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怒吼聲中,一個胖乎乎的錦服中年男子伸著白胖的手指,顫微微的指著楚煙樓名義上的樓主楚襄.
“爺.”楚襄慘白著臉色,對著主子沖天的怒氣嚇得直打哆嗦,卻不敢不說,“爺,眾芳園的紅杏姑娘本來是答應來的,可是,最後又變卦了.這幾天的時間,小的己經派了幾批人去眾芳園搗亂了,本想著趁著金三手下的混混們也正好不服氣要找岔兒的工夫,去搶幾個姑娘過來,就算最後容媚姑不幹,人都過來了,礙著爺您的權勢,她也不敢怎麼樣.可是,想不到那個紫如居然變得這麼厲害,我們的人去一個栽一個,回來的一個個鼻青臉腫,在**起不來。再到後來,他們見就連金三手下的混混們都被整得那麼慘,一個個都不幹了,小人好說歹說,沒一個願意的,實在是﹏﹏”
眾芳園的名氣可不是憑空得來的,他們每年都會出去幾次,到其他的國家去尋找長得美麗的女子,想辦法買來再**,現在的眾芳園中,除了天行國本國的,還有不少大唯,卑鮮,及其他小民族,小國家的女子,風情各異,所以,眾芳園才能成為天行第一大青樓。
只是,民不與官鬥,眾芳園再怎麼厲害,畢竟只是一個草民所開。在楚煙樓的一再打壓和欺負下,也吃了不少的暗虧。
比如:眾芳園的姑娘們經常莫明其妙的失蹤,然後突然改名換姓在楚煙樓出現,或是突然出現在某位朝中大臣的家中,成了該大臣的小妾或是歌妓。最後一打聽,原來這位姑娘是楚煙樓的幕後老闆李錦環李大人送來的禮物。
今天也正是如此,本來見眾芳園最近麻煩不斷,所以李大人大樂,以為可以趁機吞併眾芳園,至少可以多得幾個美麗女子,用來送人。沒想到,話傳出去了,事情卻突然出了這樣的變化。
李錦環氣得直打哆嗦.
“這麼沒用,老爺我養你何用?!難道你不知道張大人,陳大人,還有朱大人都己經私下裡同我定下了紅杏還有春桃,梨花嗎?你現在告訴我沒人,我怎麼去跟他們交待,嗯?我踹死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老爺﹏﹏老爺,饒命啊﹏﹏老爺﹏﹏”楚襄連聲慘叫.
李夫人坐在一邊,冷眼看著楚襄在地上打滾,直到嘴角己有血絲滲出,才淡淡開口,“算了,老爺,真個兒踹死了,也少個人做事.”
李錦環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呼郝呼郝的坐在一邊,接過夫人遞來的茶水,喝了幾口.旁邊的丫頭忙緊著過來給他撫胸順氣。
楚襄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漬,立在一邊,“謝夫人求情,謝老爺容情.”
“行了.”李夫人冷聲,“楚襄,你也知道如今是什麼時候,若是錢財生意的事還可以緩一緩,但是現在是關係著老爺官運的事兒,這幾位大人可事關老爺前程,都是可以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物,你可知道,戶部尚書的位子己空了些日子了,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只要這幾位大人都支援,這個尚書之位就是你家老爺的囊中之物了,平日裡,不管送什麼,他們還不定看得上,如今也不過是看上了幾個姑娘而己,老爺話都說出去了,你如今卻沒辦成,給老爺捅了個這麼大的簍子,如果再不能善後,你也知道後果。”
楚襄低垂著頭,唯唯吶吶.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見不到這幾個姑娘,老爺我非得活活打死你不可.”李錦環緩過氣來,怒吼.
“是是是.”
楚襄逃命般退出門外,直走出老遠才敢停下來.吐了口紅色的唾沫,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惡狠狠的罵,“媽的,老子做牛做馬,還得被這樣子打罵,不是東西!”
“搶別人的妞,來送禮,媽的,還朝廷命官捏,比混混還橫,比土匪還不講理。媽的﹏﹏”
罵罵咧咧的嘀咕了一陣,又心事重重的看著青楚大街所在方向發起呆來.
好不容易在老爺面前攀上了這個位置,如果因為今天這樣的事就被老爺拋棄了,可真的要欲哭無淚了。老爺狠辣無情,不能為他辦事的人,他是絕不會多看一眼的,說要打死,絕不是虛言。
楚襄發了一會呆,忽發狠的又吐了口唾沫。
不行,老子絕不能就這麼著窩窩囊囊的又跑回去做一個小混混。老子好不容易才攀上的這棵大樹,可不能就這麼跑了。媽的,還有李遠那小子,整天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粘著老爺,他就盼著老子出錯,好在老爺面前替了老子的位置呢。老子可不能讓他如願。
不行,老子今天一定要想辦法將這事兒辦成了。
紫如﹏不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嘛,厲害是不?哼,任她再厲害,總比不過那個人吧?當年老爹還在的時候,幫過那人一次,那人答應將來幫老爹一個忙,如今老爹死了,這個人情當然就落到老子身上了。媽的,本來還不想這麼快就將這個人扯出來的,現在為了保住老子的地位,只好先用了再說了。
對,就這麼辦。
楚襄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老子收拾了你,看你還怎麼來跟老子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