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心皇妃-----第56章 老狐狸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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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老狐狸忍不住了

扶疏的身體因他的話微微一僵,她張了張嘴,饒是往日伶牙俐齒,如今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

見她面色慘白,陳展有一瞬的心軟,但卻知道,今日若是不把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她必定還是會自欺欺人,繼而在這自欺欺人中不自覺的越陷越深。

姑姑的女兒,有一個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另一個,他怎麼也要點一點。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沉寂蔓延,就連風撩柳葉的響動也變的清晰,扶疏垂眸盯著足尖半晌,好一會才緩緩出聲,“扶疏明白了。”

青年修身立於蔥蔥綠影間,挺拔的身姿如一杆翠竹,她的雙手攏在袖中,脣邊含著淡淡笑意,“方才之言,皆出自扶疏真心,陛下安,我大鄢方安,還請表哥……多多費心。”她說著,朝著陳展一揖到底,竟是士族中最鄭重的託付之禮。

陳展眼瞳微縮,見她行完如此大禮後便藉口院中還有要事,轉身一步步返回,那背影帶著些微決絕,像是突然間下定了什麼決定般,毫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他一時不知這是對還是不對,才一回身,便見著季白懶懶靠在不遠處的柳樹上,那身形快要與那樹化為一體。

季白把玩著腰間佩玉,搖搖晃晃朝他靠來,他鳳目上挑,含著些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想著怎麼讓自己靠近扶疏,你卻在這專拆他臺子,將扶疏越推越遠,叫他知道,可是會傷心難過吶。”

陳展眉心微微一跳,似是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暗處攥住了他的呼吸,他狠狠閉了閉眼,許久才緩緩吐出心中濁氣,“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他說罷,與他擦身而過。

若扶疏恢復女兒身,太后太妃後宮妃嬪都不會放過她,除非她恢復柳家大小姐的身份,可這樣一來……三哥……又豈會放過她,恐怕滿腔愛意均化作恨意。

可若她還是以男子身份這般與三哥糾纏,太后太妃又豈會容一個“男子”與皇帝糾纏,有違綱常。

更何況,還有一個愛慕三哥的柳夢如在。

這是一個死結,也唯有扶疏抑或三哥放手,才有解的可能。

季白轉身看他背影,只覺得那背影看來極為僵硬,他略略皺了皺眉,暗暗壓下了心頭的疑惑,回身朝著清乾殿走去。

清乾殿中,穆沉淵正擰眉看著陳展帶回來的佈防圖久久不語,聽到動靜抬眸一看是他不由一笑,他將一枚玉石扣輕輕放落在天牢的位置,沉吟道,“人被救走了?”

季節知道他說的是蕭會和他那個僕人。

他三步一搖的晃到了穆沉淵身邊,斜斜靠在桌案一側,鳳目中微光灼灼,“自然是救走了,聽說那劉方在牢裡本是想了結兩人的,可一看是蕭會,嘖……”

“那表情變的不知有多快,立馬蕭老弟蕭老弟的喊上了。”季白臉上現出嗤笑,隨手一扒拉,另一枚玉石扣就被他放在了劉方的定國公府。

穆沉淵微微一笑,似是早知這個結果,他指尖把玩著一枚沁了血色的玉石扣,沉吟半晌,將它放在了刑部尚書李知文府上的位置,淡淡道,“劉方可有起疑?”

“李知

文給劉方的密信做了手腳,讓那牢房號有兩種解法。劉方去了我們想他去的地方,而李知文已按照計劃,用兩個死囚假稱是那兩個刺客將他們祕密處死。”季白眸中笑意愈加濃烈,整個人都似要興奮起來,“劉方並未起疑,一時還對李知文讚不絕口,稱他是他劉方的福將。”

“呵。”穆沉淵聽到這個稱呼不由挑眉一笑,目中隱隱現出諷意來,“那便讓我們看看,李知文於他劉方……到底是福是禍!”

他說罷,最後一枚玉石扣被他緊緊扣在宮中劉太妃的永春宮。

晚來風急,隱隱有黑雲壓城之勢,不一時便是天光驟暗,風雨斜飛。

在那雨勢變大的前一刻,已緊閉多時的定國公府大門終於洞開,從裡頭迎出來一群人,將來人殷勤的迎了進去。

“老爺。”收到訊息前來迎接的管家見自家老爺披風遮臉,還紆尊降貴扶著一個搖搖欲墜被風披裹的看不見臉的人,他心中暗暗驚奇,臉上卻並未現出異樣,只低聲稟告,“瑾玉軒已收拾妥當。”

