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然忍不住驚訝道:“北舞清風愛得到底是落落無情還是巧克力!我暈頭了!”
“土豪啊,兩個人四十錠,我要是巧克力,我都想嫁給他了……”一嘯憾穹蒼沉思了片刻,問道:“言笑你接不接?”
“接。”何以言笑毫不猶豫。
“那麼有把握?”
“嗯。”何以言笑說著,又給一嘯憾穹蒼髮去一條私聊:在女朋友面前不能聳。
一嘯憾穹蒼看了看yy裡的唐葫蘆,突然倍感壓力山大,似乎有誰說過男人不能說不行來著?
:你們的錢我一分也不稀罕,我要是贏了,到時候想要的直接點我交易,一人一百兩,先到先得,發完了事。
:說得好像你一定會贏一樣!你的錢我也一分不要,誰愛要誰拿去,來戰!
:時間、地點。
:現在,蘇州義莊外。
“他真不怕輸!”一嘯憾穹蒼不禁有點佩服北舞清風,蘇州義莊外人流量那麼大,輸贏都有太多雙眼睛看著,想耍賴是絕對不可能了。
“真為你們三個的錢包心疼……”沈靜覺得自己永遠無法理解土豪的思維,因為她永遠不可能拿二十錠去賭一局勝負。
李昭然覺得自己是弄巧成拙了,畢竟打了那麼久,雙方的仇恨值雖然不高,但也一點兒都不低,想要化解哪有那麼容易:“我讓巧克力來是想讓你們用嘴巴好好說話,結果你們全部用拳頭說話,真是太憂傷。”
“順其自然吧昭然,你要是不想殺那邊的朋友,打架的時候可以和我一起彈琴。”沈靜如此說,李昭然無語:“不能好好玩耍了,以後請叫我李默然,謝謝。”
有些時候裝逼也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比如現在,沈靜和李昭然跟著準備要和北舞清風撕逼的一嘯憾穹蒼與何以言笑傳送到了蘇州義莊,四人一起走出去的瞬間傻眼了。
這人山人海是要搞哪樣……
沈靜覺得自己年老失修的筆記本瞬間撐不住了,那種同屏人數已經大大超出上線,走一步飄一步,周圍人不停消失又閃現,幾乎是快被卡飛出去的感覺,簡直比搶世界boss的時候還誇張!
人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四處圍觀,圍觀區裡大土豪們單挑,不管誰贏了都有機會能拿錢,自然有很多人會追過來圍觀。
“我掙扎片刻後,最終迷失在了茫茫人海……”李昭然說出了大家都想說的話。
“這怎麼打?”一嘯憾穹蒼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話。
:請問清風幫主,我們這是要一步一個腳印踩過屍山血海艱難相逢然後撫摸彼此的節奏嗎?
:……
:同屏這麼嚴重,你們怎麼打?
“我去!我掉線了!”李昭然的遊戲客戶端已然罷工。
“北舞清風私聊說去洛陽。”何以言笑說著,用了一個清楚落腳點cd的道具,剛打算傳送,就被一句世界給嚇得停下了手。
:北舞清風傳去洛陽了!
:臥槽快追!
:有內幕有內幕!我聽說是因為巧克力被欺負,北舞清風才站出來向一嘯憾穹蒼和何以言笑挑戰的!
:樓上的!為什麼你總有那麼多內幕!我最好這一口了!求勾搭好嗎!
:落腳點沒冷卻好啊!
:沒事!一嘯憾穹蒼還在我跟前呢!大家落腳點都沒好,別怕!
:不管哪個壕,跟著一個走準沒錯!
“我壓力有點大,北舞清風放什麼豪言壯語,搞得我們現在跟國寶似的被追被圍觀。”一嘯憾穹蒼無奈的嘆了一聲,道:“其實我是一個低調而又羞澀的漢子。”
“請原諒我一直沒有看出來你的低調。”李昭然終於再次登入上了遊戲,順便吐槽了一下一嘯憾穹蒼。
“現在到底要怎麼打?”沈靜直接懷疑他們還能不能打起來了。
[一嘯憾穹蒼]:清風幫主,打不打了?
[北舞清風]:塞外大漠的落腳點有嗎?
