頭,筆直的立姿透露出遠超過他的年齡及力量。他的父親將他教導得很好。
“貧窮的人需要堅強,孩子,即使是流有貴族血液的窮人。如果你能夠在這種動盪不安的時代生存下來,你將能夠成為偉大的戰士。最重要的,即使我們被擊敗了,飢餒不已,我們更需要脫穎而出,成為勝利者。永不接受被擊敗的命運,儘管你面對的對手更為強大許多永不投降,因為投降意味著死亡你必須奮戰,孩子,以你的機智及體力。永遠不要害怕學習。你必須為榮譽而戰,在這個屬於戰士的嚴苛世界裡為自己打出一片天下奮戰吧,孩子,你甚至可以征服一國之君”
許久前,麥家的族長麥卡林鄭重地吩咐了他的兒子這些話,麥卡林是已故的蘇格蘭國王布洛勃一世的親戚,效忠於其子德偉二世。即使他們飽受戰敗之苦,英格蘭國王艾德華另立了一位傀儡王,但蘇格蘭人深信德偉二世終究會重返王位。麥亞力幾乎是在戰亂中出生的,英蘇兩國的交戰令麥家貧瘠不堪,他們的穀物及牲口為之耗盡。
在某一次戰役結束後,亞力看到父親被一群裝備精良的英格蘭騎士包圍住,一名騎在馬上的男子俯視著他的父親,亞力立刻認出了他是英王艾德華三世,全蘇格蘭的敵人,亞力深信英王正要殺死他的父親,而他不惜一死也要救他。
他奔過戰場,緊握著匕首,邊憤怒地喊叫一聲,撲向艾德華,幾乎將他撞下馬。他的匕首已經抵在國王的喉嚨處,但他的父親突然出手拉開了他。
“不,孩子-不要”卡林喊道。
“吊死那個男孩”艾德華的騎土喊道。“陛下,他差點殺死你。”
國王下馬,走向前,掀開頭盔。亞力看到了一對明亮有神的藍眸、英俊的面容及金髮。
“吊死他這名來找我協商的偉大戰士之子我不認為男孩剛剛表現出來的勇氣--及技巧--甚至勝過你們在場諸人”
數名騎土大笑出聲。
“麥家族長,”國王繼續道,“很榮幸和你碰面,你的榮譽將因此長存如果這是你的意思,你優秀的兒子將會在我的宮廷長大,和我的長子為伴。我會保護他的安全,而你將不再騷擾北方邊界。”
“是的,英王陛下。”亞力的父親道。
“不,父親,我不會離開你--”亞力開口道,但他的父親以指封住了他的脣。稍後,在傾圮的麥家城堡裡,亞力的父親告訴他真相。
“孩子,我們和他打了場辛苦、漫長的戰爭,但他是我所敬重的敵人。他不知道蘇格蘭人永遠不會接受傀儡王,我深信終有一天,德偉國王會重返王位。但我們正在捱餓,而我需要你在國王的宮廷。我需要了解英格蘭人的一舉一動,更需要他們負擔訓練你成為戰士的花費。去吧,孩子,將你的忠誠交付給英格蘭王我愛你,並深深以你為傲”
到倫敦的路上,艾德華王再次召見他。他的表情嚴肅,雙手負在身後。“你的父親是一名偉大的戰士,男孩。你必須永遠以他為傲無論是英格蘭人或蘇格蘭人,都會深深懷念他。”
“懷--念他”
“他找我談和,送你到英格蘭宮廷,因為他已命不久長。他擔心你的安危-你一些墮落的族人可能會為了覬覦麥家的領地加害你孩子,你的母親是米德雷夫人。她的兄長剛剛戰死,他的兒子上個星期死於熱病。你繼承了在英格蘭南方的領地,併成為米德雷子爵及麥家族長。你父親的遺志要你成為我的被監護人,為我效命。”
就這樣,他被安置在艾德華身邊,在眾位將領面前大膽發言,他也參與了攻打艾文城的戰役,國王的騎士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部分在蘇格蘭習得,部分則師承訓練王子的劍術老師。然而艾文城卻始終久攻不下,和其他人一樣,亞力看著美麗絕倫的艾蓮雅立在城垣上,命令士兵以熱油及火箭擊退英格蘭軍隊。他們稱她為毀滅男人的女巫及**者,那也是事實,多名英軍騎士被她飄揚的黑髮所迷惑,落入死亡的陷阱,連艾德華也憤怒地聲稱他的人被蠱惑了。
“說吧,蘇格蘭人”國王命令道。
“我們必須挖地道。”亞力道。
“地道”喬治爵士嗤之以鼻。
“難道要我們的人繼續一天天地喪生在火箭及熱油下我們可以挖地道進到城內,由裡面開啟城門,和對方計程車兵公平地決一死戰”
“我建議繼續用撞城槌,撞開鐵柵”另一名經驗豐富的騎士齊威廉吼道。
亞力迅速介面。“但是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陛下如果柵欄內另外有第二道鐵柵呢只會有更多士兵受困在內,平白地喪生。”
“他詳細研究過城堡的構造,陛下。”開口聲援亞力的是歐洛勃。這位年屆六十的騎士長久以來一直追隨在國王身邊效命。
艾德華打量著男孩。“讓我看看你的詳細計劃,小子。洛勃,取羊皮紙來,讓男孩畫出圖來。
有了洛勃的支援,亞力很快地畫好圖,自信地解釋在希臘、羅馬時代,同樣的策略曾運用在不同城堡上。
“陛下,既然我們的蘇格蘭小子這麼精通書本上的知識,”齊威廉道。“我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