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敢?”如櫻冷冷的,面對著眾人憤怒的目光,悠然笑了起來,“你敢再次傷害她,我便敢殺了淮皇,要不,你試試。”
莫名谷美如仙境,微風輕拂,落花偶爾發出沉濁的“篤”聲。
宇文恪和如櫻,兩個大國的主宰,立在谷口的甬道處,冷冷相對。兩人的眸中,有血雨腥風,翻騰洶湧。
有嘆息聲,若有若無,從左側的桃林內傳來,洞簫聲悠悠響起。
如櫻忽然背過頭,朝著甬道,緩緩向谷外行去。他走得很慢,背影僵直著,卻沒有回頭。
“不想,再見她嗎?”一個聲音以傳音入密之術,直送入他的心底。他沒有說話,步子卻亂了一下,停了停,仍緩緩的提了起來,艱難卻堅定的,走了下去。
何必見?相見不如不見。在她心裡,便是這麼想的吧?那麼,他如她所願。
微仰了頭,苦澀的,那樣苦那樣苦的什麼**,悄悄的倒流入口中,掩了所有的味覺,仿似,世間再無他味。胸腔中,有什麼,本以為早就碎了的什麼東西,又一次悄然炸開,痛入骨髓。
相見——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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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快來啊。”金凌在屋中叫得驚天動地,聲音中滿是驚喜。
咦,最後一間屋子打開了嗎?青嫣欣喜的跑了進去。雪白的小松狐一溜煙兒的跟了過來。
四痴頭挨著頭,擠在一間櫃子前,堵得嚴絲合縫的,從四痴的身體那面,傳出一種柔和的白色的光芒。
“讓開讓開。”青嫣激動起來,一把衝上去推開四痴。這種白光,這種白光,是什麼寶貝發出來的啊?
四痴被她推開,露出櫃中空蕩蕩的一個大洞口,那一面,是一間屋子。屋中空蕩蕩的,什麼傢俱都沒有,只在正中間的部位,有一面方形的矮榻。
矮榻上盤腿坐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眾人一動不動的坐著,長袍,廣袖,高髻,竟是一個道士。
那種柔和的白光,正是從道士身上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