很多人沒有塞外大漠的落腳點,這個場景比較偏遠,要趕過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一嘯憾穹蒼經常和沈靜去殺灘羊扒肉,所以有那邊的落腳點,何以言笑和李昭然就難說了。
“言笑昭然,你們倆誰有大漠的落腳點嗎?”夫妻間可以用戒子傳送,只要兩人裡有一個在塞外大漠定過落腳點,就兩人都能過去。
“沒有。”何以言笑說著。
“我有!”李昭然舉手:“我先去,然後拉言笑。”
說著,四人傳送到了塞外大漠,與北舞清風約好了一個座標後立刻趕了過去。
:壕們到塞外大漠了!!
:誰看到了求報座標啊!!!
:塞外大漠樓蘭方向,看到北舞清風、夜雨秋深和巧克力!
:清風幫主求求你告訴我!!你愛的究竟是落落無情還是巧克力!!!!我心癢癢啊!!!
:我要讓全區的人都知道,北舞春秋這半個月的巧克力已經被我承包了!誰都不能隨便拿走!!!
:關我什麼事!
“我打賭,巧克力想說的一定是:‘草泥馬關老子屁事!’”一嘯憾穹蒼顯然已經十分了解巧克力說話的風格了。
說著,四人已經和北舞清風會面,周圍有幾個來得神速的圍觀玩家。
:誰先?
:隨意。
:快點開始吧,一會兒人多了!
:親愛的加油!
二十錠銀子何以言笑還是輸得起,而且對手是北舞清風,就算輸了,只要差距別大得太丟人,也不至於被人嘲笑,所以心態好一點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為了不受場地限制,兩人直接開殺戮模式打了起來,為了不要影響到何以言笑,沈靜三人都十分默契的關掉了自由麥,換成了按鍵說話。
一開局何以言笑第一招就落空,隨後被北舞清風一套連招打得無力還手,就在血條降了一大半再吃一個大招就要掛掉的瞬間,及時點開了攬雀尾,一下把北舞清風的大招全部吸收,連忙一招開太極控住了北舞清風,藉著開太極的時間等過了切換套路的cd,換回君子堂鎮派,一個大招錯亂了北舞清風的方向鍵。
北舞清風短時間內有點適應不過來,趁著何以言笑的出招間隙連用了兩個雁行快速閃開,直接把套路切成了*鏢,玩起猥瑣流放起了風箏,何以言笑招架了幾下,一個沒注意被破了防,也立刻換成追魂爪,試圖把北舞清風抓到面前,停止遠端。
兩人就這麼各種招式各種套路輪了個遍,快死了就來一下天馬行空和攬雀尾,千里迢迢跑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兩人的藍條血條一會兒多一會兒少,就是沒一個人先倒下,周圍都有人開始坐莊鼓舞大家下注了,好不熱鬧。
沈靜在一旁看著,只覺得莫名緊張,她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人單挑,但是一局生死二十錠銀子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她都不用自信感受都能感覺到兩人都認真,認真到平時兩三分鐘能打完的一次切磋他們竟然打了……沈靜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他們竟然已經打了八分鐘!
八分鐘都可以在禁地裡推一個boss了……
:現在直播君表示,土豪們已經打很久了,現在一局都沒打完,還沒趕過來的筒子不要放棄,現在來還來得及!
其實此時此刻心情最複雜的不是北舞清風和何以言笑,因為他們兩個根本沒空想輸贏的問題,滿腦子都是對方下一招是什麼,我下一招該出什麼……心情比他們倆複雜的人多了去了,比如那些還在路上飛奔想來看熱鬧外帶搶銀子的玩家,比如那些下了注焦急等結果的圍觀群眾,再比如在一旁看這兩人耗了那麼久的一嘯憾穹蒼。
:我突然覺得沒有收古譜太極是一件很吃虧事情,他們耗了這麼久,看得我都心虛了,一會兒我要拿什麼和北舞清風耗?
:我一直好奇,這種壕的標準配置你為什麼不收?
:因為我是要飯的,我要尊重我的職業與破飯碗,堅決貫徹我是一個窮人的理念。
:這不是全部原因。
:我是一個低調的boy。
:這不是全部原因。
:好吧,我有病,我就是喜歡像個*絲一樣在半死不活的時候被人追得滿大街亂跑最後依然能夠成功逃生的快感。
花的思維,葫蘆果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