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師,我沒事。”
楊哲宇強調了一下老師的稱謂,示意慕容蘭失態了。
慕容蘭見他沒事,馬上恢復了老師的威嚴。
平靜的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陳雪坐在座位上狐疑的看著慕容蘭,女孩的心思細膩而縝密。
慕容蘭剛才的作風太冒失了。
尤其是那句親切的“小宇”叫的那麼自然。
再加上傻子都能看出的超出師生關係的擔憂。
她的表現讓陳雪若有所思的皺起了小鼻子。
陳雪異樣的神情沒有逃過慕容蘭的眼睛。
她臉上一紅,有些尷尬於陳雪的敏銳。
害怕在眾上面上再露出馬腳,轉頭衝楊哲宇嚴肅的道:“楊哲宇,剛才怎麼回事?你怎麼和社會上的人打架呢?跟我到辦公室解釋一下。”
楊哲宇正竊喜著又可以摸到大咪咪,不想陳雪站了起來對慕容蘭道:“慕容老師,剛才的情況我都看到了,不是楊哲宇的錯。
我也去辦公室給他做個證吧。”
“這?”慕容蘭有些吃不準陳雪的意思。
主要是這丫頭太聰明瞭。
聰明的讓她有些害怕面對。
要是陳雪在辦公室裡質問自已怎麼辦?難倒自已要幫著楊哲宇說服陳雪二女共侍一夫?這種丟人的事情自已可做不來,還是留給楊哲宇頭疼吧。
慕容蘭在這邊遲疑著,楊哲宇和陳雪又開始玩上了用眼神交流的遊戲。
這種需要高智商,高默契,高領悟力的遊戲,讓楊哲宇和陳雪有種樂此不疲的感覺。
楊哲宇:“你不用去,我一個人就能擺平。”
陳雪:“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楊哲宇:“這都被你發現了,不愧是我冰雪聰明的好雪兒。”
陳雪:“啊!原來你真的和她有一腿。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質問她一下,怎麼能向自已的學生下手呢?”楊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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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當楊哲宇和陳雪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慕容蘭做出了決定。
她風情萬種的一笑。
對陳雪說道:“好吧,陳雪。
那你一起來我辦公室吧。”
陳雪衝楊哲宇甩過去一個別想我給你留面子的眼神,一聲不吭的先走出教室。
陳雪在前面吭哧吭哧的走著,慕容蘭和楊哲宇卻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對了一下口供。
或者不該稱其為口供。
因為整道上都是慕容蘭質問楊哲宇和陳雪之間的相處的程度,楊哲宇卻在顧左右而言他,講來講說只說有點好感但就是沒交代具體情況。
幾分鐘後,三個人在慕容蘭的辦公室裡大眼瞪上了小眼。
別看陳雪的年紀小一些,但一點也不含糊。
她瞪了楊哲宇一眼,示意你不說我可要發難了。
慕容蘭也顯得有些胸有成足,她知道無論怎樣,只要自已向著楊哲宇,陳雪都不是她的對手。
楊哲宇看著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的兩位美人兒,那娉婷的樣子讓他心中一蕩。
想著即將享受齊人之福,胸中不覺旖旎萬千,他**笑一聲,做出了結案陳詞:“那個,大家都不是外人。
我們就開門見山,開誠佈公,開宗明義,開開心心的開懷暢談一下吧。”
兩女都沒有說話。
她們的心情和楊哲宇截然不同。
楊哲宇是即將實現兩女共侍一夫的快樂,兩女卻是要面對被瓜分愛人的彷徨。
裡外裡四倍的差距,試想兩女怎麼開心的起來?有點冷場,慕容蘭和陳雪不是陌生人。