劉方“嗯”了聲,扶著身邊的人極緩慢的朝瑾玉軒靠近。

管家慌忙跟上,見風雨愈急,又低聲吩咐下人去備些熱水去瑾玉軒。

一時間,這定國公府倒是一掃先前的沉寂,多了些人氣。

一盆盆的熱水被送來瑾玉軒,劉方卻下令不準府中任何奴僕靠近,便是管家也不例外,那瑾玉軒中只留了個原先就留守的啞僕。

等無關人等都退的乾乾淨淨,劉方才同慧能扶著蕭會在**半躺,當後背的傷口碰到硬物時,忍了一路的蕭會終於痛的嗤了聲。

“老爺!”慧能立刻緊張的扶住他。

蕭會衝他虛弱的搖了搖頭,以示自己無事。但他生來就在富貴人家,即便是後來蕭家敗落只能棲身寺廟時也是有人伺候,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幾時受過天牢裡的酷刑,即便他說無事,慧能也不敢信,他緊張的拿過一旁的軟枕,讓蕭會靠著,回身託付劉方照看,自個卻是去拿外頭放著的熱水要替他擦洗身體。

劉方見他走遠,方才沉吟著開口,“我一直在找蕭老弟,原想不到蕭老弟你竟會被拘押在那種地方。”

蕭會微微闔上了雙目,此刻他滿身疲累,便是溫和儒雅的俊面上也添著些傷痕,看來十分悽慘,聞言他睫羽輕顫,睜開眼來看他一眼,“你這般救我們出來,萬一被人看到……”

“老弟放心。”劉方在他面前半蹲下來,“天牢闖進了黑衣人,殺了人,你不過是被趁亂帶走,就讓他們去查黑衣人好了,不會發現是我所為。”

蕭會長嘆了聲便再也沒有說話。

這之後,慧能負責親自打理蕭會的身體,熬藥喂藥皆是他親手所為,絕不假手他人,劉方也祕密帶了大夫為蕭會調養身體,直至他消瘦的臉龐又有了血色。

天牢闖進賊人,殺兩人帶走兩人的傳言一時甚囂塵上,不僅宮中議論紛紛,便是燁城百姓茶餘飯後也會談及。

“那些賊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連冷麵閻王陳展將軍都不能奈他們何?”燁城最大的酒樓裡,三五個人聚在一起

談論著燁城近日發生的大事。

“可不是,聽說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看來,這陳將軍倒是遇到了勁敵……”

百姓們的紛紛猜測盡傳入雅間,季白邊飲酒邊笑的眼尾泛紅,他大力的拍了下陳展的肩,“哎喲我的大將軍,這下好了,你在燁城百姓心目中那神一般的地位可是被撼動了啊。”

陳展陰沉著臉,像看白痴一樣掃他一眼,繼續沉默的顧自飲酒。

季白早看出他有心事,故而今日尋了個機會把他喊了出來,他臉上神情稍稍正經了些,靠在他耳邊低聲笑道,“阿展,你有心事。”

陳展因他的話微微一怔,有些不自在的捻一粒花生在手,“我會有什麼心事。”

“我們一起長大,你以為瞞的過我?”季白吃吃笑著瞥他一眼,漫不經心的伸手劃拉著碟中花生,“讓我猜猜……”他歪著頭看他,鳳目中的笑意漸漸氾濫,“這心事,是與扶疏有關吧?”

聽他這般猜測陳展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霍地站了起來,“我潛入定國公府看看。”

說著不再理他,迅速閃入人群。

瞧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季白麵上的笑意一點點沉寂下去,好半晌才嘆了一聲。

定國公府與往日並無兩樣。

瑾玉軒裡住了的人是一件祕密的不能再祕密的事,知道此事的都是劉方心腹,是以他根本不擔心會被人發現蕭會的蹤跡。

蕭會將養了幾日已恢復的差不多,周身氣度依然如先前那般和潤瀟灑,每每瞧的劉方唏噓不已,好似又回到了那年,他和先帝連同柳餘年一起造訪蕭府那日見到的一對璧人。

“蕭老弟。”劉方今日聽大夫說蕭會已經大好,迫不及待的趕來了瑾玉軒,一來便見著他靠在窗邊翻閱經書,他定定看了他半晌,方才笑著喚了聲。

蕭會聽到喚聲,放下手中經書側頭看了過來,見是他,朝他點頭微微笑了下,“劉大人。”

“老弟這可就見外了。”劉方佯裝不悅,擰眉靠近幾步嘆道,“老弟是否還記恨著我?”

蕭會臉上那殘存的笑意也在聽到這話時僵了下來,他沉默的抿脣看向手中的經書,他一直知道劉方這個人是無利不起早,若非覬覦蕭家寶藏又怎會將自己從天牢救下來,劉方在他養病時就旁敲側擊打聽過,他為了養好身體只好虛與委蛇,間或裝傻充愣,可他沒想到劉方今日會這般直接的問出口。

見他沉默,劉方也不尷尬,他微微俯下身來,雙目定定的看著他,復又嘆道,“我知當日若非我們心血**帶著先帝拜訪,蕭家也不會……”

“別說了。”即便這麼多年過去,蕭會還是難以接受當日之事,他粗粗的喘息幾下,閉目沉聲道,“劉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劉方臉色微沉,但片刻後又浮起笑意,笑道,“既然老弟想聽真話,那麼我便說一說真話,老弟可想著,報蕭家滅族之仇?”

他話音才落,蕭會已是霍然睜眼,便是隱匿在黑暗中的陳展也渾身一震,冷峻的面容上緩緩露出些笑痕來,劉方這隻老狐狸,終於忍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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