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結婚的時候,他就是很不屑的,她最囂張最霸道的一面,他都看到過,完全不像個女生,他會喜歡自己這樣的人?
她一點兒也不相信。
不是說王子是要配公主的嗎?即使他不是王子,他也是比王子還要酷帥的國王,那麼國王該配什麼呢?
該配女王不是嗎?
誰像女王,自然是葉飛凡二姐,葉琉璃那樣的女人才像。
他們才該是天生的一對,不是嗎?
她剛才明明看到他們在一起坐著喝酒,他居然轉過頭來說,喜歡自己,她要相信他,才是有鬼。
不,他不可能喜歡她,他自己後來也說,就當他沒說過。
或許人在衝動時會說錯話的,就像衝動時會做錯事,是一個道理。
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霓虹,有雨滴落下來,打溼了車窗,形成一條條水流,沉著窗玻璃下落。
車窗上映出秦璐璐一張化了妝的臉,在她看來,很是平凡,沒有多少生氣。
她努力朝那個影子笑了笑,脣角彎彎,她告訴自己,忘記剛才聽到的話,他不過是說著玩的,根本當不得真。
秦璐璐,你不過是長輩們安排給他的老婆,他根本不是喜歡你的,他說喜歡,也不過是說著玩的,千萬別當真。
可是,她真的好希望那是真的,好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天天看著他的臉,吃著他做的飯,聽著他的聲音,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但他為什麼說,他什麼也沒說呢?
她以為可以當真的,不可以嗎?
心底有一聲嘆息,手指慢慢觸上那玻璃窗,順著雨水滑落的痕跡撫過,彷彿在觸控自己的臉龐一般,卻是那樣不真實,秦璐璐感覺自己的心裡也在下一場雨,再也晴朗不起來,直到……
接下來的幾天,秦璐璐的情緒一直不高,葉飛凡再也沒來找她的麻煩,更沒來拿回那兩張門票,雷蕾搞不懂她這是怎麼了,整個人情緒低迷得很,彷彿受了重創一般。
她甚至使勁兒搖著她問:“是不是葉飛凡那個禽獸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啊,我們告他去,絕不會讓他逃脫懲罰。”
“你想什麼呢?他哪裡敢動我?”秦璐璐依舊哭喪著一張臉,一把推開雷蕾握住自己肩頭的手,這樣道。
雷蕾聽她這口氣,知道自己是想多了,便重新換了口氣安慰道:“沒有就好,這樣我也放心了,”想了會兒又覺得不對勁,“她沒欺負你,那你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對秦璐璐的狀態,雷蕾表示擔心。
“唉,別提了,我快要跆拳道晉級比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去訓練。”秦璐璐說完,匆匆朝校外走去。
這一天在市體育館跆拳道部,秦璐璐幾乎發了狠地在訓練,汗水很快浸溼了她的頭髮,整張臉也同樣汗水密佈,人也累得氣喘吁吁,但她沒有停下來,依舊劈掌,踢腿,旋踢。
隊友們拿來的薄木片,由三四片到最後的七八片,她不過一個騰空劈腿,便將它們從中間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