這種由師生轉化為妻妾的感覺讓人非常尷尬。
慕容蘭那張知性的嘴和陳雪那張睿智的嘴都緊張的有點發顫。
做為最終受益者,做為男人,楊哲宇整理了一下心緒打破了微妙的氣氛:“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希望你們相安無事,相輔相成,相敬如賓,相見恨晚,相視而笑,相親相愛。
。
。”
“呸!”兩女同時發難。
陳雪道:“收起你舊社會大老爺的嘴臉。”
慕容蘭道:“別以為我們是你探囊取物的戰利品。”
兩女一齊道:“你要不要臉?你要不要臉?”兩女在對楊哲宇抨擊的態度上找到了同仇敵愾的感覺。
腥腥相惜的對視了一眼,馬上醒悟到對方是和自已爭寵的第三者,連忙各看一邊,互不理睬。
某人再次和起了稀泥:“那個,小蘭啊。
你是姐姐,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慕容蘭急了,哪有這麼踢皮球的?她憤憤不平的辯解:“這種事還分什麼大小?照你這麼說楊過最不該娶的就是小龍女。”
陳雪也有點按耐不住:“拿他和楊過比真是髒了神鵰大俠的英名。
我看他充其量就是個韋小寶式的人物。”
慕容蘭接過話來:“韋小寶?陳雪你太高看他了,人家韋小寶對付女孩的手段多高明啊。
就他?典型的下三濫!”陳雪理解的點了點頭:“就是就是,老師你說的對。
這個死色狼就會流氓手段,你不知道,他還偷看過你小便呢。
。
。”
唧唧喳喳,喳喳唧唧。
一場痛說革命家史,怒斥人民罪人的美女版相聲拉開了帷幕。
。
“停!”楊哲宇做出了國際暫停手勢,心道再不制止就成批判大會了:“我說兩位姑奶奶,難倒你們只有在針對我時才能形成統一陣線嗎?就不能共為脣齒,共挽鹿車,共貫同條,共同進步,共同發展,共創美好明天嗎?”“不能!”兩女的配合天衣無縫。
某人哭喪著臉,仰天長嘆:“蒼天啊,大地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言畢用頭使勁撞辦公室的牆。
貨真價實,咚咚作響!如果你愛一個人,你不會允許他痛苦。
愛不是收穫是付出,愛不是冷靜是盲目,楊哲宇憋腳的表演慌了兩女的心神。
那咚咚做響的聲音彷彿撞擊在她們心裡。
兩顆爭強好勝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不是女人的專利,有時男人用起來更具震撼。
一直用眼角查顏觀色的楊哲宇停止了自殘,他緩緩轉過了頭,額頭有點紅腫,眼睛中也飽含了淚水----儘管這淚水是因為剛才撞牆時疼出來了。
但畢竟是淚水。
“你們說的沒錯,是我奢求太多,是我慾求不滿。
我把自已放在一個錯誤的位置上,招惹一個個錯誤的人,期待收穫錯誤的愛情。
原來我的左右逢源是種理所當然的怠慢,原來我的甜蜜臆想是種漫無縹緲的虛幻。
算了,反正一切都只是虛幻,一切也都將歸屬於虛幻。”
楊哲宇緩緩的說出這段譜上曲就能當歌唱的心內獨白,使了半天勁才讓兩顆不太飽滿的淚珠兒劃下臉旁。
表情突然表現出視死如歸的決絕:“請原諒我追求完美的信念,儘管我不打算就此改變。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只好選擇放棄。
放棄你們,放棄我為之努力的一切。”
楊哲宇有些語無論次,但這更能體現出此刻他內心的澎湃。
他想起任寶寶的母親。
那個心機很重的婦女就是用一次豪賭擊垮了驕傲的夏彩妍。
現在,他也在豪賭,只不過手中的砝碼要重的多,換來的報酬也重的多。
“叫住我,叫住我。
。”
楊哲宇一邊走向辦公室的門,一邊在心中吶喊著。
他已經盡其所能的使自已的背景顯得更落寞一些。
可是心裡還是有一點不踏實。
“別管他,讓他走。”
身後傳來某女洞查一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